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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固坐了起来,将头枕在了她的小腹上,闭上了眼:“能躺在你身边,这就足够了。”
见彰固确实疲惫不堪,楚黛琳有点心痛,伸出手来,轻轻抚着彰固有点消瘦的脸。这才几天,就瘦了一大圈。彰固一直温和迎人、每天就半日和物资采办管理部门的管事商谈,剩余半日就关在他自己的寝室,看似清闲、其实花费了大量心思,否则也不会那么快就拿出新法出来。据称,麒寒看后,未改一个字就批准了。
她提醒道:“新法实施一定会有官员出来找事刁难,到时只能委屈你周旋。”
彰固微微一笑,侧身将脸贴在她腹部,一只手轻握着她的一只小手,好象早就料到一般:“横竖要得罪一批,索性就坚定的做下去。”说完缓缓地闭上眼睛,不久就睡着了。
看着彰固熟睡的样子,还微微打起鼾来,怎么也不舍得翻身,生怕吵醒他。
“龙王陛下回宫了”一声喊,让雪刃一下跳了起来。对着大步流星地走进宫寝内的敖灏就扑了过去,双臂一下搂住了敖灏脖子,身体贴了上去。
身材高就是这点好,如果还是那小人类的身体,搂住敖灏脖子的话,就要象秋千一般吊在上面了,根本不能象现在那样靠着贴着,正合适着。
敖灏微笑着将雪刃双臂从脖颈处挪开,柔声道:“在奴才面前不能做出太过亲密的举动,否则传出去会被认为惑主,到时再立你当王后就难了。”
“不要”雪刃对着站在旁边的侍女蚌娘瞪了瞪眼,低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滚出去,全部滚出去,没有叫你们前,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蚌娘们赶紧的低着头,微合着蚌壳,往外走去。
随后双臂又搂了过去,甜甜地媚笑着:“这下没有一个奴才了吧?”
她贪婪地在敖灏的脖颈、耳边深深嗅着,都快十日没有雄性了。什么时候那么久没有侍寝的,快憋坏了。这里有的雄性也是虾和蟹,看着它们变身后还是奇怪的模样,哪有个人样子?就算再需要也不会要这种东西来侍寝。
“好,好了。”敖灏微微又将她推开。
“你是什么意思?”雪刃顿时发怒了,瞪着泛着青蓝光芒的凤眼,羞恼地大叫大嚷:“是不是不喜欢我?不喜欢就明着说,别我热脸贴在冷屁股上。是不是到敖瀚那里,享用过哪些长着壳、长着鱼尾巴的妖精,没精力来应付我了?”
“别生气。”敖瀚俊脸含着笑,好言好语地安慰着她:“龙族的规矩和神殿不同,是非常讲究礼仪的。如果不信,可以问问青鸾。”
一提到青鸾,雪刃越发气,声音一点都没减弱反而更加响亮,震得宫殿都在震动:“你是不是还忘不了青鸾,是不是觉得她比我好?你是不是后悔把我的魂魄弄出来,结果附身在青鸾身上?告诉你,不用你后悔,我早就后悔了,现在我天天喝的是碎竹子水,连根肉丝的都没有,旁边连个人样子的都没有,不是壳就是鱼尾巴,就连手也是钳子。。。”
敖灏却依旧微笑着,他从袖子慢慢掏出了一个大红色的锦盒,随后递了过去。
雪刃骂的声音一下没了,看着锦盒双眸发光:“是给我的吗?”嘴里这样说,手早就一把夺了过来,立即就打开了。
里面是一粒硕大的黑珍珠,雪刃的眼睛张得要有多大就有多大,将青鸾的丹凤眼都给撑圆了。两根手指捏起了珠子,放在鼻梁中央,都快看成了斗鸡眼。
敖灏笑着道:“喜欢吗?这是南海龙王刚进贡过来,是他进贡过来最好的一粒了,说是祝贺我降服恶龙,又与飞禽走兽修好。我可是谁都没给,就给你了。”
这下雪刃的气烟消云散,捻着这里足有杏核大的黑珍珠,简直可以说是眉飞色舞,嘴里喃喃自语:“那么大粒珠子做成什么样的首饰呢?”
