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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辛天性好武,又意犹未尽的自己爬了几圈,这才跳起来,对着何红酥认真施礼想要道谢,不料后者伸手挡住了他,不让他行礼。何红酥微笑道:“不必谢的,就算我不教,你也学到了七八成的样子假以时日必有成就。要是别人我多半要杀掉,可你的话,青衣有义不能同门相残,这个。规矩我不敢坏;而且我自问,凭着你在大洪台上的身手。我真要动手也只有一个下场”说着,何红酥居然吐了吐舌头,好像个。小姑娘似的笑道:“没打到狐狸,还惹了一身骚,这种事情不能干。我指点你身法,也不过是个顺水人情。”四十多岁还装着少女模样,可看上去虽然略显古怪,倒并不让人讨厌,这妇人应该就是这副性情。既然是本性而为,就舒服的多了。
梁辛笑而点头,何红酥丝毫不隐瞒自己的心机,果然透着几分大家的豪气。
何红酥继续道:“你的事情。早在青衣间传遍了,兔几丘、解铃镇。为了不认识的同袍拼命,虽然这是青衣的本分,但还是让咱们心折的很,说到底,何家要交下你这个朋友。”何红酥说了一大段,却根本没提传艺是为了报恩。
梁辛明白她的意思,大家交朋友,不提恩谢,只讲情义。
传艺之后,两个人说笑着走回村前,粱辛走在前面,正在窃窃私语的娃娃帮见他满身泥土,同时吃了一惊,黄瓜恨得咬牙切齿:“三哥学了潜行术,何大姑动他了”
话还没说完,何红酥也满身泥土的走上来,何瓶子的神情惊骇欲绝:“三哥还还手了!”
黎黄腾一看两个人的样子。就明白了大概,笑着迎上来,大声恭喜粱辛,之后又笑道:“何大姑这下可把老黎家给架起来了,磨刀兄弟要是有空。现在就到我家去玩几天。家里有些小玩意,年轻人应该喜欢。
不等梁辛开口,何红酥就先笑道:“黎爷可别笑话我,别人不知道,您老还能不清楚。何家潜行术名气是够大,可实际却是门鸡肋的本事。我这是讨巧。”
两位家长之间关系极好,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及,黎黄藤笑着回答何大姑:“这话说的,听着客气,其实却透着股狂傲劲儿嘞!”
翼州何家,屹立江湖几百年。越来越强盛,依靠的可不是潜行术,何家的人不仅有着各种手段,而且身手也硬得很,对付敌人的时候。其实根本用不到这门潜行的奇术。而何家又不会去招惹修士,所以潜行术是“鸡肋。之说,虽然夸大。但也有些道理。
不过是些客气话,可在联想到何家的出身之后,梁辛却听出了味道,单以功效而论,何家的潜行奇术,只用在江湖上,也着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同样,黎家的家传武学也了不起的很,可如果只是江湖争斗,最多也只用到些小巧的机关,而黎家的机关术,杀起普通修士来,也绰绰有余了。
两位家长都眉眼通透,一看梁辛皱眉,就知道他有事情,黎黄腾当下笑道:“有什么话想说就说。不妨事。”
梁辛犹豫了一下,坦言问道:“我想知道,您这两大奇门里机关术和潜行术的来历。”
第一二四章 三探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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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辛的话问得直接,但却无礼,好在两位家长都性情豪迈,丝毫不以为意,笑着解释了几句。
何、黎两家传承已久,早在大洪立国之前,他们就已经是江湖上有名气的家族了,不过,以前这两家始终是以武功为主,奇学为辅。
那时,无论是机关术还是江湖术,对于这两家的好手来说,不过是些细枝末拜
后来洪太祖一统天下,梁一二筹建九龙司,两家里各有一名好手加入九龙司,据说深得梁大人的赏识,被委以重任。
