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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山犬的彪悍人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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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刁钻歹毒的后手,齐武夫着了道,瞬息万变间,齐武夫硬生生做出一个违背物理尝试的动作,整个身躯被自己震开半米,本该射进心脏的子弹与腰口的皮肉擦肩而过,带走了小块皮肉,无关痛痒,甩手,折刀同样朝着陈虎邱的胸口而去,只是被动之下难免给陈虎邱喘息的机会。

    丢出手枪,折刀应声打在54式消音手枪上,齐武夫稳住身形,踏八字步,走八极拳,对上已经脱去一身西装冷脸红眸的陈虎邱。

    一个初生牛犊,一个身经百战屡次鬼门关上走一遭的老狐狸。贴身缠打,迅猛澎湃。

    打的触目惊心,齐武夫拳路清晰,刚正不阿,刚猛有力,来势汹汹后势又不曾轻缓,一派不疯魔不成活的疯狂模样,对上处处杀招却又暗藏旋即的野路子的陈虎邱。竟在短时间打的不相上下,因为拳路陌生,齐武夫难免需要小心翼翼,可陈虎邱也深知一度纠缠下去自己的命将要搁在这儿了。

    电闪雷鸣间,没有任何开口的机会,陈虎邱的心里有些悔恨,阴沟里翻船,看来也可能在他身上发生一次,可仍有希望,几度称得上死而复生的陈虎邱还并没有绝望。

    咬牙爆喝,与齐武夫相较还强壮一些的身子又快一分,走了一个惊为天人的步子,绕过齐武夫一路南下沉砸的一手劈拳,一手扯住齐武夫的一角一边,另一只手朝着齐武夫前倾的脑袋上插过去,直至双眸。

    齐武夫脸色阴沉起来,不退却相迎,单手劈在陈虎邱那歹毒的手上,身躯略微一沉,陈虎邱借着巧劲想要将齐武夫的重心卸去,可他又怎会明了站桩二十年的齐武夫下盘之稳任是让黑瞎子拍在身上都仅仅后退数步而已。

    整件白色背心被硬生生扯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条狰狞难看犹如蚯蚓在全身爬行的伤疤,一阵炫目间仿佛那些乳白色的凸起疤痕开始蠕动起来,触目惊心,陈虎邱哑然的同时明了这次的凶多吉少。有那么一刹那他曾疑惑,这个千疮百孔的身躯,到底被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摧残过。

    齐武夫冷脸相迎,虽说真正的国术是力求一击毙命的杀招,常人不该学习,可陈虎邱的路数狂野阴毒,太过邪门歪道,让潜意识里被齐二牛黄青鸾等人熏陶出来的正气灌顶,踏步,放肘,二字钳羊马,接替咏春贴身拳,将短暂露出破绽的陈虎邱缠在自己的手掌之间。

    挫手、撩手、三搒手、左右破排手、沉桥、黏打连贯而来,一气呵成,直将失了先机没了还手之力的陈虎邱打至墙角,再度一番近乎狂轰滥炸的疯狂攻势,鲜血与骨骼碎裂的让人汗毛竖起的声响从陈虎邱的身躯上头响起。

    这个已经意识开始逐渐模糊的老狐狸抱着誓死反击的念头大吼一声便要张嘴咬齐武夫的手臂,却被一记峰回路转陡然转变的阎王三点手全中三连。

    砸胸,切腹,戳喉间。

    鲜血从陈虎邱的喉管里头喷涌出来,仅存的那抹意识在齐武夫最后一记贴山靠下烟消云散,整栋墙壁随着他的身躯撞上回弹的瞬间出现层层裂缝。

    方才走上二楼的钱塘看着映入眼前的一幕,心下骇然。明了,真正全力的齐武夫,是多么可怕的一头魔王。 

057…下马上位() 
齐武夫长吐一口气,已是一具死尸的陈虎邱卡在墙壁的裂缝里,嘴巴仍旧张着,尚未闭目,一张历经沧桑带些歹毒的脸庞有老去的皱纹,也有白了一些的发丝。这个闯过几次鬼门关的猛人,最终还是死在这个自以为安全的地方。

