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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着她,慢慢的说着。
姝凰笑了一笑,没有答话,什么叫做她的位置,她的所有东西,都是别人给的,别人一句话就马上收回去,连留恋都没有。
“皇祖母,你这么说,把姝凰吓到了。”
文玉在一旁打着哈哈笑着说道:“今晚,就由我看着姝凰,她聪明伶俐,在我的暗中提点下,保证出不了错。”
“小滑头。”
太后笑着说道:“你先顾着自己,到时候别人家没出错,倒是你错了。”
“皇祖母,你怎么能取笑我呢。”
文玉故作委屈,在那里嘟着嘴,做出闹别扭的样子,太后也不责备,笑着揉着她的头发,说着宠溺的话。
姝凰坐在那里,连眉目都没有抬起来,她知道这些事不是她能去在乎的。
“有人在,你可别闹了。”
太后慈爱的看着文玉,说道:“哀家让人准备了一下今晚的事,你去看看吧。”
文玉知道天后是想要支开自己,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跟着一旁的老嬷嬷离开。
内殿里,就只有太后和姝凰,还有一些伺候着的宫女,可以忽略不计。
“玉儿这丫头,看起来气色不错。”
太后看着姝凰,开始拉家常的说着。
姝凰笑了一下,并不邀功,依旧谦逊的说道:“这是太后安排的好,在宫外的郡主府里,过的无忧无虑,都是太后的功劳。”
太后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对于她的回答,很是满意。
“那你呢,凰姐儿,在郡主府,住的可习惯?”
“一切都好,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那么,和你从前的家比起来,可好?”
兜兜转转,还是离不开宋府,即便现在看来一点关系都没有,血缘的至亲,谁都否认不了。
“宋府的事,我不记得了。”
姝凰抬起眼帘,看着太后,语气平缓而坚定的回答。
在别的事情上面,姝凰也许还会随意回答,但是在关于宋府的这件事上,她一点妥协都不想,宋府里的所有人,都对不起她和她的主子。
太后不料她会回答的这么干脆,眼前这个女子,绝对不是那种会随波逐流的人,虽然看似总会依附他人,但是却坚守自己的原则,绝对不会逾越。
“哀家听玉儿说,你和礼王府的世子,似乎相处的有些不好。”
太后记不住意琛的名字,从前的意琛,太过于隐藏自己,把自己放在暗处,太后有那么多的子嗣儿孙,不会记得全。
但是,姝凰却知道太后是故意这样说的。
新晋的世子,只怕整个皇城内的达官贵人们,都把意琛的底细日常刮的干干净净,作为始作俑者之一的太后,又怎么会记不住意琛的名字呢。
姝凰眉目一转,知道太后是故意的。
“我和意琛世子,之前有少许的误会,让他以为我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女子;如今的婚约,也有些突兀,或许是意琛世子暂时还不能接受曾经差点成为嫂子的我吧。”
姝凰明白太后知道的事情不少,所以也不打算捏造,是什么就说什么。
太后点了点头,目光锐利且试探的说道:“你对此,可有什么不满意的,趁着这个机会,和哀家说说,或许有改变的余地?”
姝凰心里笑了一声,改变的余地?
如果真的可以改变,她就不会两次被赐婚,而且都是和礼王府有关,也许第一次太后真的是出于好心,觉得想要来个成人之美。
但是,第二次,绝对不是偶然。
太后虽然名分上说,所有的亲王都是她的儿子,可是血缘相承的只有恭亲王和皇上。
想也不用想,太后会帮谁。
思念至此,姝凰的手指凉了一下,不仅是皇上,连太后也要毁掉礼王府。
“错蒙太后垂爱,我只是一介女子,纵容是有一些小聪明,也难登大雅之堂。再者,我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又是弃妇,如果想要再嫁,也只能落得和草夫俗子过一生;现在,有机会过上富贵的一生,可是求之不得。”
姝凰说完,还拿起绢帕捂着嘴角自顾的笑了一下。
她必须要完全取得太后的信任,否则在还没有和意琛成功交易之前,自己就会成为下一个政治牺牲的目标。
“你真的这样想?”
太后可不是那么好唬弄的,几句话,还骗不了她。
“人活一生,有为名的有为利的,我只是妇孺,名利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丰衣足食,不为三餐奔波,过上贵妇人的生活,那就足够了。”
姝凰说着,忽然间就好像恍然大悟一样,自打一下,道了歉意说道:“瞧我这嘴巴,在太后面前乱说话,真是该死。”
“既然是道出自己的心声,说什么都无妨。”
太后点了点头,姝凰的话不无道理,身为女子,此生和功名利禄没有任何关系,谁不想嫁一个如意郎君,而这一切,意琛都可以给她。
“谢过太后谅解。”
姝凰低着头,抿着嘴轻声笑了一下。
到最后,谁是谁的棋子,还说不定呢。
“罢了,你也去准备一下吧,虽说是皇家家宴,说到底也只是一起吃顿饭,大家热闹热闹。哀家也累了,你陪玉儿去玩玩吧。”
既然这样说,姝凰也不逗留,作礼退了出去,见文玉早就在外面等候着,看到姝凰出来,连忙上去把她拉到一边,小声问道:“怎么样,皇祖母有没有为难你呢?”
