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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完全被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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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完全被打懵了。
以前说削减兵力,都是说说而已,因为宗室的反弹之声很大,就连弘文帝,也碍于压力,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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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倒好,一个任城王,一个陆泰,正好给了她天衣无缝的借口,马上把大家的军力给剥夺了。
而且,是交给弘文帝最信任的京兆王和她最信任的东阳王主管。如此,滴水不漏,大家连反对都没得反对。
一些人还要不死心,她已经转身,只扔下一句“退朝”就拂袖而去。
诺大的殿堂,只剩下大臣们的呼声:“恭送太后!”
陆泰和任城王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话说李欣翁婿,正在办理去相州官复原职的公函,不料,飞报传来,冯太后改令,让李欣任职徐州刺史。
传令的,正是得到李欣多次贿赂的一名鲜卑小贵族。大声恭喜他:“李欣,你去做徐州刺史,更是肥缺啊,谁都想去徐州呢……”
李欣翁婿对视一眼,倏然变色。
但是,也没法说什么,只勉强笑着,给了那小贵族一些银子,强颜欢笑作别。
人一走,翁婿二人就坐不住了。尤其是女婿,急忙问:“岳父大人,那个妖妇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会对我们这么好心?”
李欣老奸巨猾,在官场混了一辈子了,面色十分沉重:“不好。那个妖妇是要惩处我们了。相州曾是我们的大本营,盘根错节,势力雄大。如今,她改派调离徐州,表面上是给了个肥缺,可是,我们从没去过徐州,人生地不熟,没有任何的党羽势力;谁肯买账?而且,尤其是她要我们明日必须启程,这是防止我们在朝中集结党羽,陆泰等人也帮不了我们……如此,我们朝里无人,地方上没有势力,她再要宰割我们,就非常容易了!”
“这个妖妇如此狠毒,这可怎么办?”
“她不敢和陛下公然决裂,就使出这样的阴招整我们,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岳父大人,你有什么妙计?”
“等不得了,我们必须马上实施那个计划。否则,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今日到此:))中午耽误了,匆匆写一点丢上来。
畅所欲言,所有评论都欢迎。
你死我活1
“这个妖妇如此狠毒,这可怎么办?”
“她不敢和陛下公然决裂,就使出这样的阴招整我们,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岳父大人,你有什么妙计?”
“等不得了,我们必须马上实施那个计划。否则,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翁婿二人当即商量妥当。
却说弘文帝诛杀了李奕之后,连续几日,虽然大宴群臣,骑马打猎,好不快活,可是,每每到了晚上,总是心慌意乱,夜不能寐。
为此,他甚至开始喝酒。
禁酒令从罗迦下达到冯太后坚决执行,皇室中人,很少有敢违背的。昔日,弘文帝本身也以身作则。可是,现在,他和冯太后决裂,完全没有任何人再能约束他的行为,就益发地肆无忌惮起来。他也不去慈宁宫了,要见儿子,总是让太监宫女带到玄武宫。
这天傍晚,他早早打猎回来,却不见宫女们带儿子到玄武宫。他很是恼怒,便硬着头皮来到慈宁宫。心里也有几分好奇,想看看那个平素总是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太后——李奕死了,她会有什么反应?
可是,玄武宫跟他想象的不一样,既不曾呼天抢地,也不曾怨声载道,静悄悄的。谁也不知道冯太后肚子里卖的什么药。
一名宫女出来,他一看,正是张娘娘。此时此刻,他不愿意和冯太后照面,略一踌躇,转身就走了。
回到玄武宫,终究是闷闷的,觉得心慌气促,正在这时,听得通报:“小太子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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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宏儿快进来……”他大喜过望,急忙走出去。
小太子一身龙袍,静静地站在原地,一见了他,立即跪下去行礼:“参见父皇。”
昔日,他很少行这样的大礼,父子之间,十分亲昵。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他每一天,都被老师教导着,不敢越礼半步。。。
你死我活2
昔日,他很少行这样的大礼,父子之间,十分亲昵。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他每一天,都被老师教导着,不敢越礼半步。敏感的大臣们,生怕弘文帝从冯太后身上迁怒于小太子,他们负责小太子的教师队伍,日后,将是东宫太子最主要的力量,小太子的兴衰荣辱,跟他们有莫大的关系。以前,弘文帝只有一个儿子的时候,大家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弘文帝五六个儿子了,尤其,和冯太后关系那么僵,还会不会对她亲自抚养的继承人如昔日那样青睐,谁能清楚呢?
大人的情绪,不可能不表露出来。所以,自然要他的一举一动,都要恭敬孝顺。
小孩子不明事理,忽然被命令着,必须行这样大礼,一丝不苟,逐渐地,就滋生了戒备和恐惧之心,行了礼之后,也不像往常那样和父皇撒娇,只是乖乖地站着。他是知道的,父皇,很久不来慈宁宫了,每日,都和其他人吃饭,欢乐,就算打猎,也不会带着自己了。
弘文帝见儿子低眉顺眼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便去拉他的手:“宏儿,这几日学了什么?”