    死于无名,死于无息,可能整个眼睛城知道陈虎邱的蒸发的人也屈指可数,即便都能知道个中猫腻,也必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多当个茶余饭后的笑料谈一谈,又或者唏嘘这个倒霉鬼当了齐武夫的垫脚石,让齐武夫有了第一笔属于自己的财富和隐性资产。

    毕竟,陈虎邱洗钱的几个场子不小,这个像模像样的上市公司虽然效益谈不上多好,可毕竟是个名归正传有实质性的东西,齐武夫是坐享其成收获了一个已经转正的宝贝,无需自己操劳太多去雕琢,只需短时间接受整个公司的信息罢了。

    群龙无首,即便陈虎邱手下还有些许爪牙,也都会选择迁就或者大难各自散,毕竟在短时间里,他们都能迅速从公司里头捞一笔甚至更多,前提是看齐武夫收尾的速度有多快了,而事实上,沐獒早已见势大好,派宋风波当回好人,开始接手陈虎邱手下的桑田公司和几个高档的娱乐会所。至于一些已经日趋淡化开的边缘产业果断选择放弃,显然已经本着任由那群白眼狼厮杀争夺的信念放手了。

    这一切齐武夫都并不知晓,他只是有些疲惫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知道钱塘在身后,却仍然放松着警惕。

    钱塘看在眼里,却并不知道这些细节的意义性,对于在山里从来不会把后背留给牲口的齐武夫而言,他在把自己后背交给他人的时候,至少已经将对方当作朋友了。

    大致看了几眼死不瞑目的陈虎邱,钱塘心中有些唏嘘。至少她未曾想过这个手段强硬狠辣的家伙会有今天这般下场,死的凄惨,更有些憋屈。

    “回去吧,陈虎邱手下的一些资源什么的你都了解吗。”齐武夫小坐片刻,站起身说道。方才一战,仅仅腰口被子弹摩擦到一些,并无大碍。

    钱塘转过身刚想开口却又闭上了口,神情一阵恍惚,方才还停留在陈虎邱的死状的钱塘,看到齐武夫胸前的那片风景,只能用骇然来形容了。她甚至不再觉得齐武夫拥有这种近乎无敌的身手是运气和天赋。这一条条犹如蚯蚓蠕动错综复杂的伤疤,诠释了齐武夫从小到大多少酸涩的一路行程。

    至少在钱塘眼里,这个长得说不上英俊却带着一脸阳刚正气,处事沉稳却也能看出些许意气用事的影子的年轻人,承载了太多这个年代和这个时代大多人都不曾承载过的伤痛与经历。

    铁人是如何炼成的,大多人只去注意到结果,却不曾闻问其中的过程。

    任何一个时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幸福孩子若没有一些吃苦耐劳的品质,将来也只能是个借着父母衣钵日趋败落的废物。几代人的攀爬,才能换一代人的荣华富贵。

    坐回车子里的时候,钱塘才从心有余悸里逐渐平静。开口道:“陈虎邱当初是走黑走上来的,所以手头上的智囊为零,除了他是个有勇有谋的,其余人大多都是靠着蛮劲一路爬上来的家伙,所以那些傻子可能根本不知道如今陈虎邱是多富裕。大多都只能看见陈虎邱公司表面的收益,却不知道多少个洗钱的场子盈利更加可观。”

    齐武夫启动宝马750li,听在耳朵里,示意钱塘继续。

    “桑田公司已经上市,外贸期货的生意还算凑合,因为和几个场子的联系和几个稳定客户的互赢互利,保守估计一个月纯利润能上七位数。至于几个洗钱的场子只有他和几个手下头转接的人知道,几个会所众所周知,但接头的人和暗箱操作的人便不甚了解了。”钱塘约莫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毕竟只是陈虎邱手下的金牌打手,知道的也都是些风声话题,无关痛痒,能给齐武夫的实质性帮助并不大。