不过,被委以什么重任,家人就不得而知了。这两个高手,在有限的几次回家修养时,却各自传下了些奇术,黎家的机关术和何家的江湖术,也得以发扬壮大,三百年的经营下来。渐渐变成了奇术为主,武功为辅。
这两位奇门高手,在后来的任务里双双殉职。而不久之后梁一二被问斩,可九龙司却还在,两个奇门继续为九龙司效力,有了奇术传承,又有官家背景,黎、何两家便越发的兴旺了。
事情的经过简单明了,就连何红酥、黎黄藤也不觉得有什么蹊跷。
梁辛却听得异常认真,在两人说完之后,低下头愣愣出神,默然不语。
两位大家长见粱辛半天也不说话,对望了一眼之后,黎黄藤轻轻咳嗽了一声。粱辛这才一惊而醒。对两家的功法来历,粱辛心里明白了,可是现在还不想多说什么。告罪之后,笑呵呵的岔开话题:“先前我听娃娃帮说,黎老爷子,对那块长舌颇感兴趣
娃娃帮来乾山盗宝的源头,就是黎家想要得到长舌宝石,来研究声音的秘密。黎黄藤听他旧事重提,也没当回事。笑着点头:“黎家世世代代都在钻研这些雕虫小技,这次听说世间竟然还有能记录、还原声音的奇石,老头子心痒难挠,这才引得娃娃们胡闹,差点惹出大祸,全赖磨刀兄弟仗义援手
梁辛一看黎老爷又把话题给转回去了,赶忙笑着摇头打断:“老爷子言重了,晚辈冒昧问一句,如果拿到了那块石头,老爷子能想办法把声音里面记录的声音还原出来不?”
黎黄藤笑容不变:“总要拿到石头才好说,不过”磨刀兄弟,咱们江湖论交,说的自然也是江湖话,你是好朋友,讲义气,所以有几句话。我就更要说了
梁辛赶忙点头,黎黄藤收敛了笑容,神情变得郑重了起来:“苦乃山的那座司所,据我所知,根本不再卷宗之内。长舌宝石被藏在那里。其中记录的声音,也许只是鸟叫狼嚎,也许就是”就是些普通人不能知道的事情
黎黄藤顿了顿,语气愈发的沉重起来:“老头子先前听说这块石头,一时间见猎心喜,说了两句不做准轻狂话,网好被娃娃们听到,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黎家人身为一家之长,管着千多号人的吃喝拉撒,平时里战战兢兢,不敢有一丝行差踏错,我死了没事。可若是毁了祖祖辈辈攒下的这份家业,可就真不瞑目了。”
这件事,他不敢帮忙,黎家几百年,一半江湖一半公门,早就明白了怀璧其罪的道理,虽然对这块长舌眼缚的很,但真要把宝石摆在他眼前。他也绝不会去捡。
黎黄藤继续道:“刚刚说的,是江湖话。现在说的,却是官话了。这几百年里,黎家仗着一点家学,深蒙九龙司历代指挥使大人的信任,肩负重任不敢有一点倦怠的。只要指挥使一道锦绣,黎黄藤就算豁出老命,也要想法子破解掉那块长舌”。
黎老头的话再明白没有了,想要破解长舌,不光要把宝石摆在面前,还必须要有九龙司指挥使的谕令,只凭着粱辛的游骑身份,是无论如何也支使不懂黎家去做这件事的。
最后,黎黄藤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梁辛正色道:“无论是江湖话,还是官话,都是咱们的真心话,老头子一时兴起,胡言乱语,有得罪的地方,还请磨刀兄弟包涵了。”
梁辛摇头苦笑:“老爷子这么说,可真让我无地自容了
话还没说完,黎黄藤挥断了他,双目一瞪,额头上显出三道煞纹,望向自己带来的那群黎家精英,威严开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娃娃不懂事,可大人却难辞其咎!黎束火,这三年的内堂执事,是你吧?”
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瘦小汉子,细看之下,眸子里透着一层淡淡的红色,显得很有些妖邪,愁眉苦脸的踏上两步,跪在黎卓藤的面前:“孩儿管事不利,没照顾好几位娃娃,险些酿成大祸,领罚!”
黎黄藤侧过圆滚滚的脑袋,仔细的打量了眼前这个汉子几眼,最终哼了一声:“逐出家门!”