敖灏想了想后道:“耳环需要两粒,但你也为穿耳洞,镶在银钗上或者做吊坠最佳。”
雪刃拿着珠子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将珠子举到云鬓上,比画了一下:“银钗。。。还是金钗好。”
敖灏笑着摇头:“黑色配金子就黯淡了许多,还是银钗的好,或者还是镶在银链子上做个吊坠,头上戴金钗也无妨了。”
雪刃仔细看了看,好象合理,于是答应了下来:“那么就做吊坠吧。”
敖灏立即对着门外喊道:“进来一个。”
一个夜间守卫的虾兵立即弯着虾腰走了进来,跪下后恭敬地问:“龙王陛下有何吩咐?”
敖灏收起脸上笑容,带着威严而命:“将王后手中的黑珍珠拿去做根链子。”
“是”虾兵站起走到雪刃身边:“娘娘请将珍珠给奴才。”
珠子要暂时离开自己,雪刃很舍不得,但为了能佩戴在身上,也只能如此。她手指又摸了几把后,才依依不舍地交给了虾兵。珠子虽然离开了,但眼睛一直看着虾兵手中的珠子,直到连珠带虾消失在室内才罢休。
雪刃心中大乐,走到敖灏身边,一条细长的手臂勾了上去,捏着嗓子嗲声道:“陛下还真疼我,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臣妾?”眸中秋波泛滥而去,内心的需要不明而喻。
敖灏又露出了帅气而和蔼的笑容,将雪刃的臂膀从脖子上又一次的取下,一手扶着雪刃的手,一手轻拍着手背:“你先睡,我去去就来陪你”放下手后,转身要离去。
这下好不容易下去的脾气,一下又泛了上来,雪刃对着敖灏即将离去的背影,转身坐在椅子上,气呼呼地恨恨道:“是不是又要见哪个蚌娘?要找的话,这次挑个壳硬一点的。”
敖灏停下了脚步,扭头微微惊讶地看着,随后好似明白了些什么,喊了起来:“进来一个”
门外立即又进来一个虾兵,依旧跪下问有什么吩咐。
敖灏微带紧张地下命:“去粉蚌屋里,告诉她,我准备去看看她”
应该说声‘是’就走的虾兵却没有做,而是抬起三角状的虾头,有点不知所措和怯懦地看着坐在一旁椅子上的雪刃。
“去呀”敖灏一个瞪眼,脸上原本的俊笑全无,帝王之气毕现。
“那。。。那个。。。,娘娘那个。。。粉蚌。。。”虾兵一个哆嗦,支支吾吾半天都没说清楚。
“行了”雪刃傲慢翘起二郎腿,轻蔑道:“原来这个妖精叫粉蚌,她已经死了。”
敖灏双眸顿时圆睁,紧盯雪刃追问:“如何死的?”
雪刃欣赏这敖灏难得一见的怒容,嘴角微带得意,轻描淡写回答:“去壳后死了。”
“死了?”敖灏大吼一声,震得雪刃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去。
只见敖灏原本俊逸的龙目猛地凸出,红唇张开,微微龇牙,嘴中吐出一股股白眼。黑色长发无风飘起,这样可怕的样子,不用去问也知道,显然大怒。
“外面的全给我进来”敖灏冲着门外吼了一声。
很快门外走进来二个虾兵、四个服侍王后的蚌娘,一大堆的跪在了敖灏跟前。
不要说这些虾米之类的奴才吓得半死,就连雪刃都未看到过敖灏发怒时会是这副样子,简直可以用龙颜大怒来形容。
“去叫龟丞相过来,立即、马上”敖灏对着吓得战战兢兢的奴才,几乎是吼着下命。
雪刃看着跟前的敖灏,显然敖灏非常气恼,面容虽然已经恢复,但双手背后,一直在跟前一刻不停地,走来走去渡步,正眼都未瞧她一眼。
刚在龙宫,不能太惹怒敖灏。她也只能放些软,于是声音压成撒娇样,娇滴滴道:“就那么一个蚌娘至于吗?好了,我以后不会再杀陛下的侍寝了。死了也活不过来,海中、河中不是有许多,陛下随便手挥一挥,都能来一筐。”
第285章治问罪责
第285章治问罪责
龟丞相来了,一直觉得无所谓的雪刃,微微觉得不大对劲。怎么这个老龟过来不算,还带着八个虾兵蟹将?
