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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不必为小儿开脱,是他太过心急了,这俩孩子的心思咱们都看的出来,反倒是那小子在此事上却变得愚笨木讷起来了,小怡姑娘的想法没错,毕竟他们也才认识不长的时间,如今年纪还小,还是让他们多接触接触,等过几年时机成熟时在为他们cāo办婚事。
如此就多谢大人厚爱了,对了风儿,长兄如父,你对妹妹这件事怎么看?秦氏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歉意的看向陈风问道。
娘做主就行,只要妹妹喜欢我没意见。陈风淡淡一笑说道。他本就不想参与这些事,而且也能看出妹妹的心思,张浩轩那人自那日见过后陈风就很欣赏,能独自涉险去救陈怡,单是这份勇气就值得称赞,而他知道日后自己还是会离开这个家,再加上山中无岁月,妹妹和母亲以后的生活有些依靠,也能让他安心许多。
哥!你就这么盼着把妹妹嫁出去啊?陈怡撅着个小嘴又开始想跟陈风撒娇了。
我是你哥,你的心思还不知道么?一会吃完想着去安慰一下他去。之前看他一脸痴情的样子,别再想不开半夜投湖去。陈风笑着说道。
哥你好坏啊!陈怡小脸早已红的发烫,心思其实早就随着张浩轩离开飘走了,如今被陈风说中心事,更加有些难为情了。
哼,别看你哥平日里话很少看着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他当年……
咳!
谭小胖边吃边往下说着,突然听到陈风一声清咳,知道自己无意之间说的有些多了,急忙住了嘴。
小胖哥哥,我哥当年怎么了?陈怡却继续追问道。
没……没事,没什么。呵呵,吃饭吃饭。说罢谭小胖赶紧低头去吃,一张圆脸都快埋进碗里了。
一顿饱餐过后,众人又饮茶相谈了一番,这才散去。韩星仁告辞离去,陈风带着谭小胖准备和母亲回去,却发现不知何时妹妹陈怡不见了踪影。
这孩子能一会看不住就不见了,真是女大留不住啊。秦氏叹息一声。
走娘,妹妹没事的。陈风笑着说道,他早就知道妹妹离开了,而且他一直感知着陈怡的情况,以便有事可以及时发现。
后花园的湖心凉亭处,张浩轩正有些落寞的呆坐着,之前张帅已经命人让他不必思过了,却不许他到前厅会客,因此只得独自来此伤感。
喂,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忽然耳边传来个熟悉的声音,张浩轩先是被吓了一跳,等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后便紧张的站了起来,但一双眼睛却有些不敢去看面前的可人儿。
陈怡见张浩轩如此反应,自然知道他心里还惦记着之前那件事,心中不由得一暖。
你真是个傻子。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傻子,大傻子,全天下最大最大的傻子!
所以这就是你不喜欢我的理由了。张浩轩明显十分失落的说道。
嘿,说你傻你还真来劲了,就连张大人都看出来了,怎么就你不明白呢?
张浩轩明显听出陈怡此话另有含义,但他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因此只能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陈怡。
张公子张大人,平日里看你如何如何英武,怎么在这件事上就这么迟钝,哼!陈怡轻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张浩轩独自来到凉亭边欣赏着宁静的夜色。
张浩轩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来到陈怡身边默默的看着她,忽然听到陈怡像是自言自语的声音。
你知道么,今日跟我哥重逢我特别高兴,这些年我跟母亲无时无刻无不在想着有朝一日哥哥能回来。当年我被人欺负了是他宁可被人揍得半死也要保护我,我们吃不饱饭了也是他冒着危险去山里打猎,当年他被迫离开时我感到这个家塌了。我无数次在梦里梦见过哥哥,也知道母亲无数次因为想起哥哥而偷偷流泪,甚至我们虽然没有说过,但心里都做好了准备,做好了哥哥再也回不来的准备了。我没见过父亲,在我出生时父亲就没了,从小到大我只有母亲和哥哥,他们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人了。
说到此处陈怡一双眼睛早已噙满了泪水。
第壹佰壹拾捌章 两情相悦 湖光伴月色()
陈怡忽然紧紧的抱住张浩轩,弄的他有些犯傻,显然他没想到陈怡会有如此举动。
“这次哥回来我感觉他跟以前很不一样了,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说的那些修行修炼是什么意思,但我感觉到他现在一定有了自己的生活,我知道有一天他还会离去,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怕这一天的到来,现在我只希望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在一起多生活一段时间,我怕我嫁给你了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生活了。”陈怡说完就痛哭了起来,而张浩轩则因为陈怡的这番话身躯一震,急忙紧紧抱住陈怡。
“别瞎想,也许你哥不会走的。”说完这句张浩轩自己都认为绝不可能,但他也不能眼看着陈怡哭而不去安慰。
“你不用安慰我,虽然我什么都不懂,但我能感觉到。”说着陈怡强忍着泪水抬头看着张浩轩,柔柔的说道:“你会理解我的对么?”见此张浩轩用力的点点头,语气温柔的说道:“小怡,是我错怪你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理解都会支持。”
闻听此言陈怡娇羞的把头埋进张浩轩怀里,轻轻恩了一声。湖光映月色,清澈迷人。如此良辰美景下,两个情意绵绵的年轻人就这么一直紧紧的拥抱着,这一刻彷佛时间都为了这两人凝固了。
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陈风平静的看着湖边的两道人影,但心中却已是泛起了波澜。他不是有意跟踪陈怡,也没有故意偷听,他只是想让妹妹真正拥有个好的归宿。他没想到陈怡竟会看出他早晚会离开,也没想到这个看似从小到大都需要自己保护的妹妹已经长大懂事了。
陈风回到暂居的小院外,忽然从房顶上传来谭小胖的声音:“你要不要和我聊聊?”顺着声音陈风抬头看去,只见谭小胖坐在房顶上,周围还放着几个酒坛。陈风对他一笑,一跃而起就到了上面。
“你难道还想灌醉自己?”陈风看着那些个酒坛意味深长的说着。他们做为修真者,酒这种东西已经无法产生作用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只要能放开,这酒还是够劲的。”说完谭小胖仰头灌了一大口,跟着长出一口气。看着他的样子陈风也饶有兴致的拿过一坛灌了几口。
“味道不错,不过今天你怎么说话变味了?”
