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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老高,以后你就跟着曹将军好了,将来要是升官了可别忘了俺老张!”张风已是走到了高勇身边,拍着肩膀道。“将军的恩义,勇必不忘!”高勇又是跪在了地上。“哎,你起来!”张风扶起了高勇,头却是附在了高勇耳边道,“我接济你的那些钱都是曹将军给我让我救济那些不方便的兄弟的,我们那其实也就你不开窍,我墨了你不少钱,算我对不住你,你可千万别告诉曹将军啊!”生怕高勇将此事说与曹操,曹操会找自己麻烦,张风忙道。
这下站起来后,高勇看曹操的眼神全变了,根本就是一付‘士为知己者死’的模样,站到了曹操身后。“老张,我看他们也不如归入我麾下,我改日请你喝酒如何!”曹操已是指着那一曲军士道。“没问题,曹兄弟开口,我老张无不答应!要是没其他事的话,俺先走了!“张老哥请自便。”
收得如此一员良将,曹操心下自然欢喜,便也不顾其他,当下便带着高勇回营去了。一路之上,曹操不时看着那不愿与自己并行,执意走在自己之后的高勇和他的那一曲士兵,却突然发现高勇身后有一个少年,身形瘦弱,模样清白,竟与高勇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禁大奇,到得应门之时,终是忍不住问道。
见曹操相询,高勇拉过了那少年,道,“这是犬子高顺,阿顺,见过主公!”听到高顺这两个字,曹操不由眼睛一亮,心道,怪不得这个高勇如此了得,原来他就是那个号称‘陷阵营出,无所不破’的高顺的老子,真是应了那句古话,“爹是英雄儿好汉!”想到这高顺这未来以高洁忠义著称的名将亦到了自己麾下,曹操真是想仰天长笑,一抒胸中快意!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为将者,岂能喜怒形于色!“恩,不错的孩子,高勇你要好好教导,他日必是一方良将!”当下,曹操只是淡淡道。“谢主公!”听到高勇对自己的趁呼,曹操心中更喜,像高勇这种人,一旦认主,那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主,他儿子高顺想来便是与他一般,难怪后世之史中会跟着吕布,至死不悔。
曹操收得良将而归,固是一件喜事,但是他为李膺的那番谋划却是落了空,虽然北地汉军倾巢而出,斩首三千级,抓了三万鲜卑俘虏,但是那檀石槐果然不负枭雄之名,竟然毫不顾惜,依旧只是侵攻辽东各国不止,至曹操收兵之时,辽东众国亦是陷落。辽东属国陷落,一时间对于李膺来言,压力太大,若不是曹操俘虏三万而回,又在京师贿赂张让等人,对着灵帝报喜不报忧,恐怕他这护乌丸校尉就当到头了。
黑骑营大营中,曹操端坐正中,夏侯敦,夏侯渊,高勇等人也随侍而坐。“大哥,想不到那檀石槐果然心狠手辣,竟是毫不顾惜同族之人!”夏侯敦拿着那些辽东属国逐一陷落的战报道。“哼,我正是要他如此,若他真的引兵而回,我的那番谋划到是真地要落空了!”曹操却是冷笑了起来,檀石槐所为,皆在他算计之中。“哦!”一时间,夏侯高勇三人都是大奇,直看向曹操。“尔等皆是我心腹,便说于你们听也无妨!”曹操朝着几人笑道,高勇他们俱是心中一暖,尤其是高勇,他不过刚晋之人,就能被如此信任,实在是自觉无以为报,惟有以性命拼死报答曹操了。
