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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被小二端来,主仆二人一同用饭。
“对了,紫枂,你……和那个薛忆聆,薛公子怎么样了?”井清然突然问紫枂这个问题。
“小姐,您说什么呢?”紫枂低头喝粥,脸却微微红了。
“还装?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我盘下这间酒楼后,薛公子就经常来酒楼找……你。”井清然含着笑道。
“小姐,您……干嘛突然说起这个?快吃饭吧,等下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紫枂似有些含羞。
第405章 泪眼模糊()
“紫枂,要是本小姐真的想逃离王府,你是王府中,我最牵挂的人……”井清然自顾自的说道。
“小姐,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要逃离王府?在王府不是很好么?干嘛突然说要脱离?”紫枂抬头看她。
“我昨晚想了一夜,我想,要是可以,我真的不想再继续呆在辰王府……”井清然喝了一口茶,幽幽开口。“紫枂,我在这个世上无亲无故,一醒过来,就是你在我身旁,为我伤心,为我着想,我……欠了你很多,我不想害你,真的,要是可以,你能找个好人家早点嫁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小姐,你不欠紫枂什么,紫枂为您做的一切都是紫枂应该做的,不存在您欠我什么,小姐,您说您无亲无故?为什么?”紫枂道。
“我落水之后,性情大变,而且,脑袋撞伤,失忆了,一个人都不认识,我的亲人,他们是我的亲人么?不是,除了你,就你一个人在我的身旁,其他的‘亲人’我能认么?”井清然道。
“小姐……”紫枂看着她,泪眼模糊。
“紫枂,或许,辰王府我是真的不想继续呆了,但是,我不能拖累你,你能尽早嫁人就尽早嫁人……”井清然的声音都开始无力起来。
“不,就算是死,紫枂也要跟在小姐您的身旁。”
“你和薛忆聆……”井清然神色悲咽。
“小姐,你不要紫枂了么?”紫枂落着泪看她。
紫枂六岁时,就被安排到井清然的身旁伺候她,主仆情谊很深,岂是说断就能断的?
“不是,只是,我没那能力保护你,你昨晚也看到了,我连自己都不能保护,怎么能保护你?紫枂,我不想拖累你啊……”
“什么拖累?自从紫枂跟着小姐您那一天起,紫枂就明白,我这条命就是小姐您的,小姐,您对紫枂一向都很好,紫枂还有什么理由不跟着您?”紫枂起身跪在她身旁。
“快起来,我们这又不是演苦情戏,快起来。”井清然起身将她拉起。
紫枂才是肯起身。
“这事……以后再说吧。”井清然说着,吃饭。
“小姐,您不要离开王府好么?”紫枂道。
“我……我不知道,我不想看到那个人!”井清然摇头。
“小姐,紫枂知道这只是您的一时生气,等您气消了,就不会再恨王爷了。”紫枂道。
“不恨?我现在恨死他了,巴不得他立刻跳河死!”井清然差点摔碗。
“你总是怎么说,但是,过一阵,气消了就不会怎么想了。”紫枂道。
“总之,能离开王府是最好的,离开之前,我一定会想办法保你平安,要是不能离开……”说到这,井清然的脸垮了。
她可是辰王明媒正娶的辰王妃,说要离开辰王府,谈何容易?
这是古代,离婚这事,不像现代那么频繁与公平。
“小姐,紫枂就知道,您是舍不得离开王府的。”紫枂道。
闻言,井清然差点要笑了,苦笑,她舍不得离开辰王府?现在,她都巴不得,她一辈子都不要回辰王府了,她舍不得离开?
第406章 地方而已()
只能用‘呵呵’两字来表达。
吃饭,吃完早饭,又要开始忙起来。
昨天下午,井清然从云来酒楼回到辰王府,被辰王惩罚,罚她三天不能吃饭,其中原因,可能就是王妃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私交甚密。
当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井清然坐在木椅上,一袭紫红长衣,眉眼清丽似画,嫣红的唇却是一直抿起,秀眉淡淡似乎染愁,眼眸没有聚焦的望着前方桌案,白嫩的手指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敲击着。
像个病人,似愁无喜。
今天,她来云来酒楼来得很早,这个时候,酒楼才是正式开张,而,她之前已经来酒楼吃完早饭了。
她是个比较容易冲动的人,爱恨又总是分得分明。
辰王府对她而言,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或许就是个睡觉吃饭的地方。
却并不是一个家?
