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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你居然敢抢我的老公?幻笛啊!做人不要那么贱,八年前是你不要震霍的,八年后你还阴魂不散,从中破坏我和震霍的婚事——”她恨死幻笛老是从中作梗。
“麦雅唐,”当葛震霍狠狠地瞪她一眼时,麦雅唐心虚地住口。“不要颠倒是非!你应该很明白,我的心里从来没有你。不仅是八年前,连八年后也是——”
这事实让幻笛几乎忘了呼吸。
“谁才是第三者呢?是你吧!你总是不断介人我和幻笛之间,就连当我说得透彻明白,说我不要你的时候,你仍是厚颜无耻地不断用尽心机逼迫我。当初也是你擅自作主向媒体公开我们要结婚的消息。好了!现在我向媒体正式宣布与你解除婚约——”葛震霍无情道。“你自己去收拾残局吧!”
这句话仿佛宣判了麦雅唐死刑。从此以后,大家都知道她是被葛大亨甩掉的女人,这叫她以后如何在台湾活下去?
“我恨你,蒋幻笛!都是你害我的!”她哭嚷道。“我恨死你了,我会恨你一辈子,永永远远地恨你……”
幻铬眼明手快地拉住麦雅唐。“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从来没有要破坏你,我知道你深爱震霍……不要恨我,求你不要恨我……”
历经岁月沧桑,如今大家都长大了,幻笛懂得,放别人一条生路,就是给自己一条活路。她不希望让麦雅唐因为爱而痛苦,她更不要有人背地里恨着她……
麦难唐忿恨地甩开了幻笛的手,奔进车子里,幻笛尾随在后,死命拉住车门就是不肯放手。
眼看麦雅唐无情地发动引擎,车子就要起动了,可是幻笛仍然毫不退缩。“求求你相信我,我一点要伤害你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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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震霍冷静地伸出了手,将幻笛的手硬拉了回来。幻笛对着绝尘而去的车子大嚷:“求你!我们还是同学,还是朋友——”无奈眼前只有一片尘土飞扬而已,麦雅唐的车早已不见身影。
“幻笛——”葛震霍仍是面无表情。
她凶巴巴地回过了头。“你真不是人,你坏得可以!”
“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好人。”他斜睨着眼看着她。“是好人就什么坏事都做不得。做不了坏事,是无法成就大事业的……”
他在强调些什么?
幻笛似乎被唤起一些记忆:他的爸爸葛李木欺骗了自己的父亲蒋生超,霸占了蒋家祖先唯一留下来的一块土地。葛李木为了钱,什么坏心眼的事都做得出来。而葛李木后来经商致富,蒋生超却抑郁而终,这不是又证明了无奸不商的道理。
幻笛气得全身血液仿佛冻结了。
“结婚的事,你不用准备。我都会一一帮你准备好,像是帖子、婚宴、婚纱礼服啊……你只要筹着跟我上礼堂就好了。”望着她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他出其不意地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柔声地说着。“不要生气嘛!做我的新娘子不好吗?”望着她仍是一副余恨未消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笑了开来。“不要恨我嘛!天下哪有妻子恨丈夫的?”
他是算准了她一定会嫁给他吗?
她也认定他一定会住在这儿吗?
他转身朝她的房子走进去。
“那是我家,我家不欢迎你,你要于嘛?”她一溜烟的跑到他面前,阻止他大步前进。
“错了,这是‘我们’的家。”他加重语气,厚颜无耻、泰然自若的走了进去。
望着站在门口,气得头顶生烟的幻笛,他柔情蜜意地呼喊着:“快进来啊!‘棉花糖’!”
面对他的霸道,她告诉自己,要沉得住气。要忍人所不忍。才能击垮这个不知羞耻的葛大少!
