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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共生透过车窗弹走烟灰,又深吸一口吐出青烟,一时间车厢里头烟雾缭绕,考虑到王小米,放下车窗,恰到好处地将烟扇出车厢,继续道:“怎么说呢,他是一个可以把枯燥与乏味当作自己的生活的家伙。你说,这种不怕孤独,不怕辛苦与艰难的家伙,是有多吓人。”说完,弹走烟屁股,拉上车窗,倒车,开出小区。
王小米没有选择接话,其实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索性闭口不谈。
也不知道是司机没听清还是觉得齐武夫必定是个大贵人,绕了一个不小的圈子,停在了下城区中心,凯恩斯酒店的门口。齐武夫付了车费便走进这个五星级酒店,司机却没有急着离开,心里想着齐武夫肯定会被开房的价位吓到而悻悻然回到他的车子里,如此一来便能多赚一笔,可等了将近一刻钟,还是没有瞧见齐武夫的人影,有种被无形拍脸的感觉,低骂一句,这个中年司机便开车离开了。
齐武夫没多在意,毕竟这儿一个单人间也不过五千,算上押金也就五千五,没法让他心痛,毕竟现在他一天能赚到的数目可能就能将整个酒店的房间都给包下来了。
晚上十点,白共生来了电话,问及齐武夫现在在哪儿落脚,于是挂了电话,过了二十分钟便有人敲门送来机票,齐武夫在偌大的房间里头喝着青岛啤,看了一会没多大营养的电视剧,于是站在阳台上扎了一个多小时的马步,也跟着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冷风,说不上特别精神,毕竟在回到杭州之前的一个星期里,他确确实实是累的有点透支,导致现在还没缓和过来。
毕竟每天就睡3个小时不到,但凡睁开眼便对着木人桩温习劈挂拳的套路,即便它与八极拳有太多不谋而合的路数,可终究是长打拳路的一种,相比八极拳的贴身短打,只能做到最完美的相辅相成,却不是一种投机取巧的原因。于是不断的温习再温习,练习再练习,用最短也最急切的时间让自己的身体对劈挂拳的路数有种亲和度。
事实上,齐武夫确实做到了,即便回杭州的路上,自己已经累的太阳穴发麻,即便就连没齐武夫那么拼命的王紫尘都说教他练拳比他当初学劈挂还累好几倍。
然而不论王紫尘还是齐武夫他自己,肯定都是此心甚慰的。旁人并不知道,可王紫尘决计明了,现在齐武夫的能耐,若还当不得国术无双四个字,可能有点对不起齐武夫自己的拼搏与不要命了。当然,瑕疵还是有的,例如齐武夫的一手响马刀还是有些蹩脚,不论相比齐二牛白秋生的响马刀,抑或是石库门白虎的蝴蝶刀抑或是归居山野的黄凤图的左手刀,齐武夫的这点刀法,都难等大雅之堂。
冲了个舒坦的冷水澡,于是擦干身躯穿了件单薄的背心与一条裤衩便直接躺在床铺上,很快进入沉睡状态。
五点出头一些,齐武夫习惯性地睁开眼,于是鲤鱼打挺穿好衣服洗漱一番退了房间打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杭州机场。
在星巴克里喝了杯咖啡,吃了三个三明治后,也已经八点半,径自到了机场等着航班到来。
直至八点三刻,例行票检,走进机舱,才发现白共生给他整的是一张特等舱的机票,一路往里走着,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自个儿前头,直至她的回头打破齐武夫的些许疑惑,可能齐武夫也没想到会如此不幸地遇见林心怡。对方似乎也没想到如此,毕竟开往北京的航班有不少,她也没抱着多大的希望遇见齐武夫。
