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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或依旧沉默不语,郭嘉则是想起了死去的双亲,笑意再无,而曹操则是抚摸着那胡琴,神态间有伤感之意。见着几人如此,典韦和张飞也沉默了,两人拿着酒坛子自是闷喝了起来。 不知沉默了多久,曹操忽然拉动了那胡琴,声音生涩晦暗,时断时续,慢慢地才连贯了起来,想到自己前世那等如空白的人生,曹操有着无奈叹息,再想到此世关心自己的人一一离自己而去,心中随着琴弦的拨动,悲伤上涌,琴声更显悲拗,又想到因为信念而与自己诀别的师父,那琴声中又多了些许老天弄人的苍凉! 拉着拉着,曹操心中渐渐模糊了起来,那些往事化做了碎片,飘舞不清,最后突地变成了一副灰暗的景象,苍茫的大地上,无数蝼蚁一样的人,穿着破败的衣服,形容枯瘦,双眼木然,无神地劳作着,蓦地那景象又变了,只见触目尽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四处皆是白骨苍苍,血流成河,积尸盈野!乱世,诸侯相战,豪强残民,便是此般景象吗! 凄凉苍茫的胡琴声如泣如诉,如山鬼夜哭,凄苦哀怨;如龙哀鸣,声悲大泽!荀攸他们完全被这琴声所摄,想起了这世间,那些腐糜黑暗,那些不平,那些苦伤!每个人的心中并没有什么豪气上涌,有的只是说不出的苦闷难受,道不明的凄凉苍茫! “痛煞我也!”张飞叫了起来,他实在受不了这凄凉的琴声了,竟是纵身跳入了山潭之中,狂乱地疯打起来,典韦也忽地猛砸破了手中的酒坛子,他想起了以前乡里那些残民而肥的恶霸土豪,背上的铁戟到了手中狂暴地舞了起来。 荀攸想起了军营旁那些对自己千恩万谢的老弱妇孺,心中悲怆莫名,为什么这世间会是这样,会是这样啊!而荀或脸上表情忽明忽暗,心中如狂风暴雨一般,自己那理想在这琴声里好象变得支离破碎,渺小不堪!郭嘉怔怔地呆立于原地,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个拉着胡琴的背影,那个告诉自己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的身影! 曹操越拉越急,心中景象忽地破碎,他看到了自己,一个模糊的自己,你想背负的,你不觉得太沉重了吗,为什么想要去改变,那是你改变得了吗!他心中大声呐喊了起来,对着那模糊的自己!他看清楚了,那个模糊的自己浑身是血,手中提着的是头颅!那头颅满是血污,但却不是汉人的头颅! “杀!”曹操猛地嘶吼了起来,而琴弦也‘崩’地断了,一切嘎然而止!曹操的眼中有着血丝,其他人怔怔地看向了他,神情凝滞,“对不起!”曹操将胡琴拿到了郭嘉面前。“它是你的了!”郭嘉将胡琴推了回去。没有说话,曹操接过了胡琴,走向了山谷之外,荀攸紧紧跟随了上去,他知道,荀或答应了就绝对不会反悔!至于郭嘉,他猜度不到!山岚中,荀或和郭嘉静静站着!没有声息! (我最恨内战,此书虽是写曹操,也许统一过程看上去会很曲折,人物方面会写得惨烈,但我保证绝不会让此书中汉人元气大伤,只要解释合理,没什么不可能,沿着丝绸之路杀向西去,是写本书的夙愿,但是我不会粗制滥造,为了所谓的爽而再强行将一般牛人归入曹操麾下,将国内写的草草了结,而对外战争也不会写得那么不真实,狂顶回首东顾和1911新中华!意淫强国,万岁!)
