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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布拉德落地后,仿佛没事般,一个翻跃又告纵起,凶狠地挥着长刀冲杀过来。
我不禁暗暗咋舌,不同的魂器间,差距竟有这么大吗?
没时间多想,布拉德直线冲剌的速度相当快,然而这次布拉德不再大意,把刀锋向外,毫不停滞地冲杀而来。
我脚尖一转,像只灵鹤一般,飘然躲开。
布拉德却并不就此放过,提着大砍刀拧身一挥,又杀将而来。
雨后的夜晚显得格外安静,徐徐凉风吹在身上,伴着*的雨丝,本该令人浑身舒爽才对。
我喘着气,心底渐渐泛出一丝低闷的不良情绪。
我明白,这么纠缠下去绝不是办法。布拉德力量与直线速度都占优势,而我胜在一个巧字。可大量快速地小范围转折,对体能消耗相当大,布拉德有魂器附体,持久力上肯定比我要好。
憋闷的感觉越来越浓,加上体力的快速消耗,我竟有点快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布拉德完全无视防守,我手上的银色小刀砍在他身上就像*一般,若是换把笨重的狼牙锤,效果也要好些。
无尽的缠斗仍在继续,我胸中就像憋着口气般,极为难受。
随着时间缓缓过去,我的体力、情绪、注意力各项机能全部变弱,脚上不尤得也慢了一分,这时,极富打斗经验的布拉德突然发力,犀利地一击斜劈往我腰身砍去。
这一刀速度极快,此时的我脑筋已有些反应不过来,但多年的磨练使我一见到刀光,便条件反射地往后倒去。
布拉德随即却有了动作,一击阴险地撩阴腿往我踢来。闪躲是来不及了,倒地的我猛一转身,险险避过下体要害,屁股却被踢了个结实。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下方传来,强劲的气劲在我整个胸腔回荡,我只觉胸口一股热气上涌,‘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布拉德毫不耽误,转身又是一刀。我口中喷着鲜血,狼狈地就势一滚躲了过去。
像滚雪球般,一直滚了十多米远,我方才忍着胸口的疼痛,一身污垢地站了起来。
布拉德没有趁势追击,狭长地弯刀气势霸道地遥指向我,“方成,此刻束手就擒,饶你不死!”
布拉德神情冷酷霸烈,仿佛是藐视一切的主宰,而我,则是他眼皮底下佝偻虫蚁。
我静静地望着他,蓦然间,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滑稽感。
就他?主宰?
哈哈哈哈哈……
我忽地扬天长笑,之前的闷气,在笑声中消失的干干净净。
布拉德眼中凶芒一闪,紧了紧手中长刀,什么话也没说,闷头朝我冲杀过来。
我一把摸去嘴角血渍,冷冷一笑,跟着……依然是努力闪避。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事都不是完美的。布拉德一定有他的缺陷,一定!
一边闪躲,我一边冷静地细心观察。
蓦地,就在布拉德蹲跃跳起时,我发现一个异样。他的膝盖前面附有一块凯甲,以挡住敌方攻击,但是膝盖的背面,也就是关节那里,为了方便行动,那儿是软的。
察觉到这点后,我发现,除了膝盖关节,布拉德手肘上也是一样。
哈!一抹笑意顿时在心内蔓延!
