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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她比过去更为坚强,已经用不上我帮忙了。”
张扬微笑道:“她也很关心你,刚刚打电话过来问及你的情况。”
服部苍山却摇了摇头道:“只怕她关心的并不是我吧!”他说完这句话向张扬礼貌地告辞。
望着服部苍山的背影,张大官人不觉陷入沉思之中,程焱东来到他的身边:“张书记,您还没走啊!”
张扬道:“这就走,对了,焱东,如果我想调出一些日本国内某人的资料,你做不做得到?”
焱东笑道:“我们滨海的资料库还没那么厉害。”
张扬点了点头,他重新上车之后,给桑贝贝打了一个电话。
桑贝贝最近一直都在北港,听到张扬的声音,她不无埋怨道:“总算从温柔乡里醒来了,我还以为你把咱们的事儿给忘了。”
张扬道:“咱们俩有什么事儿?我想发生的都没发生呢。”
桑贝贝啐道:“你少给我耍流氓,小心我去你们纪委投诉你。”
张扬道:“别介啊,有问题咱俩一对一解决,干嘛学人家打小报告。”
桑贝贝道:“对于你这种不要脸的国家干部,就得上报纪委,让组织上收拾你。”
张扬笑道:“你不怕我们官官相护。”
桑贝贝道:“这倒也是,回头我弄把狙击枪把你干掉!”
“用不着这么毒吧?”
桑贝贝那边笑了起来。
张扬道:“笑什么?我找你有正事儿。”
桑贝贝道:“知道,你没事儿也不会想起我。”
张大官人道:“满嘴醋味儿。”
“拜托,咱能别这样自我感觉良好吗?我忙着呢。”
“忙什么?”
桑贝贝道:“盯袁孝商呢,他不是在查我吗?我得先把他的底子给查清楚了。”
张扬不禁笑了起来:“你在哪儿?”
“皇冠大酒店对面的卢森商务1219室。”
“我马上到。”
张大官人到了地方,方才发现桑贝贝居然在这里开起了公司,上面的招牌是北洋商务,名头倒是蛮吓唬人的,不过门可罗雀,应该说门前一个人都没有,公司就是一个套房,人员也只有一个,桑贝贝是老板兼员工。
张大官人敲门进入之后,看到里面的陈设不禁笑了起来:“北洋商务,你还北洋水师呢。”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疑点闪现】(中)
开疆拓土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疑点闪现】(中)
桑贝贝白了他一眼道:“我爱叫什么叫什么?干你屁事啊?”
张扬来到前方的落地窗前,看到桑贝贝架起的高倍望远镜,凑在望远镜上向其中看了看,很快就找到了袁孝商办公室的位置:“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监视,窗帘都不拉,不怕被人家给发现了?”
桑贝贝递给张扬一杯柠檬茶:“玻璃我贴膜了,从外面看不到里面那种。”
张扬道:“你盯袁孝商有什么意义?”
桑贝贝道:“闲着也是闲着。”
张扬道:“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
“谁啊!”
“元和真洋。”
桑贝贝来到电脑前坐下,她轻声道:“调查元和真洋这种人并不难,他在日本本身就是个黑帮分子,做过的坏事罄竹难书,只要进入日本的网站,相关新闻一搜一大堆。”
张扬道:“着重查一下两个时间段,一个是元和幸子和他结婚期间的新闻,还有一个就是他死亡前后的新闻。”
桑贝贝开始搜查资料,张大官人端着柠檬茶来到她的身边,看到桌上的名片盒,拿了起来,从中抽出一张,看到BY的公司缩写,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这两个好像是贝和扬的首个拼音字母吧,丫头,果然想着我啊,还什么北洋,是贝扬才对。”
桑贝贝被他一下揭穿了心思,俏脸羞得通红,一把将他手中的名片给抢了过来:“滚蛋,一边玩儿去,我忙着呢,再捣乱我不帮你了。”
张大官人笑了笑,这才拉了张转椅在一旁老实坐下。
桑贝贝将一张元和真洋和羽田幸子婚礼时候的照片放大,故意道:“新娘真是漂亮啊。”
张大官人斜睨了一眼显示器,并没有说话。
桑贝贝又道:“他们的婚礼上居然武直正野也出现了。”
张扬道:“都是日本人有什么好奇怪的,听说日本的政治就是黑帮政治,黑社会分子和政治人物蛇鼠一窝,这点好像跟湾湾那边有点类似。”
桑贝贝道:“到底是党的干部,看到的全都是人家的阴暗面,别人的优点你怎么看不到?”
张大官人笑道:“女优露点我倒是看过不少。”
桑贝贝狠瞪了他一眼:“流氓。”
张大官人嬉皮笑脸道:“不知怎么?我特喜欢听你骂我流氓。”
桑贝贝道:“犯贱呗!”她点击了一下鼠标。
张大官人道:“电脑这玩意儿真是个好东西啊,可惜我除了看电影打游戏其他都不会。”
桑贝贝道:“你的智商成问题。”
张大官人正要反驳,却听桑贝贝道:“当时有很多人怀疑元和真洋的死因。”
张扬已经听服部苍山说过这件事,并没有感到惊奇:“一个有钱人的老头死了,总会引起一些纷争。”
桑贝贝看了张扬一眼道:“你好像很关心元和幸子的样子,不用我提醒你吧,她不是你的顾佳彤。”
张扬道:“我让你查资料,你专心点行不行?”
