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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杰身在空中,根本无处躲避,这两枪全都射在他的前胸,他感到胸口一窒,仿佛被人连续击中了两记重拳,忍痛操纵飞行器,越过围墙向停车的地方飞掠而去。
安达文刚刚进入别墅大门,就被人一拳砸在颈后,这招是张大官人现学现卖,不过论到打击的精度和力度要远远超过日本女郎雅美。
张扬击晕安达文之后,掏出他的汽车钥匙,一手夹住刘明,另外一只手臂夹起梁柏妮,迅速冲出门外,雅美仍然未归,张大官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两人塞到汽车后座内,然后启动安达文的白色路虎,驱车向外狂奔而去。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内部分化】(上)
开疆拓土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内部分化】(上)
雅美追到外面,看到空中的黑影已经不见,正准备返回,只见一辆白色的路虎从她的住处前冲了出来,雅美暗叫不妙,举枪瞄准路虎的挡风玻璃想要射击。
张大官人一脚油门到底,朝着雅美就碾了过去,雅美看到汽车速度奇快,只能放弃射击,闪身到了一旁,白色路虎朝着大门飞驰而去。
雅美惊呼道:“偷车,有人偷车!”
张大官人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更何况这车也不是自己的,白色路虎高速奔行,来到小区门前,一下就将大铁门从中撞开,碾着大铁门开了过去。
两名值班的保安目瞪口呆地看着那辆路虎远去,这才想起返回值班室去报警。
张大官人在前方的岔路口和李昌杰会合在一处,两人一前一后开着汽车扬长而去。
刘明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一名军人站在自己的身边,他被吓了一跳,这厮的第一反应就是糟了,这下惹了大麻烦被人给关起来了,他哭丧着脸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饶了我这一次。”
那名士兵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睛根本没向他看上一眼,刘明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头,发现这士兵穿着打扮明显是北韩方面的风格。
房门被从外面推开,张大官人乐呵呵走了进来:“你小子真是个怂货,还没怎么着呢就哭爹喊娘的讨饶了,换成过去肯定是一汉奸。”
刘明砸吧了一下嘴,看到张扬,他一颗心顿时放下来了,张扬出现就意味着他已经安全了,可刘明也想不透,自己究竟怎么到了这里,话说,这究竟是哪里?“张扬道:“早就警告你要小心了,刚才如果不是我及时赶过去,恐怕你脑袋已经被人给割下来了。”
刘明吐了吐舌头,叫道:“好险,真是好险,那帮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张扬拉了张椅子坐下:“别管他们是干什么的,你给我记住了,那帮人你惹不起,京城你最好别呆了,趁着他们没有找上你之前,赶紧离开京城,出去避避风头,等这件事过去了你再回来。”
刘明道:“梁柏妮呢?”
张扬道:“她没事,这会儿正在睡觉呢,明天我把她交给她老爹,把他们打发回香港去。”
刘明道:“究竟是什么人想杀我?”
张扬道:“你别多问,事情都是因为你多管闲事而引起的,外面已经把车给你备好了,我让人送你回去收拾东西,今晚就得离开。”
刘明道:“不用收拾了,我这就走,你让人把我送到车站就行。”
刘明离去之后,张扬来到李昌杰的房间,李昌杰正在检查自己的伤口,刚才雅美的两枪全都击中了他的胸膛,虽然他穿着避弹衣,仍然被击出了两片淤青,想起刚才的情景,李昌杰也暗叫侥幸,如果那两枪不是打在他的避弹衣上,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张扬递给他一瓶跌打药:“擦擦,明天就会好了。”
李昌杰道:“究竟怎么回事儿?你带我去捉奸,原来跟你没什么关系啊。”
张扬道:“你别问我,我也不是太清楚情况,那个日本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安达文那小子我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从我今晚听到的一些情况,隐约能够猜到,他和那个雅美十有**是相互利用,安达文那个人从来都是冷血自私,他对任何人都没感情的。”
李昌杰对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也搞不太懂,不过他也不想多问,倒是对雅美射了他两枪的事情耿耿于怀,咬牙切齿道:“下次让我遇到那个日本女人,一定还她两颗子弹。”
李银日服下张扬给他开得草药之后,不知是药物真得起到了作用还是心理上获得了安慰,精神顿时好了许多,他让人将儿子和张扬叫到了自己的身边。
张大官人原本是李银日的恩人来着,可被李昌杰半强迫半绑架的结拜之后,突然就变成了李银日的晚辈,结拜兄弟,话说,李银日在某种程度上跟他亲爹也差不多,怎么对待亲爹的,就得怎么对待人家,张大官人感觉自己亏大了。
刚才那会儿功夫李昌杰已经将自己和张扬结拜的事情向父亲做了一个汇报,李银日对此颇感欣慰,虽然李银日明白儿子和张扬结拜绝不是因为单纯的感情,可人却是个奇怪的动物,当有了某一层关系的时候,顿时觉得亲近了许多,张扬是个中国人,和李银日父子是没有任何冲突关系的。
李银日道:“张扬,你既然和昌杰成了兄弟,以后就是我的孩子。”
张大官人暗叫晦气,自己是不是走背字儿,被李昌杰强迫结拜不算,还捡了一便宜干爹,还好李银日没几日可活了,见不了几面。张大官人嘴甜,虽然心中对李银日并不认同,可嘴巴上还亲热道:“李叔叔,以后您就是我的父辈,我会像对待父亲一样对待您。”这番话很自然的就说出来了,张大官人也没感觉到有啥丢人的。他不是存心巴结李银日,面对一个将死之人,何不多说两句好听的话,让人家心中得到安慰呢?