纠缠仍在继续着……
宽敞的石洞内,高矮两道人影来回腾转挪移,倏地,矮个子突然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铁甲大汉见状,低笑着立刻挺刀逼上,“唰!”带起一道湛蓝刀芒。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矮个子突然一个转折,闪到铁甲大汉身后,银色刀芒唰唰唰直闪。
咝咝咝……血水从狭小的伤口中激射而出,带有刺耳的咝咝声。
布拉德沉声一喝,反手一刀挥来,可手肘关节的刺痛不禁让他动作一滞。趁这时,我矮身一让,银光再次缠上他的手肘。
“啧啧啧,娜娜的身体真是绝妙无比呀,那小嘴,那叫声,哦……只是可惜,以后没机会享受了……”
我不断地用言语刺激布拉德,换在他占据上风时,这举动无疑会像是小丑,徒惹他的不屑,但是现在,在这个特殊情形下,效果却出奇的好。
“你这个东方猪罗,我要杀了你!”布拉德放声大吼,动作却越来越慢。
我心中一笑,言语攻击没有停止,一句句带着糜霓气味的话语往布拉德耳内钻去。像是只带着嗜血毒牙的眼镜蛇,噬咬着他的每一处软肋。
随着伤口的逐渐加深,布拉德终于支持不住,极不甘心地一声扬天长吼,“碰,”高壮的身躯轰然倒下。
丝毫没给他留下喘气的机会,我拎着小刀跨步而上,一把撸开他的头盔,喀嚓一声卸掉下巴,跟着在他的颈脖轻轻地划了一刀。
咝……一股热血顿时喷洒而出。
望着布拉德瞪向我无力而又不甘的眼神,我这才轻缓地长吁了口气。
平静了稍会,我抬手又是一刀。这一刀,我力量控制的相当好,布拉德只会流血,并不会死,等血水凝结,我便又再划一刀。
如此往复,直把他的血放干为止。
我并非有心如此残忍,只是他的凯甲很不好脱,我不能像对待水芙娜那般对待他。
哪知没过一会,布拉德身上闪出一道红芒,跟着红芒迅速缩小,那身凯甲在那片红芒中最后化成一块红色宝石般的物体,凝聚在腰带之中。
布拉德的本体也爆露在空气里。
探手把腰带拿过,把玩了一会,放入衣袋。对于这件所谓的强殖型魂器,我很有兴趣。
“好耶,好耶!方成哥哥好棒喔!”卡卡布拍手大赞。
我扭头瞥了她一眼,只见她一片纯真的脸上,很正常地露出一片纯真的微笑。
可是,此情此景,是应该笑得时候么?
没有理会她,我像对待水芙娜般,对布拉德如法炮制。
一*完,我缓缓走到林觅仙身边,望着她苍白的脸道:“你没事吧?”
林觅仙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没事!……谢谢!”
“你是我主人嘛!呵呵!好好睡一觉吧!”说这话的时候,我伸手在她后颈要穴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林觅仙立时脑袋一歪,昏睡过去。
尔后,我缓缓站起身,扭头朝卡卡布看去。
“说说吧,你为的是什么!”
声音很轻柔,很平缓,就像是兄妹之间的一场普通对话。然而,我自己知道,此刻我的脸色是多么恐怖可怕。
一股无形的杀意从身上迸将而出,仿如极冬夜里的寒流,笼罩着卡卡布遍体全身!
卡卡布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清澈明亮的可爱大眼逐渐暗淡下来,忽地,她又笑道:“怎么了嘛?方成哥哥……”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有什么话,不防开诚布公地说出来。或许,以后就没机会了。”我轻笑地打断她的天真笑语。
卡卡布沉默了,平静地看了我很久,忽地笑道:“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请你帮我杀一个人。”
“杀人?”
“没错,”卡卡布忽然撇过头,望向洞外漆黑地虚空,脸上的神情说不出得落寞寂寥,静默良久,她缓缓道:“凯亚斯,灵兽门门主,我的爷爷……我要你,杀了他!”
第八章:因为你能
秋夜的风,吹在身上凉溲溲的。wWw、大雨过后,马布山脉的夜空格外皎洁。
我没有答应卡卡布的请求,因为我没理由答应她。
卡卡布也没多说什么,她只是略显落寞地笑了笑,便转身走向昏睡在墙角的林觅仙,帮她整理起衣衫来。
我默默地注视着卡卡布娇小的背影,静静地,很久很久。
“你当这样我就不会杀你么?”
不知为何,在这道瘦小的身影里,我竟看到一种深深的孤寂。那种本不该出现在孩童身上的孤寂。
这种感觉令我很不舒服。
卡卡布扭头瞥了我一眼,又忙起了自己的,只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句:“我惹你了?”