“我当你是朋友才提醒你,顾佳彤都离开了这么久,你心里也应该放下了。”
张大官人怪眼一翻:“干你屁事啊!”
桑贝贝小嘴一撅:“既然不干我事,你让我查这些东西干什么?帮你忙,还得受你气,姑奶奶不干了!”她扔下鼠标,起身作势要走。
张大官人赶紧上前扶住她的香肩,将她重新压回到座椅上:“丫头,开玩笑呢,还真急了,你看你这人多没幽默感。”
桑贝贝道:“你是在开玩笑吗?”
张大官人一脸虚伪的笑容:“你看我笑得多真诚啊!”
桑贝贝看到他的样子,禁不住想笑,呸了一声道:“张扬,你真不是个东西,就知道利用我。”
张大官人道:“你安安心心给我帮忙,等咱们查出了结果,那啥,我这个人随便你用。”
桑贝贝道:“你要再敢耍流氓我就真把你赶出去了。”
张大官人道:“乱不起是不是?我还以为你喜欢听呢。”
桑贝贝道:“没见过你那么不要脸的,我是一黄花大闺女,你都是有老婆的人了,你这叫性骚扰动不动?”
大官人道:“我不骚扰行了吧。”
“把爪子拿开!”
张大官人赶紧把双手拿开。
桑贝贝这才重新开始工作,她轻声道:“好好的怎么又想起调查元和真洋了?”
张扬道:“发生了点事儿,元和幸子的身上存在着很多的疑点。”
桑贝贝嗤之以鼻道:“就知道你不死心,上次你不是把人家卫生巾都偷出来了吗,染色体比对都做过了,根本不是一个人,你还纠缠在这件事上不放,我看有问题的不是元和幸子,而是你。”
张大官人被桑贝贝这番话说得愣住了,好半天都没言语。
桑贝贝似乎也觉得自己话说得有点太重,也没忍心接着说下去,此时她又有发现:“张扬,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张扬凑了过去。
桑贝贝有些激动地指着电脑屏幕道:“萧国成居然出现在元和真洋的葬礼上。”
这是一张葬礼现场的照片,张大官人果然从中找到了萧国成的面孔,张扬道:“萧国成跟元和集团早就有合作关系,所以他出现在元和真洋的葬礼上并不奇怪。”
张大官人嘴上说着不奇怪,可是心头却是疑云密布,从萧国成出现在元和真洋的葬礼上,可以表明他和元和真洋的关系应该不错,可之前他向自己一直都否认他和元和集团有密切的联系,将福隆港这件事只说成一次普通的合作。
桑贝贝道:“出席葬礼不奇怪,可是元和真洋、武直正野、萧国成他们之间是不是有联系?”她说完之后点了点头道:“我过去从没有想过他们之间也会有碰面的时候,我们可以这样做一个假设,武直正野和萧国成也认识,萧国成一手将元和集团引入滨海,他们三者之间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利益关系。”
张扬道:“你不是一直都说武直正野是披着外交官的羊皮,实际上是一个从事间谍活动的老狼吗?如果你的推断成立,那么萧国成是不是也有嫌疑?”
桑贝贝道:“的确有这种可能性,章碧君、武直正野、严国昭这些人有联系,那么萧国成认不认识章碧君呢?”
张大官人经她提醒,不觉皱了皱眉头,他低声道:“你忽略了一个关键性的人物。”
桑贝贝望着张扬。
张扬道:“薛世纶!”
桑贝贝道:“这些人之间是不是存在着某种联系?”
张扬道:“如果真的有联系,那么这张网就太可怕了。”
桑贝贝道:“不管这张网有多大,我都要查清楚,我一定要将章碧君绳之于法。”
张大官人重新来到望远镜前,通过望远镜看到袁孝商出现在办公室内,他正在接待客人,张大官人看到那位客人的时候不觉一怔,他万万没有想到袁孝商接待的客人是安德渊。
桑贝贝也走了过来,张扬将望远镜交给她,低声道:“最近是什么日子?怎么各方人物全都粉墨登场,来到北港聚会?”
桑贝贝道:“是不是冲着你来的?”
张扬摇了摇头道:“我还有点自知之明,我没那么大的魅力。奇怪,没听说安德渊和袁孝商有什么联系啊。”
桑贝贝道:“安德渊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个黑社会老大。”
张扬道:“别拿老眼光看人,现在人家已经金盆洗手了,还是议员洪恩正的盟友,如果洪恩正来年能够当选总统,那么安德渊就是最大的功臣。”
桑贝贝道:“黑的就是黑的,金盆洗手也洗掉不了他过去的罪孽。”
张大官人道:“有趣,台湾信义社,日本元和家族,算上本地的这帮犯罪分子全都碰头了,这帮人要搞什么阴谋?”他向桑贝贝道:“有没有在袁孝商房间里装窃听器?”
