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情。凭什么他们做不到?大家都追随过梁大人,为狰懂得报恩,轱辘岛那伙子逃兵却编排出一大堆芶且偷生的理由?由此,我便觉得他们该死。”
说到这里,曲青石长吸了一口气:“我若是个不相干的人,也不会觉得什么,最多不疼不痒的说上句“他们有罪,却谈不上有错”可我姓曲。同是大人麾下心腹,大人出了事我们姓曲的吃苦受累,他们却逍遥自在?所以我会觉得他们该死!我知道,我的这个念头偏佞了,我不该用自己做的事情去要求别人”嘿,说穿了,天下人都一样,都在以己度人
梁辛听的目瞪口呆,曲青石这番道理听上去偏执到了极点,可是不能否认的却是这个道理足够清楚、明白。
以己度人,便是如此了。
“你莫误会,我没打算去屠夹轱辘岛。只是你提起了话头,我就说出自己的想法罢了曲青石的神情真正轻松了下来,盘结手印催动青色浮光继续赶路:“人人立场不同,所以相处之间,也没有对错,只有恩怨!”
梁辛眨了眨眼睛,满脸都是,想不通”
曲青石看着他那雷愁眉苦脸的样子,岔开话题笑道:“甭琢磨了,刚才那顿饭虽然丰盛,吃得却不怎么痛快,估计你没吃饱吧?”
梁辛正经点了点头:“被你一说,还真有点饿了”
从轱辘岛到苦乃山,先跨越大海,再穿越中土,这一趟着实不近,不过路上也平静的很,兄弟俩聊聊说说,当然也少不了取出那柄千钧墨剑来把玩,不知不觉里就飞了快两天,他们也总算进入了苦乃山的范围。
网到猴儿谷的入口处,还没来得及进去,哥俩就一起被吓了一跳!
猴儿谷卧于山坳之中。只有条小境与外界相通,入口处本来由一片密林遮掩着,可现在密林尽数不见了,入口旁被扫出了一大片空地。
气颇质巨兽,背负石碑狰狞而立,气度惊人睥睨四方,仿佛在警示外人此间不得擅闯,着实威风凛凛。
石碑上八字古篆分作两行,写作“火尾天猿,德艺双馨”当然,放眼天下除了葫芦老爷之外。没人认得这八个字。梁辛可没想到,猴儿谷把从大眼前挖出的“颇质负碑”运到了门口来当镇门兽,不用问,这件事当然是好大喜功的妖王葫芦的主意。
果然,得知他们回来的葫芦,背着双手,迈着四方步稳稳当当的走出来,伸手一指颇质,对着梁辛道:“这个物件,摆在哪里都占地方,我便把它运到了门口,怎样,看上去还算妥当吧。”
葫芦的声音沉稳,语气清淡,可目光里那份,鼓鼓囊囊,的得意,都快把它的眸子撑爆了。说话的时候,羊角脆喳喳怪叫着从谷里冲出来,熟门熟路,扒着梁辛的衣衫,骑到了他的脖子上。
梁辛哪敢怠慢了师父,先和二哥一起行礼,跟着站起来,挑起两根大拇指:“何止是妥当,千古神物用来做看门兽,也只有这份气派才能配得上您老的身份。”
葫芦点头:“你的意思,是我“当之无愧,了?所以我才要你出门去历练,“见得多了,识得广了眼光也就练出来了。”
梁辛心中大是诧异,自己的眼光如何还不好说,倒是师父的学问又长了,已经会把成语拆开来说了。
虽然以前见过颇质,可哄师父开心的事情不能不做,梁辛围着神兽尸体转了两圈,口中啧啧有声,不停称赞,随即笑道:“不过神兽尸体,着实是个贵重物件,您把它摆在门口,可得派人看守,别被小偷给抱了去
葫芦微微一笑:“放心,你料到的,我自然也能想得到,这些天夜里,我都守在它身旁来着”说着,葫芦呲了下獠牙,凶相一闪而灭,低声骂道:“王八蛋铜头,来偷过好几次了”。