“怎么会呢,太后对我很是关心,怕我今晚不习惯,让你带我去转转。”
姝凰笑着说,看不出任何异样。
“真的?”
文玉在姝凰的脸上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可疑的地方。
第二百四十六章文昌殿()
“如果受委屈的是我,我还捂着不说,我傻呀。”
姝凰笑着挽过文玉的手,往外走,其余宫女们也只是站在那里,笑着看着她们。
“带我去皇宫的御花园转转,看是否对得起这个名号。”
姝凰挽着她往外走,整座宫殿,都是太后的眼线,随便说一句话,都会马上传到该听的人耳中。
“其实,我看多了,还不如皇城郊外的绿树红花,而且还要看别人脸色。”
文玉嗤之以鼻,再美的景色,也禁不住人心的摧残。
“咱们郡主,是过惯了好日子,才会不在乎。”
姝凰笑着说,把文玉拉得远远的,直到没什么人来往的灌树后面的木长椅上,才停下来。
这个地方很隐秘,来回走动都不会察觉到这里会有人,而且即便是冬天也不会枯萎的灌树,能很有效的阻隔声音。
这样的地方,并不是宫廷的工匠所建造的,而是常年以来,那些太监宫女自己造的,为的就是可以悄悄偷懒和嚼舌根用。
从前文玉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才知道有这么隐蔽的地方,连一般的花匠都不知道。
可是,姝凰却连路都不需要看,直接就摸索着路走进来,还很自然的坐下。
文玉一直都对她有疑问,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问出口而已,也许就是巧合,这种灌树木凳,整个皇宫后院多得是,姝凰巧合遇上一两个,不是什么问题。
“看着这里这么热闹的样子,可以想象今天晚上,会有多热闹,肯定很多人。”
姝凰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套话这种事,要一步步的来,绝对不能有一点焦急,那样做只会让人怀疑。
“只是人多,并不热闹。”
文玉点着头说,皇家子嗣那么多,每个人一个位置,再配上伺候的宫人,那场面真的很大。
“但是,因为有皇上在,所以大家说话都很拘谨,只有皇上点头了,大家才能说话,一点说笑都不成。”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姝凰想还不如待在府上算了,最起码她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不过,你不是想要帮助意琛吗,那多艰难都要迎面上。”
文玉说着,见姝凰不说话,叹了一口气,世上的道路有那么多条,可是她偏偏选择了最艰难的一条。
“有一件事,也许你也已经猜出来了,既然是家宴,那么意琛也会来,你的位置,就在他身旁。我知道你们有过节,但是在那么多人之中,千万要忍耐。”
“真快又要见面了。”
姝凰笑了一下,带着丝丝的狡黠和期待,那次过后她和意琛有好多天没有见面,加上身子也不大好,连府门都没有迈出去。
如今,在众人面前,可要表现的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可是当真的做起来,姝凰就差点要把手掌心捏出血。
还不到酉时,文玉和姝凰两人就已经来到文昌殿,各自在位置上坐下。文昌殿虽然说是一个大殿,可是有些不同的是,除了宏伟围起来的殿墙以外,殿顶是空的,只要抬头就能看到天上的星汉灿烂。
为了保暖,四周都生起了火盆,火舌卷起半尺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整个文昌殿四周都生满火盆,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篝火,布置的很漂亮,没有寻常人家的普通。文昌殿内,被火光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姝凰才刚坐下来,手里捧着一个汤婆子,连坐垫都还没有坐热,就感觉到有人走过来。她没有抬头,只是用眼睛余光瞟了一下,见到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三三两两走进来,低声说着客气的话,应该是她从来不曾晤面的那群皇亲国戚们。
然后,她看到意琛也走了进来,身上是极其奢华的衣裳,一件又一件的套在身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衣襟的层叠。
别人都是三三两两的走进来,只有他一个人,在诺达的文昌殿里,显得很孤寂。
不过,姝凰却一点都不同情他,这人际关系好不好,都是自找的,意琛这种性格的人,别人不掉头走,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远远就看到位置旁边有个身影,不知道是谁,原来是你,手脚还真快,马上就过来占位了。”
意琛在她的身旁坐下,接过一旁宫人递上来的毯子盖在膝盖上,家宴一般都是在露天的殿堂内举行,虽然火盆、汤婆子、暖炉之类的东西都备好,但是保暖用的毯子也少不了。
