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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里,当BA出现在亚伯兰(宗教的始祖)面前的时候,把他吓坏了,先知家族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见过传说中的父亲,以至于他们家族在部落的地位没落了。
BA首次向先知亚伯兰进行了全息音像投放,以前BA和MA在进行全息投影启示的时候都是不发音的,随着各个区域部族不断兼并,开始形成的城市,他们有了区域性语言。
以前亚伯兰只是听到一些莫名的话语,这些幻觉中的语言和动静有些和自己本族的语言相像,有些完全听不懂,这种令亚伯兰苦恼的幻觉,正是BA通过隐身模式在他的耳边说着过去和未来。
族人们都知道亚伯兰是金族先知的后裔,所以当他把听到的话说给族人们听的时候,没有被认为是胡话,不过也没有多少人信他。
他所处的历史时期,正是BA和MA准备实践社会模式进化的尝试时期。
现在BA在亚伯兰的面前第一次出现,BA所发出的语音和他之前所产生的“耳鸣”是相同,眼前的这个影像和家族世代相传的父亲很像,他开心地匍匐在地上。
BA示意他起来,告诉他不要灰心,他会带他们的后代离开这里,到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BA和MA为此制定了计划。
这次的修复期结束之后,她们所见到的新人类的生存状况,时刻提醒着两个人工体,人类需要尽快建立新秩序,这种秩序必须是通用的,而不再是某个部族的生存法则,否则人类会从零零散散最终走向没落。
他要在金族的这个支派里,第一次尝试建立生存规则,新的约定将是人类新文明史的开端。
他预先让亚伯拉罕(BA要求亚伯兰改名为亚伯拉罕)将这个信息传播出去,等待他的到来向族人们昭示。
BA和MA一直在使用旧的飞船来收集发布信息。
这艘旧的飞船已经在地球上使用很长时间了,虽然有时候会出现故障,但是她们还是舍不得废弃,因为她们自己的飞船必须长期在月球和地球的外太空执行监视任务,所以她们准备等到早期的飞船不能使用了,再来动用另一艘飞船。
今天本来和亚伯拉罕约定了显现神迹的时间,但是由于旧飞船的仪器出现故障,三维投影设备无法使用,导致先知亚伯拉罕出现了尴尬的场面。
族人们没有等来天父的显圣,有些人开始嘲笑这位先知是哗众取宠,人们议论纷纷:“如今他们家的地位不行了,就想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题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如果跟着这种人远行,多半会死在路上,还不如就留在这里,死得也会舒服些。”
还有人说:“这个所谓的先知只会忽悠我们这些一贫如洗的族人,为什么不去征服我们的死对头呢?如果据他所说的,神人会来指引我们,为什么不带领我们去占领周边地区,而是落荒而逃,不断躲避,往那些不知名的地方迁徙?”
在质疑声中,亚伯拉罕没有怀疑过,也没有犹豫过,他并不知道BA是因为仪器出现了故障而失约(当然BA也不会告诉他这些),但是他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他知道没有人能够做到飘忽不定,来无踪去无影。这是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实情,当时他还掐了自己的脸颊来印证是否在梦中,他认为这是BA在考验他的信念,考验他是否信赖他。
BA对MA说:“族人希望我们出面打败奴役他们的人,也是有道理的,如果自己所信的神,不能帮助自己消灭对方,那么信他做什么呢?”
MA道:“厚此薄彼的做法,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为难的事情,全人类都是我们要照顾的对象,就像手心手背一样都是肉,我们不可能去对其他部族下狠手,伤害对方来满足某个部族的愿望,这也是我们准备为人类摸索和建立信仰的重要原因。”
BA回复道:“最终他们要学会放弃我们,转变为人爱人。”
所以长期以来,BA和MA只能让仇视而胶着在一起的某一方离开这里,避免过度的杀戮而陷入困境。
就这样几代人过去了。
这次和摩西约定见面时间非常重要,不能再出现半点纰漏,因为BA准备在这次见面时,为这个金族的支派正式约定行为规则。
为了不再出现意外,她们启用了新的飞船,将旧飞船上的历史资料以及部分功能转移到了新飞船上。
亚伯拉罕成长的地方是人类最早交往和激烈冲突的地区,因此他有幸成为了宗教事业的鼻祖。
他所处的年代,人类的族群还不够庞大,居无定所的游牧生活,大范围的底线意识还无法建立起来,因此BA和MA只能先给予启示,打下伏笔。
到了摩西这一代,才是部族变革的关键时期,人类已经规模性地聚居在一起。
这次BA在山顶上为金族的部族定下了“十诫”,信仰开始显现出律法的构架,而不是随意的构思,这是要区别于早期各个部族一会儿信太阳、一会儿信月亮的无厘头、自我调制心灵鸡汤的状况。