“你不是也变了么?好像境界又不一样了。”
“是啊,我们都在改变着。有时候我总在想我们修行到底为了什么。”
“为了得道成仙呗,反正宗门里的人都这么说。”
“都这么说,但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么?那些个神仙又都在什么地方?”
“据传说几百年前曾经出现过修成神仙的,不过现在嘛,确实大家都在传说,但我曾无意中听老师提起过,说剑师叔是此间世上最近接近那个境界的人。”
“我老师?至少在心境上说来他确实已经做到了真正的超凡脱俗,就像他说的这个世上本没有邪教,有的只是人心的善恶。”
“恩,很有道理,我也偶闻过邪教这个名字,好像宗门里的人但凡知道些的都会谈及色变。”
“我曾经见过所谓的邪教中人。”陈风面露回忆之色,谭小胖却有些吃惊,更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好多事都不能只看表面,只有接触过了才能真正明白。那次我们被个太上教的人截住,合力恶斗一番才逃得性命。”
听到此处谭小胖惊呼一声:“太上教?他们不是自诩名门正派么?为何还要对你出手?”
“就因为他见我和邪教中人在一起,还说我是老师的弟子,要带我回去。”
“这……事情好像很复杂……”
“是的,不过我总感觉明年的宗门大会没那么简单。现在我只想结束这一切后彻底过回普通人的生活。”
“你真的愿意放下现在的一切回到从前?”
“没什么放不下的,只有回不去的。”陈风也不知为什么,他总有种感觉,即使真的放下了,但可能也真的回不去了。两个人都没在说话,就这么无言的对饮一夜。
夜色还未完全褪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到来之时,整个皇城已经早早的醒了过来。自从昨日接到旨意后,文武百官也都早早前往祭天广场,其中大部分人都不清楚今日之事到底为何,毕竟元文帝在位十几年,这样隆重的仪式除了每年的祭天大典外就再也没有过了,因此他们知道今日肯定会有大事发生,因此心中难免会有好奇和紧张的情绪。好奇的是会有什么大事,紧张则是因为每个人都会想这件事对自己的仕途有无影响。
随着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元都的大街小巷,昨日看到了张榜公文的百姓也开始纷纷向祭天广场赶去,密密麻麻的人群从四面八方向广场移动着,沿途一些刚刚得知消息的民众也纷纷加入进来。
沐晓白也被她母亲拖着融入到了人群之中。昨日她虽然答应了此事,但万万没想到竟会这么一大早就被母亲拉了出来,因此一路上都满腹牢sāo,当然她母亲已经没了心思去听,只想早点过去占个好位置,这样自己女儿被某家公子看上的可能性才会大些。虽然她心里知道这种可能性真的微乎其微,但失去了飞黄腾达的机会,此时她的做法完全就是病急乱投医。
秦氏一早便来到供奉陈钢灵位的祠堂,一直在对着灵位说着什么。昨日思前想后秦氏最终决定,让陈风去接受陛下的追封,而她则在陈钢灵位前陪伴。
“看来今日会很热闹啊。”谭小胖已经感受到了整个元都彷佛都因为这件事而沸腾了起来。
陈风淡然的点点头,他并没有着急露面,之前已经让陈怡和张帅父子一起过去了。
“咱们什么时候过去?”
“不急,我正好趁此机会感知一下天元国的秘密。”
闻听此言小胖一惊,好奇的问道:“什么秘密?”