一下跪着一大片,龟丞相询问宣他来何事。
敖灏不停地走来走去,龟丞相的头也跟着转来扭曲,小脑袋转得头晕眼花的。
敖灏放慢了脚步,质问起龟丞相来:“粉蚌怎么回事?告诉你派上得力的,好好照顾着,却死了,这叫我如何与龙族的祖先交代?”
雪刃听不懂了,死了个蚌娘有那么严重吗?
只见龟丞相趴在了地上,戴着绿色官帽的小脑袋不停地磕头,诚惶诚恐地解释:“陛下息怒,息怒呀奴才确实派了虾兵蟹将守卫,没想到娘娘过去,说是整理后宫,就把粉蚌给杀了。奴才们说,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
“是我们不知呀,如果知道粉蚌有了龙嗣,一定力阻娘娘的。”服侍的蚌娘们也跪着先喊冤了起来。雪刃一听到龙嗣两个字,心先跳了一大下,这次问题弄大了。
龙族子嗣难得,非天上出兆方能有怀上的,龙族虽然长寿,但有史记载,生得最多的,也就九子一女。敖灏的爷爷就是,足岁而亡、共生了九子一女。杀个蚌娘无所谓,但是肚子里有龙嗣那就不一样了,是授命于天,一定要供着哄着了。
为首侍女哭求道:“奴婢们确实不知,如果娘娘知道的话,也不会动她的。”
雪刃呆呆地坐着,有点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杀她时,也没听她说怀着龙嗣呀。。。”
龟丞相缩着脖子,壳外只露出一个头,小心翼翼地道:“她还不知,因龙嗣难得,史上很多侍寝过的宫人一听说怀上龙嗣,激动得小产。所以故意隐瞒,等到龙嗣稍微大点,肚子显露出来、胎儿稳定了,才会告知。”
这下惨了,雪刃头都有点晕了,此时只有一个办法了。。。只见她微微叹气一声,与这段时间的暴戾、气焰嚣张判若两人,柔声而言:“陛下,雪刃闯下大祸,臣妾无力阻拦,就请陛下判罚吧。”
敖灏停下了脚步,侧身望去,瞧着婉约的样子,就便知是青鸾回来了。
创下祸就躲起来,这下好了,身体是青鸾的,两人共用一个肉身,这下怎么办?
敖灏微微叹气,声音轻柔了许多:“龟丞相,杀死怀有龙嗣的宫人该如何治罪?”
龟丞相听后,脖子从壳里伸了出来,又伸出手,从龟壳里掏出一个泛黄的本子来,手指舔了舔嘴后,捻翻了起来。等翻到后,对着读了起来:“凡弑怀有龙嗣宫人,王后以下烹杀、并诛一族。王后则免去后位,链囚于冷宫。。。”
青鸾听后,很是安静,淡淡道:“这样也好。”
“不,我不要被打入冷宫,我不愿意”雪刃猛地跳了起来,扑向了敖灏那里,试图抱着求饶。‘免去后位,链囚于冷宫’,不光要免去后位,还要用链捆绑着关在冷宫里,这跟以前被关在神殿山洞里有什么两样?
敖灏好似嫌弃一般,往后退了几步,躲过了雪刃。
王后的有个侍女见机上去,拦住了雪刃,抱住雪刃的大腿,求了起来:“娘娘,不要再这样了。要知道打入冷宫算是好的,前面还有一条是:王后以下烹杀、并诛一族。你就不要再闹了,惹陛下生气。”
雪刃先是浑身一震,随后勃然大怒,一脚踢翻了这个侍女蚌娘,指着就骂开了:“你这是在劝我吗?简直是想把我往死里推,等到我死了,你是不是就可以趁机勾搭上陛下?呸,做你的美梦,我就算死,死之前也要拉你们这些奴婢陪葬。”
这侍女立即侧坐在地上哭哭啼啼起来,娇媚的摸着眼泪,梨花带雨的道:“奴婢只是希望娘娘好,没想过其他的。娘娘误会奴婢了”
旁边的蚌娘一见,立即也故意娇滴滴的哭起来,但远没有这个侍女引敖灏注目。就算没灵气,也能知道,雪刃一倒台,又有很多机会出来了。蚌娘们努力的哭得娇美,都暗暗怪自己怎么晚了一步,被这个侍女抢了先。
雪刃这时才发现,自己轻敌了,身边居然有着那么多的小妖精。神殿里的飞禽走兽都较为淳朴,他们除了生理需要外,肚子里没有那么多的诡计,象捷敏这样能有点小聪明的,就能在总管上混日子。