隔天,她由新闻得知,麦雅唐在羞愤之下连夜出外了。显然,麦雅唐真的认定了她抢了葛震霍的事实,而且会恨死她一辈子。
而葛震霍也展开了准备婚礼的一连串实际行动,整个家布置得喜气洋洋的,这让幻笛看得膛目结舌,但是她仍完全提不起劲来。
这绝对是个空前盛大的婚礼。
以葛氏的声望,葛震霍邀请的人,绝对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婚礼虽然仓促,可是却丝毫不马虎,该有的礼俗统统少不了。她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却常常被迫共同参与,每天她都忙到三更半夜才回家。
而这几天,他每天都很厚脸皮的邀她上床,虽然那明明是她自己的床,可是她却再也没碰过一下。
她逼自己不动声色,等到最后一刻,再狠狠地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她先在冰箱里储藏了无数的粮食,够她两个星期足不出户了。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家里的钥匙。
这是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一天,也是幻笛和葛震霍结婚的日子。
对幻笛而言,是怎样狂乱的早晨呢?
她替雍宇准备过婚礼,看过萨儿穿新娘礼服的模样。可是,当轮到她自己当新娘子时,她的心仍狂跳一百。虽然她打从心底不承认,可是她也有做新娘子的羞涩与满足。
“婚礼的时间到了。”陌生的伴娘细心招呼着幻笛。“我们坐上车子吧!”
豪华的车子将她带往充满不确定的未来……
礼堂上——
她一直没有什么朋友,最好的朋友就是雍宇和萨儿了。她和金家人也只是点头之交,这会儿,他们全都来了。带着满脸的祝福,祝福幻笛有一个美满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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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震霍绝对是天底下最英俊的新郎官,而幻笛是他最得意的美娇娘,他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靥,牵着幻笛的手,一起面对主持婚礼的牧师。
牧师口里念念有词,她的心思却完全不在那儿。
一出让葛震霍出窘的奸戏即将上演,她要让他好好尝一尝隙上无光的滋味。
“棉花糖”已经今非昔比,绝对不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可怜虫了。他休想掌握她,休想再次瞧不起她。
当牧师询问他是否愿意娶她时,他声音洪亮的答复着:“是的。”
当牧师回过头问她同样的问题时,她却保持沉默。
在场的人不禁议论纷纷,葛震霍铁青着脸警告她,她仍是不为所动。
她才不要被他的“恶势力”给击垮。她转头将脸靠近他,小声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敢逃婚吗?那你就错得离谱了。”
“你……”他不相信幻笛会做一般新娘不敢做的事——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会成为落跑新娘?
大家等新娘子的答复都等得不耐烦了,牧师又不厌其烦地再问了一次。
这一次,幻笛自信十足地回答了。
她用着清晰而坚定的口吻,大声说着:“不!我绝对不要嫁给葛震霍。”
她的话让所有观礼的人都一阵错愕,接着就是阵阵的哗然,嘘声不断传出。
她用力推开了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跑,有人伸手拉住了她,她拼命地推开了一大堆的手。
她逃到了礼堂外,十二辆豪华漂亮礼车一字排开,她连忙胡乱地挥手招着计程车,幸好有一辆计程车愿意停下来,她赶紧跳上了车——挥别再也不属于她的婚礼。
她连忙逃回家里,把大门深锁,新的锁,葛震霍没有打新的钥匙,他绝对开不了,她也从门内又反锁了好几道,让锁匠来开也开不了。她把所有对外通讯的电话都切断,而冰箱里有足够食物,够她活好些日子。
她演出一场逃婚记,下场会如何呢?
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利用这次婚礼礼“失约”,她相信自己已经彻底地报复了葛震霍……
好几天过去了,她守着电视,由新闻得知“逃婚记”的后续发展。
那一定是今年台湾社交圈最大的笑话,而最大的笑柄当然非男主角葛震霍莫属——一向是夕性趋之若骛、最有价值的单身汉葛震霍,竟然在婚礼上当众被新娘子给甩了,这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葛震霍足足躲了媒体三天。第三天,幻笛再也笑不出来了。
超级大律师金炎骏召开记者会,清楚明白地说道:“葛震霍先生认为蒋幻笛小姐‘承诺在先,失约在后’,答应要嫁给他却又反悔,造成葛震霍先生名誉及金钱上的重大损失。如今葛震霍先生决心循求司法途径,向蒋幻笛小姐要求民事赔偿五干万……”
葛震霍竟聘请全国最具权威的律师金炎骏,出面打这场毁婚官司!
