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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改变观念
从那一天起，陈建国终于知道这个社会上不论什么地方都有丑陋和黑恶，而且每一个人都会同到这些的。他，陈建国为了别人，让自己走进看守所，走进监狱，受着非人的待遇，却让别人过着舒舒适适的，有滋有味的，有板有眼的，令人向往的生活。
他睡在用稻草铺成的床上，上面就一床席子，现在是数九腊月了，被盖也薄，不过他还好，年轻，气盛，火旺，还能抵抗的，有一些上年纪的人就不行的，他们由于白天劳累过度，晚上睡着又冷，一躺下就是“喀、喀、喀”地咳嗽不停，不过他们的内心是好的，都希望自己能提前出狱呀。
这天晚上，陈建国刚刚躺下，就被班长喊了起来，说外面有人找。
陈建国在温暖的被盖里躺着，不想动，外面的天气本来就冷，再一动就会更冷，还有脱下的衣服也已经放冷，穿在身上犹如一块冰似的，谁受得了呀！
陈建国索性就躺在那儿不动，也不吱声。
班长见陈建国在那儿躺着不动，他又吼了一句：“陈建国，外面有人找你。”
陈建国在那儿不理不采，天气太冷了，他也不想动。
班长见陈建国不动，就怒气冲天地跑了出去向管教报告去了，“报告管教，陈建国那小子躺着不动。”
“是吗？你喊他不动？”
“是呀，我喊了他两次。”
“那你喊不动，我去吧。”管教说着就准备进狱舍了。班长只得跟在了管教的后面一起进去了。
“陈建国，你真的喊不动了呀？”管教吼到。
“哪有的事，管教，你看我不是这几天感冒得厉害吗？请假也没批准。”
“是吗？那班长喊你，你总得说一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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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精疲力竭了，能说什么呀。”陈建国从一开始说话就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那我今天找你事情，你是不想起来了哟？”
“我人不舒服，你叫我怎么直来嘛。”
“是真不舒服，还是假不舒服？让我来看看。”管教说着就往陈建国的床边移动过去。
陈建国已经意识到将有大动作，他把被盖拉得更紧了，同时又在那儿“唉哟，唉哟”地叫了起来，给人一幅感冒很严重的样子。
管教走到陈建国的身边，伸手犯一使劲，被盖就从陈建国的身上的飞了，只剩下一个穿着短裤衩的陈建国了，他在那儿弯成一团，使自己少受冷风的侵袭。
管教见此样，更是心打一处想，劲打一处使，他再一出手，就把陈建国像提燕子一样提了起来。同时连续后退几步，退到了门外，把他拉进了办公室。
“你装得像，陈建国呀陈建国，你能骗过别人，骗得过我吗？”管教的声音更大了，几乎整个办公楼的人都能听见。
“管教，我说的是实话呀，你不信摸摸我的额头。”陈建国还是有气无力地说到。
“是吗？我就不信，就知道你是装的。”管教的声音没有放低半个音贝地说到。
“你还不信，我也没办法了，管教。”陈建国说完后就在地上蹲了下来，变成一团，同样是为了减少冷风的侵袭。
管教见陈建国一直那样，他现在有点相信那是真的了，说到：“你感冒了怎么不到医务室去拿药呢？”
“我去拿药，别人给吗？”
“怎么会不给呢？”
“他们和你一样，都认为我在偷懒呀！”
“你冷不？”那管教这么久才说了一句人话。
“你说我冷不冷，我本身是感冒在身，可能明天是不能下井了。”
管教见越说越麻烦了，再说也没有用了，就让陈建国回床上睡觉，陈建国走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说到：“管教，我明天只能请假了，我肯定是不行了。”陈建国说的时候他身体还很标准地打了个寒颤。
“那不行，明天一定得下井上班。”一句坚硬的话从管教的牙缝边吐出来。
“真的不行，管教，你看看我都什么样子了嘛。”陈建国一直在打寒颤，这时他打得更凶了。
“明天再说吧，先回去睡觉。”说完后不理陈建国就走了。
陈建国见管教一走，就连忙振奋精神跑回了宿舍，睡自己的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陈建国不起床了，整个班的都起床了，就陈建国躺在那儿不动，他的一个哥们把一个黑馒头放在了他的身旁后走了。
陈建国知道这时他更不能动了，只能装感冒，装得越严重越好，因为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就在他们正要下井的时候，管教来到了宿舍，看到陈建国躺在被盖里直打哆索，还真相信他是病了，于是就让一个工友把他扶去了医务室，其余的都下井去干活了。
煤矿的医务室的医生也没有一个是从正规医学院毕业的，只是接班出来的，再出去读了几天，就开始草菅人命了，他一看陈建国在那儿直打哆嗦，还真把他吓着了，转向管教人员说到：“他是感冒了，而且很严重的。”
“哦，看他那样子要休息多久呢？”管教人员问医生到。
“很难说，这么严重，我都没怎么看到过。”
“那你的意思是要多休息几天了哟？”
“是的，就让他先休息七天吧，等七天后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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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
“是呀。不过我会尽量医治，让他快点好的。”
管教意思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就给另一个工友说了一句，“你负责他的饮食起居，我有事先走了。”他说完后就走了。
