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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住最重要的那个人,即使他日后成了国王又怎么样,能跟谁分享?还有谁会真正爱他相信他陪他到死?
“路卡……”伊兹密终于把头埋下去,在路卡的肩胛骨上哭出了声。他一遍遍地念这个人的名字,仿佛要把这个名字永远刻到心里去。“路卡呀……”路卡的背心现在不只是汗了,许多许多的泪在他背上恣肆。
路卡好想抱抱他。他的小王子呢,在为他哭呢。他太不好了,又给王子招了难受,要是早知道他这么早就会离开他的王子,他说什么也不要让王子爱上他,他可以为王子死,但是他不要王子伤心呀!象现在这样,他让王子爱了他,却这样离开王子,太大逆不道了!王子爱谁都可以,就是不该爱他路卡,可是,现在王子已经爱上他了呀,王子是在伤心了呀!
路卡想了又想,他那云雾似的脑袋里满是即将到来的黑夜,全身的神经痛得象火灼,可是却没有力气,他挣了好久,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你,你以后不要喜欢谁了,不喜欢了就不会,不会难受了。你,你也不要喜欢我,忘了我。你就不会难,难,难受了……”他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他徒劳地想把手盖上王子的手去,可是手却被王子重重握着,他挣也挣不动。
他还是忍着全身的昏眩继续往下说:“你把我的……衣服都……烧……烧了吧……还有……我的……东西……都丢……丢了……以后……不准人……讲起……讲……讲……”他想说的是,没人讲起他的事情,那总有一天王子就不会再伤心,可是他真的再也讲不出来了,急速的喘息取代了一切,全身的汗水又一次疯狂涌出,而体温却越来越低。
伊兹密捧着他,就象捧着这一生最后的宝贝,张张嘴想叫医生,却什么也叫不出来,看着他痛苦却什么也不能做。这是最后的时刻了,伊兹密明白,路卡也明白,路卡想要再摸摸他,但颤抖的手指再也动不起来了,伊兹密开始象孩子一样哭,路卡连替他擦泪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心里好恨把王子变成这样的自己。“早知道……”在路卡那最后还能思想的区域里这样想。“就不该答应做王子的娈童,那样,就……就……不会让……让……”
伊兹密忽然抱起他,在他耳边说:“路卡,我不要你就这样死!你不是说,那个女妖说她是女神吗?我信她,我信她,你叫她出来吧,我什么都信她!”路卡朦胧的视线看着他,却渐渐模糊了。路卡很急,努力想睁大看清楚,却再也看不清王子的脸。他也渐渐不能听懂王子说的话。
伊兹密又等了一会,什么奇迹也没有发生,他惨笑一声,看着怀中惨白的小脸和再也不见出气的那个胸膛,抱起路卡走向伊修妲尔的神像。
窗外的阳光七彩绚烂地透进窗子里来,她的神像由于擦了橄榄油,明亮璀璨地闪烁着宝石的光泽,伊兹密起初什么也没说,后来忽然吼了起来:“你骗我!——”
那天即使隔着重门隐隐人们都听到了王子的大吼,那是凄厉、悲伤、愤怒到了极处的吼叫,宛如深山中失去伴侣的野兽,每个听到的人都觉得象被迎头劈了一刀似的,神经都被贯穿了。
失去意识的路卡并没有看见王子挥出腰刀将伊修妲尔的神像一劈两半,没有看见神像上的宝石纷纷坠地,没有看见王子狠狠地一脚把她的神像踢了开去,没有看见他抱着他跪倒在满是碎宝石和破木屑的地板上失声大哭,没有看见王子的眼泪湿了他一身。
但是,路卡失去一切能力的视觉里忽然升起一个明灿的影子,他隐约知道那是谁。
是她!是她来了!
