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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七看孩子吃饱,将他竖起来,轻轻给他拍出了奶嗝才将他放回婴儿提篮,看他吐个泡泡,香甜的睡去。
邵棠已经抓住了冯七的胳膊:“你给我说清楚!”到底什么鬼!
冯七捏捏眉心,轻声道:“这是……我花钱在黑市做的,试管婴儿。”
试管婴儿?在邵棠正努力接下这颗大雷的时候,冯七又放了大招儿。
他接着说:“是我的……克/隆人。”
邵棠如遭雷劈!她说话都说不利落了:“你你你你!你克/隆你自己?”
“这这这!这合法吗?”她问。
这杀人杀得血流成河的女魔头居然问他合法吗?冯七竟然也有片刻无语。“当然不合法。要不然为什么我要去黑市订做,不去正经的医院。联邦法律规定不允许完整的克/隆人出现,只允许克/隆部分器官。”
“不不!这都不是重点!”邵棠终于从震惊中回魂,抓住了重点,“重点是,你克/隆你自己干什么?”
冯七垂下眼眸。
“我想……把他送回192号星去。送到三姐身边,让他在三姐膝下长大。就告诉三姐,这是我的孩子便可。让他替我,承继冯氏香火。”
他俯下身,拍拍那睡得香甜的婴儿。“我还给他起了名字……”
“重七。他的名字,叫冯重七。”
冯重七。
代替冯七,重新活一回。
司法部的副部长把自己所在书房里一直没有出来。
他和妻子感情淡薄,早已不同房很多年。他的妻子忙于应酬,在第二天一早便出了门。而被副部长交代过不要打扰他的女佣恰好换班,轮班的女佣以为副部长夫妇一同外出了。就在这样的误会之下,直到一月六日,副部长的秘书致电宅邸,表示副部长今天应该参加一个酒宴,而他从昨天起便联系不上他了。到这时,人们才惊讶察觉到,他们已经有快三天没看到副部长了。
他的妻子最终报了警。
警察询问之后,发现人们最后一次见到副部长时,他进入了书房。而书房的门至今还是锁着的。
警察要求夫人打开那书房的门,却被告知,整个宅邸上下,连夫人都没有打开那道门的权限。没办法之下,警官们只好暴力破门而入。
杯中的红茶,书桌上敞开的卷宗,没又关闭的智脑……所有的线索都显示副部长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可他在哪呢?
在探测仪的帮助下,警察终于,发现了柜子后的隐秘电梯。
他们找到了副部长。
一同下到地下室的夫人,尖叫着晕了过去。
几个警察中,年轻一些的,也扶着墙壁呕吐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邵棠1315年2月抵达自由星系,现在的时间是1318年的新年。
第123章 122(已修)()
邵棠其实没杀副部长,至少没当场杀死。
邵棠卸了他的五肢,把他削成了人彘,刚好塞进那炉子。一直到邵棠走进电梯,都能听见他的惨嚎。
他是在炉子里流光了血才死的。
地上的血已经凝固,整个地板都变成暗红色。在床头靠着的那面墙上,用副部长的血写着这样一句话——
所有的帐,都会最终清算。
经过缜密的侦查,凶手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看看墙角上架着的摄像头,再看看那台智脑,警官们打开智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然而在看过智脑中的内容后,几个警官面面相觑。
“上报吧。”为首的那个面无表情的道。
事情一层层上报给那些该知道的人。上面很快就下达了命令,这样的丑闻,当然要压下来。
然而,正当相关部门想低调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却有大批的记者蜂拥而至。记者们都是收到了匿名者发的邮件,邮件中附的视频太过骇人。没人敢相信,贫寒出身,一贯以公正无私和亲民形象示人的司法部副部长竟然是个丧心病狂的恋/童癖、强/奸犯和杀人犯!
面对这样耸人听闻的事实,身为政府喉舌的《联邦时事》、《奥加新闻》等几大媒体都选择了沉默。然而奥加联邦素来鼓吹新闻自由,除了这些官方背景的媒体之外,还有数不清的私家媒体。
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
且,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星网上散播了那些视频,一时间民众大哗。
政府的新闻发言人在讲台上激烈的表示,像这样残忍暴虐、有典型反社会人格的杀人凶手、暴徒,必须绳之以法,才是对社会秩序、对百姓安危的负责!
下面的记者嘘声一片……不知道是那个记者引头把录音笔丢了出去,紧跟着,各种大小型号的录音笔、录音器雨点般砸向讲台。新闻发言人顶着被砸青的额头,狼狈又恼火的窜回后台。
普通老百姓还没有将这件惊天大案和丑闻与前段时间铺天盖地的销金窟大案联系在一起,但是之间的联系,却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上校“啪”的一声关上屏幕,面无表情的问:“你们怎么看?”