桑贝贝摇了摇头道:“还没来及呢。”
张扬道:“得,我亲自去一趟,看看他们究竟搞什么。”
桑贝贝道:“就这样贸贸然登门摆放吗?”
张大官人道:“我们党的干部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你以为都像你一样,东躲西藏偷鸡摸狗的。”
桑贝贝正想跟他辩驳两句,张大官人已经笑着离开了。
张扬并不是口头说说,他直接去了皇冠大酒店。
袁孝商听说张扬来访也是有些惊奇,之前张扬连个招呼都没打,而且现在袁家正处于低潮期,而张扬新当选为北港市委常委,又和省委书记宋怀明的女儿正式登记,在白岛邂逅之后,袁孝商的提议被张扬拒绝,他本以为张扬会疏远自己,却没有想到张扬主动登门。
袁孝商看了看房间内的贵客安德渊。
安德渊并不知道是张扬来访,他微笑道:“袁先生不妨考虑一下我的条件,既然你有事,我先走了。”
袁孝商起身相送,打开房门,安德渊和迎面走来的张扬不期而遇,他有些惊喜道:“张扬!”
张大官人故意装出惊喜万分的样子:“安先生,您什么时候到的北港?”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疑点闪现】(下)
开疆拓土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疑点闪现】(下)
安德渊仍然是过去那幅不苟言笑的样子,仍然是一头标志性的银发,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力度:“今天上午。”
张扬道:“这就要走?”
安德渊当然清楚张扬所问的并不是他现在就离开北港,他淡然道:“事情谈完了。”
身后响起袁孝商的声音:“安先生,今晚我在皇冠设宴,为您接风洗尘,还望给我这个薄面。”
安德渊点了点头道:“我还有事去办,晚上一定到场。”他又向张扬颔首示意,起步离开。
袁孝商来到张扬的面前,望着安德渊远去的背影道:“张书记和他很熟?”
张扬笑了笑,并没有马上回答袁孝商的问题,来到房间内坐下方才道:“安德渊,台湾信义社的老大,香港著名爱国人士安志远老先生的儿子。”
袁孝商道:“我听说过他的一些事,这个人是个传奇人物,信义社在台湾是很有实力的社团之一,不过他在年初的时候已经正式宣布金盆洗手,退出了社团。”
张扬接过袁孝商递来的一杯茶,喝了一口茶道:“他在支持议员洪恩正的竞选,因为他的黑社会背景,给洪恩正带来了许多的负面新闻,所以他在尽可能的撇清自己,金盆洗手,这玩意儿如果真有约束力,隋唐演义里尤俊达也不会联合程咬金劫皇杠了。”
袁孝商很难得的笑了一声,不等张扬询问他已经将安德渊此次前来的目的说出:“他这次过来要收购我的物业。”
张扬微微一怔。
袁孝商道:“我手头有两个码头,四个货场,还有冷库,酒店之类的物业,最近正在准备转让,他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特地过来跟我面谈。”
张扬望着袁孝商,凝视许久却没有说话。
袁孝商道:“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张扬道:“本来有些话想问,可现在忽然又不想了。”
袁孝商道:“跟你们这些官员打交道真是不容易,说话总喜欢拐弯抹角,让人费尽思量。”
张扬道:“结束北港的产业是打算离开呢,还是打算安排好一切,全力一搏?”
袁孝商双目一亮,张扬显然猜到了他的动机,袁孝商道:“我还有妻儿,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要保证他们的后半生衣食无忧,做人总得未雨绸缪,你说是不是?”
张扬道:“你果然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
袁孝商道:“我不清楚你怎么看我。”
张扬望着袁孝商道:“什么意思?”
袁孝商道:“在你眼中,我是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张扬道:“人性是很复杂的,很难用好或坏来衡量,我所了解到的你,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也是袁局他们的好兄弟。”
袁孝商道:“我做过坏事!”
张扬道:“真要是那样,你应该去警局自首。”
袁孝商道:“我不能出事,至少现在,我要安排家人的生活,我还要为我的兄弟复仇。”他目光真诚地望着张扬道:“在你心中,我们算不算得上朋友?”
张扬道:“朋友这两个字很重,意味着彼此拥有足够的信任,意味着可以为对方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袁孝商道:“你不用回答我,我却要告诉你,在我心中已经把你当成了朋友。”
张扬道:“因为我救过你的儿子?”
袁孝商道:“我敢断定项诚的背后就是薛世纶!”
张扬缓缓放下茶杯道:“在我们的国度里,有些事必须要讲究证据。”
袁孝商点了点道:“我明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适用于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打压,当一个人拥有你无法企及的权力和地位的时候,你就算拥有证据,你一样无法将他治罪。”
张扬道:“不要侮辱我们的法律,如果你有证据,任何人我们都可以将他送入大牢。”
“又能怎样?”袁孝商愤然站起身来,他在房间内走了两步,低声道:“当初你利用桑贝贝的事情,将我和陈岗捆在一条船上,目的是不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张大官人此时已经没有了隐瞒的必要,他点了点头道:“是!”
袁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