第一第九章 破灭
(兄弟新书,大家去顶下!器吞天下 书号85454) 鼎沸的军营中,俱是一阵练武呼喝之声,曹操来到颖川驻扎之后,已是一月有余,这段日子里,除了练兵之外还是练兵,与白登河对岸的波才部隔岸对峙。因为与中央军一战而元气大伤的波才也自是不敢去褥曹操的虎须,曹操的名望在北地可不是吹的,能够杀的那些悍勇的蛮人闻其名而瑟瑟发抖的神将,又岂是他能轻易冒犯的!曹操没去攻他,他已是庆幸万分,只是整日里不断地加固着营盘! 而曹操现在也有他的难处,朝廷虽然给了他三万大军,但是大部分都是新兵,那些不多的老兵也多半是些兵油子,现在他就让黑骑营每天操练着他们,一开始还有几个老兵痞闹事,不过被曹步持戟连挑十七人后,就再也没人敢做声了,而且那些新兵还高声叫好,那些兵痞平时没少欺负过他们!这一个月下来,虽然实力提升有限,但总是有些军队的样子了! 而那日回来之后,荀或和郭嘉在第二日也自己来了,荀或自是被曹操派去管理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有些东西,不是靠说就能转变得了的,只有亲身去看去体会,才能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转变过来!至于郭嘉,曹操则是放任自流,随他在军营中走动,现在,他还用不到他的智谋,就让他在这军营中好好历练一番,曹操相信‘纸上用功十年,不如一朝剑忍染血“这句话,无论对什么,都适用!更重要的是,决定要彻底铲除豪强的他,需要的是能够和他有着相同信念和理想的麾下,光以个人的魅力有时并不能让人死心塌地地追随,只有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理想也是他们的理想时,他们才会为了这个一致的目标惮精竭智,尽其所能! 荀或这些日子急剧地消瘦了下去,原本的丰神俊郎再也难觅踪影,身上那儒雅全变成了一种沉稳,一种责任,当他走进这流民大营的那一刻起,他忽然觉得自己原来的那理想是多么可笑,现在他还一直记得第一天来这里时,曹操看着这些流民所吟的那首怪异诗句,“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荀或总是低吟着这两句话,他从小所形成的那种理想那种志向,在这句话面前,突然间变得很脆弱,很渺小!在这一个月里面,事无巨细,大多都要由他来亲自处理,他开始了解这些流民,了解他们的悲,他们的喜,他们的哀,他们的乐!曹操所购的粮食虽然很多,但是却架不住越来越多涌向颖川大营的流民,在这些新过来的流民中,荀或真正对自幼所形成的那种理念产生了动摇!这些新进的流民全是被那些豪强和士族所驱赶过来的,而那些黄巾并没有为难他们! 而另外一件让荀或震动的事情就是,在这些原本被他所轻视的流民中并不乏一些才智之士,他们或许没读过书,但是他们在某些方面所表现出来的智慧甚至在他之上,与他有着同样震撼的还有荀攸,由于大营目前只是训练士卒,所以他留在流民中的时间远远比在曹操身边的时间要多得多!出自名门望族的他们在这一个月里,心灵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震动,但是那还不足以让他们转变头脑中那根深蒂固的观念! “主公,现在流民全部涌向了我们,已经有十万之众!”大帐里,荀攸道,“恐怕,以后的人会更多!”作为一名优秀的谋士,他明白,如果继续再收拢那些涌来的流民,也许不用多长时间,全军的粮草就要崩溃了,而且这些涌来的流民很可能是黄巾他们故意放过来的,作为曹操的谋士,他应该劝阻曹操继续收纳流民,但是他做不到。 “我知道,文若,如果流民继续涌入,你能够管好吗?”曹操看向了随荀攸一起来的荀或。“能!”荀或站了起来,现在的他早就屏弃了那所谓的儒雅,有的只是一种精干,“只要有粮!” 曹操看向了两人,他知道他们两个是能够为着真正理想而牺牲一切的人(不要和我扯什么豪族的人将本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我们的周总理当年就是出身资本家庭,还不是参加了革命,比有些出身贫贱的更忠诚更坚定!)但是他们似乎还处于矛盾和迷茫之中,那就让自己再来加一把火吧! “粮食!”曹操低吟道,然后眼神猛地锐闪了一下。“公达,这附近有不少大户,我想你去借点粮食!”“荀攸愿往!”荀攸苦声答道,这几日在流民中的日子,让他对那些豪强有了清醒的认识,但他还是想努力一下。“文若,你们家是颖川的大族,能否也借点粮食与我,待叛乱平定后我再还!”曹操转向了荀或。“或愿往!”荀或到是大声答道,虽然这些日子的经历也让他对所谓的豪门世家好感难在,但对自己的家族他还是有着这自信的!