房间中坐着的是蓝鲨案的专案组。
刘云冷静的说:“是同一个人。”
“毫无疑问,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他……”他说,“不,应该说是‘她’,就在自由星系。”
上校挑眉:“她?”
刘云没有吭声,坐在他旁边的另一位警探解释道:“她连他的性/器官都切下来了,这是典型的受害女性对施暴者的性憎恨。”
上校有些不悦的看了看刘云。
然而刘云没有理会他。他陷入沉思,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这么说起来,她的动机就很明确了——复仇。要么是她自己,不、不,她这么强,不会是她自己!一定是她的女性亲人或朋友或有关联的人,沦陷到销金窟里。所以最开始的复仇就是从销金窟开始,然后……她获得了更多的信息,于是她的怒火开始蔓延,烧到了那些与蓝鲨帮有牵扯的政府官员身上。从热武器,到冷兵器,到虐杀,她愈来愈暴烈……那些女孩……那些小女孩,都是蓝鲨帮通过销金窟提供给副部长的对吗?”
他逼视着上校。上校有些狼狈的移开目光,默认了这一点。
“很好,”刘云说,“起码我们找到了切入点。”
他公事公办,对事情本身毫不作置评。
克拉克·史密雷因为资历最浅,坐在最后面,他默默的看着坐在第一排的冷漠的黄裔男人,翻动着手中资料,一幅幅照片,副部长死时的惨状……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雷,你面色不太好,不舒服吗?”梵克雅贝先生放下平板终端,从一堆科技资料里抬头。
他扭头看了看电视屏幕,厌恶的说:“这个家伙,真是……把衣冠禽兽这个词诠释得淋漓尽致啊!这样的人,怎么就能爬上那样的高位呢?要是政府里全是这样的人,那这个联邦也没救了……雷,雷?”
雷诺被他唤醒,勉强应道:“是吧,我觉得也是。”便起身离开起居室。
他回到自己房间,从吧台抽出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
今天做什么了?
杀人。
谁?
你最好不要知道。
可能会连累到你……我们最好……分手吧……
雷诺·梵克雅贝给自己满上,又干了一杯。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
强烈的无力感几乎将他淹没……
槐和他却正好相反。
他不需要去看那些流于表面的报道。他拿到的是第一手的资料。看着那些令很多人呕吐的血腥照片,他却嘴角含笑,像是在欣赏美丽的艺术品……
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啊。
“少爷,这样真的好么?”老管家站在他身后,有些谴责的看着他一手带大的少爷。“老爷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什么什么,只要你不说,老头子怎么会知道!”看着老管家谴责的目光,安家的槐少爷只好退一步,“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尽量避开我们的人,行了吧!”
来吧,邵棠,让我看你……怎么把老头子们的世界搅乱……
时间飞快的就到了四月。
这期间,冯七带着重七,从邵棠的宅子里搬入了自己新购置的房子中。
他已经成名,挣了很多钱。他本是要把这些钱都交给邵棠的,但邵棠却和他长谈了一次。那之后,冯七便购置了自己的房产,也把自己的身份信息,从夏椞的名下独立了出来。
阿璞侵入了政府的数据库,从入境那时开始,悄然抹去了冯七和邵棠之间的一切联系。
这是邵棠,在防患于未然。
她不后悔自己做的事,但也不愿牵连别人。冯七已经在这里扎根,他能有现在的生活,着实不易。邵棠不希望自己做的事毁了他的努力。
只是雷诺不肯分手。
他新年假期结束前,来找过她。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狠狠的亲她。亲得她嘴唇都疼了。
可她明白他的意思。
看着他沉默却执着的眼,邵棠心疼极了。她终于也不再提分手的事了。且这样,走一步算一步吧……
阿璞透过摄像头,看着房间里忙忙碌碌的人们。
“妈的,所有痕迹都没了,周边所有的摄像头,全部是当机状态!”
这三个月,光是首都星圈就有七名官员死在自己家中。这些权贵们的豪宅,在事发的当时,仿佛安保系统完全不存在一样。甚至连宅子周围的公共系统的摄像头,也都在同一时间当机,没有拍到一点线索。
销金窟的情况也是如此,三个分店的记录数据被抹消得完全无法恢复。
“她不是一个人!她有个厉害的黑客!可以肯定,这至少是两个人协同作案!”