浑球!她从来就没有答应过要嫁给他,可是现在任她说破了嘴,也不会有人相信是葛震霍‘自导自演“。没想到,逃婚竟会让她吃上官司,更没想到,他用了最狠毒的一招,让她又莫名其妙的欠下锯款。这一堆烂帐,让他又有借口可以来跟她要钱了。而且他还请到了全国知名的”正义之士“,金炎骏,金大律师,这下她更是连赢的本钱都没有了。这场大司不用打,她已经宣告败诉了。
金炎骏律师继续侃侃而言:“五千万是经由天盛财团的会计师群算出来的。婚礼的部分赔偿两千万,其余三千万是名誉赔偿。毕竟葛震霍先生不是一般人,他是政商名人,这次蒋小姐的毁婚,对他确实有某些程度的影响。”
金炎骏最后以葛震霍的心声作为结论。“葛震霍先生认为这社会往往不容许有男子毁婚,无数被毁婚的女子告上法院,大家都会严厉谴责背信忘义的男人。但请别忘了,如果像是葛震霍先生这般有头有睑的人物,面对女朋友背弃毁婚又该如何呢?如今葛震霍先生面临人生的重大挫折,他别有一番感触。这社会可以容忍女人犯下许多错误,却无法容忍男人一次的背叛。所以,他谨代表所有的男人,替男人争取公道——男女应该一视同仁,地位相同。女方也该为毁婚对男方付出民事赔偿!”
这些话被“有心人士”解读为,葛震霍如果娶不到蒋幻笛,别的男人也休想娶到她。这辈子,蒋幻笛除了葛震霍,她休想嫁给别人!
好过分的先礼后兵!那么葛震霍抛弃麦雅唐呢?又该怎么说?麦雅唐是不是也该向他提出民事赔偿?不过,再怎么说,麦雅唐一定舍不得提出告诉的。
她的脑袋一片乱糟糟的,五千万!她失业在家,上哪赚五千万?这次开的玩笑实在太大了,显然葛震霍要用钱逼死她。
她的心思全在那五干万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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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在极度不安稳的睡梦中,她被大门外的巨响给吓醒了过来。
葛震霍嬉皮笑脸的声音从门缝中传来。“幻笛,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要躲了。你再躲我,等会儿若是金炎骏律师找上门,或是记者团团围在大门口,你都不好受。要是等收到法院通知你开庭的传票,或是让警察拿搜索票拘提你,那时就难看了。”
她一听,立即将门打开,他顺势一推,便大剌剌地进入门内,再用力地关上了门。
“你说,你到底要怎样——”她有气无力地问着。
“怕了吧!”葛震霍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我就知道只能用钱压死你!”
幻笛困难地咽咽口水,单刀直入地问着:“你究竟要怎样才能不要我还钱?”
“很简单,你只要答应再跟我步入礼堂,我就不追究任何事——也会撤销官司!”葛震霍大大方方道,一点也不遮掩他想要得到幻笛的事实。
她发现她根本斗不过他,她也发现,如果她愿意听话的话——就会看到从前的他,那个温柔呵护他的大男孩。
她噘着唇问道:“那之前我的‘遣散费’呢?你要怎么算?”
虽然,她还有一些为数不少的存款。不过跟他的千万金钱比起来,根本是小巫见大巫。
她曾经是个贫穷的女孩,凭自己的实力爬到金钱的最高峰,而今她却又掉到最谷底,似乎又做回那个只是活在他生命里的附属品,那个软绵绵的“棉花糖”了。
哎!这就是她悲苦的命运吗?