梁辛哈哈大笑,曲青石也在端详着石碑,不过他的目光,始终盯在碑文的落款上,对照了片刻之后,对着梁辛微一点头:“碑文落款和墨剑上的铭文,一模一样。”
这样算来,当初在“大眼,前弄这座颇质负碑的人,就是死在了珊瑚岛上的那位,骸骨老兄,了,,
梁辛暂时也没去多想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随即拉上曲青石,跟着师父一起进谷。
丑娘得了他们回来的消息,急匆匆向外走,娘御现在也在猴儿谷中,正伸手搀着老太太的胳膊一起出来。
在她们身后还跟着火狸鼠、郑小道和六个聋子青衣。
让粱辛略感意外的是小汐竟然也在,正脚步轻快地跟在梁氏另一边,左手仍习惯性的缩在长袖中。脸上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不过眸子却是亮晶晶的。
黑白无常前阵子来被曲青石请去牢山相风水,之后就跟着大祭酒等人一起回离人谷去玩了,并不在此处。
梁辛和曲青石赶忙迎了上去,围着梁氏大概交代了下这次的行程,着实亲近、说笑了一阵,这才和其他人一一打过招呼”一群人浩浩荡荡,走进猴儿谷。谷里的大小天猿乍见有外人进来,立刻装模作样假扮斯文,待看清原来是梁辛和曲青石之后。哄的一声,又
梁辛一边安着,一边问小汐:“你不是去京师复职,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小汐略略皱了下眉头,语气里带了些茫然:“曲大人和我说,指挥使怕是有些不可信。曲大人是你兄长,做事时无时无刻都在替你考虑,他的话我自然会听的,可指挥使于我有再造之恩。”说着,小汐浅浅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便交回了游骑命牌,请了个长假
青衣游骑,哪能说不干就不干的,不过小汐有着梁辛这层关系。石林自然不会为难她。而且平心而论,这些年里石林对小汐也的确很照顾,要说情同父女或许言过其词。可多少有些长辈对晚辈的关心,这是不会错的。
“我的睚眦力已失,再做游骑也是有名无实,不会有什么作用的,把牌子交回去。心里反倒轻松了些。只不过我离开九龙司之后才发现,除了猴儿谷我没地方可去。”小汐微微笑了一下,却莫名让梁辛岩得”她很单薄。
梁辛笑了:“来这里就对了!”说话间,伸手拉起了小汐的手。
白衣少女。指尖微凉。
一旁的琅娜始终笑眯眯的小心翼翼的扶着丑娘,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兴奋,就算“婆娑泪眼,也看不出,她是真开心还是装高兴。
丑娘前中辈子辛苦劳作,人显得苍老,实际不过四十多岁,身体本来就挺好,再加上猴儿谷是福地,她这些年日子过得也宽心,从精神到身板都很好,根本就用不着人搀扶,现在由娘挪搀着,反倒不会走路了,一步一步说不出的别扭。
琅挪也觉出来这样丑娘不舒服,缩回手臂,吐了下舌头:“光做表面功夫果然过不了关,以后我天天搀扶着您,日子久了就习惯了。”
丑娘笑呵呵的,不停摇头:“不用,不用。这阵子你天天来陪我说话,就很好了说完,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小汐也天天陪着我来着,乖得很。”
曲青石咳了一声,望向狠哪,饶有兴趣地问:“为啥巴结我们兄弟的娘?”