想不到李银日居然被张扬的这句话感动,他叹了口气道:“张扬,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却不能给你什么。”
张扬道:“李叔叔,您别这么说。”
李银日道:“我并不是一个怕死之人,当年也经历过血与火的考验,枪林弹雨里来去自如,面对死亡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是……”他抿了抿嘴唇,目光转向李昌杰道:“我在军界这么多年,并没有多少朋友,我活着,别人不敢对我们李家怎样,可是如果我死了,我怕有人会对家里不利。”
李昌杰道:“爸,您放心,我会保护好这个家。”
李银日道:“我相信你会尽力去做。”他用词非常的谨慎,并没有说相信李昌杰能做到。
张扬看着眼前的这父子二人,虽然不能用虎父犬子来形容,但是李昌杰的地位和能力显然无法和父辈相提并论,同样的情形张扬见到了不少,文家、乔家都面临后继无力的问题,可是同样的问题发生在北韩,要比这边严峻的多。
李银日道:“在国内我有很多的仇家,他们比任何人都要关心我的病情,如果他们知道我就要死了,事情将会变得不堪设想。”
张扬道:“所以,您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来处理这些事?”
李银日道:“人不能太贪心,上次你帮我治病,我已经多活了这么久,我以为自己好了,又开始放纵声色,上天果然不肯给我这种人第二次机会。”
李昌杰道:“父亲,也许会有奇迹发生。”他望着张扬,多么希望张扬能够点点头,可张大官人始终没有任何的反应。
李银日道:“已经很好了,张扬,你真的可以帮助我像正常人一样活上一个月?”
张扬点了点头道:“我应该可以办到!”
李昌杰和张扬一起来到门外,李昌杰叹了口气,低声道:“兄弟,父亲让我离开。”
张扬皱了皱眉头,马上明白了李昌杰的意思,李银日显然考虑到了身后的种种可能,已经着手安排儿子以后的去向了。
李昌杰道:“我不想走!”
张扬道:“长辈们考虑问题要比我们全面的多,他们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知道应该怎样去做。”他虽然不清楚现在李家在北韩的处境,但是张扬也预感到李银日死后,李家必将面临一场危机。
李昌杰道:“我是一个军人,如果离开了自己的故土,我还能做什么?”
梁柏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她从床上坐起身来,观察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熟悉了室内环境之后,梁柏妮走下床去,她悄悄走进窗前,掀起窗帘,向外面望去,看到院门前一名卫兵正在那里站岗。
梁柏妮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情,来到门前,发现房门并没有上锁,她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看到一名男子从大门处走了进来,却是滨海市委书记张扬。
梁柏妮有些惊诧地睁大了双目,她实在想象不出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更想象不出张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扬来到梁柏妮面前,微笑道:“梁小姐起来了?”
梁柏妮道:“放我出去!”
张大官人笑道:“我并没有锁住你,腿长在你自己身上,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离开。”
梁柏妮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却又停下脚步道:“这是哪里?阿文……”她本想问阿文在哪里,可是话到中途却想起昨晚亲眼目睹的一幕,内心宛如刀割一般疼痛。
张扬道:“这是锦绣园,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是北韩设在中国的疗养地。”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张扬道:“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的不解和疑问,相信昨晚发生的事情你不会忘记,如果我们没有出手救你,恐怕你和那个私家侦探刘明现在已经……”张扬笑了笑,将想像的空间留给梁柏妮自己。
梁柏妮道:“刘明?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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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内部分化】(中)
开疆拓土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内部分化】(中)
张扬道:“我已经让人送他离开了京城,如果他继续呆在这里,恐怕人身安全会受到威胁。”说完他停顿了一下道:“之所以带你来到这里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
梁柏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你怎么会刚巧出现在那里救了我们?”