话音网落,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何红酥就哎哟一声,对着黎老爷子说道:“束火这孩子,自幼苦学精炼,在他们这一代弟子中,修为数一数二,对声光之术也颇为精擅
梁辛开始还有些纳闷,不明白黎黄藤又冉“一石匀只的面来执行家法,跟着,又听何红酥跟报履历求情”一下子恍然大悟,要不是脸膛绷得紧,就差点笑出了声。
“何况现在娃娃们没事了,咱们还因祸得福,交到了磨刀兄弟这位好朋友,事情总算圆满。还请黎老爷子收回成命,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何红酥一边求情着,一边斜过目光,似笑非笑的膘了梁辛一眼。
黎黄藤一本正经的摇头:“如果要等酿出了祸事,黎束火现在就不是跪着了,而是削去脸皮,埋在土中!家法已出,再无更改,何大家不必多言了!黎束火,你可服气么?”
黎束火点点头:“心服口服。
黎黄藤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放低了些声音:“此刻,你已不是翼州黎家的传人,不过老头子还有几句话,要和你。今日你得以不死。全赖梁大人仗义出手,力挽危局。做人,当怀感恩之心。起来吧”。
梁辛又是开心,又是感动,黎黄藤的这份苦心、这份人情,都大到了极处。他们三个一唱一和,把事情说的清清楚楚,这个黎束火是黎家的精英,精通机关设计,对声光之术也颇有造诣。
黎黄藤得知梁辛想要去偷长舌,他不能直接帮忙,却留给了粱辛一个得力手下。黎束火已经被逐出家门,无论他在做什么,都和黎家没有关系了。
果然。黎束火对着大家长磕头之后。来到粱辛面前,正色道:“大恩不言谢,以后我跟随梁大人鞍前马后”。
梁辛急忙拦住他的话头:“黎大哥可折杀我了,以后你我兄弟相称,我排行第三,您叫我磨刀、梁辛或者老三都成
黎束火也随之一笑:“我已经被逐出门墙,不敢再用这个,“黎,字,倒是我有个绰号,叫做“火狸鼠”自家兄弟喊了几十年,也早就听惯了
粱辛愣了愣,火狸鼠大过他最少十几岁,以后自己去称呼他的绰号,怕是显得太不尊敬。
倒是黎家里那些汉子,纷纷笑道:“叫火狸鼠无妨,要喊大名,他反倒不习惯
两大奇门,一个。传授潜行之术,一个干脆送了个得力手下,这其中固然有报恩的成分,可更多的,还是想要结交梁辛这个朋友。在大洪台上,粱辛一战成名,又是皇帝钦点的差官,前途不可限量,而且他的重义的名声又极好,何红酥、黎黄藤两人都是精明角色,当然要抓住这份机缘。
诸事已毕,梁辛和两家约好日后登门拜访,两位家长又客气了一阵,各自带人离开,黄瓜和磨牙两个童子想跟着梁辛去“闯荡江湖”结果被梁大人一瞪眼,吓得赶紧跟随大队人马走了。
临行前,何红酥给粱辛留下了几份配合潜行术使用的秘制药水。
等众人离开后,火狸鼠也不和梁辛多客气什么,径自问道:“咱们现在去哪?”
梁辛回头望向身后的大山,此刻乾山之中依旧一片宁静,老道们应该还没发觉黑蟒已死。峭壁上的石窝、蛇**是潜入乾山道宗最好的通道,可要是等到老道们发现黑蟒被杀,这条密道也就会被封堵,梁辛想趁着现在,再上去一趟,看看有没有机会把“长舌,偷出来。
火狸鼠可没想到,梁辛现在就打算去盗宝,愣了愣神之后,才皱眉问道:“要不要我制作些机关,你撤下来的时候,用作阻敌?”梁辛摇摇头,这里距离乾山太近,毕竟还不太安全,便安排火狸鼠先去北方的苦雁关,约定好在人字青衣的千户所见面。
等火狸鼠离开之后,梁辛深吸了一口气,再度施展潜行术,两天之内,三上乾山!