“你也不见得太晚,我还以为像你这种风高亮节的人,会不屑一顾。”
姝凰毫不客气的反击,她对意琛,不需要有任何的好脸色。
“这种事,推托不了。”
意琛坐了下来,伸手指了一个角落,虽然整个文昌殿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可是中也有一些角落,看起来特别的隐晦,如果不是特别指出来,根本不会有人知道。。
“我从前坐在那里,这里原本是懋泽的位置,原来这么光亮。”
姝凰面上带着笑意,心里却一阵嘀咕,他从前坐在哪里,关她什么事呢。如果真的要说从前的话,她连文昌殿都不能靠近,谁比谁惨。
“懋泽怎么样了。”
姝凰看着他,嘴角是毫无意义的笑意,声音压得低低的,以防有人听到。
“独自举杯共邀明月吧。”
意琛也回敬笑意,对于让自己的兄长可怜兮兮,有家归不得,这种惨况似乎并没有打算反省。
“你的心,还真狠呢。”
姝凰眯着眼睛,瞥见有人走了过来,到了一杯酒,递给意琛说道:“世子,我敬你一杯。”
意琛接了过去,顺势拉过姝凰的手,笑得迷离。
“宋姑娘多礼了。”
姝凰脸上的肉抖了两下,恨不得抽手掴他两巴掌,但是看到已经有人走了过来,到底还是忍住了。
“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这么恩爱,似乎不妥。”
来人,是承世子,笑得不怀好意。
姝凰把所有的怒气,都化作笑意,看着承世子说道:“承世子,许久不见。”
第二百四十七章喧宾夺主之嫌()
朱承看着姝凰,目光带着不善,而且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身上转来转去,根本不怕有什么避忌。
“的确是许久不见,如果凰妹妹想我的话,可以到我府上来找我,只要报上你的名字,肯定会有人招呼的。”
朱承看着姝凰,眼里的垂涎并没有刻意隐瞒,他曾经想要得到的女人,这么美的女人,竟然会落在意琛的手中,真是不甘心呢。
“承世子有心了,可是我对你们恭王府,没多大的兴趣。”
姝凰看着朱承,笑了一下,直接说道。
“什么?”
朱承疑心自己听错了,他的爹恭亲王可是皇上的亲胞兄,多少人要巴结在他的脚下,他都未必会去看一眼。一个小小的姝凰,凭什么说没有多大兴趣?
“承世子是耳朵不好,听不到我说话呢,还是脑子不好,理解不了我说的话呢?”
姝凰一点情面都不给,如今能坐在这里的人,都是皇上的客人,她不相信有谁敢在今天把她赶出去。而且,意琛抓着她的手不放,已经让她的耐心消磨殆尽。
“你,好你个宋姝凰,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是不是活腻了?”
朱承从小到大,都是含着金汤勺出世的,从来没有谁敢对他说一声不是,就连恭王妃,也不敢这样和他说话。
他说着,举手就要打姝凰,虽然说如此貌美的脸蛋,打下去会变得又红又肿,可是比起他的面子,这些都不重要。
只不过有意琛在这里,谁都别想动姝凰一根毫毛,他连手都懒得抬起来,只是拿起桌面上的一根象牙筷箸,跟在朱承的面前。
举手打下的力道,竟然全部都被这根小小的象牙筷箸挡住,使得朱承没有办法继续往下。
“朱意琛,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承瞪大眼睛,抡着拳头就想要开打,他是恭王府的世子,而且是货真价实的世子,根本不怕这个半路出家的野来世子。
意琛看着他,收回象牙筷箸,很嫌弃的看了一眼,递给身旁的宫人说道:“脏了,换一双。”
一旁的宫人不敢多说什么,在场的可都是惹不起的主,连忙接过象牙筷箸,飞快的离开。
传闻意琛世子不是一个好惹的人,这才刚坐下没有两分钟,就和承世子杠上了。
“朱意琛!”
朱承见他这个举动,马上冒出火气来,大喊一声,其余桌位上坐着的人,都纷纷抬起头来。皇亲国戚们,从来都不愁吃穿,也没有什么生活上的疾苦。
所以,看热闹,成了他们最大的爱好。
“你别以为你当得了世子,是皇上对你刮目相看,只不过是你们礼王府人丁单薄,找不到人而已。”
朱承也是一点面子都不留,大声的说着,反正皇上太后也还没有来,说什么都不怕。
可是,恭王妃和共王爷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不管事实是什么,这样当面说出来,日后要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的手中,可就不好。
幸得礼王妃和礼亲王两人都借口身体抱恙,没有来,皇上也知道最近的事情,对他们两个人的打击太大,也就准了。
所以,如今旁的亲王府上,都是携妻带儿的来,浩浩荡荡一大家子,坐下来有说有笑,很是热闹。
只有礼王府,偌大的礼王府,却只有意琛一个人来,不但礼亲王和礼王妃没有来,连那两个庶出的妹妹也没有来。
说是不被人欺负,那是开玩笑的。
“就算是这样,我的身份和你无差。”
意琛放开姝凰的手,姝凰马上缩回手,还在衣裳上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