狠娜横跨两步,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和她老人家投脾气!”话是对着曲青石说的,可目光却盯在了梁辛身上。
梁辛正帮着小汐梧手,光笑不说话。曲青石声音轻松,也露出了些笑意,对琅娜道:“说实话。”
娘哪扬起了下颌,好像是挑衅,却更像在耍赖,双唇嫣红微微抿起,不理他了。
不过走了几步之后,妖女自己又笑了:“谁对梁磨刀身边的人好,他便对谁更好,我孝顺老娘,还不是为了梁磨刀么说着,很挪螓首微侧,一双眸子仔细地望着梁辛:“你可是棵大树,我还要求着你帮我遮风挡雨。”
梁辛略感意外地咦了一声,接过了话头:“这次说的还真是实话。”
琅挪的笑容,明媚且俏皮:“想听实话,还有好多呢,这些天我用心琢磨,想找个一劳永逸绑住你这棵大树的法子,要不,干脆我嫁给你算了。”说完,又赶忙望向小汐:“你大我反正我早就断灭凡情了,不在乎这些。”
梁辛吓了一跳,小汐也吓了一跳。
狠绑却又皱起了眉头,看了看曲青石:“可就是因为我断灭凡情,傻子都明白我不会去喜欢谁,不喜欢梁磨刀却嫁给他,我当然是同意了,可我怕他会不同意。这桩买卖”不,这桩喜事怕是做不来
曲青局笑道:“当然做不来。你四步修为,道心坚定,跟老三又没什么交情,你自己说他娶你图个啥?就为了天天和长春天打仗?”
“麻烦就在这里,我有道心,无论对谁好,你们都知道我不会太当真,是假的是装的,这份人情难换的很”。娘御抿起了嘴角,一副苦恼像:“所以要巴结你们,就得像大祭酒那样,宗师修为,货真价实帮过你们的大忙,这条路我肯定是走不通了。你们要做的事情,凭着我的本事根本就插不上手,苦恼得紧了。”
说着,狠娜自己又笑了起来:“其实,梁磨刀要是个好色之徒,就什么都好办了
梁辛不是个迂腐学究,随口说笑也不当回事,可他刚才拉上小汐的手,又哪能却接娘娜的话头,当下里也只有笑呵呵的摇摇头,和小汐的手却握得更紧了些。
几句话的功夫,众人一起来到了梁氏的小屋,有人岔开话题,问起他们的行程,当着母亲的面,梁辛自然报喜不报忧,把诸般恶战的过程一概掠去不提,只提寻宝和发现。
另外,在场的绝大多数都是自己的亲朋好友,但是对天猿一脉而言,郑小道小汐等还是外人,所以粱辛对中土天猿的来历也只字未提,打算等单独与葫芦相处的时候再说。
梁辛这趟出海,奇遇着实不少,捞到的好处更是极大,即便他言辞乏味,也还是听的众人啧啧赞叹。满脸的羡慕,等他说完之后,坐在角落里的火狸鼠,突然开口问道:“梁爷,你在麒麟岛上得到的那张帕子,能不能给我看看?也许”能窥出些端倪!”,!
第二四二章千须河
愣了下,如实回答!“那张帕吊暂时女由大祭酒保惧些古篆谁都识不得,还要请她找人帮忙来慢慢破泽,怎么,你懂得古篆?”
问完之后,梁辛自己又失笑摇头,火狸鼠当然不认识古篆,至少颇质负碑上的碑文他都不认得。
果然,火狸鼠摇摇头:“古篆我无能为力,不过倒是帕子上那些围圈,听起来倒是有些意思。”
梁辛和曲青石对望了一眼,兄弟俩都来了兴趣,异口同声地追问:“怎么说?”
火狸鼠不敢怠慢,微微沉吟措辞片刻,这才缓缓开口:刚才梁爷说,那方帕子上画满了数不清的圆圈,倒让我想起以前学过的一幅了“千须河图。!”
梁辛等人面面相觑,他们这些外人都听不懂,千须河图,是什么,不过在黎家弟子中,这四个字却大大的有名。
大概两百多年前,一副千年前的机关术手卷出土,手卷出自古代名家,其间记载了多项已经失传的机括设计,这件宝贝几经辗转,最终被黎家得了去。
黎家是天字第一号的机关世家,手卷上的图纸虽然都是失传的古代技艺,可凭着他们的造诣,基本上只要一看图,就能明白其中的关键,可惟独最后一幅图,把黎家上下诸多高手巧匠都看得一头雾水。
说到这里,火狸鼠不知是故意还是习惯,停顿了片刻,捞起一只茶杯开始喝水,”
郑小小道性子活泼,又和火狸鼠相处时间不短,早就混得熟络了,当即摇头笑道:“原来你也会卖关子?既然卖了,我便猜一猜,最后这幅你们家谁都看不懂的机括图纸,和梁靡刀找到的帕子一样,都画满了圆圈!”
