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有晚自习,晚上六点半到八点。”齐武夫早对沐夏花的课程表铭记于心,如同自己看书看到好的段子都会情不自禁地记在脑子里写在小本子上一样,沐夏花的课程同样搁置在齐武夫某本小本子里头,只是此时此刻它更清晰地浮现在齐武夫的脑海里。可能就是因为过于在乎,才会将任何自己发现的细节铭记于心。
对此赵檀没多大诧异,若是齐武夫回答他一句不知道自己可能反而要纳闷起来了。
“先回桑田吧,好等着采购部的人把东西买好呢。”钱塘在后座说道。
赵檀点头发动车子,一路彪悍碾压,直至离朝阳公园不远的桑田公司,此时从外回到公司的蒋佳宇知道齐武夫来过公司便留了个心,等齐武夫再度进了一楼大厅的时候,蒋佳宇便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站在电梯口迎接了。
齐武夫只是蜻蜓点水地与蒋佳宇说了几句便示意他可以自己去忙了,三人坐回五楼用餐区,齐武夫时不打开戒指盒瞧瞧两个戒指上彼此的名字,脸色却还是平静清冷,没什么表情,对此赵檀则在心里悄悄侃了几句扑克脸。
“等沐夏花晚自习的时候,我们就去大学里整理起来,那些蜡烛和荧光灯都得靠我们几个来摆放,从她的教学楼一直放到宿舍,让她一路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我大概买了几千米的红地毯,蜡烛和荧光灯也买了有半辆卡车,应该是够了。”钱塘喝着新的一杯热的清咖,看着齐武夫说道,脸色平静,可能花的都是齐武夫的钱的缘故,没有半天心疼。
齐武夫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没多在意,虽然他能想象到几千米的红地毯是个什么概念,可想到能让沐夏花开心也就无所谓了,赵檀却是微张着嘴巴嘀咕道:“我还是搬救兵吧,就我们三个人,那不得累的半死。”说完,赵檀便先给杨帆发了一条短信,尔后又给宋风波打了一个电话。
在公寓里头看着小资电影的宋风波接通电话,相对慵懒的眸子和一张没睡醒的脸在片刻之后焕然一新为之一振,尔后关了电视披上外套便开着那辆战神gtr从海淀区一路碾压到朝阳区,生怕晚了一些自己便要没命了似的。
路上,宋风波给沐獒打了一个电话。
“老板,你有机会抱孙子了。”宋风波这回多了一些调侃,言语之中没往常的太过沉重,敢于如此的原因并非全部因为齐武夫要向沐夏花求婚,而是沐獒已经从副厅级的位置转到厅级了,这是一个相对庞大的跨越,对于沐獒将来的发展以及沐獒手下的一些公司和运作团队都有偌大的帮助。
沐獒先是咦了一声,尔后轻笑回答:“你们在哪,我喊人送个东西过来,那是夏花她妈留给夏花和她未来老公的。”
“我在去桑田公司的路上,要不我先在门口候着?”宋风波回答道。
沐獒给了一个好的回复便挂上电话,昏暗的书房里亮起台灯,沐獒按灭烟头,看着檀木桌上被透明玻璃压着的三人合影,当时的沐夏花还小,一家三口相对和睦,都有灿烂的笑容。
桑田五楼,相对热闹一些,杨帆一来立马与赵檀打屁抽烟,不亦乐乎,钱塘则已经接到货物买完的电话,透过窗户看向大楼底层,一辆卡车上头塞满了蜡烛与荧光灯,而这些东西的下头便是一叠再叠的红色地毯。
宋风波把齐武夫拉到一边,拿出一对青玉小镯子,放在齐武夫手掌心说道:“这是老板喊我给你的,是夏花母亲留给她的,晚上你顺便给她带上吧。”说着,宋风波径自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青烟看着不为所动的齐武夫,挑了挑眉,继续道,“别后悔,给了夏花名分,以后若是拈花惹草,我就算打不过你,也得跟你拼命。夏花是个乖孩子,从小到大喜欢过别人,但那些人她肯定都已经忘了,现在她的心里肯定只有你了。”