    齐武夫一路琢磨如何收尾,手上没有足够的资源仍旧是他最大的弊病,而他的偏执和牛角尖打和陈虎邱碰撞的时候,便没有留活口要些有用的答案的意思。

    只是大多人和齐武夫开了一个无关痛痒的玩笑,在齐武夫先行回到北京医院的时候,陈暖心已经不在了,赵檀说是自个儿回家了。

    基本无碍只欠几天修养的赵檀很随意地看着病房里的电视,输着营养液,对齐武夫说道:“你媳妇的老爹那儿也有所动作了,宋风波好像已经暂时帮你去接手整个陈虎邱手下一切有所用处的资源了,也就是说,你现在只要坐在这儿陪我看会电视一会就有一打或者是一些资料送到你这儿让你去读。”说着,赵檀换了几个台,停在篮球的节目上,“也不要牛脾气犟了,我老爹当初还不是借着我爷爷的东风才一步一步上去的,有好处吃一点有什么不行的,况且说句实在话,我爸现在和嫂子他爸的关系也是脱你的原因走到一起的。说不到你在当中牵红线,但媒介的比重很大,他们只是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给你,毕竟陈虎邱那老狐狸你应该已经做掉了吧。”

    齐武夫多少有些无奈,神色挺自若,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头看着屏幕似乎是在发呆,又似乎是在想心事。钱塘暗自窃笑,一来赵檀说话腔调味十足,二来齐武夫少有妥协的时候。跑去边上的病床上和四个师兄谈了片刻,除了元气大伤的邓卢已经睡着了,其余三个都还算好。何平的肋骨受损,比起宋青阳与宋青月要更萎靡一些,却显得活跃的很,和钱塘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语之中还带着一些暗藏玄机的意思,约莫是问钱塘一路上有没有和齐武夫这尊战佛发生点什么故事,大有说来听听哥哥给你做住成全了这门亲事的意思。

    钱塘一脸妖媚笑容,暗地里头掐着何平腰口的一小撮肉用力拧着,让这个方才还眉开眼笑的欢乐汉子立即变成一张苦逼脸庞的可怜汉子。

    宋青阳两兄弟都笑的乐和,赵檀表面看着电视机,实际上耳朵竖着不曾懈怠分毫内容,觉得这些个人感隐隐调戏齐武夫也都是些汉子,虽说是齐武夫的手下败将,却一个个都没一蹶不振的样子。心想齐武夫若是真将这五个人利用好或者达成一定盟友协议,至少在燕京立足没太大问题,这样将来齐武夫要去那东北发展也有个归家之地可以落脚,安稳一些。

    齐武夫的耳力自然更加强大,没在意这群人的假不正经,却也选择给他们更大余地的发挥空间,从某方面而言算是非常识趣地避让开了。

    坐在外头的走廊上,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赵北虬又莫名其妙地坐在齐武夫身旁。偌大一个少将官员,整天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吊儿郎当,让齐武夫有些哭笑不得。

    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翘着二郎腿甩阿甩的,在齐武夫以为这厮只是在这借个地抽个烟不会打扰他的时候却又开口了:“你也真的不用太在意这些,毕竟一个人的起步都是踏着许多人的肩膀才能上去的。当初我是借着赵平安的东风直接当上上校然后一路捞战绩又吃了一点苦头混到现在的位置。沐獒那个圆滑的家伙也是,借着家族的路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副厅级的位置,你说有他的能耐和天赋在不为过,努力是人也都能看到,可没有他家里人在一些当口上推一把,他至今可能还是一个啃着皇粮的公务员。”

    赵北虬有的没的说着,可能是在试图开导他,亦可能是在牢骚一些当初自个儿的事情。

    上了一点年纪的人,都有坏毛病,喜欢和晚辈说些当初自己的故事,虽然不排除例外和奇葩,但赵北虬显然也是个话痨,开了口便没完没了,从当初跑进军区大队“东南虎”特种部队开始谈起,说自己单挑过几个教官,靠着一手正宗的八极拳在南下或是在越难的几场战斗里多么辉煌。注水情节可能存在,但不会太大。因为挺真实,齐武夫听的还算津津有味。他只是好奇,这么一个外表浮夸随和的男人其实心里藏了许多东西,也经历过许多东西。

    这些沉淀出来的东西归根结底是什么齐武夫说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觉得那是一种为人处事到后来自己琢磨出来的方式。比较精髓,至少赵北虬可以借着他这个相对伪善的面皮来和大多同样伪善的人打交道。