“当日我偶有所感境界有所提升,就在你们赶来之时,我冥冥之中感知到一股细微的波动,应该是位实力十分强大的前辈正在用感知查探我,那种波动很细微,而且只出现了一瞬便消失了。可能是我正在感悟的缘故,对于天地元气的波动十分敏感,这才捕捉到了。而且从那日感悟之后,我总感觉皇城内的天地元气波动好像也不是那种自然状态,我判断那边应该有种强大的阵法存在。”陈风说完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许多。
“若真有什么大阵存在也很正常,我在浩日剑宗中就看到过一些记载,你们天元国是世间唯一一个没有修真宗门支持却还能如此强大的国家,就连摩柯寺、太上教都不能来此弘扬佛法传授教义。”
听到谭小胖所说,陈风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才缓缓说道:“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就像当日我感觉到的那个强大的气息,元文帝背后应该有实力强大的人在支持他。你我都是修真者,若说单凭一个尽是普通人的国家想要和那些修真宗门对抗,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是啊,像墨师那样的不也是修真者么?”
“毕竟墨师韩星仁包括我在内,只靠着这些人也是不可能的。”
“你的意思是?”
“其实我也只是猜测,也不知道背后到底有没有什么,总之这一切还不是你我现在的境界可以知道的。”说完陈风神色并没有放松,他越是猜测越觉得这里面有古怪,而且那种自己彷佛是一颗棋子,被一只无形大手所掌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祭天广场已经被四面八方的民众围得水泄不通了,沐晓白和母亲勉强挤到了个比较靠前的位置,但这里距离中心地带还相距甚远,只能远远的看见那边也是人头攒动,但相貌是看不清的。
祭天广场中心已经搭好了高台,文武官员也都相继到来,此时他们的话题都在围绕着今日到底因何办此隆重盛典,最重要的是好像元文帝对此事很看重。张帅自然知道事情的始末,也有一些同僚前来攀谈询问,他自然不会提前告知真相,而是假意推脱自己也不知道。
“陛下驾到!”
就在整个广场躁动异常的时候,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广场上的人群顿时都纷纷屏住呼吸安静了下来。只见远处有一支精兵护卫的队伍缓缓向着广场中心行进而来,队伍中间一人骑高头大马,身披黄袍,头戴紫金冠,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远远观望便能让人产生跪拜的冲动。
天元国自建国之日起,百姓官员见陛下若非重要事不必行跪拜大礼,只需躬身行礼即可,而皇室成员外出一律骑马或步行,文武官员亦是如此,这也是天元国人个个尚武的体现。
但今日之事乃国之盛典,反而更看重一些繁文缛节,当元文帝随侍卫缓缓行来时,群臣和百姓皆纷纷跪倒行礼,口中皆高呼:“参见陛下!”
元文帝在侍卫簇拥下登上高台而坐,大声说道:“平身!”
闻言群臣百姓纷纷起身,安静的场面顿时又变得嘈杂了起来。此时元文帝身边忽然闪出一人,正是韩星仁,他附于陛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后便垂手立于一旁。下面群臣有些是认得韩星仁的,见他竟然出现在此处,一个个心中的疑惑更加多了起来。
“那不是星仁么?”
“是啊,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就是那个西境韩帅的儿子?”
“正是他,不过之前有传言说他外出修道,陛下当年也曾说过等他回来便封其为国师,难道今日之事就是为了他?”
“有这个可能,不然还能有何事值得如此隆重的盛典?听说午间陛下还会在皇城中宴请群臣。”
“看样子应该就是这样了,既然要宴请那肯定是高兴的事,亏我昨天还紧张半天。”
“王大人您怎么看此事?”
听见有人问自己,王司徒微微皱起了眉头,紧紧盯着韩星仁看了看,心中已然知晓那位大人应该已经遭遇了不测,而十有仈jiu是因为韩星仁的突然回归,再加上自己儿子王士林那种莫名的死法,一个令人绝望的猜测此时已是出现在他心中,顿时后背冒出一身冷汗,但细细想来他的身份应该还未暴露,不然自己今日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但韩星仁毕竟是修真者身份,若凭自己这**凡胎报仇是不现实的。想到此处王司徒急忙收敛了情绪,以免他人看出问题,而他心中也并不是放弃了报仇的念头,只是想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可实施,还要务求一次成功,他相信老天是不会给他两次机会的。
“此事众人所说也不过是猜测,还是要等真正公布才能确定,但我看陛下的意思好像并不着急。”王司徒回了那位大人的话,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盯着高台之上。
群臣在议论,周围的百姓谈论的声音更大更嘈杂,但他们更多的并不是关心今日到底所为何事,而是把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各位大人身上,纷纷议论着这人是何官职,那人家室如何等等等等。沐晓白的母亲自然也是如此,从到这开始,她就一直指点着各个官员,很快便和周围的几个妇女聊到了一起,因为她们关心的都是谁家有正当年还未娶的公子。沐晓白已经被她母亲如此之举弄的十分羞愧,但碍于母亲脸面也不好发作,再加上此时退路已经被人群彻底堵死,想要逃跑是不可能了,只能在此承受着母亲的煎熬。
就在这时忽然最靠前的位置爆发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