琅椰摇头笑道:“要都是圈,怎么会叫做,千须河图,?应该叫做“千个圈图,才对!”
郑小道呃了半声,点了点头:“倒也是哈
火狸鼠哈哈一笑,放下了茶杯,继续讲故事:“黎家祖祖辈辈都浸淫于机关之道,就算再怎么复杂、再怎么匪夷鼻思的图纸,我们也能看出个大概,即便一时间弄不清原理,但也不会太惊奇。之所以这手卷上的最后一图会把我家的那些长辈都看懵了,是因为”它根本不是一副机关图纸,而是一副山水画。
说完停顿片刻,火狸鼠又补充了句:“画着山水的藏宝图!”
记载了机关设计的手卷,最后却画了一副藏宝图。
图上绘制了一条水脉,其间支流密布,杂乱交叉,乍一看上去,好像一根长须人参似的,由此这幅图被称作“干须河图。
另外在图上有一行小字标注:按图索膜,无价之宝。
干年前的文字,和现在的汉字没有太多差别,只要稍通文墨的人都能读得懂,当然不想蘸质石碑上“火尾天猿,德艺双馨。那么难以辨认。
听到“无价之宝,这四个字,屋子里的人全都来了兴致,就连小汐的眸子了,也现出了几分因专注而起的明浩。
琅郡更是听得满目兴奋。笑问:“这么说,这幅千须河图是张藏宝图?那你们找到宝了没?”说话之间,小脸上满满都是跃跃欲试,大有“你们若没找到,就把图交出来;你若找到了,就把宝贝交出来,之意。
妖女是什么样的人,梁辛比谁都了解,当即咳嗽了一声,以示警告。
琅娜的笑容一转眼全都变成了委屈。声音低了许多,略带沙哑地都囔起来:“火狸鼠敢把这件事说出来,就不会怕我会惦记上。再说他们虽然只是凡间家族,可就凭着他们的机妾术,也不是我一个四步修士能对付的。”
梁辛早都习惯了她这副样子,撇嘴笑道:“反正自己人的东西不许惦记着。”
琅挪撇了撇嘴巴:“我跟你才是自己人,跟黎家不算自己人。”
梁辛眨巴着眼睛,没话可说了,转头望向火狸鼠:“后来呢,黎家去寻宝了?”
火狸鼠点头笑道:“那手卷上,前面都是货真价实的厉害机关,最后出来这么一幅图。应该不会是恶作剧,我家当然要去寻找那件无价宝,不过,要找宝贝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梁辛挑了下眉毛,奇道:“不是有图指引么,还有什么不容易的?”
“有图是不假,可是那幅图上画得是一套乱七八糟的水脉,除了八字批注外再没有广字半解的注释,虽说大伙都知道它是副藏宝图,可怎么看,上面画的东西更像个全须全尾的萝卜”
中土自古修真风气浓郁,什么时候天上都少不了飞来飞去的修士们。有人会飞,地势测绘就简单了许多,小到州府地图,大到中土版图,早已流入凡间,虽然价值不菲,但是以机关黎的实力,也尽能弄得到。
得到千须河图之后,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辨识图中所画的水脉。
黎家的高手寻来各种各样的水脉地图,有些还是特意花重金来订购的,几经周折,他们总算完成了第一步,确定下来,千须河图,中的水脉确实存在,这一来黎家众人信心大振,
了座“千须带”配以精干弟午,专门负责解图粒
陈年往事,现在听来显得简单,可实际上,想要寻宝又谈何容易,与名江大河比起来,那套水脉的规模虽然不算太大,可也跨上了数百里方圆。一条条支流彼此穿插、交汇,而图上也根本没有其他标注。谁知道宝贝会藏在哪里。
琅哪吐了吐舌头,随口说笑:“下次出海的时候,我往海里扔二两银子,然后再弄一副海图来。也标个,按图索旗,此间有宝”用来传世。”
包括火狸鼠在内,大伙都笑了,妖女说的虽然夸张了些,但两百年前那场寻宝,在最初时的的确确就像琅挪说的样子,全无方向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