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卷曲。
这样的伤害对于专精于防护法术的特瑞西法师阁下来讲,不算什么。
活下来的村民都聚集在了一起,面带愤恨的向这边观望着。有些胆大的村民对着被围的死亡骑士破口大骂,他们骂的语速很快,对于诺德语刚入门的克瑞斯来说,只能听懂只字片语。不过即便听的不是太懂,克瑞斯也能猜到一些大概内容,无非就是一些原始本能的运动,以及对死亡骑士亲属的问候。
飞艇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悬停在了众人头顶的不远处。克瑞斯等人是从飞艇上直接跳下来的,伴随着呼啸的风。只可惜没有落在地上后巨大的轰鸣,以及被冲击力砸的龟裂的地面,因为他们使用了‘飞行术’。
不过那种从天而降、将无辜之人从死亡边缘救下来的感觉,还是让克瑞斯不可避免的将自己与‘救世主’联系在了一起。
“有什么想说的么?”特瑞西向前走了一步,对死亡骑士问道。
死亡骑士和普通的亡灵有很大不同,他们属于高等亡灵,拥有心智、思想以及独特的性格。他们的性格虽然和活着的时候并不同,但是却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死亡骑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许久之后,它仍没有丝毫想要说点什么的迹象。
“好吧,我得说沉默确实是亡灵们为数不多的美德之一。”特瑞西法师摊开手说道,“因达尔在制造你的时候难道没有赋予你说话的权利?这可太过分了。”
“……死者应保持缄默。”死亡骑士的盔甲内发出了低沉的声音。它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巨剑仍插在地上没有拔出,似乎放弃了抵抗。
安妮法师笑了一下,“你也知道自己是死人?那么为什么不乖乖的躺在地里等待腐烂呢?为什么还想要爬出来伤害他人呢?”
“……这虽非我本愿,但是命令却不可违背。”
“我可以让你解脱,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配合。”特瑞西又往前迈了一步。
这一步让死亡骑士动了起来,它唰的一下将插在地面上的巨剑拔出,环顾了一圈,又看了看安妮,“骑士不应伤害女性。”它这样说道。
这个死骑很有个性啊,克瑞斯在心里想道,要么就是个逗比。
这样的话语让安妮大笑了起来,她笑的很疯狂,上气不接下气,“太好了。”她抹了一把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我最喜欢这样只会挨打的敌人了。”
说完后,她伸出右手指向死亡骑士,下一刻,大量的魔法飞弹带着银色的束尾朝着死亡骑士飞了过去。
死亡骑士横置巨剑进行抵挡,但是仍旧被几枚飞弹击中了盔甲。盔甲被打出了数个凹痕,死亡骑士踉跄着身体,用巨剑支地保持了平衡。随后它双手紧握长剑,头盔内的两点寒芒审视了下除了安妮的其他三位法师,随后它挥舞着巨剑,朝着埃德加法师冲了过去。
“嘿,这不公平,我可什么都没说。”埃德加对冲过来的死亡骑士释放了一个魔法,让它定在了原地,“我只是在回忆早上看过的那本,那可是盖·百斯特法师阁下写的,我可不想在这浪费时间。”
克瑞斯认出了埃德加法师使用的法术,那是三环法术‘死灵定身术’,对付亡灵特别有效,即便是死亡骑士这样的高等亡灵,也无法完全豁免。
埃德加法师此时双手间凝聚着一枚颜色炽白的火球,死亡骑士用力挣扎着,身体能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但是埃德加法师手上的火球却也越来越大。死亡骑士刚从‘死灵定身术’的魔法状态中挣扎出来,埃德加法师凝聚的火球却也同时脱手而出。
那是四环法术——炎爆术,魔法之中的杀戮机器。
死亡骑士身上的盔甲全部碎裂,头上的牛角盔更是不知去向,他全身焦黑的躺在地上,仍旧想要挣扎,“你们,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它断断续续的说道。
“这可不一定。”特瑞西法师向远处的飞艇看了一眼。
正在这时,飞艇上有魔法的光芒闪了一下,随后众人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银灰色法袍的法师。
“你好,吉恩法师阁下。”特瑞西对着来人恭敬的说道,克瑞斯等人也恭敬行了一个法师礼。
“看来我来的时间正好。”这位新来的法师说道,随后,他走到死亡骑士跟前,蹲下身,用手指按住了下死亡骑士的额头,随后一团模糊的影子从死骑的身体中被拉了出来。
影子完全出来后,被吉恩法师扔到了一个黑色的棱形水晶内,过了一会,吉恩法师说道:“知道因达尔这家伙在哪了,我们走。”说完之后,他又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艾门丁镇内……
ps: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这周更新实在不太给力,本人检讨,中秋本人也要回父母那过节,下周二恢复正常更新。
第134章 生命就是一条看不清流向的小溪()
艾门丁镇内,战斗仍在继续着,但已经快要接近尾声。
