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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明乐是干什么的!”
林叶是明乐的经理,更是香姨的侄女,从前林萍香都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吼她,可见现在也是气到了一定的程度。
平时林叶也怕她这个姑姑,但是总归是侄女,从小林萍香又十分疼爱她,她自然也有些放肆,但只要林萍香真正发火了,她就连气都不敢大出了。
林叶吓得忙垂了头,站在那,静默不语,一脸害怕,能让明乐的大姐大叶姐露出这种畏惧表情的,也只有林萍香一人了。
一旁林叶的小弟,有些看不过去了,想要为自家大姐辩驳一下。
“香姨,叶姐她刚才正陪顺风的老总在喝酒,您也知道,顺风的那老总每次总会让叶姐亲自过去作陪,叶姐她不就”
林萍香一剂刀眼射过去,还没开口,那小子就吓得一哆嗦,整个人一软,差点跌倒。
林叶甩手就是一巴掌朝那男人扇过去,怒喝道:
“糊涂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儿么!”
男人被打得顺势跌倒在地,满口血腥瞬间充斥整个口腔,一丝血迹,沿着嘴角滑落而下,滴到了地上,与地上那些干涸的血迹融合到了一起。
林叶虽然打了那个小弟,但其实她那样做,是在帮他解围,她虽然不是什么好女人,但却十分讲义气,对待自己的跟班,都格外爱护有加。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姑姑,是我错了,您要怎么罚,我都愿意,小李他刚一时冲动,您别怪他!”
林萍香有些疲乏的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现在,我是要怪罪你们谁么?用得着在我面前上演这么一出主仆情深的戏码么!顾景熙来了,怎么都没有人通知我一声,我现在只想问你这个!”
此话一出,都禁了声,整间包间里变得鸦雀无声,没人敢开口,静的除了呼吸声和心跳声之外,就连掉下一根绣花针,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顾景熙让人砍了明乐客人的两个手掌,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自然很快就会传到林萍香的耳中。
林萍香此刻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自然不会认为,她不过是刚好路过。
包间里,仍旧有着浓烈的血腥气味,恶人到令人作呕,灯光照在林萍香的脸上,让她的脸显得有些苍白,那双深邃的眼睛,就像两口古井,让人根本无法看透。
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夏小白就算此刻很想做一次缩头乌龟,或者打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不出来,可按照目前的形式,即便她隐身了,也会被人给揪出来。
因为现在,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这里,数到目光,就像数到激光,刷刷射向她,让她无从遁形。
她哆嗦着走出来,站到前面:“对不起香姨,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您要罚,就罚我吧!”
林萍香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看了半晌,随即站起来:
“你去财务部将这个月的工资领了,然后离开这里吧!”说完便抬步就往门口走。
一天之内,接连失去两份工作,也许对于其它人来说,工作失去了,可以再找,可对于她这个缺钱缺到需要卖身卖血的人来说,这无疑有如五雷轰顶!
她也知道她不经意间惹了不该惹的人,也知道给明乐带来了血光之灾,但是这份工作,她真的很需要!
男儿膝下有黄金,那是男儿,她不过是个小女子,所以,此刻她毫不犹豫的就跪了。
“香姨!求求你,你别赶我走,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工作,会更加认真,更加努力的工作,求求你,别让我走,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家里所有开支,都靠她一人支撑,弟妹的学费,爸爸的医药费,小妈的生活开支等等,都靠她一人,现在如果失去了这最后的一份工作,她该怎么办,他们家又该怎么办?
她跪行着爬到林萍乡的眼前,伸手拉住林萍乡的衣角,苦苦哀求。
“香姨,您就发发慈悲吧,这份工作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们们一家人都等着我去养呢,要是连这份工作也失去了,我们们一家子人,怎么活得下去。”
林萍乡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夏小白,面色仍旧很平静,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一丝异样的光彩,也许是出于一种怜悯,也许是出于一种同情。
“再让你多领两个月的工资,加上这个月的,我想这笔钱,应该可以支撑你找到下一份工作吧!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第14章 容不下她()
夏小白依旧拉着林萍香的衣角,就是不撒手,苦苦哀求道:
“香姨,就算多苦多累都行,但求您别赶我走好么,您也许不知道,找一份工作,真的很难,而找一份钱相对较多的工作,更是难上加难,我今天要是从您这出去了,您想这条街上,以后还有谁敢请我么?”
林萍香望着此刻跪在自己眼前,对自己苦苦哀求的女人,唇边溢出一抹苦笑。
诚然,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她为人厉害,手段狠辣,但是,怎么说她都是个女人,恻隐之心,自然会有。
但是,如果今天她留下了夏小白,那么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保不准以后还会发生,她林萍香在这一块,确实还算个能够说得上话的人物,但如果对方是king集团总裁顾景熙,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她叹了一口气:“不是我狠心,而是咱们这个小池塘,实在容不下你这条大鱼,你还是另谋高就吧!”说罢便转身要走。
夏小白仍旧扯着她,苦苦哀求:“香姨求求您了,您就发发慈悲吧,今天的事,我是有不对,可我保证,我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您就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
林萍香转身:“你保证?你能做什么保证?只要顾景熙还在这,这种事情就不会不发生,你别忘了,你可是他的女人!”