    这可能就是目前齐武夫还触及不到的层面,仿佛被夹在二次元空间与三次元空间之间,齐武夫能感受到一些其中的东西,却不如何分明,如同当初与黄青鸾对手的时候,从触及门槛到感受其中的意境,直到今初打成已有自己的一种伪流派。

    直到宋风波带着几个衣装革履的年轻人出现,赵北虬打了几个哈哈伸了个懒腰便离开了,给两人腾出点空间。

    宋风波点了根烟,看着此刻还是处于赤膊状态的齐武夫笑笑,这个触目惊心的伤疤他也是第一次看见,虽听沐夏花提及过,却也有些心有余悸。

    “这陈虎邱是个肥虫,藏了不少私,这一次收割下来,老板都有些心动,不过既然是你的,便是你的。至少整个燕京乃至大江南北知道这个很灰色层面环节的人,都会在短时间听到齐武夫这三个名字了。”宋风波吐烟说道,语气平淡,目光却掩盖不了不知为何的锋芒。 

058…不疯魔不成活() 
寒暄几句,宋风波把大批文件留下,临走时好言附上了一句:“陈虎邱那些场子的手下都可以留着,毕竟他们知根知底的,办事起来方便,他们能赚一部分,但都是蝇头小利,一些傻子,不知道陈虎邱当初经营的模式。虽说是苍蝇肉,但比起大块肉来还是碎末,留他们用比你再培养一些人好,再说了,你手头上不也没有多少人吗。”

    齐武夫没有对上宋风波的眼神,手上已经翻阅起桑田的年终计划书和利润额度与期货的调动存档。示意性的点点头表示留意了。

    宋风波没矫情,只是又去了vip病房里头看了看赵檀,打了声招呼顺便捎了句沐夏花的慰问,赵檀只是吊儿郎当地说了句沐夏花没诚意,宋风波轻笑没有多说别他便离开了。

    于是没多久,赵北虬这尊怪佛又出现在齐武夫的身旁,让全神贯注的齐武夫颇为无奈。好在这一次赵北虬没有呆太久,只是默默抽了根烟,风轻云淡地瞥了瞥齐武夫手里头的资料,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心里还是一种孺子可教的心态。

    所谓的成功,都是在十二分的努力和咬牙前行的拼劲中打磨出来的。齐武夫便是不肯放过一分一毫的光阴,尽可能的汲取他人原本可以多睡一会的时间,积少成多,二十二年这样下来,也便不少了。

    所以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不公平,草鸡男变成凤凰,花瓶脸蛋的女人有不花瓶的内涵。外表嘻哈愚钝内心阴沉勾心的老家伙,抑或是字里行间透着风轻云淡劲的古稀老人,都是岁月蹉跎后沉淀下来的东西,随着骨子里的几根神经一同躺进棺材板里。

    赵北虬离开以后,齐武夫带着两大公文包的文件一个人坐上宝马750li,开车回万科公园五号了,医院里头的那股气味多少让他有些不适应,又存在一些扰乱他阅读的不确定因素,一个足够安静的环境能让他更迅速的把这些东西消化吸收掉。

    vip病房里头,赵北虬将钱塘五人安排到另一个病栋,爷俩一个吞云吐雾,另一个把玩着黄鹤楼却迟迟不曾动嘴。

    赵北虬烟雾缭绕了一阵,看着赵檀似笑非笑的,感情不想在瞅着自己从小光屁股看到大的儿子,而是一个刚娶进门的小娘们,那叫一个温柔似水。

    “你能别这个德性吗,每次你不正经的时候我就慎得慌。”赵檀有些不自在,从小看着面前这个老家伙在他身后给他擦屁股,自然自家这个老爹的脾性。平日里头正常的紧,但凡吊儿郎当的性子出来了,多少已经有点心事或者有点脾气要发泄一下了。算是一个前奏,除了一些尝过赵北虬滋味的人知道,剩下的便是赵檀这厮屡次看见赵北虬如是让一群犊子不自在的儿子了。

    赵北虬淡笑一声,当着路过护士的面继续抽着烟,一派目无王法不把医院不可抽烟的规矩放在眼里的模样,神色趋于常态,说道:“你这小崽子,比我年轻的时候还要冲动,你以为你是齐武夫吗,一个人和三十号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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