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丑事,应该被公布出去!”
宋棉瑜大声的说着,一旁的人,没有一个附和她的言语。
一来,大家害怕已经讹传成神鬼化的韩晋,会变成厉鬼来报复,二来是刚才姝凰的话,这桩亲事是皇上定下来的,如果被知道是她们来抓奸,会不会连她们都一同被处罚。
不过,虽然大家都有这样顾虑。
第二天,该知道的事不该知道的事,还是传到街知巷闻。
不能保证这些话是宋棉瑜一个人传出去的,还是见者有份。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大有越演越烈的攻势。
原本热闹熙攘的郡主府,一下子安静下来,偶尔有小孩跑过,他们的爹娘马上出来,敲着他们的脑袋,提着他们回房间。
宋姑娘已经很烦恼了,不要再给她平添烦恼。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虽然和姝凰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们都知道姝凰是一个好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肯定是有人诬陷。
巧妮气的在房间里足足骂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她停歇下来。
“如果我当时在场的话,我肯定会撕烂她的嘴巴,看她还能不能说话。”
巧妮说着,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刻都没有停下来。
姝凰托着下巴,对于巧妮这怨妇似的话语,根本没有听进去,她震惊于自己的想法,如果从一开始,她就恨错了人,真正的仇人是皇上的话,她要怎么做?
从一个默默无闻的民女,爬到诰命夫人的位置,她花了那么多心血,可是,依旧是皇上手中的一颗棋子。
她要怎么做,才能真正报复成功呢?
巧妮骂了一通,停下来喝了一口水,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姝凰,认真的问道:“可是,姑娘,你为什么要约韩公子见面?”
她见姝凰没有说话,马上又胡思乱想到另外一方面去。
“难道姑娘你,真的对韩公子有意思,这可不行啊,会折寿的;而且姑娘,韩公子他”
阑珊看不过去,站起来一记暴栗打下去。
如果是别人就算了,连巧妮都这样误会下去的话,简直就是罪无可赦。
“你能不能别往这方面想?”
阑珊没好气的说着,她何尝不生气,若非是答应了主子不许胡来,她早就让人在半路把宋棉瑜截住,暴打一顿,以儆效尤。
“但是,无端端的,怎么能让人不起疑心呢。如果要狡辩的话,也该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才对。”
巧妮不甘示弱的看着阑珊,她的年纪比阑珊大,入府的时间也比阑珊长,所到底也算是阑珊的姐姐。
平时她没有阑珊聪明,让着阑珊也就罢了。
现在,她却不想让。
姑娘和韩晋公子牵扯到不清不楚,她就是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嘛。
难道这也错了吗?
“姑娘已经有婚约了,就是有婆家的人,还和别的男人这样纠缠不清,难道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巧妮跺着脚,心里无端升起一股火气来。
韩晋也是一个混蛋,难道连避嫌是怎么一回事都不懂吗,还跟着瞎胡闹。如果姑娘的名誉受损的话,她一定不会放过韩晋的。
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前几天姑娘进宫的时候,还对自己那么好,转眼之间,就看上了姑娘。
这种人,真该拿去浸猪笼。
“还不是因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可是你除了会在这里吵闹,什么都不会。”
阑珊忍无可忍的站起来,用手指戳着巧妮的额头,每天吃那么多,都快要赶上猪了。
“我做错了什么?”
巧妮不敢虽弱的反驳说道,她在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道还错了不成?
“姑娘到别院,是和韩公子商协你的亲事,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是姑娘的错吗?”
有时候,很多事情是不可以隐瞒的,因为误会,导致的严重后果太多,还不如一开始就说清楚。但是,开口把自己的秘密都说出来,也需要一定的勇气。
“我的亲事?”
巧妮像被当头一棒似的,呆在那里,不敢相信。
姑娘不要她了,要把她卖掉,而且买主还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韩晋公子。
想到这里,巧妮就大叫起来,想要向姝凰求情,这可不是拿着玩的,她年纪轻轻怎么能就这样香消玉焚呢,大好的美食还在等着她呢。
姝凰揉着眉心,她早就应该给自己换一拨婢女,至少是乖巧伶俐,而且话语不多的才对。
她站起来把门打开,然后三下除五的把阑珊和巧妮两人都推了出去,然后把门锁上。
如果她们两人,连这样都不会反思的话,她就没话可说了。
从前和宋棉瑜斗,她都觉得无所谓,因为那些都是和她身份相符的人,谁都没有比她高贵一分。
但是,此刻的却是掌握别人生死大权的人。
真的可以赢吗?