当下,火光烛影中,曹操将自己心内真正对付檀石槐的计谋一步一步讲了出来,只听得夏侯敦,高勇三人心神大惊,额头上不住地冒着冷汗,对于曹操的狠辣绝厉,三人俱是胆颤不已。“此乃机密要事,谁要是泄露半点风声,便休怪我无情了!”曹操长声而起道。“主公,这是否太绝了,必会遭来骂名啊!”对于曹操所讲,高勇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此计若成,当能保我大汉北疆百姓十数年平安,比起这个,我曹操的一介虚名又何足道哉!”曹操沉声道,脸上一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慷慨激昂,看的高勇一阵心神激荡。想也未想,高勇就道,“主公,这骂名就由勇来背吧!”见高勇直言,夏侯敦和夏侯渊亦是一阵自惭,他们俱是曹操的兄弟,反而不如一个刚来的外姓将领,涨红了脸齐声道,“大哥(大哥)我来背!”“你们这是做什么,此计既是我所设,那么这骂名亦是由我自己来背,更何况若不是我去做这件事,檀石槐又怎会上钩!”曹操道,“不必多言,我意已决!”望着曹操那决然的神色,高勇三人默默地退了出去。
第一第二十三章 奔袭
幽州大营的校场之上,曹操赤条条地被绑缚着,周围站满了围观的军士,俱是一脸的不平之色。几个平素与曹操私交甚好的将领更是手紧紧握在剑柄上,脸色难看得很。 “将军升帐!”随着司礼士兵的唱和声,李膺一脸铁青的走上了搭建的高台,冷冷地看着校场中央被绑缚着的曹操,而曹操亦是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两人之间必是起了冲突。 “曹操,你可知罪!”突然间,李膺大声喝道。“曹某不知!”曹操头一昂,厉声道。“你私自屠杀三万鲜卑降人,还说自己无罪!”“曹某杀那些意图作乱的逃犯,何罪之有。”曹操挣扎道。 “还敢嘴硬,来人,与我打!”李膺大怒道。“大人!”见李膺要用鞭刑,那些将官纷纷跳了出来,替曹操求起情来。但是无奈李膺却是铁了心思要对曹操用刑,竟是毫不心软。 见几个掌管军纪的士卒提着长鞭过来,那些士兵不干了,他们围起了曹操,大声叫道,“曹将军无罪,曹将军无罪!”原来昨天晚上,那些鲜卑降人暴起杀人,被恰好当值的曹操遇上,曹操竟是快刀斩乱麻,直接调了附近几部人马将那三万降人杀了个干净,现时关押俘虏的地方还是血漂成河,腥气冲天! 对于这些铁血的戍边士卒来讲,杀个万把人实在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是那些鲜卑狗子伤人在先,怎么能怪曹操,李膺根本就是无事生非,故意为难他们的曹将军。 见那些军士起哄,李膺气得脸都绿了,他大吼了起来,“你们想造反不成!”此时各部军官也叫骂着去驱赶那些自己部下的军士。校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只不过那些士卒脸上的怒色越加不平,就连那些将官看向李膺的脸上也多了几丝怨恨! “给我跪下!”“我没做错,不跪!”对着李膺,曹操冷声道。“不跪是吧,与我打!”两个行刑的军士苦笑着看了一眼,无奈地挥起了鞭子,他们知道今天过后,在这军营里,他们恐怕是难以做人了。 “你们两个,给我用力打,不然地话,本将就先斩了你们!”见两个行刑的军士下鞭绵软无力,李膺喝道。“曹将军,我等对不住了!”两个军士细声说了一句后,手腕一抖,鞭子猛地“啪”“啪”两下落在了曹操背上,两道血红的鞭印子刹时凹起,看得围观的众将士脸俱是一阵抽*动,牙齿都咬紧了。夏侯敦,夏侯渊,高勇三人则已是虎目充血,手心已被指甲掐得是血肉模糊,而高顺站在父亲身旁,看着那高傲的身影,一对小小的拳头也是捏得死死地,眼睛一动不动。 整个校场上,安静得如同死地一般,只听见“啪啪”的鞭子声,在这残酷的鞭刑之下,曹操竟是神色不改,连哼都不哼一声,直让那些军士士卒心中叹服不已。 突然如雷般的蹄声响起,就在众人惊诧莫名的时候,校场的木栅门竟是被整个地撞成了碎片,一众黑衣黑甲的骑士骑着战马,铁青着脸,手里提着兵器,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见来的是曹操的黑骑营,在场众将俱是打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竟是一起齐刷刷地让开了条路。 见到曹操背上那血淋淋的鞭痕时,那些黑骑营的骑士们眼睛一下子红了,“大人!”