那女巫轻轻举起手来,在他一团昏花暗淡的视野里惟独她是亮的。只有她还有色彩。
长长的珍珠串从她的耳朵垂到肩上,全身笼罩着一层银色轻雾似的光泽,从肩到足部更裹着一件透明的长帔,他实在无法说清楚那是什么颜色,只能看见一片灿烂的云霞,从那透明的长帔上透射出来,各种灿烂的色彩都在其上泛滥,湛蓝如大绿海的波涛,金红如哈图沙晨起的天,紫波流眩又如紫罗兰的纹路,光彩在变幻,在流动,如五月里明灿的天。她朝他转过脸来,然后一种律令就到了他心上:“不要害怕,路卡,站起来!”
路卡动了动,盲目地跟着她的指令。现在他真的相信她是女神了!他看不见她挥到他头上的光流,也看不到白昼下的所有景象,他只能看到她,而她高傲地说:“起来!”
第 105 章
当天看到路卡再度欢蹦乱跳的人都诧异极了,最为诧异的莫过于伊兹密,当那位女巫,哦,不,女神抽冷子跳出来对他说“亲我一口,我就救路卡!”时,伊兹密顾不上问她姓甚名谁家住哪儿,也顾不得此女容貌如此陌生他却有种淡淡的熟悉感,他只看了一眼她那身外太空服装就明白了,此女非人也!繁星在她身上闪动,而她的发簪干脆就以北极星和环绕的北斗为点缀,全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能量放射场,咄咄逼人地射出女神气派,而且是绝顶的女神气派!即使伊兹密见过诸国的繁华,此时也不能不象个普通大兵一样地在内心里感叹了:“真他妈++的女神样!”所以他一秒钟都没犹豫,抱着路卡就往她脸上来了一口。“叭!”响亮之极的亲吻让女神非常满意,尽管对伊兹密来说亲上去的感觉很是怪异,难道女神亲起来也和肉身的凡人一样?嘴唇皮碰到的不象虚幻的神明,倒象是个真实的有温度的女子。但女神很是高兴了。
她挥舞了一下双手,伊兹密定睛一看,差点又被郁闷到,她腕上那对手镯可不正是从前他给路卡的么,显然她改了尺寸,套在她手上不大不小,那双发光的手一扬,就从她脸上揭下一个如水波般晶莹的唇印,女神咯咯地笑着,顺手一笼,就把那唇印封进水晶状的某个心型物件里去了,一边封印一边把那心形物件挂到了她脖子的项链上,得意地说:“这是我从你这里得到的第三个纪念品了!”伊兹密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收集自己的东西,正明智地决定不问之时,她却贼贼对他一笑:“伊兹密王子,你想不想知道第一个纪念品是什么呀?”伊兹密忍不住说:“女神,请你先救路卡吧。”
那女神嫣然一笑,朝他飞了一个流盼,伊兹密哪有心思细看,只觉满眼生光,活似一轮圆月在眼前升起,女神说:“你不想问,哼,我偏就要告诉你。”伊兹密见她闲得没事一样居然撒起娇来了,急也差点急死,暗中恶往胆边生,握剑的手就开始蓄力,那女神忽然轻盈一笑,身子一飘,软软的光流就轻飘飘缠住了他的手。伊兹密这才发觉手竟然动不得了,心中一惊,却听那女神说:“第一个纪念品是你八岁时的泪呢,我做成了这个。”她指了指胸口那心形的水晶坠子,半真半假地埋怨,“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好坏,每次一见就想杀我。上次是边跟我祈祷边朝我扔飞刀,这次又是劈了我的神像还想杀我……呜呜……我好苦命,怎么爱上你这么个狠人!”
伊兹密听得一个头有两个大,若不是路卡还在手上濒临死亡甚至可能已死了,他肯定有一百个问题要问,但这会他只能软语相求:“是我错了,女神,求你救路卡吧!”那女神这才笑了,说:“那再亲我一次,要亲在嘴上。”当真嘟起嘴来等着他。这边是十万火急等救命,那边是狮子趁机开大口,但路卡的命可拖不得,伊兹密虽然急得要眼冒凶光,也只能无奈地看了一眼面前嘟起往上翘着等他亲下去的嘴唇,又干净利落地往上一凑。“叭唧”这一声比刚才还要响亮,包她满意!