家和一个只是吃饭睡觉的地方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前者是心的归宿,后者是个随时可换的旅馆。
舍不得,大多就是内心有太多割舍不下的东西,才会让人舍不得。
一个随时可以换掉的东西,那它的本身价值也是没有让人留恋的。
她坐在椅子上,手撑着桌案支着头,眼镜看着前方,毫无目的。
房间很安静,就她一人,两扇窗,半开,第一缕阳光照进,夹着风和丝丝晨的香。
外面,一个蓝衣少女站在门边,手抬起,却始终没有触到门上。
蓝衣少女似乎也心事重重。
主仆二人,一个在房内坐,一个在门外站。
今晨,酒楼陆陆续续的来客人,却也不热闹。
蓝衣少女终于敲门,然后推门,走进房间。
井清然坐在不远处,开门的蓝衣少女正是紫枂。
她抬头,看到紫枂不说什么,紫枂很自然的走到她身旁,站定。
默,气氛静默。
“小姐……”晨风从窗口吹来时,紫枂才是开口。
“嗯。”井清然微微抬抬眼睛,那风吹的很好,很舒爽,吹乱了她鬓边的发。
“小姐,您……您不是说了,您这辈子也不会离开王府的……”声音还夹杂着试探。
她在试探。
“是啊,我以前认命……”井清然长叹。
这一夜,她想了很多,心境都苍老了半分。
“那……”紫枂还想继续开口。
“我想,我想不通,我想不到,紫枂,我到底错在什么地方?”井清然摇头,手指敲击桌面的力道减轻很多。
就像无力那般,沉思。
她到底是哪里错了?才让她的王爷相公,那样对她……
三天没饭吃,这事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然后,见微知著,以小见大,现在,三天没饭吃,以后是不是三年没饭吃?
三年?三个星期没饭吃,早就挂了!
要知道,井清然要在辰王府呆一辈子,一辈子那么长,鬼知道天晓得,以后的漫漫长路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她身为一个女人,就算再怎么任性耍性子冲动,她都会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第407章 一人难懂一人心思()
一辈子岂是一时之间就能决定的?那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个瞬间的决定。
过程很漫长,决定很困难。
“小姐,辰王府中就只剩下王妃您一个人了,前些日子,王爷把后院那么多妃子都散了,紫枂觉得,王爷他心里一定是念着小姐你的……”紫枂轻声道。
“我……”井清然抬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事到底和我关系多大?他散他的后院,我继续当我的王妃,这不是……互不干涉的么?
确实,井清然从来没跟辰王说过,要他散尽后院。
……
一人难懂一人心思!
“小姐,您真的不能任性!王爷对您真的很好!而且,紫枂知道,你只是一时冲动而已,等过去了,你就不会这么想了。”紫枂道。
井清然的脾气,紫枂还是能把握一二的。
“哦……”井清然意味深长的点头摇头远眺,动作太多不置可否。
“小姐,您能想通就好,就您这脾气,受得了你的人真的不多,王爷对您真的是很好了,您不知道,自从紫枂跟着您嫁进辰王府,紫枂的心就是悬在嗓子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姐您就把王爷得罪,然后我们就被扫地出门,或者更惨,要是小姐您被王爷休了,当了辰王府的下堂妃,我们的日子一定不好过……”紫枂幽幽道来。
井清然的嘴巴差点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的脾气,能受得了她的人,不多?
不是吧,她的脾气怎么了?她自认为她的脾气很好,很随和的!
怎么就成了,受得了她的人不多了?
等等,有怎么说自己主子的下人么?
“停!”井清然皱眉。
“小姐。”紫枂看着她。
“我……我的脾气怎么样?”井清然觉得还是得确认一下。
“您的脾气……”紫枂想了一下,然后道,“有些怪!”
“怪?”井清然的眉头皱的加深。
“是啊,自从你落水之后,你的脾气就变了,嗯,人也变了很多……对了,你的脾气对我很好,对你认可的人也很好,但是对你不认可的人,不是很好。”紫枂道。
“就这样?”井清然道。
“对,就这样。”紫枂点头。
“我本来就这脾气就这性子啊,不怪啊,对自己喜欢的人就好,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干嘛要对他好?”井清然一副原来如此和本来如此的模样。
紫枂无言。
“好吧……”她点头,只是点头,安静的看着椅子上的主子。
“好了,你先出去吧。”井清然摆手,又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不管我将来的决定怎么样,我都不会连累你的。”
“小姐……紫枂不是那个意思……”紫枂不走,停在原地,表达自己的忠诚。
“我知道,”她还想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摆手,示意她出去。
紫枂只得退去。
门一关之间,又有人推门进来。
“清然,你今天来得好早啊。”一个男子面带翩翩笑意,款步而来。
闻言,井清然无精打采的抬头,与他打声招呼。
“烟枠,”她看了看四周,“坐啊。”
“嗯。”墨烟枠点头,坐在她的对面。
第408章 一天到晚的无视他()
桌案上有清茶,各自倒一杯,喝。
“清然,你……怎么了?看起来有些愁意化不开。”墨烟枠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出他从进来就能感受到的她的面相。
井清然苦笑的摆摆手,古人说话就是有水平!