这一句话就像平地响起的一道惊雷,炸得夏小白脑袋一阵钝痛不已。
原来林萍香让她走,不是因为这位客人的伤势,反正在这种地方,见血的事情,也会时有发生,而林萍香既然能够当这的老板,自然有自己的一方势力,一般人,她对付游刃有余。
只是如果对方是h市king集团的顾景熙,那么一切就另当别论了,这样的‘巨人’,她自问惹不起,既然惹不起,躲还不成么!
刚才,那个男人只不过用手摸了她几下,他就在谈笑间将那人的手统统砍下来,场面极其残暴、血腥。
如果她再留在这里,势必还会有客人对她动手动脚,这样一来,今天的悲剧,也会再次发生。
林萍香虽然有自己的人马和势力,对付一般小人物毫不在话下,但让她经常为这种事情擦屁股,不但劳心劳力,长此下去还会得罪不少人,更会让自己的生yi做不下去,对自己自然是害多过利。
她虽然不是坏女人,但也并非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她只是一个生yi人,那么生yi人自然是一切以利益出发,像这种吃力还不讨好的事情,谁都不会愿意去做。
拉住林萍香的手瞬间松了,滑落到地上,她垂着头,内心极为苦闷。
“小白啊,我知道你平时很热心工作,也知道你是一个勤奋的好姑娘,但是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这一次,我也只能让你离开了!收拾一下,赶紧走吧!”
离开这里,又能去哪?连这条街最大的明乐夜总会都不收她了,还有谁胆敢要她?
她只觉整个人似坠入到了一个无底深渊之中的冰窖里,冷,浑身刺骨的冰冷,寒冷无孔不入,贯穿她全身各处,让她止不住的哆嗦、颤栗
香姨话已至此,说得如此直白了,她自然不好再死缠烂打的要求留下来了,因为就算她死缠烂打,香姨也不会让她留下来。
因为,她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大人物!h市的天—顾景熙。
这里不过是兼职,所以,根本不用多加收拾,只要跟领班辞个职,换回自己的衣服,将明乐的工作服上交给领班,再去财务领了工资就成了。
而财务那边,林萍香早就打了招呼,所以当夏小白过去时,只报了自己的名字,财务就二话不说,给了她三个月的工资。
在明乐,三个月的工资其实并不少,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而已,但这里的工资却并不比一般坐在办公室的小白领要少。
而林萍香又是个极为大度的人,如果那个月收入好,她都会抽出一笔钱来,奖励底下员工。
一来让员工能够更好地工作,二来也算是人活在世上,做点好事,为自己积德。
拿着厚厚的一沓钱,夏小白走出了明乐夜总会,街道上霓虹璀璨,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街边有不少穿着时尚的年轻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嬉笑着,打闹着。
这里是不夜城,是年轻人舒缓白天压力的聚集地,更是许多有钱人,一掷千金的高级会所。
来这里的男人,非富即贵,总归是有一样,而来这里的女人,除了所谓的富婆之外,大都都是供那些男人玩弄与消遣的对象,为了那或多或少的钱,不惜出卖自己的笑脸,肉体,甚至是灵魂。
可周围炫目的灯光,以及众人的嬉笑声,却犹如被阻断了般,统统进入不了夏小白的世界,她的世界里,除了黑暗,再无其它颜色。
望着漆黑的苍窘,不知何时起,那些闪耀,犹如钻石般的星辰,全部都被厚厚的乌云遮盖住,整个夜空,黑得好像被涂了一层浓墨。
亦如她此刻般,看不到任何的亮光,找不到任何的希望,前途、未来,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渺茫无比!
她该何去何从,她妈留下来的一百万,都只用了三年时间而已,现在手上的这区区不到两万块的现金,又能支撑多久?
用完了之后呢,之后又该怎么办?
“哎哟姑奶奶,连明乐那样的大庙都容不下你,咱们这种小疙瘩,又怎么敢收留您,您还是另请高就吧!”
这已经是第三家了,从明乐出来,她就开始一家一家的重新找地儿,希冀着事情还没有传那么快,有那么一地儿可以收留她,让她工作。
可是她太乐观了,连续问了三个地方,都没人敢收留她,而可笑的是,他们的拒绝方式以及对话都如此的如出一辙,好像事先就商量好了一样。
她站在白晃晃的路灯下,天空已经飘起了丝丝细雨,冰凉且似细针一般,无孔不入,直接刺进肌肤里,尖锐的刺痛。
很快就将她本就单薄的衣服淋湿,湿哒哒的紧裹在她的身上,她冷得直哆嗦,抱紧了身体。
看来,真如香姨所言,她确实是惹了一位不该惹,且还相当厉害的人物。
是啊,顾景熙,名字一出,在整个h市的震慑力,甚至比市长还要令人畏惧,这样的大人物,又有谁敢与之做对?
