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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峻强夫妇和熊恩彬几乎同时抵达了,他们彼此都很熟悉,熊恩彬在级别上高于严峻强两口子,可是谈到背景,熊恩彬是拍马也撵不上人家这两位的,到现在为止薛英红两口子还不知道今晚的事情都是熊恩彬的儿子惹出来的,严峻强诧异道:“熊政委,您怎么也来了?”
熊恩彬咳嗽了一声,不是他呼吸道有毛病,这件事的确闹得尴尬,他儿子把老薛家的宝贝千金给扣了,儿子捅出了漏子,老子得过来给擦屁股,熊恩彬道:“我儿子就在这里工作。”
严峻强和薛英红都不是普通人物,虽然熊恩彬这句话说得极尽婉转,两人也听出来了,这件事肯定和他儿子有关系,不然熊恩彬不会连夜赶过来的。
吴耀龙看到几位正主儿都到了,他和孟祥民一起笑着迎了过去,吴耀龙道:“事情搞清楚了,原来是一场误会。”
薛英红才不管什么误会不误会的,关切道:“童童没事吧?”
吴耀龙道:“没事,好端端的,就是不愿出来。”他心说到现在我们还有一个人被当人质扣着呢,这薛家大小姐也够麻烦的。孟祥民把对讲机交给薛英红,薛英红喊话道:“童童,你在里面吗?”
薛伟童道:“姑妈,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薛英红道:“你先出来再说!”
薛伟童道:“凭什么啊?他们说关我就关我?现在又要让我出去了?我还就不走了,又说我是反革命分裂分子,又说我劫持武警战士,我罪大了,姑妈,您就别管了,回头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在西藏坐牢了,罪大恶极,一时半会是回不去了。”
薛英红道:“谁说你有罪?这不是颠倒黑白吗?让他给我站出来,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诬陷好人?”她一双眼睛愤愤然盯住熊恩彬,别看熊恩彬是军区副政委,薛英红一样不把他放在眼里。
熊恩彬向严峻强笑道:“峻强同志,你看……”他是想让严峻强劝劝薛英红,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总得要解决,反正不能一直僵持下去。
吴耀龙也劝薛英红先让薛伟童出来再说。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张扬认为差不多应该收手了,总不能僵持一辈子,他低声向薛伟童道:“妹子,差不多了,人都到齐了,该跟他们说理去了。”
薛伟童笑道:“谁把咱们抓进来的,让谁把咱们请出去。”她拿起对讲机道:“让那个姓熊的混蛋进来,他把我们抓进来,让他把我们请出去。”
外面姓熊的有两个,不过熊恩彬明知这薛伟童口中姓熊的混蛋是自己的儿子,可也感到脸上发烧,今天老熊家的面子算是栽了。
熊秉坤这会儿不吭声了,他也看出来了,自己惹大麻烦了,连老爷子都不敢得罪的角色,自己糊里糊涂就把人家给抓起来了。薛伟童的要求他也听见了,不过他没胆进去,看到父亲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小声道:“他们手里有枪……”
熊恩彬在心底骂了一句懦夫,他低声道:“你跟我一起进去。”关键时刻,老熊同志还是表现出相当的勇气,熊秉坤仍然有些顾忌,可是看到父亲已经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于是他也不再犹豫,跟着父亲向屋子里面走去。
现在谁也不相信薛伟童会当真开枪,吴耀龙朝孟祥民悄悄做了个解散的手势,孟祥民慌忙将那些武警悄悄解散,今天绝非敌我矛盾,而是一帮高干子弟的内部矛盾,用不着他们武警战士跟着添乱。
第八百二十九章【没那么简单】(上)
开疆拓土 第八百二十九章【没那么简单】(上)
熊秉坤在普通人的眼里算得上高干子弟,可在薛伟童眼里,他屁都不是。熊恩彬虽然是少将军衔,可跟老薛家相比,根本是小巫见大巫,无法相提并论,爷俩就这么走了进去。
黑暗中亮起了一束雪亮的光束,薛伟童拿着手灯照了照他们爷俩,照的他们眼前一片雪白,看不清室内的情景。
薛伟童道:“不是让你们来一个吗?怎么来了两个?”