这一问,顿时把我问得语塞。
把任何不确定的因素都定为危险!
这是我常年寻走在生死边缘的一种自我保护措施。这个心态其实是相当错误的,在很多情况下,预判很重要,把任何不能确定的事情都归类于坏事,这在完成某些计划的时候,非常不可取。
但对于我而言,千百年的人生经验仍然不能确定的因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绝对算不上好事。
“你不会杀我的。”帮林觅仙把脸上的血迹擦净,卡卡布转身而起,脸上又露出那种天真灿烂的微笑。
我禁不住皱了皱眉,沉声道:“杀人并不难。”
“不,”卡卡布却是笑道:“杀人很容易。但,你不会杀我。”
“哦?”我轻声笑了笑,笑声里没有一丝其它情绪,仅仅是一个单纯笑意。杀人对我而言完全不需要提起杀意。
卡卡布又道:“因为你不能确定杀了我对你是好是坏。”
她这到是实话,就目前而言,卡卡布不但没做过任何对我不利的事,反而一直在帮我。若没有她的讲解,对于遗魂师的了解,我只能停留在林觅仙的支字片语中。
一时间我沉默了,山洞里静悄悄的,有得只是一道道轻风吹刮石壁的沉闷声。
“和你说个故事!”卡卡布突然轻唤了一声,也不管我听不听,自言自语地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呵,其实也没有很久,应该是六年前吧。在一个不大也不算小的城市里,生活着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年青的夫妇养育着一男一女,年长的是哥哥,年幼的是妹妹。一家人相亲相爱,融洽非常。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位尊贵的客人拜访了这个家庭。不知以什么说词,贵客说服了这对夫妇,带走了他俩的女儿。从那以后,这个还没来得及过她三岁生日的小女孩,便多了一位爷爷!”
“你后来没再去找他们吗?”几乎不用思考,我便明白卡卡布故事里的意思。那位尊贵的客人,就是卡卡布现在的冒牌爷爷凯亚斯。至于为何要把她带走,从现在卡卡布的表现来看,显然是发觉到了她的天份,打算从小培养。
“找他们?”卡卡布忽然推了推眼镜,眸光里一抹阴森笑意一闪而过,“换成是你,你还会回去寻找么?”
查觉到她眸光里的异样,我心中一沉,顿时明白到其中缘由。
站在凯亚斯的立场上推断,他没有任何理由在把卡卡布带走之后,还留下她的父母兄长的。
“天才神童返乡寻亲记!”这种事只能存在于传奇故事中,在真实世界里,凯亚斯唯一会做的,便是在带走卡卡布的同时,把剩下的麻烦处理干净。
我能想到这一点并不奇怪,毕竟在我过往的生活中,这种事已经遇到过很多次了。
但不足十岁的卡卡布便非常确定的认识到这点,其中除了对凯亚斯性格的了解外,智慧乃关键因素。
什么叫天才?
卡卡布就是天才!
我忍不住望向卡卡布,细细打量,在她天真灿烂的脸容下面,藏着多少苦楚与心酸,眸光中那倔强的冷笑,那四射的青春光芒却又似乎无比倦怠的眼神。
一时间,我好似在卡卡布身上找到了一丝说道不清的共鸣。
“你也明白了?”卡卡布轻笑着走到我跟前,“我不但不能回去无谓的寻找,我还得表现的完全不记得这事,提都不能提。”
对于一般孩童而言,三岁之前的记忆是相当模糊的,随着年龄增长,大脑的发育成熟,脑海里不会留下任何记印。所以只要卡卡布自己不提,没人会发觉。
我想了想道:“所以,你才要我杀他,帮你亲人报仇?”