“知道的。”齐武夫点点头,露出少有的傻笑,宋风波明显一愣,尔后哈哈大笑,跑到赵檀那儿叙旧去了。
钱塘在一旁看着此刻正看着手镯出神的齐武夫,不由露出淡淡的微笑,即便心里是酸涩苦闷,可毕竟齐武夫不同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是个将初衷进行到底的好男人。
下午六点,一行五人随便填饱了肚子便也出发了,各自开车一路前往清华大学。照理说一群人莫名其妙地在校园里头摆这些东西是不允许的,可沐獒早早便在几个点上通了电话,于是清华大学的保安还是老师几乎同一时间得到不要干扰几个年轻人铺路摆蜡烛的消息。
于是,当沐夏花安然地在教学楼里晚自习的时候,齐武夫五人同样开始忙碌起来。
各自分配工作,赵檀与杨帆从卡车上头往下递红毯,宋风波与齐武夫接着平铺在校园的小径上头,钱塘则在一边指挥如何铺路以及一些细节问题。以五分钟十米的速度缓缓前进,晚自习的教学楼抵达沐夏花宿舍的一条路将近一千多米,于是整条路铺完也耗去一个多小时。期间有不少好奇的大学生,一些认识齐武夫的,一些不认识的,大多都在疑惑好奇在做些什么,只是任何有着一颗浪漫情怀的大学生们都知道,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抗拒的惊喜。
随后便是蜡烛的摆放了,围着红毯一路摆放,众人重复着弯腰起身再弯腰的动作,一路上相对快捷迅速,可当全部摆放完毕的时候,五个人都发现将它们全部点燃是件挺久的事,而事实时间上已经不允许他们纠结太久了。
于是赵檀与杨帆凭着各自的脸蛋和嘴巴,苦口婆心地拉扯来一群宅男以及一些个姿色还算不错的大学生,一人一只点火枪,一路点燃,约莫二十分钟才彻底搞定,此时的清华大学已经彻底昏暗下来,这条刻意安排的路上没有任何人走过的痕迹,两边的蜡烛整齐地摆放在一块,温馨的火光随着寒风飘摇却不曾熄灭。
“也快到点了,我们先回避了,晚些成了你再打电话联系赵檀吧。”钱塘看着没有尽头的红色地毯以及蜡烛的火光,还有零零散散路上树枝上挂着的荧光灯,淡色系的灯光温馨而平淡,不经意地微笑着说道。
齐武夫给了四人一个感谢的目光,便没再说话,一路往沐夏花的宿舍走去。
“你的妹妹就真的是齐武夫的人咯,你也不感慨一下?”赵檀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尔后给杨帆与宋风波各自发了跟,打屁道。
宋风波白了赵檀一眼,没跟着贫嘴,接过烟自己点上吐出青烟道:“走吧,找个地方喝点小酒,等这小两口甜蜜好来找我们敬酒。”
杨帆与钱塘没说话,只是相视一眼,笑了笑。即便这件事的主人公并非他们,可同样是在这个故事里上演着的角色,跟着齐武夫一同快乐兴奋激动到颤抖也算正常。
八点半,铃声响起,大多学生很快地走出教学楼,尔后便被眼前的一切吓到,有尖叫,也有默不作声继续离开的,而大多人都发现这条红色地毯的尽头是相对遥远的宿舍区,沐夏花同样是人群中的一份子,一个人走在红毯上,周遭也有同样的大学生感慨着议论着,大多人都猜测是谁的男朋友为谁准备的小惊喜。
沐夏花不为所动,只是看着一路上的蜡烛灯光以及些许树枝上的荧光灯,心里的暖意凭空升起,她径自琢磨着,若这一切是齐武夫为她准备的该要多好。
三分钟,五分钟,沐夏花发现自己似乎未曾离开过红毯,大多学生都已经朝着别他的路离开了,也有一些凑热闹的人想要探个究竟,可越是接近宿舍,沐夏花的心尖越是忐忑不安,她有种莫名的激动与冲动,又有股子旁人无法理解的冷静和沉稳。仿佛有个安静的大手牵着她的小手,一路平静。
于是,十分钟之后的宿舍楼门口,穿着一件单薄卫衣的齐武夫面带傻笑看着映着蜡烛火光倾国倾城的沐夏花。
119…臆想()