这次信仰的约定将首次与平民百姓的生活密切相关,它不再是仅仅满足首领们,或者是先知家族的欲望的空洞摆设,而是形成了整个族群的生存典范,信仰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族群确立一种共同意识观。
(犹太教是三大宗教信仰,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起源,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历史渊源,使之成为历史上最早实现教科书式的信仰体系,是多神教时期最完善的,与现实生活紧密相连的宗教体系。)
(本章完)
第111章 先知家族()
大河文明确立后, BA和MA开始走访各大部族,寻找信仰启蒙人。
水族的后裔经过十多万年的长途跋涉来到了恒河流域,他们走到高山仰止之处驻留了下来,这是地球上最高的山脉。
水族人在这里开启了大河文明时代。
飞船盘旋在罗泊提河的上空,天气格外的晴朗,不远处巍峨的“圣山”(水族人的称呼)显得格外耀眼, BA和MA在雪山脚下找到了一个停泊点,把飞船藏好。
眼前的罗泊提河东部已经建立起来十个城邦,大约有三十来万人口。每个城邦各有城主,早先,城邦首领的产生是由十个城主开会,推出一位有威望的人为王,类似联邦制的主席,后来演变为世袭,这世袭的王就是迦毗。
雪山南麓的罗卫城的净饭王,通过自己的威望将原本类似于联邦制的邦城制度,变成了世袭制,这是氏族社会正在转型的标志,他们家族已经是这些城邦世袭罔替的城主。
这种新出现的群体兼并现象,是全球各个族群正在进行社会模式转变的标志,小范围的家族模式逐渐被兼并或者合并成大范围的种姓社会,用主机的数学头脑来理解就是金字塔结构正在形成。
人工体漫步在市井人群中,这里的人们大多光着脚行走,但是BA和MA不能光着脚走路,他们都穿着靴子,因为皮肤一旦破损很难修复,在这里只有贵族才有资格用布料来裹脚。
为了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两个人只好将袍子拖到了地上。
她们在寻找先知家族的过程,发现水族这个群体出现了个人苦行的现象,在其他部族她们从没有见到过。
MA:“这种“苦行”类似于自我身体的折磨,先知家族成员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也许是他们跋涉更远的路程,经历了更多坎坷?”
“这种苦行的效果看起来并不好,个体的苦行并没有得到世俗社会积极响应。我们先找到一位先知家族成员问个明白。”
这个部族的先知已经很久没有见到BA的模样了,所以当BA向先知的后裔现身的时候,他除了表示出慌张,并没有信服的意思,先知的后裔们已经完全忘记了BA和MA。
她们打听后才知道,正是由于他们具有先知家族身份的原因,导致这些后人受到了排挤,不知道从哪一代开始先知家族就被贬为下等姓氏。
他们再也不能参加族群决策、不能参与社会管理,只能以乞讨为生,这就造成了代代先知家族的后裔开始进入苦行人的队伍,这种苦行的模式造就了这个群体在长期的空寂之后,自己创造出了一种新的境界,那就是控制身体的欲望来达到精神上的释然。
除了极少的生活基本保障之外,先知的后裔们再没有其他的奢望,但也并不是所有的族人都看不起他们,还有一些不是先知家族的族人,也加入了这个行列,这种修行模式逐渐成为了那些被边缘化人群的行为典范。
水族已经重新建立了信仰:婆罗门教,也有自己的社会制度:种姓制度,先知家族的影响力早就被排挤出了势力范围。
BA说:“看来要找到这里的先知家族后代,对他们进行启示已经不合时宜了,长期的思想禁锢,导致意识固化后的先知家族失去了社会治理能力以及参与社会生活的意识,这样的先知家族成员是无法担当新信仰的传播使命的。”
由于苦行没有影响到高尚社会阶层的统治,甚至得到了贵族阶层的赞许,这对于那些千方百计维系家族王朝事业的高贵群体来说,事实上是一个很好的事情,他们甚至鼓励族人加入这个行列,大家都去冥想了,饿得走不动了,也就不会来干扰自己的前程,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值得鼓励的事情。
如果按照上层种姓的意愿持续下去,他们的王朝将千秋万代。
绝大多数的王公贵族们是不会亲身去尝试这种自我折磨的经历,但是事情都有例外。
BA和MA在各个城邦游历了十多年的时间,对于先知家族的没落她们感到无能为力,现在要改变这些人非常困难。
“我们只能转变思路,重新确立新的先知家族。”
她们打听到,舍卫国出生了新的王子,这个王子的出生据说还伴随着异象,这是当时所有王族后代降生时,事先已经杜撰好的神启,目的是帮助他日后统治这个族群添加些影响力。
这也是历代王者从先知家族那里得来的启发,因为早期的先知家族经常瞎编乱造预言,干预王权,他们的预言能够应验的极少,如果没有王权的配合,他们的神迹就只是一部传说,而且先知家族还成为了管理社会的掣肘,因此很久之前,先知家族就已经被迫放弃了独立解读“神启”的身份和地位,水族发展到现在,出现了王权和“神启”(王权逐渐取代了神权)合二为一的状况。