熊恩彬亲切道:“你是伟童吧,我是熊秉坤的爸爸。”
薛伟童道:“我不认识你!”这丫头说话也够噎人的,熊秉坤听到她出言奚落自己的父亲,心中又是恨又是悔,其实这件事怪不得别人,如果他今天不找人家的麻烦,也不会弄成现在的地步。
熊恩彬道:“伟童,我和你姑父是老朋友了,我还认识你的大伯。”一位少将说出这样的话,明显带有套近乎的意思,如果不是因为儿子理亏在先,熊恩彬说什么也抹不开这张脸。
薛伟童把手枪扔给那名被她挟持多时的武警战士苗强,起身道:“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熊恩彬道:“咱们出去再说,把误会解释清楚。”
薛伟童听他把今晚的事情定义为误会,不禁嗤的一声笑起来:“只听过被欺负的一方喊家长的,没想到欺负人的也把家长喊来了。”
熊秉坤满脸通红,可当着父亲的面他也不敢说话。
这些人都被请到了支队长孟祥民的办公室里,薛英红看到侄女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张大官人在这件事的全程中基本上充当一个旁观者的角色,熊秉坤那小子不是东西,薛伟童做事也有些不着调,本来早点抬出她家的名头就能解决的事情,非得要闹得这么大。很大一部分高干子女都是人来疯,薛伟童是个喜欢新奇刺激的主儿,连坐牢她都要兴奋半天,如果刚才张扬没有劝她,说不定薛伟童会上演一出越狱大戏,张大官人虽然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可比起薛伟童的疯癫,他是自愧不如的。张扬也有些想不通。在京城薛伟童表现的老练世故,而在拉萨却表现的像一个冲动的疯丫头,为什么她的性格会发生这么大的落差变化?张扬觉着很难解释。
吴耀龙到现在还是抱着关上门来都是自己人,什么事都好商量,今晚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事,如果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然是最理想的事情,可这必须得看薛家的意思,他了解严峻强的为人,严峻强应该不会追究到底,至于薛英红,这女人气盛一些,不过如果薛伟童同意和解,她也不会有太多意见,毕竟熊恩彬是军区副政委,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怎么都得照顾一些情面,可事情的发展并不像吴耀龙想的那样。
薛伟童把事情的经过当众讲了一遍,说到她和张扬救人,却被熊秉坤给抓起来,薛英红听得义愤填膺,怒道:“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熊恩彬听到这里,扬起手就要打儿子,手扬的很高,落下的速度却并不快,他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指望着有人过来拉他,可让熊恩彬尴尬的是,根本就没人表现出这个意思,他伸出去的手又缩不会来,只能一耳刮子打在熊秉坤的脸上,打完之后还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混账东西,你无法无天!”
这时候才听到严峻强迟到的劝说声:“熊政委,您这是干什么?有事说事,别打人啊。”
吴耀龙和孟祥民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明白对方的心思,今天人家是借武警支队这块地方,发生任何事跟他们无关,他们也插不上嘴。
两人巴不得撇开关系最好,可事实是熊秉坤是武警支队的一员,虽然今晚的事情是他的个人行为,可武警支队方面不可能不承担任何的责任。
熊秉坤道:“我……我也没怎么着,我跟他们发生了点冲突,所以我想为难他们一下,我没别的意思。”
这话薛伟童可不爱听,她充满鄙夷的看着熊秉坤道:“你怎么敢做不敢认啊?把你老婆叫出来,问问她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见死不救?我们把她救上来之后,你是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就打女人?”