平静下来,对齐武夫微微一笑,没多说什么,让开身子,给齐武夫前进的空间,齐武夫找到机座号,尔后闭上眼,不知是林心怡的缘故还是他依然累得很,很快便睡着了。
117…求婚()
林心怡并非特等舱的乘务员,自然也没理由跑进去,压下心里的那些小心思,谈不上生不逢时,也说不上怨天尤人。这种可遇不可见的巧合,姑且当作心头的一条挪动的蠕虫,时刻咬着心房某块最脆弱的肉囊。
将近两个小时的航程,齐武夫确实是在乘务员的提醒才醒转过来,浑身有种乏力感,深深吸了口气,做了个小幅度的伸腰动作,浑身的筋骨都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吓得他身旁的一个中年女人差些叫出声来。毕竟都是些外企的金领,谁会想到身旁会坐着这么古怪的家伙。
又是一次碰面,齐武夫与林心怡都表现的很平常,林心怡保持微笑,齐武夫清冷着一张扑克脸,走出机舱。林心怡苦笑,她也明白,她是转身就忘的路人甲,有什么资格陪他海角天涯,那个有资格的,可能正在清华校园的某个教学楼里安安静静地读书写字。眼眶湿润,瞳孔微红,抿着嘴,强行压下泪流的冲动。
齐武夫走出北京机场,呼吸久违的夹杂着些许油门尾气的空气,看着排队拦车的人群,自己也在人群之中排起长队。
因为仅仅说了自己有阵子才回来,于是不论沐夏花还是赵檀,都不知道齐武夫现在已经站在燕京城的土壤上头了,自然没有所谓的专车接送。这些齐武夫也都不会多在意,毕竟排个队感同身受一番也是一件相对有乐趣也有意义的事。
当然,任何一件有意义的事都有相对的代价,于是齐武夫多花了二十分钟在等车上头,又过了一个小时时间才抵达万科公园五号。回到公寓里头,齐武夫先将看完的书径自丢到赵檀的床铺上头。将脏了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清洗起来,随手把包放在自己房间的床沿边上,从冰箱里拿出速冻比萨,放进微波炉转了约莫五分钟狼吞虎咽起来。
将速洗完毕的衣服晾在阳台,尔后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头,没有开电视,也没有看书,一个人琢磨计算些什么。
还有两个月,马海超便从“狼牙”顺利毕业了,那时候,自己也要一路北上,去东北闯荡起来。如今桑田的规模日趋稳定,有杨帆与钱塘在,可以说是一个后续的资金库,至于桑田公司,齐武夫一度觉得这是将来到了东北运作以后需要用来洗钱的公司,而在短时间收到的资料与运作同样发现,蒋佳宇从原本的外销管理到现在的全权接手下来,业务以及得到的利益都在稳步上升。自己同样在几次涨幅的工资上这个有点小野心却同样有点小懦弱的家伙尝到了甜头,也乐意给齐武夫继续如此效劳。
万事俱备,唯独一件事还搁浅在齐武夫的心眼里头。到了东北,齐武夫不可能将沐夏花一同带去,况且不论遇见什么事,多少都有所谓的危险与安危的顾及,他说要给沐夏花一个家,有一个足够温暖的房间,并非空话,可能早在之前齐武夫便想过结婚这件事,可事实他一度不知如何开口,也会揣测沐夏花如今还在就读,如果急着完成婚姻又会否对她造成相对的影响。
可反复想想,齐武夫还是觉得给这个求得不多的妮子一个足够温暖的后背。起身走出房间,走出公寓,走进地下车库,开出宝马750li,径自给钱塘打了一个电话。
在桑田公司顶楼看着朝阳公园风景的钱塘有点诧异,毕竟来电显示是齐武夫的名字,很快接通,问道:“什么事?”