她一个人的话,绝对没有胜算,但是如果是联合意琛的话,那就难说了。
姝凰想到这里,一直紧皱着的眉头,也还是没有舒展开来,有一些事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又过了两天,这种传言越来越厉害,甚至演变成,亲眼看到他们在床上撕磨这种不堪入耳的话语。
姝凰并不觉得奇怪,既然宋棉瑜有心想要让她的名声落败,那么无论有什么样的传言流出来,她都觉得正常不过。
府上的人,也由原本开始的为姝凰抱打不平,变成了惴惴不安。
暂且不管真假,这些话要是传到宫里,被皇上知道的话,这罪名可大可小,如果牵连起来的话,大家都要杀头。
于是,不到正月十五,已经有很多人来到姝凰的面前,请求早点离开。
姝凰知道他们顾虑,点头准许他们离开,如果有谁不想在这里继续打长工,可以领了当月的薪粮离开。
这些流言,虽然姝凰不去在意,可是并非对她一点损失都没有。
人心,终究是自私的。
第二百七十四章瓮中之鳖?()
等正月初八过了以后,姝凰那天起得很早,一早梳妆打扮好,还让阑珊特地为她梳了一个宫里常有的发髻。
初八过了,便算是年也过完了,这时候进宫并不是什么太唐突的事情。
她知道从宋棉瑜有意栽赃诬陷她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包括太后和皇上,甚至连文玉都知道。
那些潜伏在暗处的禁卫军,可不是简单的看着她不让她离开皇城那么简单。
甚至,她去倾醉楼,见了谁都掌握的很清楚。只不过任由她继续下去而已,因为懋泽在哪里,对他们来说,一点所谓都没有。
还好,因为他们躲在暗处,所以也仅能知道她去了哪里见过谁。对于她做了什么事,有什么计划,暂且还是一无所知。
与其等到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还不如她主动去认罪。
有名帖的好处就是,她想要什么时候进宫,就可以进宫,只不过只能在指定的偏殿等着,要有人传召来可以算是正式的进宫。
依旧是照例的,姝凰只是在郡主府里随便找了一个婢女,并没有把阑珊和巧妮带上,越少的把她们牵涉到其中,比较好。
她一大早就在偏殿等候,直到午膳时间,宫女端着饭菜进来伺候,也没有太监过来传召。
这是惯用的伎俩,他们似乎认为,让人等得越久,就越能体现自己的地位。真是幼稚,这种手段,难道真的可以让人信服吗?
姝凰撑着脑袋在桌子旁睡了一轮,察觉到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微微睁开眼睛,眼角余光瞥见皇上身旁的内监走了过来。
她站起来,朝着内监稍稍作礼,并不说话。
“让宋姑娘久等了。”
“公公客气了,皇上日理万机,还愿意接见我,是我的福分才对。”
姝凰说了一句客气话,便随着内监往御书房走去。见皇上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多少人一辈子连皇上的图像都看不到,更别说要看到真人。
可是,就是这么讽刺,有一些人一辈子都触摸不了,但是有一些人却很轻易的就看到。这只不过是身份的问题,只要处在了这个身份之上,就可以做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
当然,要付出代价也不小。
姝凰一路走过去,时不时有宫女太监在鹅卵石路上走来走去。年过了以后,就算是早春,各个宫殿的主子们,开始更换宫殿里的装设,用来迎合这个春季,还有皇上。
他们对姝凰并没有太大的在意,手里抱着春海棠或者是屏风,行色匆匆。
“宋姑娘,请。”
御书房门前,内监停在那里,做了一个请的举动,并没有跟着进去。由这个动作看来,姝凰可以猜测得出,这次见面,至于她和皇上两个人,里面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谢谢。”
姝凰来不及细想,推门走了进去,果然御书房里除了皇上以外,连一个伺候的宫女都没有。
而皇上只是穿着便服,随意的披着一件明黄色的外套,一看就知道是刚午睡醒来不久。
他倒是睡得舒服,可怜姝凰在偏殿那里,坐的屁股都扁了。
“姝凰参见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姝凰跪在地上,虽然她已经名列官位,但是女子不能前朝当官,所以说白了诰命虽然是官名,却也是虚的,而且正式的告文还没有下,姝凰不能以女官自称。
“免礼,坐。”
这次,皇上并没有假意在那里看书卷,而是直接看着姝凰说道。
“你特地来见朕,是否有重要的事情,如果没有的话,朕觉得很不开心。”
一开口,就是威胁,天子容颜不是谁都可以看到的,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姝凰要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
姝凰又怎么会听不出皇上的意思,她站在原地,并没有跪下来,就算是皇上,那又如何,随随便便就跪下来,实在是太折自己的身价。
“民女是来向皇上请罪的,数日前,民女在别院和韩尚书之子见面,被宋掌院之女误会,带人堵截,诬告苟且之罪;我和韩公子虽然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关系,但是因为自身特殊的身份,出了这种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故而来这里向皇上请罪。”
姝凰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看着皇上的神情,他的神情很平静,对姝凰的话并没有在意。
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他一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姝凰进宫的理由。
“你去见韩晋做什么?”