他们悲呼着冲到了曹操身前,竟是要去解绑在曹操身上的绳子,而那两个执刑的军士更是被踢倒在了地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脖上。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懵了的李膺终于醒了过来,他拔出了剑,指着那些黑骑营的军士道,“你们想造反不成!”话还未说完,那些黑骑营的骑士刷地一下子拔出了配刀,指向了李膺。“大人,只要你一句话,我们立时杀了这老!”“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那说话的骑士脸上。“你们这是做什么,造反吗!啊!,都给我回去,哪个带头的自己回去领二十军棍!”“大人,我们!”“给我走!”曹操罢喝道声色俱厉。 “我们走!”那些黑骑营的人咬了咬牙,如潮水般地涌了回去。“给我继续打!”这下,李膺是真怒了,他万万想不到曹操在这些军士中已是有了如此地位,照这个样子看,曹操若是要搞兵变,简直是易如反掌!“大人,不能再打了,再打可就要真地兵变了!”一个与李膺还算不错的老将死死地拉住了他。果不其然,地上跪倒了黑压压的一大片,高呼道,“要打便一起打!”“不错,老子昨晚杀了不少鲜卑狗,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一时间,各式各样的叫骂声都涌了上来。李膺的面色更是难看,但他终究还是摆了摆手,“给我关进大牢,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去探望!”说罢,转身便走。看着李膺消失的背影,曹操苦笑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那些‘友伴’竟会带着黑骑营来踹营,看起来师父对自己是不会再放心了,那么师父,你就不要怪孟德狠心了!在李膺转头离去的瞬间,曹操心里已是有了一个决断,但是他却希望这个决断永远不会有用的那一刻! 高柳大营鲜卑王廷之内,檀石槐面色沉沉的,在他身下,各部大人倒是脸带喜色。“曹操真地被下狱了?”“是。大王,此事千真万确,整个北地几乎都知道了!”跪在地上的探子恭敬地道。“大王,那个屠夫被下狱,正是我等的好机会啊!”檀石槐手下诸部中仅次于他鲜卑的拓拔呼叫了起来,这三年来,曹操打得他们各部几乎是抬不起头来,实在是将他们打怕了。“若不是本王这几年要专注于与匈奴,丁零等部作战,岂容竖子成名!”见各部对于曹操下狱的消息皆是兴奋不已,檀石槐微怒道。“大王天威,大王天威!”那些各部大人见檀石槐发怒,皆跪下呼道。“好了,都下去吧!”顷刻间,所有的人退了个干干净净,偌大的大殿内只剩下檀石槐一人,看着滋滋做响的牛油蜡烛,檀石槐低声笑了起来,“曹操,你果然是个人杰啊!”对于自己麾下各部那些部民对于曹操下狱之事,奔走相告,贵族杀牛宰羊以贺之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却不能如此,“这的确是个好机会啊!”檀石槐自语道,心下却有点不舒服,不能够和那个打得自己麾下各部胆战心惊的曹操作战,总让他觉得有点窝囊。 熹平三年(公元174年),在等待数月之后,确信曹操已被下狱无疑,鲜卑王檀石槐点齐各部人马,共计八万之众,对外号称十万铁骑,杀向了幽州边境。边关告急,京师震动,朝廷一道接一道的饬令发向了幽州大营,显是慌了手脚。而作为战事前线的幽州边关一带却是平静异常,各地边军都退回了坚城之内,严阵以待。 “哼,檀石槐果然知兵,我倒小瞧他了!”小孤山(虚构的地名)上,曹操站在峭壁上,看着天上那弯孤月淡淡道。“大哥,那檀石槐大军未动,就先自曝其踪你何以说他知兵事?”站在曹操身后的夏侯敦疑问道。“子义(高勇的字)你说呢?”“檀石槐的大军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他自曝其踪,显然就是想误导我们的注意力,然后他好趁机袭进!”高勇道。