“你在哪,喝个茶,帮我个忙。”齐武夫说道,单手开车,循序渐进,不缓不慢,平稳的很,对他而言,也只能想到钱塘这个当初在清华大学帮着他挑了几件情侣服的女人了,虽然知道从某种程度而言如此并不合适。
钱塘笑着回答:“那就来桑田吧,自己公司里的下午茶最好喝。”说完,齐武夫给了一个明白的回复便挂了电话。钱塘将手机放在办公桌上,透过防弹的透明玻璃窗看着窗外的景色,身居高位,俯瞰整个朝阳公园的风貌,行人犹如蚂蚁般渺小,聚集成无数个小点,以及川流不息的车辆在更远的视线边缘,有些好奇齐武夫找他帮什么忙,而又过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齐武夫似乎已经到北京了。
桑田五楼的用餐区,齐武夫与钱塘正对面坐着,因为早就过了用餐时间,即便有些员工平时也会过来喝点茶吃点点心,可今个儿钱塘这个名副其实比蒋佳宇还大的官坐着,以及齐武夫这个他们见过几眼似乎才是最后老板的家伙在,谁都没敢在工作时间忙里偷闲地挑战两位不知喜怒哀乐的高官的底线。
“怎么回来了不第一时间去找沐夏花,先来找我了,还是已经找完了?”钱塘喝了一口清咖,轻笑道,眉宇间少了一份妖娆,因为不似以前妆容明显,仅仅点缀般地化了些淡妆,少了分搔首弄姿,多了份韵味,旁人看在眼里,肯定也是心下潸然,好在齐武夫的定力惊为天人,基本做到视钱塘美貌而不见。
齐武夫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径自琢磨着如何开口,钱塘的笑声却又清亮了一分,她倒是没发现齐武夫还有这种状态,给了一个有事明说的眼神,道:“你是我的顶头上司,又是我的老板,就算你真的不检点的让我把衣服扒光了,我也只能照做不是?”
“我要对夏花求婚。”齐武夫苦逼地说出这七个字,乏力的程度不比当初在大兴安岭干倒那头东北虎,对于钱塘的玩笑却没有多在意,也很恰到好处地避开玩笑话题。只是这句话一出口,倒是轮到钱塘诧异惊讶了。
出神了片刻,齐武夫安静等待钱塘的回应,钱塘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歉意地笑了笑,回答道:“求婚这东西,可以浪漫,也可以朴素,以你的脾气,搞的太多惊喜也不太好,朴素一点就可以了。相信沐夏花同样会接受,也会很高兴的。”说着,钱塘已经在脑海里估量起来,毕竟求婚并非儿戏,买个戒指,挑一个恰当的时机和场合,齐武夫这种愣头青自然不知如何是好,她姑且当一个有点受伤的好心人,将好人好事做到底。无非心里低叹一声:齐武夫,你真是在拿一句句话扎我的心。
“你先坐着,我上个厕所。”钱塘起身,走出用餐区,一路上拿出手机给赵檀发了一条短信:“齐武夫要向沐夏花求婚,过来一起出谋划策。”
西城区桑田三楼工作包厢,赵檀翘着二郎腿看着一本齐武夫那儿搜刮过来的书,拿过震动的手机,瞧见钱塘的那条消息险些栽倒到地上,如此行径不免让秦媛有点诧异。
“好小子,回来了都不说。”赵檀低骂一句,刻意掩藏自己方才的狼狈,拿出一张纸币当作书签夹在书里,放在桌上便大步出去了,出门前仅仅对正对着电脑屏幕打着期货报表的秦媛说一句今天晚上自己可能不回来了。
对于这个意义上的顶头上司,秦媛如今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欢喜,可能是在这段不长不短的接触时间里,多少了解赵檀是个什么样的人,至少她没觉得赵檀在她跟前刻意掩藏了什么,该是什么模样就是什么模样,于是即便有诸多让她厌恶的陋习她也忍着受着,毕竟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好得太多,如同张宁海,虽说这个已经进了棺材板的人还是会勾勒起她一些对于过往的思绪,可当初的悲伤与难受也已烟消云散。毕竟已经看透了,任何一个人的生命都是有始有终的,提前死了,无非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什么的事。