皇上看着她说道。
此话一出,姝凰更加断定,皇上他接见自己是有目的的。
朝中大臣那么多,儿子更是数不清,她刚才只是说韩尚书之子,并没有点明姓名。
可是,日理万机的皇上,竟然一下子就知道韩晋的名字。
他们都已经成为瓮中之鳖了吗?
姝凰在袖子里捏紧了拳头,踩着尸骨而上的帝王,根本不容小觑。
但是,那又如何?眼前这个男人,即便是踩着尸骨而上,但是她却是由尸骨里而生的人。
“探话。”
姝凰缓缓的说出两个字,手心瞬间就冒出冷汗,她在刚才一瞬间,脑海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皇上要他们死,何不顺着皇上的意呢?
“什么意思?”
皇上略微蹙了一下眉心,看着姝凰,目光犀利而带着危险。
“姝凰不敢说,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来,我很害怕。”
姝凰低着头,颤抖着声音说道,她的颤抖并未是假,但是却不是因为害怕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来,而是害怕皇上是否会相信她。
“说。”
皇上看着她,目光炯炯,没有给她继续拖延的余地。
姝凰咽了一下口水,反正左右都是死,何不赌一把。
“那日意琛世子来到郡主府,好像很累,我便让他到南厢房歇息,他无意中对我说了一件事,郊外驻扎营的人,是他杀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可是我很害怕,没有办法坐视不理,所以就去找他的堂兄韩公子,想要探话。”
姝凰说完这一段话,手心的汗几乎可以滴成水。
第二百七十五章各怀鬼胎()
也许从这一刻开始,姝凰就无法把自己置身事外,这已经不仅仅是帮意琛那么简单,而是帮自己。
皇上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审读的意思。
姝凰把握不准,她这话一出,皇上会不会马上就派兵到礼王府,把意琛抓起来杀掉,虽然她觉得区区的御林军,未必能抓得住意琛。
但是,这个赌似乎风险太大。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皇上到底是心思缜密,不会因为姝凰的一句话,马上暴怒采取行动。他想要除掉礼王府,可是礼亲王位高权重,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是除不掉的。
而且,他也不想背上昏君的骂名。
“我没有任何的证据,他说过的话,我只能复述,没有办法保留下来。”
姝凰低着头,小声的说着,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很容易让人家误会她是在害怕。但是只有她知道,她一点都不害怕,声音放小,只不过是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思考而已。
皇上不会杀她,至少暂时不会。
姝凰下了定论,她是一个极会察言观色的人,稍微一点点的举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皇上的语气,他放在桌面上的手,都尽收眼底。
至少在她说完这段话以后,皇上放在桌面上的手不曾动一下,那就表示,他根本没有打算行动。
姝凰说完,站起来,朝着皇上略微施礼,并没有跪下去。
上一世,她在宫中为奴六年,为了主子忍辱偷生,不停的下跪,已经厌烦了。
“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也许世子爷的做法并没有不妥,只是我自己多心了,然后我定然会恪守本分,再也不会窥探任何事情。”
皇上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脸上带着皇者特有的气息,一眼一眸似乎都想要把姝凰看穿似的。
“请皇上降罪。”
姝凰说了那么多,也不见皇上说话,只好说了最后一句,作为结语。
接下来,是死一般的沉寂,谁都没有说话,风吹过珠帘,相互交杂在一起,碰撞出清脆的声音,让此刻变得更加难受。
“朱意琛去了郡主府?”
打破这种可怕的沉寂的人,是皇上,姝凰感觉自己过了一百年那么漫长,终于可以缓出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这个赌有没有赢,但是至少是对了。
“是。”
“朕从来不知道你们的感情这样好,还以为他是因为赐婚才点头娶你。”
皇上看着她,正值妙龄,一肌一容都美艳动人,宫里收囊的那么多美人,只怕能比得过的,没有多少个,有她这么玲珑心思的,更是难找。
这样的可人儿,怎么会有男人不喜欢呢。
懋泽逃不了,意琛又怎么会逃得掉呢。
男人么,终其一生,要不是就为了权力,要不是就是为了女人,总也逃不掉一个。
皇上看着姝凰,凉薄的嘴唇,终于抿出一丝笑意。他从前不曾去在意过朱意琛,礼王府的另外两个公子实在是太耀眼了。
从前有仲良,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他虽然心生担心,却也不得不夸奖;而懋泽厚道老成,不管在他的面前说什么,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