“那好,便拜托你们了!”曹操淡淡道。 荀或和荀攸走了,走的很急,看着带人分别疾驰而去的两人,曹操站在营门口,好久没有动静!蓦地他才转过了身子,郭嘉正自站在他身后,自从在军营里呆了十日左右,他便选择了跟在曹操左右,但却不发一言,他想知道,曹操的理想是否就如同他所猜测的那样,他始终不敢确信自己所猜测的,因为那委实太疯狂了! “奉孝,你觉得文若公达他们能借到粮吗?”曹操问道,郭嘉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是吗!我也是这样想的!”曹操笑了起来,然后便转身走了,留下了被这句话所惊到的郭嘉。“我猜得没错!”郭嘉在夜风中笑了起来,“看起来我找到了!”随着话语的落下,他转过了身子,跟上了那个身影! 五日后,荀攸和荀或回来了,两人的面色都很难看,荀攸空手而归,而荀或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带了粮食回来,但却少的可怜!荀攸很愤怒,他这五日来,跑遍了附近的豪门大族,还有不少所谓有着名士之称的望族,但是没有一人肯听他把话说完,更惶论借到粮食了!而荀或则是一脸黯淡,他回去之后,家里那些自小被他所尊崇的长辈没人愿意帮他,甚至还劝他离开曹操那个屠夫,任他如何踞理力争,他们始终不愿意借粮于他,到最后还是那些他平日里曾接济过的穷苦人家,从口中抠出了这点粮食给他带了回来!(那些豪强名流大抵都是这样,就算现在我们国家那些富豪名人有几个是真心做慈善的,大都是作秀,到最后真正帮穷人的还是穷人!) “公达,文若,附近郡县我已找过,没人愿意接纳这些流民!”看着两人,曹操道,“我想请朝廷拨粮,赈济这些流民,想你们两个去朝廷上告,你们可愿前往!”“攸(或)愿往!”荀或和荀攸相视一眼后,齐声道,豪强,名门,望族,已经让他们彻底失望,就算是朝廷他们心中亦无多少把握,只是从小那种根深蒂固的忠君思想让他们还是相信灵帝和朝廷只是被蒙蔽,此去也许能! “奉孝,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大帐内,曹操疲累地坐了下来,亲手去毁掉荀或和荀攸自幼形成的精神信仰,让他觉得很累,很累!“主公没有做错,我想这才是最好的结局!”郭嘉在一旁静静道,十七岁的脸庞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镇定冷静!“鬼神之能!”曹操闭上了眼睛,就在那一日,郭嘉突然找到了自己,将自己谋划的布局抽丝剥茧一点一点复述了出来,当时自己握着倚天的手中全是冷汗,最后当郭嘉向他效忠时,他都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对于郭嘉,他选择了信任,不是因为自己知道的历史,只是因为郭嘉眼神中燃烧着的那种坚定,他相信了自己的感觉!(个人以为郭嘉就是那种飘渺的很有感觉的谋士,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好比诸葛亮制定了一个完美的战略,但是郭嘉只需要一个灵感就能破解那种!可能比的很不恰当! 朝堂之上,荀或和荀攸心中一片死意,这便是他们指望报效的皇帝和朝廷吗!几番苦谏,任他们费尽唇舌,除了曹嵩等寥寥几人,朝中无人愿意救济那些流民,更有甚者,竟是当庭指斥他们不去平贼,竟是帮那些乱民说话!激愤之下,他们舌战群臣,最后灵帝勃然大怒,当时就要斩了他们两人,好在曹嵩劝阻,才免了两人死罪,但是却要受二十庭杖,贬为庶人,终生不得入朝!(绝了他们的念想。) 宫外,天下起了瓢泼大雨,荀或和荀攸就在如哭的雨中,一声不吭地挨了那二十庭杖,最后双双晕死过去!当他们再醒来时,已是在曹嵩府上,谢过曹嵩之后,他们婉拒了曹嵩留他们养伤的好意,竟是拖着伤重的身子,执意赶回了曹操身边,他们心中已是实在放心不下那些流民了! 赶回军营之后,伤重的两人加上风寒竟是彻底病倒了,这让曹操陷入了自责之中,若不是郭嘉的劝解,恐怕他心中会郁积难平,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两人并没有大碍,而每天来看望他们的流民络绎不绝,常让两人感动不已,只觉得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在病榻之上两人最关心的还是这些流民,若不是曹操令人死死地看住了他们,他们早就挣扎着起来去流民营了,在他们卧床的日子里,曹操与郭嘉几乎是每天必来相探,几人之间的情谊与日俱增!曹操话语间所流露出的只字片语也都让他们神往不已,一个理想中的帝国之梦在他们心中若隐若现! (是该让孟德做点什么了啊!)