镇内房屋间的缝隙处,一只食尸鬼趴着墙,将它丑陋的脑袋探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向外张望着。这是一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食尸鬼,面目狰狞,浑身散发着像是猪粪和烂鱼混合发酵的味道,与其他食尸鬼并无明显不同。不过我们还是要给它起个名字,总不能叫他‘喂’,或者‘那只食尸鬼’吧,这终归不太礼貌。
我们姑且叫它‘单手’,这是一个很贴切的名字,因为它确实只有一只爪子。
……
‘单手’在活着的时候是拉芬特堡内的一个流浪儿,以垃圾和废弃物为家,捡拾别人不要的食物果腹。至于他的父母到底是去世了,还是抛弃了他,‘单手’并不记得,因为他的脑子不太好使。
他的心智的确要比普通人低一些,但是却称不上‘傻’。
某一年的秋天,天空下起了连绵的大雨。‘单手’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那雨下了很久,很久。从白色的天一直下到了黑色的天,又从黑色的天下到了白色的天。‘单手’就蹲在一户人家的屋檐底下躲雨,他已经有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雨不是个好东西,‘单手’一直这么认为。被雨水淋到后自己会变得更加寒冷、四肢无力,头也会昏昏沉沉的。他不喜欢那种感觉,那会让他寻找食物变的更加困难。
‘单手’将身上的旧毛毯裹的更紧实了些,期望能保住自己身上比雨水高不了多少的温度。那毯子是他的宝贝,纯正的羊绒毛毯,上面有一大片被火焰燎过的痕迹,便被不知哪个大户人家扔了出来。
羊绒毯子现在的样子已经不比一块破布好的更多,上面布满了各种驳杂的颜色,还有血迹,那是他被打时留下的血迹。
‘吱嘎’一声轻响,屋子的的房门被慢慢打开,这情景让‘单手’恐惧万分。他知道很多人都不喜欢他,更不喜欢他呆在自家的房屋附近,为此他没少挨揍。
‘单手’将毯子盖在了头上,准备另找一个地方避雨。他的动作并不算快,因为他知道即便出来的人确实想要驱赶他,在这样的大雨天也不会追的太远,所以他很安全。他已经能区分的出哪些人是真打想要揍他,哪些人是单纯的恐吓。
他称不上傻,也会从生活中总结经验。
一位老人颤微微的从门内走了出来,她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而且有些驼背。老人一只手拄着拐棍,另一只手端着木质的盘子。她出来后,看到‘单手’害怕的躲在了远处,便笑了笑,用拿着拐棍的手对着‘单手’招了招手,并将木盘子放到了门前的地上。
盘子上的东西吸引了‘单手’全部的注意力,那是一块黑麦面包和两片薄薄的熏肉,这两样东西对于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的‘单手’来说,有着极强的吸引力。
他抬头看了看老人,发现老人又后退了一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地上的盘子,慈祥的笑了笑。‘单手’不懂什么是慈祥,他只知道那笑容让让他很安心。
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将黑麦面包抓在手里,又回到原处慢慢的吃着,但是盘子里的熏肉却动也没动。‘单手’认为自己不配吃肉,不配吃放在盘子里的肉。
老人走了过去,将盘子里的熏肉捡了出来,放在了窗沿上,随后又拿着盘子回到了屋子里,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
自此以后,‘单手’便会经常出现在老人的房屋附近,就像是一只刚刚体会过被关爱是什么滋味的野猫,有时它出现并不单纯的为了食物,而是希望有人能够摸摸它。
老人每次出来都会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大多数时候是面包,偶尔也会有点肉,或者白煮蛋什么的。老人每次都会将盘子放到门前的地上,看着‘单手’将食物吃掉,然后又拿着盘子转身回屋。‘单手’从没有看到老人以外的人从这间屋子出来过。
‘单手’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他只是感觉这样的日子似乎持续了很久,久到他已经有些忘了过去的日子。
某天,‘单手’一整天都没有看到老人出来,这样的情况偶尔也会发生,所以他并没有在意。但是在这之后的许多天里,老人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眼前,这让‘单手’的心情十分沮丧。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念老人,还是想念老人盘子里的食物。
他认为自己也许是错过了,于是,他下定决心守在那里,守在屋檐下他一直蹲着的那个地方,裹着毛毯,一动不动,一守就是两天。
但是老人仍旧没有出现。
被饥饿和忧虑重重困扰着的‘单手’,最终走到了房屋门前,他大着胆子将手伸向那扇破旧的木门,木门应声而开。
他小心翼翼的将头探了进去,轻轻的‘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饥饿和一种难以名状的心情促使着他向屋内走去,在一个类似厨房的地方,‘单手’看到了老人。