这一次,梁辛怕乾山弟子已经开始巡山,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从启程开始就使用了潜行术,连绵起伏的山势,网好用来联系自己刚刚掌握不久的奇门身法,潜行术在他的施展下,速度并不算慢,可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他全力奔跑纵跃。
好在乾山虽然险峻巍峨,但并不算太大,南北向不到两百里。纵深不过几十里,到了月上中天时,梁辛就已经悄然进入了石窝之后的蛇**石洞。
黑蟒的尸体,依旧陈列在地,鲜血与胃液已经干泪,变成地面上的污清。这条畜生确是异种,现在肠穿肚烂、身体已经开始腐烂,却依旧没有一丝异味。
梁辛不敢直接穿过石洞,而是在黑蟒尸体旁边仔细的观察,良久之后,终于确认,在这一天之中,并没有其他人来过此处,这才放下心,再度趴伏于地,开始缓缓爬行,可才网爬出不远,突然一连串咯略。的轻响,从石洞的角落中传来!
深夜、敌境,声响虽然微弱,听在梁辛的耳中却不吝于一声炸雷,惊愕之下立刻飘身而起,七盅星魂随之蓄力。可石洞之内,并没有什么变化,既没有敌人赶来,更不见机括发动,而咯咯的轻响,却依旧连贯不停,听上去,就好像有人在咀嚼鸡蛋壳。
梁辛惊疑不定,眯起眼睛仔细寻找,过了半晌才发现真相,原来是黑蟒身后的那几枚蛇卵,其中一只渐渐破开。一只通体银白的幼蛇,
梁辛一伸手就能将这条幼蟒抚杀,可见它眼睛还不曾睁开,全身还裹着粘液,摇头摆尾无比吃力,拼命想要挣脱蛋壳的狂柑,只为走到这些圈,心里不由得一软,再度趴伏在地,继续向前缓缓游戈。
他行事小心,幼蟒却没有什么顾忌,费尽千辛万苦之后,终于跳到了地面上。
黑蟒是异种,体型庞大,幼蟒虽然网钻出蛋壳,体型也有一尺多来
连大蟒都能一拳打死,梁辛又怎么会把这条小东西放在心上,根本不去理会它,继续向前缓缓潜拜
可又爬了几步之后,梁辛就觉出不对劲了,侧头一看,幼蟒正跟在自己身旁,虽然它没手没脚。但爬行的动作,完全都是在模仿梁辛,身子蠕动着,一点点向前蹭着。
到现在幼蟒也没能睁开眼睛,但这种蟒蛇,天生对振动尤其敏感,梁辛施展潜行术,缓慢时模仿的正是蛇形之法,也不知道小蟒蛇是把他当成了爹娘还是兄弟,正跟在他身边。感受着他行动时地面上传起的震动,美滋滋的爬着。梁辛又惊讶又好笑,而小蟒蛇似乎也能感觉到“梁同类。正望向它,闭着眼睛摇晃了两下脑袋。
梁辛心里暗叹,把杀母仇人当成了同伴,也不知道是愚蠢还是可怜,没再理会小蛇,这时,突然又是一阵扑啦啦的异响传来,梁辛本能的向着旁边一滚,余光到处,小蟒蛇居然也学着他的样子,翻身一滚……
梁辛顾不上去笑小蟒蛇,凝神望去,一只足有婴儿拳头大小的飞蛾,从乾山道宗那一侧飞进了石洞,正扑棱着翅膀,发出不小的房风响动。梁辛忍不住皱眉,这石洞里没什么凶险,可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真不少。
小蟒蛇打了滚,跟着晃了晃脑袋,似乎有些纳闷“梁同类。为啥要滚,仍是闭着眼睛,身体却扬起了一大半,循着蛾子发出的声音,不停的调整方向,片玄后闪电般一窜,嘴巴陡然长得极大,一下便将体型巨大的蛾子咬在口中!
蛾子虽然个子大,行动却缓慢笨拙,力气更是远远不济,被小蟒蛇咬住之后,胡乱扑腾几下就丧了命。蛇子扑食,本来也没没什么稀奇,难得却是这条小蟒蛇很讲义气,叼着蛾子就冲着了梁辛爬过来,大有分你一根翅膀的意思。
梁辛赶紧伸手把它扒拉一边去了小蟒蛇这才一伸脖子,吞下了美食,而片刻后,石洞中又飞出来第二只飞蛾。
小蟒蛇立刻循声追去。
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梁辛瞧得清楚,分明是有人再用飞蛾吸引小蛇小蛇贪嘴,不虞有诈,一路追着飞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