“没什么……我……我就随便感叹一下人生的不如意。”她抬手喝茶,似乎想掩饰她的哀愁。
“有什么就说吧,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排忧。”墨烟枠道。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井清然一个劲的摇头摆手。
“你……心中有事?”墨烟枠看着她,认真的说。
“我没事的。”井清然不想把自己那所谓的家常小事说出来,让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来分担那莫须有的哀愁。
夫妻吵架,难道这不是家常小事么?
就这样坐着,相互难知其心事。
“你吃过早饭了吗?”井清然率先开口。
“吃过了,你呢?”墨烟枠点头。
“吃了,之前。”井清然亦是点头。
对话的内容很简单,甚至无聊。
然后,排戏。
还是排第一场戏。
戏名叫:梁山泊与祝英台。
这一天,井清然的兴致都不太高,平时,她还能讲讲笑话,活跃活跃气氛。
下午,太阳西下,排戏就暂停,众演员各回各处,他们的时间相对来说,还是很灵活的。
“小姐,我们回王府吧。”紫枂来到井清然的跟前说。
井清然抬眼看窗外,片刻,“走吧。”
一路上,很安静,偶有几句对话,也是平常。
辰王府——
王妃就这样回来了,目不斜视的走,仿佛什么事都不入她的眼,对外事漠不关心。
甚至看到王爷都像是看到路人一般,就像看到路人一般!
这女人,当真那么恨他么?
被无视当路人的辰王,内心一点都不好,袍子下的手已经情不自禁的握成拳,指节处白不可加。
被她无视的感觉,他从来都觉得不好!非常不好!
“井清然!”沐正辰看着她的后背,开口喊她的名字。
可是,她竟然像没听到一般,身子都没有反应,继续如常,往前走。
这夫妻两,今天唱的又是哪出?
旁边的下人已然风中凌乱……
沐正辰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
井清然大步从容的往芳菲院,旁的事与她无关,也被她自动忽略了。
“小姐,王爷,他……在后面叫你……”紫枂轻声提醒她。
“你幻听了么?”高冷的五个字,井清然不再说,继续旁若无人的走。
紫枂额头大片黑线落下。
连带着来往下人,都腿脚打颤,他们隔着老远都能听到王爷真真实实的喊了王妃的名字,而王妃竟然说,是紫枂幻听?
不光紫枂幻听,这十几号下人也是幻听?
“王爷,可能是王妃她刚从外面回来,精神不是很好……”听不到您说话也是偶然之中的正常现象。一个下人说,想如是说。
说得战战兢兢。
沐正辰不理这个下人,抬脚往前行去。
这死女人,一天到晚的无视他,成何体统?
还是当着这一众下人的脸……
芳菲院,井清然目不斜视的走来。
第409章 幻听加重()
关门,牢牢锁住,她已经在云来酒楼吃了晚饭,现在洗个脸,打理打理就能直接睡了。
既然她说了,她不会在辰王府吃饭,那她也是个有骨气的人!
沐正辰被成功的拒之门外……
他们之间,话都还没说上一句,就这样……
第二天,井清然早起,又是往云来酒楼走去。她走到大门口时,后面有人喊她的名字,这声音冷冷清清的,没有太多情绪。
井清然头都没回,直接跨出门外,走。
她后面的辰王又是吃了一回闭门羹。
她去云来酒楼,辰王去上皇宫上早朝,路线是相反的。
“小姐,您怎么了?王爷在后面叫你,你……都没理他……”紫枂终于看不下去,开口说道。
“谁在后面叫我?紫枂,最近是不是幻听加重了?该去找大夫看看了啊。”井清然一副担忧的模样,说完,快速往前走,不准备与她辩论。
紫枂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极其憋屈。
……
中午,云来酒楼的三楼,一间相对大一点的空房内,十一个人在里面排戏。
当然,这十一个人中,有演员有导演有编剧有茶水工作人员。
虽然,导演和编剧是同一个人。
排戏排得好好的,突然,门被人推开,一个男人走进来。
男人的身份有些特殊,又是一国亲王,又是酒楼掌柜的相公,认识他的人纷纷朝他见礼。
不认识他的人,随着大流,也会对他客气有礼。
当所有人都朝这个男人见礼时,在场的一个女人十分不爽的开口,“都干什么呢?都不用做了是吗?来了一个人就忙着偷懒,要是等下来十几个人,是不是,这戏就直接不排了?”
这个女人在这个场景中,她的权力最大,在场众人都不敢得罪她。
她便是酒楼掌柜兼这部戏的导演编剧的井清然,井大神。
大神在此,谁敢随便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