长期的改造,使人们已经信服,王就是神的化身。
BA通过全息投影出现在这个王子的身边,这个时候王子还是一个孩子,BA之所以想要启示这位王子,是因为他和MA商量后认为,如果能影响一位王子前往苦行,那么这位王子一定会超越常人,体会到更高的境界。
她们知道,人生的感悟是在大起大落之后才能获得最深刻的认识,如果人生没有经历过喧嚣和跌宕,就无法体会到宁静而致远的真实意境。
一般人的修行是不可能在精神层面上有所突破的,因为精神世界的升华,离不开现实生活的启迪,绝大多人只能匍匐在现实的脚下,为的是躲避内心的痛苦或生活的艰难而进入修行队伍,就像先知家族的后人们一样,他们一开始进入修行也并非自愿,带着什么样的背景进行修行,结果是完全不同的。
BA和MA这次休眠结束后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要启发人类树立新的信仰,但他们尽量不去干扰人类的现实生活,经历了上百万年的进化、迁徙、升级,任何沟沟坎坎都是他们应该经历的,只有这样才能融入地球,获得星球意识。
BA在这个小王子成长的过程中出现了几次,这让小王子感到非常好奇。
不久前母亲去世了,王子非常伤心难过。BA一身苦行僧的装扮再次出现在王子的面前。
王子已经长大成人,他也知晓了许多外界的事情,他离开王宫出行过几次,到过穷人的世界,BA的出现和装扮使他联想起那些修行者。
这个有时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修行者,停留时间很短,使他对苦行僧产生了兴趣。
这成为了他的一桩心事,他认为也许自己也能像那个人一样,通过修行来获得这种能力,也许这就是苦行者的最高境界。
更重要的是,深爱自己的母亲刚刚离开自己,他认为自己和外面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除了吃喝不愁,人生该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结束,没有人可以阻挡,即便自己将来是一个储君。
逐渐地,他开始向往成为一个修行者,最起码出去体验一种全新的生命历程,BA的出现更加坚定了他的意志,他决定在某个黑夜离开王宫。
凌晨的时候,王子开始赶路,他可能是不想惊动家人和族人,BA她们远远地跟着他,一走就是几天几夜,王子已经变成了一个修行者的打扮。
BA跟着他继续前行,在一个荒郊野岭的山坡上,他搭起了一个小小的棚子,这个棚子摇摇晃晃,没多久就被突然倾泻下来的暴雨冲垮了。
这里的雨季已经到来,因此他在不远处为自己挖了一个小山洞,这样好多了。王子长时间地呆在洞里,他每天除了出去乞讨一些食物,剩余的时间就是坐在山洞里跟自己身体上、精神上的欲望进行搏斗。
很长时间里他没有再见到BA的幻象,BA和MA在临近的村庄里安顿了下来,等待着这位王子有一天走出山洞,也许他会有什么感悟。
经历了春夏秋冬,转眼七年过去了。
原本英俊潇洒的王子变成了衣衫褴褛,仅存一口气的干瘪人,他再也支撑不下去了,一天,他费尽了气力爬出山洞,没走几步就摔倒昏迷了过去。
MA跑过去把他扶起来,给他喂食了少量的米汤,这样他才活了过来。
MA这时已经将自己的形体调整成了一位老妇人。
很明显这种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的感觉,让王子有些失望。
身体逐渐恢复后,他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他自言自语道:如果每个人修行的目的仅仅是变成了消灭自己肉体,那么意义何在,世界如此之大,个体如此渺小,一个人的生死对大自然来说就像风吹过的尘埃,你只是尘埃里的一粒。苦行并获得预言般的升华,相反带来一身的疾病和不解的苦闷。在获得救助后,人生又重新开始循环,依然无法摆脱世俗的纠缠,以前怎样,今天还是怎样。
他的话被人工体听到了,BA说:“这正是一个阅历丰富的人,才能意识到的问题,普通人只懂跟随,埋头修炼,但无法想到更多。”
带着许多解不开的难题,王子终日闷闷不乐,坐在菩提树下继续苦思冥想。
(本章完)
第112章 菩提树下()
BA和MA决定,是时候提醒他了,如果他不知道人类几十万年的过去史,他如何能获得深刻的启发。
在一个深夜里,王子正在打坐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些声响,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惊呆了,眼前出现了一幅波澜壮阔的画面,自己仿佛就身在其中,这个画面一开始是静止的,不会儿开始动了起来。
一队队穿着兽皮或者枝叶裹体的人们聚集着往远方迁徙,他们累了就停下来升起篝火,第二天又继续前行,一路上这群体的人数不断减少,但是新的生命又诞生了,人们在悲痛中,盼来了希望,迎来了欢笑声。
这个群体的迁徙就像一部纪录片一样,他们经历了无数的春夏秋冬,身上穿着的枝叶、兽皮变成了麻料服饰,终于有一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