细细想后,她也不跪求,也不说软话,索性坐了下来,看敖灏怎么处理。要知道这肉身是青鸾的,青鸾可没杀死龙嗣;而她根本没有肉身,只有魂魄,根本就没有身体供龙族放在锅里煮,不存在‘烹杀’一说。
敖灏站着静思,好似也为这个为难。过了许久缓缓开口道:“保留后位、将她链囚于冷宫,日食起居仍以王后待之。”说完拂袖而去。
也只有这个办法说得通,王后未杀但没有尽到责任,当然也应该罚。
“娘娘请”龟丞相和虾兵蟹将爬了起来,恭敬地请着雪刃,当然请她移驾去冷宫。
“反正有没有链子拴着,都象是在冷宫。”雪刃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身上华美的衣物,凤眼一瞪:“听到没有,日食起居照旧,如果新地方没有这里东西齐全,你们就等着受罚吧”
身后跟着临威和云雕,这刚出了门,就看到彰固被官员包围了。幸好彰固昨晚什么都没做,躺在身边睡得很好,按规定天亮前回到他自己屋里睡,也许他有预料,回去后大约继续睡,所以养足了精神。
楚黛琳原本打算不管,只要有官员围着彰固,她就离开。但是目前情况她不得不站住,因为为首的不是捷敏、不是其他官员,而是戈弘。
“对于新规,我有异议”戈弘大声道,立即让旁边几个官员附和。
见没有飞禽官员,云雕没有说话。临威则眉头一皱,刚想上前去,就被楚黛琳拦下,并且示意般的摇了摇头,不要去出面管。
戈弘见彰固的气色比昨日好很多,更是泛酸,以为昨晚彰固与她尽了兴,所以才这样精神奕奕的,这让楚黛琳更是哭笑不得。
彰固并没有去看身后的楚黛琳,以便寻求帮忙,直接面对着五六个官员,温和地问:“请说。”
戈弘拿着新规发放的纸开始念了起来:“物品超过规定限额,再申领将折价在月俸和伙食中扣除。。。”有碰到不认识的字,他还转到旁边官员那里去问。最后他还没问,身边的官员就已经说了出来,不时更正他念错的字。看来有些官员已经将新规背得滚瓜烂熟了。
这条规定就是说,东西每年每个或者每个部门有限额,如果超过限定,再去申领就要折价扣钱。但这个世界没有钱,那么只有扣月俸和伙食,伙食虽然是免费的,但按照天数计算。比如说上回医疗室那么多的杯子坏了,一筐计算估价大约是十五天饭,那么医疗部的所有官员,必须在一个月内不准吃饭的时间加起是十五天。医疗部管理杯子的官员是五个,那么就是五个官员一个月内有三天不准去吃饭。
戈弘读完后,趾高气扬地大声道:“我经常出生入死,软甲损失是很正常的事,那时命都没有了,还管软甲?这二年来,我前前后后大约丢失了四套软甲,刚才一问,乖乖折价四十天饭。万一以后我再出去个几次,碰到个龙族什么的,丢失多写,这一个月的饭,我是不是天天都不用吃了?”
边说边往楚黛琳那里看,好似认准了她会说句话。至于开口帮谁,戈弘有着很大的把握,因为他陪着出去最多,那四套软甲都是伤得半死时丢失的。
楚黛琳站在最后面,她静静地看着。虽然她明白,只要说一句话,就能将戈弘拉近屋里,关上门商量,但是没有那样做。因为有其他官员看着,一定会认为是两个侍寝争风吃醋引起的,可能还有很多其他的联想。
她也相信彰固的能力,一定会处理好。
彰固微微一笑:“戈弘侍卫确实劳苦功高,虽然软甲丢失得最多,但是身上的伤也最多最重。”
此话一出,原本剑拔弩张准备吵架争辩的戈弘立即气焰去了一大半,微微昂起了头,不时斜眼瞥着楚黛琳:“这是我应该做的,就算死也无悔。”
几个侍卫相比起来,戈弘大约是好面子的,当然每次也是冲到最前面的。大约这次也是这些官员说了些什么,怂恿他当了冤大头,来挑衅彰固。
想到戈弘以前为了提升她的能力,每天被她当做陪打沙包一般,伤得被纱布包裹得只剩下眼睛,就不禁的一笑。这让戈弘看到后更是高兴,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