静谧而安静,冷风肆意在天空的上方不断呼啸,周遭看着好戏的诸多大学生也是心中了然。谁都在等着齐武夫率先开口,谁都想知道这个棱角分明的年轻人的嘴巴里会蹦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生日快乐?我爱你?求婚?谁都不知道,可大多人依旧满怀憧憬地看着,跟着一同感同身受地想着初时自己还在教学楼晚自习的时候,齐武夫或者与更多人在辛辛苦苦布置这一切的身影模样。没有任何一个所谓的惊喜是一蹴而就的,一点一滴的积累,才能有这种让人瞳孔不禁湿润的效果。
沐夏花自然如此,从微笑,到身躯略微颤抖,尔后眼眶湿润,整一个泪人,却依旧带雨梨花地看着齐武夫,外界的寒冷即便作用在身躯上头,心尖的某个房间却早已塞满了最滚烫的热流。
齐武夫双手插在衣兜里,握了握戒指盒与青玉镯子,此时此刻的内心相对平静,没有尴尬,没有出于周围人流的恐慌与内心的羞涩,一如既往地上前几步,站在沐夏花的跟前,如同追溯至两年前的那一次傍晚,看着同样安静的女子,自己可以同样平静下来。
“我从你十八岁之后认识你,遇见到相知,过程应该还是很舒服的,有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也不知道怎么去关心你,可能我在这方面真的比较木纳,其实我刻意去买过基本恋爱形式的小说,只是看完都没法把里面的方式学以致用,怎么说,可能不太适合自己。我也很喜欢我和你在一起的感受,没有压力,随时都可以安静下来,你从未向我索要过什么,太乖太善良,不发脾气,不给我脸色,打在一起的那一天起就没忘记给我发短信,自己感冒了还要提醒我,可你要知道我这身子骨和感冒是一辈子不会搭边的;我了解过以前你的故事,从宋风波那讨教来的,我从你身上瞧出许多过去经历的影子,你的习惯,你的乖巧还要每一分可以称得上是小心翼翼的举动。索性我没有陪你走过十八岁之前的人生,却认识十八岁后让我足以平静站在这里对你说这些话的你。”齐武夫深吸一口气,尔后吐出一口暖气,轻声细语娓娓道来,沐夏花抿着嘴轻笑着流着泪,脸颊上有被风吹干的泪痕,即便冷风刮在上头冷冷作痛,心里却是甜的无可适从,她多少知道齐武夫想要做些什么了。
千米红地毯,烛光荧光灯,相对梦幻的一路上,沐夏花自己不也刻意的希望这一切就是齐武夫为她做的,给她的惊喜吗。再好的女孩,都该有仅有的那么一些虚荣心吧。
齐武夫从衣兜里拿出戒指盒,轻轻打开露出那个刻有“沐夏花”三个字的白金戒指,单膝下跪,轻声低音道:“嫁给我好吗。”这个二十二年不曾卑躬屈膝,甚至都没给齐二牛下跪过的犊子,不顾膝下有黄金的荒唐定理,给这个一辈子唯一有机会有资格承受他单膝而跪的女人。
沐夏花微微点头,哽咽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虽说这年头大学生被求婚罕见得很,可毕竟都是iq不低的大学生们,虽然不乏一些穿着中裤将尼龙袜拉的老高的死读书的孩子,可更多的都是eq同样不低的孩子们。大多人都给了适当的掌声,一些个寂寞的宅男给鼓掌吹哨的同时内心被同样被此刻真实强烈的画面感打击的一无是处。如同吹来的冷风都化作尖锐的针尖,一步一步,一些一些地扎着胸口。毕竟这种相对温馨又让当事人泪流的场景,可能自己这些人在大学时代是没有机会做到的。
齐武夫站起身,把这枚戒指戴在沐夏花的左手中指上,又拿出那个意义深刻的青玉镯子,戴在沐夏花的手腕上,冰凉入心。
拍照的,记录时光的,录下来的,当作一份自己人生里曾经参与过的幸福时刻,这些记录,毕竟都与生活息息相关。每个在场的人,都沉浸在齐武夫与沐夏花的情绪氛围里,即便一些人散去了,离开了,走远了,却依旧在谈论着齐武夫这个开宝马750li的家伙。原本一些觉得齐武夫仅仅是红色子弟富二代的人也都知晓这样一个家伙又怎会是那种情场之中玩弄一方感情的败家子呢。
又有哪个玩弄感情的人会处心积虑地整这一出让旁观者都不禁陷入其中的好戏。
人流散去,沐夏花轻声开口问道:“谁来收拾这些东西,总不能放一晚上没人管吧?”