果然,她又把那唇印弄成波纹状封到那颗心型眼泪坠子里头去了。伊兹密看她慢条斯理,不由得又催了一遍,她这才拍拍手,笑得比花灿烂地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把他放地上吧,小心别碰着我的神像。”伊兹密有些舍不得,但还是把路卡轻轻放了下来,那女神又朝他笑了一眼,可惜伊兹密全神贯注朝路卡看,这一个媚眼居然没收到。女神有些郁闷地把眼光收回来,这才咕哝了几声什么,然后双手往上一举,巨大的光顿时淹没了整间屋子。
那天路卡的神奇痊愈又成了宫中热议的话题,上至王后身边的近侍,下至专职刷马的马夫,统统都议论起了这事。路卡在归国的路上死去三天又复活,本就是大伙儿疑惑的目标,如今这回却是近在咫尺,就连国王和王后都听说了,以至于国王陛下心血来潮亲自跑去看了路卡一回,虽然从王子寝宫里出来后国王念叨着:“伊兹密对这小子也太好了吧,怎么让他睡在自己床上?”但也不得不承认:“神迹啊!神迹!”至于王后,本来她还琢磨着路卡出身低微,如今儿子恋情炽热,不好违拗他,日后等他冷静了才能真正确定要不要把路卡公之于众,但如今出了这么一出神迹,她也不太确定了,毕竟宫里现放着一个活生生的神之女,再来一个神佑的奇迹者也没什么奇怪。
对于赫梯的宫人侍卫们来说,这事可真奇了,一个人死一次再复活那叫神明偶然垂顾,死两次再复活那就证明天佑了,如今和埃及大战在即,虽然有一位神之女,但她到底是做过埃及王妃的,又是埃及尼罗河神的女儿,会不会铁了心跟着赫梯也很难说,但现在多了一个神明特别保佑的人,就更多了几番把握,以至于他们私下讨论起来时唾沫横飞,兴趣倍增,觉得这回的战争更有希望了。
“路卡是什么时候有这样运气被神明看中的呢?”有人问。“这个我清楚,他从小时候就特别走运了。”“怎么?”“看哪,采石场的奴隶成千上万,就他一个人给王子看中了带回来,没有神意,能成得了吗?”听者都点点头。“哎呀,从前他天天从我面前过,我怎么没看出他的奇异呢?”“去,你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他不但死而复生,还成了贵族,王子又那么宠他,日后前途无量,人家是神明的宠儿,跟我们不一样。”“到底是哪位神啊?”“王子不肯说,只说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好神秘呀!”“说不准我们碰到的是一位神之子呢!”“你糊涂了,我们赫梯能被称为神之子的只有王和王子,你想……”“嘘,噤声!”
奇奇怪怪的谣言开始流行起来,有的甚至流传到了民间,当凯西的部下向他报告而他又向王子报告时,王子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神之子吗?”忽然微微一笑:“不用阻止了,让他们去传吧!”凯西惶恐道:“可是这样一来,是对王家的不敬。”王子微笑着瞥了一眼:“你好象忘记了,路卡本来就是王家的人,这就不是不敬了!”凯西一惊,猛然明白过来王子的意思,额头顿时连汗也下来了。可能吗,路卡?
那天姆拉和医生侍女是第一时间见证人,当看见诡异的闪光时,她领头冲了进去。那位神明已不见了,而王子乐疯了,路卡则被他高高地抱了起来。
路卡显然还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被王子握着腰举了起来,眨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往下望。伊兹密是哈哈大笑,泪流满面地抱着他亲了又亲,那亲昵入骨绝非寻常男子礼仪的动作让医生们一面见证了奇迹的同时,一面心肝儿扑通乱跳,不敢多看。一进来就撞到如此震撼的王家密事,还怎么活呀?