“元让,妙才,你们以后要向子义多多讨教一下啊!”“是,大哥!” 曹操转过了身子,看向了高勇,“子义,这里就拜托你了,在我回来之前,你一定要坚守小孤山,绝不能让檀石槐从这里回师!”“是,主公,但叫勇还有一口气在,绝不让檀石槐从此间跨过!”“好,那我就等着回来与你一道痛饮这庆功之酒!”曹操拍了一把高勇的肩膀,决然地转过了身子,“元让,妙才,出发!” 小孤山下,早已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骑兵,在月光下朝着鲜卑人的王廷所在,高柳!默默地进袭着,所有的人心中都是一阵火热,当他们被召集后见到心目中那战神一般的曹大人时,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此刻骑在马上,心却平静了夏历,千里奔袭,他们是在跟随那位大人创造属于他们的荣耀啊! 当天微明的时候,曹操他们终于摸出了鲜卑斥候的控制区,在升起的太阳下,曹操身披晨曦,拔出了佩剑,宛若神灵一般,缓缓挥下,然后如潮水般的蹄声响彻大地,一万精骑向着高柳,狂风一般地席卷了过去。这些大汉的精骑毫不顾惜马力(这些战马在曹操入狱时就以粟米喂养以保证在这次奔袭中有足够的体力支持),日夜兼程赶向了鲜卑的王廷! 短短三日内,曹操他们便奔袭了一千二百里,在高柳山外五十里的地方,曹操下令全军修养了两个时辰,然后在入夜时分杀向了高柳城,虽然檀石槐也像汉人一样修建了城墙,但是在曹操他们眼中,这些不过一人多高的木栅栏和破泥巴所筑的东西根本不配称做城墙。骑着镐头战马,这些骑兵风一样地掠过了矮墙,惊醒了那些还在熟睡中的鲜卑人。 突入后,曹操对着那些各军拼凑出来的骑兵将领道,“给你们一晚的时间,随便你们做什么,但是明天早上,哪个要是还在胡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将军万岁!”那些其他军的骑兵沸腾了起来,高呼着曹操的名字奔向了帐中的鲜卑人。“黑骑营,随我来!”曹操又是一声高呼,带着本部人马围向了高柳城内的王廷。 是夜,整个高柳城陷入了一片悲惨呼号之声中,除了曹操所部的两千黑骑营,其余八千汉骑毫不客气地将那些鲜卑人曾经加诸于汉人身上的暴行一一奉还! 第二天清晨,被曹操故意放走的一部王廷卫士终于带着临时凑起来的一万各部士兵杀了回来,不过在曹操的指挥下,这些来援的乌合之众被早就等在那里的汉军骑兵给一一分割包围,然后全歼!斩杀这万人之后,曹操再也不做停留,带着一万骑兵又朝着小孤山疾驰而回。 曹操带兵攻入王廷的消息,在曹操回援的第二天,终于被檀石槐得知,此时他也顾不上幽州城破在即,想也不想就带着大军朝着小孤山(此处是能够以最快速度赶回高柳的隘口)奔去,结果遭到了高勇所部三千步卒的顽强狙击,寸步难进。 再说曹操领兵回援,奔袭到离小孤山还有四百里的时候,将队伍分做了三队,八千汉骑分为两部,一部以这四百里为范围对其境内的鲜卑诸部继续进行扫荡,另一部则星夜赶回幽州,而他自己则带着本部的两千黑骑营神秘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一第二十四章 血战小孤山
小孤山上,已是一片尸山血海,为了尽早赶回自己的老巢,檀石槐丝毫顾不得体恤士兵,不断驱使麾下朝着小孤山那道口子冲击着,不过高勇果然不负曹操所望,在檀石槐攻打幽州城这段日子里,在小孤山隘口前筑起了一道木墙,其他如陷坑,拒马等等皆法度完备严整,若不是时间太短,他绝对能够将小孤山打造得固若金汤。 当看到小孤山上,高勇那军容整肃的汉卒时,檀石槐便知道自己中计了,他此次出征皆在那曹操算计之中,当下挂念高柳,心急如焚的他连续三天驱赶麾下各部士兵硬是用人命填平了那些工事,和高勇展开了残酷的白刃肉搏战! 鲜卑的士兵虽然是天生的骑兵,但是当他们下了马后,进行步战的话,那就完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