齐武夫听后有点诧异,似乎自己和那群已经不知跑到哪去的家伙都没意识到这点,于是打了个电话给赵檀,足足的给这个已经喝酒喝的热火朝天的家伙泼了一盆冷水。
约莫二十分钟以后,杀过来的赵檀钱塘杨帆以及宋风波早在远处瞧见齐武夫与沐夏花一人拿着一个超大蛇皮袋往里头扔蜡烛的身影。
各自相视一眼,会心一笑,自然都知道齐武夫这回事成了,一个个走上前去没谁先忙着帮忙,反而是盯着沐夏花的左手一个劲地瞧,直到瞧见中指的那根戒指才缓下心来。沐夏花自然瞧见这些个不怀好意的目光,脸色一阵羞红,却还是弯下腰拿着三五蜡烛便往蛇皮袋里扔,当然每次扔进去之前都得费劲地把火光给吹灭了。
于是原本一路的烛光荧光灯辉逐渐消散,清华校园的小径再度恢复先前的宁静与安逸。
至于千米长的红毯,钱塘则派采购员让那个公司的人自个儿过来取走。毕竟付了钱还把东西还给对方的便宜买卖,没有谁会不答应,无非是做些苦力活,顶多把这些沾了没多少灰尘脚印的红毯洗一遍罢了。况且,现在的豆腐渣工程多不胜数,他们大可洒上清洁剂等着自然风干姑且当作洗过了继续当新的毯子卖。
虽然沐夏花期末考已经结束,却也不想让这个妮子跟着一群人瞎闹腾,先将沐夏花送回宿舍楼,相拥抱了抱便挥手作别,于是跟着赵檀回到西城区的桑田,喝酒打闹。
宋风波并没有凑热闹,而是与众人打了声招呼便开着自个儿那辆彪悍的车子开回海淀了。
一齐人回到桑田,三楼的包厢,齐武夫已经同寻常一样翻阅一本新书,时不拿着小本子记录着,身前的桌子上也放着两听青岛啤,可没跟着杨帆赵檀玩划拳喝酒。
钱塘也是一个人坐在一旁,并未喝酒,只是喝着清咖,看着时尚杂志,心里还是存有一些心思,好坏参半的那种,或甜或苦,于是这杯放了不少奶精与糖块的咖啡依旧能在甘甜过后品出一丝入微的苦涩。
苦笑,尔后与众人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一个人开着价位不高的普桑,驶回自己的住所。因为打小便与几个师兄在一起习惯了,自然住的房子也是靠近再靠近,自个儿住着三室两厅的大房间,而隔壁却是四个大老爷们住的地方。
回到家她总习惯先去看看四个在房间里头打斯诺克的师兄,然后帮他们大致收拾收拾房间,虽然知道这些都可以找家务人员来完成,可总觉得自己做的要比那些喊来的家政人员好。何平等人也都记在心里,从来不说出口,只是今天瞧出钱塘的些许不对劲,毕竟都是二十多年一起走过来比亲兄妹还亲的兄妹了。
“怎么,小师妹又被谁欺负了,师兄给你出气去。”何平打了一杆漂亮的斜线球,收杆对此刻正收拾掉在地上的抱枕的钱塘说道。宋青阳两兄弟与邓卢也转过身看着钱塘,想从钱塘的眼神中瞧出什么东西来。
可能真的就是处的太久的缘故,他们总觉得钱塘的眼神里头有股子阴霾情愫,谈不上多伤感,却也挺忧愁。
钱塘却是瞪了何平一眼,没搭理几个老爷们,继续收拾,四个人也明白钱塘的脾气,这个妮子若是执意不说,自己怎么问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