张扬淡然笑道:“不是凑巧,我和刘明是老朋友了。”于是他将自己和刘明见面凑巧了解到梁柏妮调查安达文的事情告诉了她,张扬道:“我所关心的是刘明这个朋友,我对你丈夫的性情很了解,如果他知道刘明调查他,肯定不会放过刘明。”
梁柏妮神情黯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心中越发感到沮丧,进而演变成为对丈夫安达文的无限幽怨。她和安达文婚后的确拥有一段时间的蜜月期,可如今回想起来,这段时间相当的短暂,没过多久,安达文就因为忙于生意而冷落了她,如果不是她找人追踪调查,还不知道丈夫背叛自己的事实。
想起昨晚安达文和雅美拥吻的情景,梁柏妮几乎就要掉下泪来,她又明白现在绝非落泪的时候,咬着嘴唇,抬起头,强行抑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她低声道:“无论你出于怎样的动机,我都要说声谢谢。”
张大官人道:“我并不是什么救世主,对你也没有任何的动机,而且你们两夫妻之间的感情问题我也无意插手。”
梁柏妮也不是一个见识浅薄的柔弱女子,她在短时间内已经很好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低声道:“张先生,我有一个请求。”
张扬点了点头道:“说。”
梁柏妮道:“昨晚的事情可不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张扬有些诧异地看了梁柏妮一眼,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看来梁柏妮并不打算将这件事情闹大,难道她对这份感情还抱有奢望?
梁柏妮道:“我不想这件事让我父亲知道。”
张扬叹了口气道:“早晚都会知道。”
“我认为自己可以解决好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不必让父亲太过困扰。”她停顿了一下又道:“我想你也不想让安达文知道是你救了我吧?”
张大官人哈哈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很怕他吗?”
梁柏妮没说话,感觉自己刚才的那句话的确有些多余,无论怎样,张扬都是她的恩人。
张扬道:“也好,你就当遇到了活雷锋,做了好事不留名。”
梁柏妮向他笑了笑,很勉强,目前的她的确没有开心的理由,虽然她感觉到了张扬的幽默。她点了点头:“我想我应该走了!”
张扬道:“我让人送你。”
当天上午,北港市委书记常凌空打来了电话,他告诉张扬外交部方面已经做出批示,要他们在福隆港的事情上谨慎处理,对元和集团提出的抗议给予慎重考虑,无论北港方面有多么充分的理由,可他们和元和集团之间的合约仍然是白纸黑字的摆在那里,元和集团方面虽然元和秋直说过撕毁合约的话,但是他并不是元和集团的法人,他的话没有法律效力,也就是说元和集团和北港市之间签订的福隆港改扩建工程的协议仍然有效。
张扬听常凌空说完就有些火了:“常书记,这帮人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元和集团有黑帮背景,跟他们合作,以后出了问题谁负责?”
常凌空显然心情也不好,他叹了口气道:“你嚷嚷什么?嗓门大就能够解决问题?你口口声声说人家有黑社会背景,可你有证据吗?上级部门并不了解这些,他们认为外商联手抗议,造成了国际影响,在他们看来是我们给他们招惹了麻烦,他们不可能向着外国人,所以他们吧问题重新交给咱们,让咱们自己去处理去解决。”
张扬道:“我明白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合着什么事儿都得咱们去做,他们只管在中间和稀泥?”
常凌空道:“你少给我抱怨,外交部负责这件事的是副部长陈旋,挑起这件事的是元和幸子,你现在应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张大官人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常书记,您还别说,我还真有点整不明白。”
常凌空道:“装傻是不是?得,那我干脆多费点口舌,这两个人你必须要摆平一个,解铃还须系铃人,上头压下来找我,我只能将这事儿压在你身上。”
张扬道:“这件事好像有些难度。”
常凌空道:“我对你的能力还是认可的,这事儿交给你应该没啥问题。”
张大官人道:“常书记,您这次可高看我喽。”
常凌空道:“如果那帮外商继续抗议,外交部肯定还会找我,你抓紧点儿,如有必要,可以适当动用一下你自己的关系。”
常凌空这番话说得已经很明,他的意思是说你张扬处理不了,可以去找你干爹啊,只要文国权发话,不信他陈旋不给面子。
张扬嗯嗯啊啊了一番,可事实上他对常凌空的这个建议只当没有听见,动不动就找干爹,和小孩子被人欺负了找父母出头又有什么区别?我张扬有今天也不是全靠关系得来的。
张扬再次邀约了元和幸子,这次是他做东,选了一家新疆主题餐厅,经营的是新疆菜,装修充满了阿拉伯风情。
元和幸子望着满满一桌菜,不禁叹了口气道:“张书记,你们好像常说铺张浪费是可耻的吗?”
张扬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要是不想我非礼,还是给我这个回请的机会。”
元和幸子发现这厮跟自己说话越来越放肆了,可她却偏偏狠不下心来和张扬翻脸,换成别人,只怕她早就一走了之了。
张大官人笑得阳光灿烂道:“那啥,开个玩笑,你千万别介意。”
元和幸子道:“介意什么?嘴巴长在你身上,你爱说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