孩子见父皇那么温和,怯生生的神情去了一点儿,小声地告诉他:“开始学《论语》了……”
论语?
弘文帝微微皱眉。
孩子把他的这皱眉,完全看在了眼里,惴惴道:“父皇,你不喜欢宏儿学论语么?”
“喔,不,宏儿,学论语很好。”
弘文帝看出他眼里的惊慌,心里一酸,更是和颜悦色:“宏儿,父皇这些日子忙碌,没有天天来监督你的学习,你要自己努力。等父皇空了,会陪你玩儿的,你要乖乖听话。”
孩子憋着一口气,以前,每天来探望的时候,父皇总要问问太后,但是,现在父皇已经好久不问太后了。
他忽然问:“父皇,你还会去慈宁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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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文帝略略失神:“宏儿,父皇很忙,本来早该回平城了……”
孩子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十分失望。
“宏儿,这一次,你跟父皇一起回平城。”
“太后也一起么?”
孩子三句话不离太后,弘文帝的眉头又微微皱了一下。长此下去,如何是好?可是,此时要把孩子和冯太后分开,已经来不及了,纵然他有心,也是无力。
这时,小孩子眼里的惊慌就更加明显了,毕竟是孩子,再也无法忍下去,低声地问:“父皇,你不会再跟太后讲话了么?”
弘文帝一怔:“谁说的?”
孩子“哇”的一声就哭起来:“宏儿知道,父皇您再也不会理睬太后了……您都不跟太后讲话了,前天晚上,宏儿悄悄地去看太后,她一直在哭……太后很伤心呢……”
弘文帝心里一震,立即搂住他:“宏儿乖,别哭别哭……不会的,不会的……”
“父皇,你去看一下太后,好不好?”
弘文帝长叹一声:“宏儿,你还小,你不明白。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孩子还抱着一线希望:“父皇,宏儿叫太后做拔丝苹果给您吃好不好?太后一定会听宏儿的……”
“不!父皇这些日子不舒服,不喜欢吃拔丝苹果……”他见儿子失望的眼神,补充道,“太医说,父皇必须戒甜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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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揉着眼睛,直到他请安离去,也不明白,大人为什么就这么奇怪。以前那么要好的人,为什么长大了就不会再要好了呢?
弘文帝一直站在门口,目送儿子走远才收回目光。
太监走进来:“陛下,陆虎求见。”
“宣。”
一个人匆匆而来,老远就跪下去:“小人参见陛下。”
秘史是陆泰的儿子陆虎,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陛下,求求您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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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文帝看那一叠处理文档。对于冯太后前两天的大手笔,他早已得悉。心里虽然有点震怒,可是,对于她竟然如此不声不响地就把积压已久的宗亲兵力过多的威胁一举解除了,还是暗自欣喜。本来,他寻找这个机会很久了,但是,要找到这么恰当的把柄,实在要机缘巧合,而且还不能错过时机。
就连他也不得不佩服,冯太后把握机会的能力,那种应变的反应,打了陆泰等人一个措手不及,而且,在他们先认罪的情况下,完全无法反击。
只是在处理李欣等人的任职问题上,他何曾又看不明白?冯太后怀恨在心,这是要借机整治李欣了。
他不动声色,陆虎等人自然坚定地认为皇帝是站在自己等人一边的,仿佛生怕分量不够,又递上一份。
弘文帝一看,面色就变了。
里面是一封告密,说冯太后伤心李奕被杀,要杀死皇帝为李奕报仇。
杀死李欣等为李奕复仇,他是有准备的,却不料,竟然连自己也想杀了!尤其是想到儿子刚刚说的话:“太后偷偷哭呢”——她可不是为了自己而伤心,是为了那个该死的李奕而伤心!
那是心里一个最深的隐痛——所以,更不愿意在大臣们面前流露出来。宁愿他们认为是自己和冯太后之间的权力之争,也不愿被他们察觉是感情之争。
那是一种莫大的屈辱。
只好用权利,彻底覆盖屈辱!
此时,对于诛杀李奕最后的一丝愧疚感也消失了。他愤怒地站起来,一把将奏折撕得粉碎,厉声道:“你等何必小题大做,无事生非?滚出去!”