毕竟,上帝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他的公平在于,他对于每一个人都是不公平的。
驾驭着宝马760li,一路无视王法地彪悍碾过。不论交警还是那些交通协管员,也都只能装作没看见地指挥其余车辆,即便一些对赵檀吹了口哨的愣头青,在反应过来车牌的意义后,也都选择息事宁人地站到一边去,否则天知道这辆车子的主人会否一生气下了车记住他自己的*给军区里头发一道通牒,然后自己便如此少了一个饭碗。
不论弱肉强食还是所谓的潜规则,谁都只能抱着自己的怨言感慨万千。
当齐武夫瞧见赵檀与钱塘一起走回用餐区的时候,不免头疼,他倒是没想到钱塘会把赵檀也喊来,尔后也释然,毕竟这并非偷偷摸摸的事,无非是自己某方面的木纳与羞涩罢了。
“哥们,回了北京不告诉我也就算了,还先找钱塘不先找我,我好歹也是纵横情场二十几年的老手了,求婚这东西,自己没玩过也看多了,不就是买个戒指挑个闲情雅致的餐厅然后让钢琴手弹奏一曲莫扎特的什么什么歌,然后单膝下跪将戒指奉上再附上一句嫁给我吧。”赵檀进门便没闲着那张嘴巴,叽哩哇啦地嘀咕着,狗血到不能再狗血的段子。
齐武夫对赵檀傻笑,没接话,毕竟在赵檀说出那番话的同时他就已经在脑海里想象画面了,未免有点古板了,有点电视剧里的味道。转过头对钱塘道:“我是想给她一些惊喜的,至少能留个记忆,毕竟一辈子就那么一次。”
钱塘心尖一酸,又是变相的一柔,齐武夫的一句一辈子就那么一次,传进她的耳朵里,总有股莫名其妙的力量。除了感慨沐夏花到底是有多幸福外,又在心里暗笑齐武夫对于爱情的追求弥足珍贵。
“那出发。”钱塘笑着回答。
齐武夫起身,赵檀抱怨了一句自个儿还没把屁股坐热就得起来后也跟着两个人出了用餐区,脑海不无是当初十一连开始齐武夫与沐夏花的邂逅,虽然并非当事人,也跟着甜滋滋的,琢磨着沐夏花这个妮子今天晚上得多高兴。
118…平静()
在钱塘的带领下,她先是吩咐桑田公司里采购部的部员去买了打量的蜡烛与烟花,以及一些荧光灯还有铺路的红毯子。齐武夫并不知道钱塘要做些什么,却也没有多问。至于赵檀,已经根据钱塘报出来的这些东西想象晚些时候的画面了。
尔后坐进赵檀的宝马760li,顺着朝阳区一路开往东城区,抵达华威五金店,带着齐武夫挑有意义的戒指。
钱塘的思维也没天真烂漫到让齐武夫去编一个草戒同样也没让齐武夫挑多少克拉的大钻戒,而是建议齐武夫自己挑一款白金戒指。对此赵檀不置可否,毕竟沐夏花本来就是一个安静的妮子,若是将来读书的时候还戴着一枚钻戒,难免招摇一些,况且没谁规定一个女人必须喜欢大钻戒的。
齐武夫左晃西逛的,最后挑了一对18k的白金戒,是款相对朴实的戒指,没有花边装饰,只是有个小方形的印痕,可以在里面刻上爱人的名字。
于是一枚“齐武夫”与一枚“沐夏花”安静地搁置在戒指盒里头。
齐武夫小心翼翼地将两个盒子放进衣服的内侧袋里。虽然是最纯的戒指,可毕竟只是白金品质,极力推销的推销员心里还是有点不屑,心想齐武夫等人肯定不是有钱人,还特地找些借口说钻戒不好。
只是当钱塘拿出桑田公司的业务信用卡的时候,才把这个涉世不深的年轻推销员活生生吓了一跳。毕竟这是以公司名义标本的信用卡,但凡是有价格的东西都能靠这张卡买走。况且桑田公司也算朝阳区相对出名的公司,对于外贸以及一些期货和日常用品的涉及不小,大多人都能在超市看到这个公司的名字。
好在这出狗眼看人低都是心里头的活动,也没说出口,否则难免触及怒火,说不准就把自个儿辛辛苦苦拼来的工作给丢了。
走出华威,也不过三点左右。三人进了车子,赵檀并没有急着开,而是看了一眼副驾驶席的齐武夫问道:“今天星期四,夏花的课程安排你知道不,不知道我打个电话探个口风,然后再安排怎么搞你这一出求婚的好戏?”
“她有晚自习,晚上六点半到八点。”齐武夫早对沐夏花的课程表铭记于心,如同自己看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