熊恩彬的脸色越发难看,吴耀龙和孟祥民都知道则熊秉坤根本没结婚呢,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如果这件事再被抖出来,恐怕更是乱上添乱。
薛英红道:“熊政委,你儿子打媳妇我们管不着,可是我们薛家为共和国做出多大的贡献?我们从老爷子闹革命起,到现在年青一代,没有一个不爱国,没有一个损害国家利益的,可今天却被人扣上了反革命分裂分子的帽子,这事儿必须得说清楚。”
熊恩彬道:“英红同志,对不起,是我没教育好子女,你们放心,我以后对他一定会严加管教。”
薛英红道:“不是严加管教的问题,这件事必须得给我们全家人一个公道。”
薛英红在这件事上的坚决态度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吴耀龙很快就明白了,薛英红十有八九是要借着这件事做文章,如果她肯给熊恩彬面子,不会反反复复的要他给薛家公道,难道她想借着这个机会把熊恩彬拉下马来?吴耀龙又看了看严峻强,发现严峻强很少说话,不对啊!今天这件事风向不对,熊恩彬只怕有麻烦了,难道严峻强看上了他的位子?
吴耀龙的应变是相当快的,他感觉自己必须要说话,要表明态度,吴耀龙道:“熊秉坤,你被停职了,今晚滥用职权,非法拘禁的事情你要负有全部责任,在事情调查清楚以前,你暂停一切工作。”
熊恩彬暗骂吴耀龙这么快就撇清关系,摆明了是要把今晚全部的责任都推到他儿子的身上,可薛家势大,他得罪不起。即使在这样的状况下,熊恩彬仍然保持着冷静,他脸上拿捏出的态度很诚恳:“耀龙同志,你放心,我绝不徇私,今晚的事情他应该承担怎样的责任就让他承担怎样的责任,不要考虑到任何的情面!”他说得斩钉截铁大义凛然。可吴耀龙听出来了,老熊是在嘲讽自己不讲情面。
严峻强终于说话了:“我看今天这件事先这么说,太晚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
经过这么一闹,张扬和薛伟童自然不能再返回青海龙宫了。不然他和薛伟童孤男寡女的出去过夜,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回去的路上,薛英红忍不住埋怨道:“老严,你这人就是心软。”
严峻强道:“毕竟是咱们的领导,还是要顾及一些颜面。”
薛英红道:“什么颜面?他的面子都是他儿子给他丢掉的。”
熊恩彬最终还是把儿子带回去了,回到家里,熊恩彬在沙发上坐下,指了指地下,熊秉坤老老实实在地上跪下了,低声道:“爸,我真不知道她是谁?”
熊恩彬一根手指狠狠戳在他的额头上,险些把熊秉坤点倒在地上,他怒其不争的说道:“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我不知道?你跟李静都分手了,何必缠着她,大庭广众之下,你打女人,我的儿子就这么点出息?”
熊秉坤道:“爸,我错了,我给您添麻烦了。”
熊恩彬叹了口气:“薛家是你能惹得起的?你身为一名武警,今天的行径和市井流氓又有什么区别?”
“爸,我咽不下这口气,她李静凭什么背叛我?”
熊恩彬缓缓摇了摇头道:“你主动辞职吧!”
“为什么?”
熊恩彬道:“你不小了,难道看不清楚形势?今晚的事情薛家会善罢甘休?如果他们真的要追究下去,你恐怕都要坐牢。你还别不信,别说你有把柄握在人家手里,就算没有,他们想治你,没几个能护住你。”
“爸……”熊秉坤望着父亲充满沮丧和悲哀的面孔,心中真真正正感到歉疚了。
熊恩彬道:“你去睡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熊秉坤点了点头,起身离去,走到楼梯上的时候,回头望去,却见父亲双手摊放在沙发上,头枕在后面,双目紧闭,熊秉坤明白,自己的一次过错或许给父亲带来了政治上的一场大劫。
文浩南、乔鹏飞、袁新军三人是第二天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文浩南比较稳重,不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乔鹏飞和袁新军却是后悔不已,都后悔不该喝多,错过了昨晚精彩的场面。
袁新军对熊秉坤是了解的,拉萨挑来减去不外乎就那几个高干子弟,他们彼此都认识,袁新军道:“熊秉坤打老婆?别开玩笑了,他根本就没结婚,打得那个女人是李静吧?”