第15章 逼上绝路()
她刚才从明乐出来,还妄想着能够从别的地儿找到一份工作,看来,她真是异想天开,同时也低估了顾景熙在h市的影响能力。
在顾景熙的面前,她卑微的有如一粒尘埃,风一吹,便会被刮走。
难道真要如他所言,让她放下所有尊严和廉耻去求他要了她,才能让她在这h市有一席之地么?
等她放下了所有尊严,低贱得有如蝼蚁般,跑去求他,任由他肆意的发泄、凌辱,难道就真的会让她有好日子过?
人从来都是不容易满足的一种高级动物,更何况是向顾景熙那样什么都不缺的男人,如果她去求了,只怕,他又会想出什么更加变态的招数,等待着让她入套吧。
看来,今后这一条街上的会所,都不会收留她了,而现在的工作,一般的,根本就不够她家的人塞牙缝,更别提其它开支。
冷雨夜,她像一个孤独的流lang汉,怀揣着那唯一的一点,不知道能支撑多久的钱,如少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般,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下,孤独的行走,偶有口哨声,呐喊声从她身边响起,她都一一视而不见。
现在,她连骂他们都懒得用力了。
而一个电话,将她彻底的推向了烈火焚烧的修罗地狱之中,让她近乎崩溃。
那是她弟弟夏文俊打来的电话,夏小白接完电话之后,只觉一盆冰冷的水,兜头泼下,瞬间浑身冰冷,似被冻住。
可,她已经来不及在这伤春悲秋,忙伸手拦了一辆的士,便直接报了回家地址。
等到夏小白坐了车回到家时,家里早就狼狈不堪,小院落里,被摔了一地的碎瓷片,桌椅零散的洒落一地,整个场面,就好像刚才经历了一场战斗。
夏小白还来不及去想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得屋里一声大喊,紧接着一声接一声的高喊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赶紧往屋里奔。
就看见她后母文翠英披头散发,衣服凌乱,还沾染了不少泥土的跪在地上,她弟弟夏文俊搂着她那早已经昏迷不醒的爸爸,两个人一个劲的大喊。
“爸!”
“天鸿!”
“喊什么喊,光喊有用么,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啊!”关键时刻还是夏小白比较清醒,夏文俊经夏小白一提醒,立马反应过来。
“对对对,电话,给医院打电话,我这就去。”
“小妈,刚才文俊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现在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么?半夜三更的,怎么会有人过来砸我们们的东西?遇上强盗了不成!”
文翠英有些心虚,但又不想被夏小白教训,先发制人。
“你冲着我嚷什么嚷,哎哟,能怪我么?白天不是让你嫁给那个鞋厂老板么!”
“你的意思是,现在是他派人来找麻烦了?”
文翠英讪讪道:“虽然不是全是,但也和他有关!”
“等等一下,什么叫做不全是,又和他有关,小妈,你能将话说清楚么?”
文翠英见事情瞒不住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仰着脖子道:
“白天我不是说那个鞋厂老板给了咱们五十万做聘礼么?我瞅着这五十万要是给咱们花,也花不了多久,就想着要多赚点,就去试试手气咯!”
夏小白特别无语:“所以你就去赌了!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叫做十赌九输么?那样多钱,咱能随便拿去赌么!”
夏小白还没扯开嗓子吼,文翠英去先吼起来了:
“能怪我么?我也不过是为了家里能过得好一点,就你那点工资,还不够塞牙缝的,也不想想看,现在的物价有多高。再说了,如果我运气好,能赢个几百万回来,不也是能帮你分担一些,真是不识好人心!”
“小妈,你扪心自问一下,你赌钱有赢过么,有么?你明知道你逢赌必输,你还拿了那笔钱去赌!”
文翠英虽有些心虚,却仍旧死鸭子嘴硬道:“谁难道不想赢么!”
“好了,还剩多少!”
“剩多少?你以为我还会剩么!”
是啊,她可真是太高估她那个小妈了,她那样的人,又岂会还留有余钱回来。
“那家里这些是那个人砸的?”
“不是!”
“那是谁!”
“高利贷!”
“什么!你还借了高利贷!”疯了,简直是疯了,拿了别人的钱去赌也就罢了,输了还不知道适可而止,还去借高利贷,现在他们家的处境,是能碰那玩意的么!
深呼吸,深呼吸,不能生气,不能动气,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直接抽她:
“小妈,你到底一共输了多少!”
“加上高利贷以及那五十万,一共是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