但姆拉是彻底的震惊了,路卡先前到了什么地步她是明白的,可现在那孩子脸色丰润气色红嫩,眼圈周围的黑影和消瘦得象骨架子的憔悴全没有了,再想起从前听说路卡死了三天还能复活,饶是她见惯宫中异事,也不由双腿一软跪下来,竟什么也说不出来。哗啦一声,医生和侍女也跟着跪了一地。
伊兹密这会没心思理睬他们。他把路卡的耳朵、眉毛、鼻子、脸颊全顺了一遍,每个地方都结结实实地印上响吻,单手横着揽住路卡的腿弯,另一手环住路卡的背,让路卡坐在自己臂上,嘴对嘴来了一个悠长的亲吻,亲得路卡浑身发软呼吸窒息身体红得快透明般地瘫在他臂上,这才把路卡放到床上,边亲边解去他身上的绷带检查,发觉他身上所有的伤口全都在那瞬间里痊愈了,只留下新长出的嫩肉,淡淡的粉红的,表皮象婴儿那么柔嫩时,这才招呼说:“这里用不着医生了,姆拉,你叫人准备好浴池,我们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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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浴室给路卡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地出来,两个人都清爽无比,路卡看起来压根就没病过一场,脑袋也很清醒,姆拉有无数个疑问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倒是王子说:“你们下去吧,我和路卡先聊聊。”
在浴室里两个人光顾亲吻同做亲爱的事了,路卡那又变得粉嫩嫩兼被蒸气浴室蒸得粉粉红红再被温热浴液洗得湿湿滑滑的小屁股夹着王子做了一回,王子怕他重伤刚愈,也没敢进去,就教他夹着,对着镜子弄了一回,把他亲得手软脚软腰软只剩下喘息,才把他抱了出来,亲自替他按摩了一遍全身,让路卡多日躺着的身体舒服得几乎直打瞌睡时,才把他抱回卧室。
到了这个时候,王子才不准路卡睡着呢,把他抱在膝上,讲了那回事的真相,路卡万料不到竟是自己的妹妹引起的,不由挨了当头一棒,懊丧无比。王子问他:“你要见她么?”路卡想了又想,还是摇头:“她那事刚过去,虽说王后陛下不追究了,我怕有心人要再利用,她进来一次又多风波,对她不好,我找个时间出宫去看她好了。”伊兹密说:“你去见她的时候把我的袍子穿上,戴上我的印章,再多带几个侍从,她婆家人以后再不敢看轻她的。”路卡默然一下,抬起头朝他感激地一笑,感谢的话倒是不说了。伊兹密心里快乐,又说:“你的两个哥哥倒是聪明人,这回都去田庄上了,以后他们在乡下过日子,也是安乐。”路卡轻轻说:“又要你赏赐,我……”一时竟不知怎么说。王子便笑他:“什么我的你的,你是我的妻子,难道我的东西不是你的?”路卡脸便红了。
王子笑笑,摸着他的脊椎骨小小心地滑动,颇为安适又微有些做痒,路卡便扭了扭身子略略避开,王子知道他痒着了,又笑,换个手法用掌心轻轻抚摩他背,刚洗过的背部光滑无比,又温暖又舒适,路卡也觉得这样的手法不轻不重宁贴之极,不由得往他怀里又靠拢了一些,从喉咙眼里发出轻微的咕噜,听起来好象一只小羊羔被主人抚摩着卷毛一般地舒服。伊兹密眼都笑眯了,好一会两人都不说话,路卡把脸贴着他的脸挨挨擦擦,今日的事太过惊心,这会谁都不说话只想享受这气氛。
过了好一会之后路卡才说:“这次我杀了王家使者,王后没难为你吧?”伊兹密双眉一扬,笑得极是开怀:“人证物证我都毁了,就是我母后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你放心,我把她说服了。”路卡疑惑地瞧瞧他:“王后真的不介意?”伊兹密忙着亲他的手指头,亲完了又把他的指头放在嘴里挨个吮吸过去,又把路卡弄得痒起来笑个不停,这才说:“介意什么?她已经知道你和我结婚的事了。”路卡把眼一瞪,只来得及“啊”了一声,心里跟小鹿乱撞似的,手脚顿时不知放哪了。伊兹密看得好笑,说:“怕什么,等下她应该会来看你,你就直接说谢谢就行了。”路卡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他当然不怕啦,他是王后的儿子嘛,可是自己,自己是什么呀!
伊兹密放了他的手指,把他的头发卷在手上说:“你别怕,迟早也是要让她知道,如今她知道了,不反对,已经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