他开心地笑道:“当然就算了啊!我怎么可能和自己的妻子计较钱呢?况且你一部分的钱是用在买房子和车子上面,虽然车是毁了,但是如果你不介囊,这漂亮的房子就当做是我们的新房吧!”
她呆愣地望着他快速转变的态度,证明了只要她不跟他恶斗,他就会对她好得不得了。
“那……算你狠!”燃绞紧双手,欲哭无泪的模样让他哭笑不得。“那就,那就……再举办一次婚礼吧!”
他心花怒放地一把抱起了她,凌空旋转……
像是大都会的传奇般,才隔没几天,这对怨偶又欢天喜地的结婚去了,成为让人称羡的一对佳偶。
各种恶毒的流言开始不断地传出,说蒋幻笛是看在钱的份上,才嫁给葛大亨的。而女人多半是嫉妒蒋幻笛,认为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葛震霍还愿意再娶她……也有人不看好这段婚姻,说他们出身背景差异过大,是不同世界里的人,这段婚姻将会来得快,也去得快……不过,他们终将跌破眼镜。
对葛震霍而言,是是非非一点也不重要了,媒体过度渲染也无所谓,重要的是他真真实实地得到了她,他生命里的“棉花糖”。
第八章
仿佛回到了八年前,属于一个女人的初夜——
她陷入回忆里:那时她十七岁,下雨的凄凉夜晚,偶然让他乘虚而入走入她的家里,在她小得不能再小的床上,他们甜蜜地结合……她想得出神,当他不知不觉地走到她身边时,她吓得几乎要从床上弹跳起来,他顺势抱住了她,将她压倒在软绵绵的大床上。“不要——”她想躲他。“不要——”她抗拒着。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没有理由说不要。”他咬着牙警告着。他凶神恶煞的脸孔,完全不像八年前那个深情款款对待她的大男孩。
“可恶!”她竟敢臭着一张脸,在新婚之夜里,就不给他好脸色看。“我就是不给,你想怎么样?”
他咧嘴邪笑,不怀好意地问着:“你认为我会怎么样?这么多年来,我的经商成功之道是:不择手段掠夺我要的东西——”他低下头,高挺的鼻子几乎要贴近她的翘鼻。“就连我要的女人,我都会不顾一切——”
她脑筋转得飞快,顿时脸色发青,恐惧地问着:“你该不会要……强暴我?”
他眯起眼,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正经的强调着。“是的,我绝对、绝对会这么做。”
“你——”她气得整个脸都胀红了。他轻易挑起她的大女人主义——对男人永不妥协。
超强的自尊让她豁出去了。“哼!你以为只有男人能强暴女人吗?那你就错得离谱了,女人可以做跟男人一样的事——我也可以强暴你!”
她不怕死地直盯着他看,而他也毫不畏惧地回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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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挑战我吗?”他的妄尊自大让她气得牙痒痒的。“亲爱的!我、奉、陪、到、底。”
“别以为我不敢……”她被他激得无路可走,只得硬着头皮做到底。
他一副挑衅的样子,将嘴漫慢贴近她,在几乎碰到她的牙齿时——“我现在就做给你看——”她大叫一声,抬高了脸朝他的嘴巴咬了下去。
两个人不碰触还好,一较劲下来——竟陷入天翻地覆的世界里。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抬。
他们回到了过去,那是他们毕生最难忘的一夜。
他忘情的搂抱着她,所有男人的自制神经一下子瓦解了,他只想掠夺她的甜美。
原本逼自己一定要记得狠心啮咬他的唇不放,可是他的狂野让她情难自禁,她觉得越来越热,不由得开始大口喘气。
他也同时叫喊了出来:“你还是那么美,与我记忆里的模样完全一样……”
他想提醒他们曾经共同拥有的“记忆”,她却害羞地想用两只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