陆虎等不料陛下发这样大的火,赶紧灰溜溜地跑了。
弘文帝一伸手,便将桌上的案几,奏折,镇纸……一股脑儿地扫在地上。心里的无名怒火,越燃越是激烈。好一个冯太后,已经益发地嚣张,彻底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你死我活6
这一日,慈宁宫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是夜幕降临的时候来的。正是昔日弘文帝的亲信太监之一,名叫赵黑。
他的本名叫做赵海,在北凉时代的凉州做小官,昔日罗迦灭北凉,他做了太监,得以入北魏朝中为官,原先也混得不错,一直做到侍中、河内公。
天有不测风云,五年前,赵黑因为一件小事,得罪了李欣。据说是当时的一个酒宴上,他气势嚣张,让李欣大大地扫了面子。李欣从此怀恨在心,当时就千方百计找他的碴儿,想把他整下去。
赵黑的把柄并不难找。他为人贪小便宜,贪婪过头,贪污受贿是寻常之事,而且,因为是亲信太监,自然会有不少人贿赂他。久而久之,他倒成了一个大肥缺,不久,就家财万贯。
历朝历代,太监都是最贪财的一群,因为生理的残缺,对金银就有着更是狂热的喜爱。赵黑这样的人,以李欣的狡诈,要找他的把柄,完全是很容易的。李欣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线人,把他家里的赃物清单列得清清楚楚,向弘文帝递上。
弘文帝曾经多次下令整风,最痛恨的就是官员贪污,现在,看到自己的太监,竟然被人列举了这么多的财物出来。他大吃一惊,马上令人到赵黑家里一抄家,果不其然,东西都大大方方摆在家里呢。
甚至单子上不曾列出的东西,也还很多。
弘文帝好歹念在他跟随自己那么多年,辅政有功,也算得法外开恩,只是把赵黑的侍中撤了,贪污的家产全部没收,让他去做宫里的门士,也就是今日那些守门人之类的角色。
赵黑从一个肥缺变成了无权无职的守门人,对于李欣,当然是恨之入骨。早就企图着要找个什么法子,报仇雪恨,只是如今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哪里还有挑战李欣的力量?。就在这次李欣被无罪释放的时候,还专程讥笑了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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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已经气的要吐血了,如今,忽然见李欣狗胆包天,居然去招惹冯太后。满朝文武,谁不说李欣斗倒了冯太后?
现在他李欣,冯太后也不敢惹,杀了冯太后的情人,冯太后还要让他去徐州担任肥缺刺史。封疆大吏,照做不误。
赵黑挨了整,脑子当然比以前好使一点了。他一转念,发现机会到了——别人不知道冯太后的底细,他可是清楚得很,还真不信,弘文帝就真的和冯太后水火不容,你死我活了。
他赶紧就跑到慈宁宫,借着向太后请安的机会,见到了冯太后。
冯太后很熟悉这个太监,平素,这个太监老是笑眯眯的,为人十分和善,她对此人倒也无太大恶感。而且,太监贪财,几乎人人一样,也没法对他们报之以高尚的君子情操。
她见了赵黑,有点意外,问他来干什么。
赵黑赶紧跪在地上,先是表忠心,跪安行礼,然后,很直率地说明了来意。
冯太后正愁找不到李欣等人的直接把柄,忽然听得赵黑此计,也来了精神。
赵黑见太后答应,更是有心卖弄,要争取一个大大的功劳,立即献策,说由自己出面,挖出一个可以置李欣翁婿于死地的人——范檦。
范檦是李欣的女婿裴攸的好朋友,也是李欣同党。裴攸的奔走,他多有援手。李奕兄弟被诛杀,他也逃不了责任。
但是范檦懂得见风使舵,冯太后当日在朝堂上削夺宗室权利,调李欣去相州,他就明白风向要变,很是有点战战兢兢。等冯太后查到自己头上,那可是要掉头的大罪啊。
他正在惧怕,见赵黑秘密来拜访,一番密谈,他权衡利弊,干脆彻底倒向了太后。
大家喝得差不多了,赵黑便直言不讳:“你和裴攸是打小的朋友,你们无话不谈,他这一次去徐州之前,有没有联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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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喝得差不多了,赵黑便直言不讳:“你和裴攸是打小的朋友,你们无话不谈,他这一次去徐州之前,有没有联系你?”
范檦赶紧压低声音:“实不相瞒,裴攸之前来找过我,他们翁婿已经察觉了太后的意图,怕去徐州遭遇不测,所以,打算在徐州任上叛逃南朝……”
赵黑听得这话,可不管真假,一拍大腿,有了!这个借口真是天大的罪证啊。
范檦还补充道:“这话是裴攸亲口所说,绝对不假。”
赵黑得到了证据,颠颠地就跑去回复冯太后。冯太后当然不会闲着,立即以弘文帝的名义传令,让李欣翁婿回来述职。
李欣还没到达,一时没追回来,倒是把裴攸堵截了个正着。这二人想到是弘文帝,而不是冯太后,倒也没有太过惊讶。
但是,被太监们带进宫去,才发现,要见的不是弘文帝,而是冯太后。
一见了冯太后,他心里凉了半截,知道大势已去。
范檦此时已经骑虎难下,赵黑之前也警告他,必须得做好这个证人,以防裴攸抵赖!
裴攸硬着头皮向冯太后行礼,冯太后勃然大怒:“你企图外逃的罪行,已经被人揭发了,还不从实招来?朝廷待你们翁婿不薄,你们竟敢如此……”
裴攸大惊,立即分辨:“太后从何得知?空口无凭,绝无此事!臣翁婿都对朝廷忠心耿耿……”
冯太后立即就把藏在帘后的范檦叫出来,与裴攸当面对质。
一见是好友举报,裴攸哪里还敢有半点反驳?立即知道是自己给人设局害了,他忿忿不已,质问好友:“连你都来诬陷我,我还有什么话说!只是你受过我的厚恩,怎么忍心做这样的事!你简直太无耻了,我真是后悔,昔日眼睛瞎了,竟然认识你这样的卑鄙小人,连好友也会诬陷!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