“你觉得呢?”卡卡布忽然诡异地甜甜一笑。
不得不承认,卡卡布真的很聪明,简单的几句对话,便把我引入了她设好的话题当中。
我轻轻一笑,朝洞外缓步走去,“我根本不想猜。”
“哈哈,其实以你的能力,应该能猜出来的喔!”卡卡布毫不在意地随后跟来,“对于一个三岁的小女孩来说,当时的亲情到现在只不过是一种情绪啦,就算记得,也产生不了多大仇恨,更用不着冒险杀人!”
知道她肯定会说下去,我只是轻轻地瞥了她一眼。
卡卡布走到我正前方,极力地仰着头,明亮的眼眸定定地望着我:“方成哥哥,你被人疼过吗?”
“疼?”
“嗯,”卡卡布使劲地点着脑袋,道:“疼爱,一种被人发自内心的疼爱。我知道自己很聪明,聪明得能够发现人们心里的复杂情绪。但是,我毕竟是个小女孩呀。我不想在乎什么金钱地位、权势名声,甚至尊严荣耀我统统不在意,我只想好好的当一回普通人,做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有家人疼,和年纪相访的朋友打成一片,过我本该过的生活。但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
说这些话的时候,卡卡布的脸依然保持着微笑,仰首对望着我的眼眸里也看不到一丝情绪波动。但是,我能够理解她此时内心的激荡。
这种情绪,与我而言太熟悉了。我的人生一直都在重复着,可是,在我内心的最最深处,仍然在默默祈祷上天,祈祷给我一次人生重来的机会。
我是多么渴望过一次平常人的生活!
“嘻嘻,方成哥哥,你知道吗,这些话我藏在心里很久很久了,一直都只能自己跟自己说,说得我耳朵都起老茧了呢!”
看了她一眼,我道:“你恨凯亚斯剥夺了你做一个普通人的机会,所以才要杀他。”
“是的。”卡卡布毫不隐瞒地点头。
“那为什么找我?”卡卡布很难找到能帮她达到这一目标的人,这个我理解,但耐心等待总会有合适人选,她完全没必要找一个连遗魂师都算不上的外人。
“因为你能!”卡卡布的回答异常坚定。
第九章:囚禁灵魂
“我能?”我不禁有点失笑,“你凭什么认为我能?”
“凭这个。WWw;”卡卡布忽地推了推她鼻梁上的黑眶眼镜。
“你的魂器?”我试问地道。
“不错,特质型魂器——生死之眼!”卡卡布道:“通过生死之眼可以看到一个人身上的死气。”
“死气?”我问。
“嗯,那是一种与生命本源力量截然相反的特殊物质,死气越多,则代表这人离死已经不远了。”
我忽然想到了关于乌鸦的传说。据说,乌鸦能够预知人的生死,在人还未死时便早早的驻留在你家屋檐前的树丫上,当你死后,他便飞来吞走你的灵魂。
是否真是这样到不能确定,但既然我都能在人们头顶看到代表着生命本源精华的莲花,那么卡卡布能看到死气也不足为奇。
我问道:“因为在我身上看到的死气很少,所以表示我将长命百岁,同时自然也就能帮你了?”
“不是,”卡卡布轻摇了摇头,略显得有点恐怖地望着我,“结果正好相反,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浓郁的死气。唔,浓郁得让寻常人够死一百次了。”
“这个……”我有点无语了,沉吟了一会,我道:“就凭这个,你便确定我能帮你达到目的?”
卡卡布点头道:“凭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可我为什么要帮你?”我露出一副失笑的表情。
不料卡卡布却以很肯定的语气说道:“因为我能帮你。
早在第一次见你,我便被你身上的死气深深吸引,我查觉到了你的与众不同。当时,我便隐隐觉得,你是个能帮我的人。那天你从唐超那回来之后,我便更加认定了这事。”
“喔?”
卡卡布道:“因为当时我便知道,彼德的死与你有莫大关系。”
“为什么?”我早已料到卡卡布可能知道事实真相,但我想不明白她是怎样确定的。
“因为这个。”卡卡布指了指我胸前。
探手往她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