阿璞嘿然一声,离开了这里。
花溪号上,他向邵棠邀功:“该改的信息我都改好了,不能改的都抹消了,保证他们什么都查不到。”
“那就好,”邵棠说,“最重要的是,别牵扯到冯七和雷诺。”
阿璞离开得太早,以至于他没有看到,专案组的组长刘云在听到同事的汇报后,一直死死的盯着墙角的摄像头。倘若阿璞稍晚些离开,就有幸和这个男人目光对视了。
刘云盯了摄像头一阵,起身到走廊叫住了一名办事员,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
半个小时后,专案组只留了一小部分人在这个房间里,其余大部分的人都转移到一间没有摄像头,隔断了网络信号,智脑完全不能与外界联网的房间。
“我怀疑我们被监视着,如果……她真的拥有一位高超的黑客的话。”刘云说,“从现在开始,这个案子要全部脱离网络和监控。所有信息使用纸质文件传递,案件相关人物,全部使用新的代号……”
他转过身,盯着墙上的屏幕半晌,拿起触屏笔,写下了“复仇者”这个代号。
随着越来越多的高层的死亡,恐慌的情绪开始在知情者之间蔓延。当上层的大人物们意识到,这已经不是复仇,而是有人刻意的在毁灭一条利益链,一层关系网,他们感到出离愤怒。
这已无关个人恩怨。
复仇者,这是在与整个利益集团作对。
有一天,一群穿黑西装的男人冲进了专案组的办公室。
“好了,先生们,停下你们手头的工作。”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精英男目中无人的下达命令,“从现在起,这案子由我来接手……”
刘云锐利的目光投向陪同这些黑西装进来的上级领导。那领导也面露无奈。
“中央情报局。”他无奈的说。
“你是刘云?这是授权书,现在起,你听我指挥……”精英男打量着刘云,打开智脑想把授权书发给他,结果却发现智脑连接不上网络。
屋中的人还没作出反应,又有一群精英范儿的黑西装闯了进来。
“暂停一下,从现在开始,这案子由国土安全局全面接……”后来的精英男最后一个“手”字在看到先来的精英男的脸时一下给噎回了肚子里去。
“张驰!你们中情局还真是哪里都要掺一脚啊!”后来者冷冷的说。
“承让,承让,比不上你们国安部什么事都慢半拍!贾斯帕!”先来者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我有授权书。”贾思帕说。
“说的好像我就没有似的。”张弛寸步不让。
正当国安局的人和中情局的人互相看成了乌鸡眼的时候,刘云冷冷的命令道:“关门。隔绝网络信号。”
两个精英男愕然转头看他。
“谁给你权利发号施令的?”二人异口同声。
“你们不是都有授权书吗?关于案子的归属权,你们可以慢慢的争。但是,”刘云淡淡道,“进到这屋子,全部给我断绝网络。关于这案子的一切信息,不允许以非纸质的形式带出这房间。”
“好了,继续工作。”
在刘云的命令下,专案组的成员继续埋头在纸堆里。心里说不出的舒爽。
不管什么案子,不管他们已经侦破到了哪一步,只要是这俩群货想要插手,就特么必定能拿走案件归属权。在国安部和中情局面前,联邦警署已经是多年的受气小媳妇,能看到这俩群货吃瘪,联邦干探们别提心里多爽了。
“就这么交给他们?你甘心吗?”走廊里,克拉克和刘云一边抽烟,一边聊。
“谁说我打算交给他们的。”刘云借着克拉克的火点着烟,“别忘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诶?”
在中情局和国安部为争归属权人头打出狗脑子的时候,刘云约了制服系的那一群密谈,军方出人意料的表示了对联邦警署的支持。四方势力,在2:1:1的比例下,案子的归属权最后落在了刘云手中。
“你怎么说动军方的?”克拉克私下悄悄问刘云。
“电浆武器。”刘云悠悠的道,“我许诺给他们电浆武器。要是由国安部或者中情局来主持大局,最后拿到的电浆武器,军方不要说吃肉,连口肉汤都别想喝到。”
国安部和中情局互视对方为贱人,视联邦警署为丫鬟,视军方为打手。虽然自己没有拿到案子的归属权,但让丫鬟带着打手拿去,总比让贱人拿去要好。对这样差强人意的结果,俩群精英男一起捏着鼻子认了……
来自上层的命令一条又一条发布下来。巨额的资金被拨给了专案组,各种人力、物力都向专案组倾斜。这是刘云从业几十年,手中权力最大的一次。也是联邦警署第一次能挺起腰杆在国安部和中情局面前扬眉吐气,发号施令。
国家暴力机器,开始轰然运转,一切敢于正面抵抗的力量,都终将被碾碎。
很多人都这样相信。
随着时间的推移,六月,在又一位议员暴毙之后,上层最新的命令下达到专案组。
“格杀勿论?”克拉克·史密雷睁大了双眼。
他的同事们和他是差不多的感受。
就连冷漠的刘云,都沉默了许久,才在纸质的命令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表示已接收。
前来传达命令的警员向他敬了个礼,带着签收的文件回去复命。
办公室里一阵压抑的沉默。不知是谁掏出一包烟,男人们一个传一个,每个人都拿了一支。
刘云也拿了一支,点上,吸了一口。
他扫了一眼小组成员阴沉的面孔,离开了房间。
他走后,克拉克终于骂了一句。
操淡!
作者有话要说: 我了个去,修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