薛伟童诧异道:“你认识?”
袁新军笑道:“李静是他女朋友,不过听说他们最近掰了,好像是李静喜欢上了别人,给熊秉坤戴了绿帽子,所以熊秉坤咽不下这口气,整天找她的晦气。”
薛伟童道:“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该打女人啊?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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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九章【没那么简单】(中)
开疆拓土 第八百二十九章【没那么简单】(中)
袁新军道:“薛爷,其实熊炳昆为人倒也不坏,就是气盛了点儿。”从他的话里就能够推测出他和熊炳昆的关系不错,这是想为熊炳昆说话。
薛伟童道:“他为人怎么样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晚上我就该走了,这件事留给武警自己公事公办。”
张扬和文浩南两人来到外面的露台,趁着这次和文浩南见面的机会,张扬想劝他早点回去。
文浩南笑道:“放心吧,我已经有了这个打算。”
张扬知道文浩南向来心里有数,他既然说准备回去,估计八九不离十。
文浩南道:“昨晚闹得挺凶?”
张扬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把武警部队的领导都折腾出来了,伟童的姑妈很生气,不过熊炳昆的父亲是军区副政委,我看这件事十有八九会不了了之。”
文浩南却摇了摇头道:“不会这么简单吧,如果薛英红给熊恩彬面子,事情就不会闹得这么大,你等着瞧吧,这件事就算薛伟童不追究,薛英红也会继续折腾下去。”
张扬有些诧异的看着文浩南。
文浩南微笑道:“薛家的人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伟童也不是一个疯丫头,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如果老熊因为他儿子的事情受到影响,肯定有人会成为这件事的受益者。”
张扬经文浩南提醒,这才意识到薛英红和薛伟童在这件事上的确有借题发挥的意思,李静自杀,熊炳昆打李静这都是偶然事件,可当熊炳昆的身份被薛家知道之后,这件事就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文浩南笑道:“总之,在这件事上,我们只是局外人,不方便发表什么评论。”
张扬点了点头,文浩南的政治素养比自己要高。
张扬乘当天下午的航班离开了拉萨,也许是因为安语晨母子平安,张大官人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这一路睡得非常安稳。
直到飞机降落前,空姐过来提醒,张大官人这才睁开双眼,眨了眨眼睛道:“到东江了?”
空姐笑着点了点头:“飞机就要降落了。”
张大官人离开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外面雨下得很大,来到机场他先给秦清打了个电话,想告诉她自己平安回来的消息,秦清家里有客人,弟弟秦白和谢君绰一起来东江见她,这会儿正忙着招呼呢,让张扬有事明天去单位说。
张扬挂上电话,又投了硬币给常海心打了一个,常海心听到他从西藏回来了,颇为惊喜,她让张扬在机场等着,自己马上开车过去接他,张扬本来不想让她冒雨赶过来的,可那边常海心已经挂上了电话。
张扬在机场等待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机场闸口中走了出来,竟然是何歆颜的父亲何卓成,自从何卓成在南锡的欢颜广告公司出事,他就逃得不知去向,丢下一个烂摊子,把张扬弄得灰头土脸,何歆颜因为这件事赔了不少钱,张扬早就惦记着要找他算账,此时见到他岂能轻易放过,他悄然来到何卓成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头。
何卓成愣了一下,转身看到张扬,吓得脸都白了,不过他毕竟是个老狐狸,马上堆起一脸笑容道:“张主任,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