第一第十章 谁偷袭谁
流民不断涌向了曹操搭建的流民大营,终于粮食只剩下了三天之用,但是曹操依然不急,而荀或和荀攸则是指挥流民搭建新的营地,至于粮食,他们相信曹操一定能够解决。粮断前的一天,曹操的大军动了,不过不是去攻打黄巾,而是去向那些固守自垒的豪门望族借粮去了! “奉孝,你说波才他回上当吗!”大营旁边不远处的小山坡上,曹操和郭嘉摆席而坐,席上只有一灌白粥,陶碗两三,两人竟是以水代酒,倒也颇有几分雅趣!“主公,这么多流民,波才的探子肯定不少,不怕他不上钩!”郭嘉笑道,“公达来了,不若主公问问公达罢!” “公达,坐!”见荀攸神态自若,眉宇间更有一种破而后立的熠熠生机,曹操也不禁为他高兴,他和荀或二人并未如想象一般一蹶不振,而是现在如此这般精神,实在是让他很庆幸!而他们两人伤好之后,更是马上回到了流民中去,套用一句俗话,那便是他们两人现在是如鱼得水,乐在其中!尤其是荀或,屁股后面更是多了一个甩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主公,今天又有不少波才的探子主动向我们投诚了!”荀攸坐在了曹操对面,脸上满是欣喜,现在每天都有人跑到他那里去认罪自首,让他享受着那种感化人心的巨大成就感觉,而那种百姓对他全心全意的信任依靠更是让他激动难平! “公达,你可要顾着主公的大计啊!”见荀攸笑得如此灿烂,郭嘉不禁打趣道。“这个我自然省得。”荀攸看向了曹操,“主公放心,我已经让那些机灵可靠的回去跟波才复命去了,不怕波才不来!” “你办事,我放心!”曹操笑颜道,然后向着大营又看了几眼,“文若呢?怎么还没来,不会又是给那个小尾巴给钓住了吧!”“文若啊,又给那些孩子授课去了!”见曹操相询,荀攸笑答道。“公达,让文若注意点身子,别累坏了,以后可还是有着更多的人需要他的才华去救助啊!”听到荀攸如此说,曹操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荀文若,做起事来真是拼命,白天要管着近二十万人,到了晚上又要去教那些孩子,长此以往,他的身体! 见曹操担忧之色,溢于言表,郭嘉和荀攸二人俱是心中一热,还是郭嘉先道,“主公,文若现在可是干得起劲呢!我倒是觉得现在变黑变瘦的他可比以前那白净的书生模样精神多了!”“奉孝说得对,我也觉得叔叔比以前更有精神了!身体也硬板多了!”荀攸想起荀或那变得刚毅坚强的脸庞,也不禁道。 “我就说那么一句,你们两个就讲了那么一堆啊!”曹操笑叹道,“好了,看起来,今天文若晚上有着落了,小尾巴肯定又给他开小灶了,只留下我们又得喝这稀粥!”说话间,曹操拿起了那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