她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地上,额头上满是干涸的已经发黑血迹。血迹沿着老人的头部铺展开来,蔓过了老人手边的那个木质盘子,也蔓过了一块已经发霉了的面包……
‘单手’突然感觉自己很难受,比淋了雨浑身发冷还难受。一些像雨水一样的东西充满了他的眼睛里,让他有些看不清。他用力的挤了挤眼睛,将那些东西挤了出去。视线清晰了,但是心里还很难受。
他就那么一直站着,‘单手’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他只感觉自己站了很久。最后,‘单手’将自己最珍视的羊绒毯子盖在了老人的身上,并将地上的面包捡了起来,转身离开了屋子。
那面包已经发霉的不成样子,充满了褐色的血迹,但是‘单手’仍将它都吃进了肚子里,他从不挑食。
再后来,那次经历让‘单手’心里的某扇大门打开了,是的,开门。他有胆量去开门了,去开别人家的房门,他成为了一名小偷。
‘单手’偷东西有个习惯,他从来都是首先尝试走正门的,只有正门行不通时,他才会去寻找其他途径。他一般只会去厨房偷些吃的,因为厨房这种地方会让他想起一些过往的记忆。
不过他的偷窃手段却并不高明,他被抓到了无数次。
诺德对偷窃的惩罚很是严厉,他从最初的被剁掉小手指,到整只右手都被治安官砍了下去。到后来,他被送上了绞刑架,一副粗亚麻绞索被套在了他的头上。这并没有让他对将要面临的遭遇感到惶恐和悲伤,恰恰相反,他的心里甚至隐隐的有些满足。
因为在上绞刑架之前,他吃到了这辈子唯一一顿饱饭。
……
此时已经成为食尸鬼的‘单手’在房屋间小心的腾挪着,生前残留的少许记忆碎片让它本能的对穿制服、拿武器的人充满畏惧,而且它还能比它的那些同类能更有效的抵抗饥饿带来的欲望,因为它生前的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饥饿中度过的,所以它习惯了。
自成为食尸鬼以来,‘单手’从未主动攻击过什么人。
它面前的不远处,死亡骑士大人正在和一个连站都有些站不稳的人类战斗。它那比生前更为低下的心智只知道遵从上位亡灵的命令,既然死亡骑士大人没有对它发号施令,‘单手’便
不远处的一栋房子吸引了它的注意,那是一栋大房子,一栋只有有钱人或领主才能住得起的大房子。
……
ps:每个配角都是自己故事中的主角。
我尝试用主角来将一段故事开始和结尾,但是中间都由各个配角来逐步讲诉,不知道是否会有趣些。
第135章 你不知道前方是大海还是荒漠()
生命的形式多种多样,千奇百怪,但是却很难有一个公认的定义。在地球,病毒是否算作生命的一种形式,目前仍旧处在争论之中;而在这个异世界的大陆上,亡灵是否能算作生命的一种特殊形式,也同样困扰着诸多法师。
在人们传统的印象中,那些恶臭的、浑身除了腐肉就是骨头的东西肯定不能被算作是‘生命’。但是到了魔法帝国时期,很多法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将自己转化成了巫妖,这样一来,亡灵群体便在法师之中占据了不小的席位。这使得作为统治者的法师们不得不去正视这个问题,但是同样争论了许久,也没有一个统一的定论。
至于现在,魔法协会的会长本人就是一个大巫妖,虽然绝大多数低阶法师都没见过他,但是这在浮空之城也是一个半公开的秘密了。于是,协会内部也就默认亡灵也算做一种特殊的生命形式。
‘政治’有时会让‘力量’妥协,反之亦然。
不过对于这些,‘单手’半点也不感兴趣,它活着的时候就几乎没人在乎过它,所以死后就更不可能去思考这些问题。准确的说,它现在已经很难做到‘思考’这种事情了。
这只食尸鬼中的胆小者将身体尽量放低,贴着地面慢慢爬行着。断掉的那只手臂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像是海盗船长的木腿,虽然对行动造成了些许不便,不过‘单手’早就已经习惯。
食尸鬼是一种可以直立行走的亡灵,但是这些只会凭本能行事的家伙仍旧喜欢像动物一样爬行。
一只骷髅从‘单手’身侧的房屋里飞了出来,身体尚在空中,便已经开始肢解,落到地上后更是散成了大大的一片。随后一个魁梧的身影从这件房屋里大步的走了出来,那是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性,**上身,围着一个皮质围裙,双臂强壮有力,充满了如钢铁一般的肌肉。他一只手拿着一柄巨大的方头锤,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把铁钳。
肌肉男出来后,打了一个大大酒嗝,随后低头发现了‘单手’的存在。他将手中的方头锤用力的砸了下去,“诺德不朽!!”,这个人类男性大声喊道。
方头锤擦着‘单手’丑陋的额头砸到了地面上,发出了巨大的闷响,震的‘单手’的三个半肢都隐隐发麻。它慌不择路的向旁边跑去,又躲到了房屋间的阴影处。
这个诺德男性发现自己的这一锤没有打中后,粗鲁的咒骂了一句,待看到‘单手’的狼狈逃窜后,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大步的向街道中央走去,步伐有些摇晃,路过自己砸出的那个大坑时,不小心崴了下脚,踉跄了几步才恢复平衡。方头锤的使用者回头看了一眼大坑,又咒骂了一句,随后活动了下自己被崴的那只脚,环顾了下四周,便向离他最近的那只亡灵走了过去。
那是一只食尸鬼,‘单手’的同类,却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