那管教走后，陈建国握着那医生的手，亲切地说到：“谢谢你，医生，我今后一定会报答你的。”那个帮助陈建国的工友也开心地笑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就不用谢了。”那医生也谦虚地说到。他们一会儿就忙完了，那个工友就搀扶着陈建国慢慢地离开了医务室，回到自己的寝室了。
一回寝室，他们把门关得严严的，就开始在里面打疯起来了，他们两个都高兴，陈建国因为装病，可以休息，而陈建国一装病就得有人护理，也还有一个人陪他休息，所以他们两个都在那儿幸灾乐祸呀！
他们就这样整整耍了七天，七天后，陈建国继续休息，因为他的“病情”减轻了，那一个工友就得下井去干活了。就只剩下陈建国一个人在玩耍了，他一个人就只能躺在铺里胡思乱想。
他在床上整整地又躺了五天，觉得无聊了，才慢慢地下井干活去了，不过他干活也是有他不多，无他不少了，他下去也几乎没做什么的。
第十三章 拉帮结派
他躺在床铺上，胡思乱想了一通，他想到班长对他的不敬和管教对他的“诚信”，决定要收拾那个班长和管教。
他在寻思着如何来整这两个人，班长当然容易多了，他吃住和他们在一起；管教不难了，不同吃，不同住，呆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
介于对班长和管教整理的难易程度，他决定先医治班长，怎么医治班长呢？班长是管教心中的红人，稍有不慎，可能会惹炎烧身，毕竟管教相信班长的话，在说班长本身就是管教在他们这个班中的耳目，你说管教能不相信他的话吗？
在躺在床铺上，脑袋犹如风车一样地转了起来，在寻找机会和时机，还有就是策略和方法。
监舍的人闹得乱七八糟的，他也充耳不闻，就睡在床上，表面看好似睡着了似的，实质是电灯点火——其实不然。
他们班分为四个组，他们这一组倒是不必说的，因为陈建国的装病，他们的任务少了，同样在陈建国的带领下他们完成的数量少但还没有受班长和管教的批评，他们也心安理得的。
在其它人中，陈建国首先想到的是班长长期医治的那几个人，一个是冯老大，那人已经近五十岁了，劳力强壮，班长就要求他每拖至少多拖两百斤，以前在他当班长的时候，他尊重工友，工友也十分的尊重他，冯老大看到他常常是一口的笑脸，现在冯老大的笑脸不见了，而且晚上累了有时腰肝疼得冯老大“唉哟，唉哟”的，班长从来没有去关心和照顾过他，到时他陈建国偶尔间的去给他揉揉背，搓搓脚，冯老大对他挺感激的，可现在，班长认为冯老大老实可欺，就长期要求他做这做那的，冯老大也很恨班长的，再说冯老大手下也有十来个跟着他的兄弟伙，一旦把冯老大利用起来，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陈建国想到了这些，决定明天晚上不开始出击。
另外一个就是李老三了，他在家排行老三，人们就叫他李老三，他也是一个人杰，不过这些有本事的人是不会被班长看起和重用的，如果那样他那班长的位置就摇摇欲坠了，收于陈建国他们这一组长期不能完成任务，所以陈建国他们这一组的任务就只得由其它的组来完成了，只是那些人都捂在鼓里，不知道而已。再说李老三是个直爽的人，他也是看不得肮脏事的，他的性情本来就火暴，这个导线只要一点就会燃的。
另外的那一个组是在班长的直接领导下，他们不便说东道西的，要说也只有等事情发展顺利后才能进行的。
第二天进井的时候，陈建国就跟在李老三的后面，笑嘻嘻地说到：“是李组长呀，近来不没见你们组耍呀，在忙啥子哟？”
“忙啥子，还是班长说近来增加了指标，要大家努力去完成。”
“难怪哟，你们增加了多少呢？我们组可没听说呀！”
“我们增加了四分之一，原来一人拖四拖，现在要拖五拖了。”
“那是学的我的那些动作哟，我那些动作，兄弟们没有感觉到累呀！”
“现在哪能与你那时比哟，你当班长的时候，大家都有热情，都积极，而且大家也都感觉到了温暖，可现在，只要牛儿跑，不要牛儿吃草，这怎么行呀？”
“我以前还是这些条件呀，没变呀！”
“是没变呀，可人的心变呀，那个GR的班长，他一点不像你那样体贴我们，把我们当牛当马使。”
“不会吧，现在的班长深得管教的欢心呀。”
“舔肥狗一条，只管上面，不管下面，是TMD什么东西。你说你们没增加任务是怎么回事？”
“我近来身体不好，你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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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呀，那都是你文化人的本事呀，嘿嘿。”
“我的任务不但没有增加，而是减少了，减少的部份，班长那狗日的就以上面增加任务加到你们三个组了。”
“是吗？不会有这种事吧？”李老三半信半疑道。
“是真的，我干嘛骗哥子呢。”
“那我们怎么办呀？你是文化人，你给我出个主意吧。”
陈建国把耳朵凑到了李老三的耳根旁，详细地细说了一番。
晚上，陈建国听见冯老大又在那儿“唉哟，唉哟”地叫着，他不慢慢地靠了过去，在冯老大的背窝里给他揉脚捶背，同样时把自己的想法也给冯老大说了，约定他们从明天开始。
第二天，三个组的同志进井后，就在那儿有的“唉哟，唉哟”地叫，有的在那儿儿磨洋工，班长那时的干的东西，他们就去拖，结果是那天的任务中他们三个组基本上完成，而班长带的那个组，却一点也没有做。
收工的时候，这下可把三个组长气坏了，在煤场上，他们在那儿又吵又闹，说什么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有权就有势，无权就受人欺。管教在办公室听到煤场的声音，就连忙赶过来，那三个组长就扭着管教说到，这是什么现状，班长那组不干还要管别人，你们是怎么选的班长。
管教也没办法，只得进行调停，他让班长那组才任务加上去，其余的三个组每个组每天再减少五吨。
他们这次闹，得到了便宜，他们就更喜欢陈建国了，有事无事就和陈建国在一起。
这不，他们隔三叉五地给班长找点小麻烦，让班长当不顺心，同时又受同组人的责骂，他实在没有办法，就向管教请求不再当这个班长了。
管教看他这个班长再这个班是没有再任下去了，就问他，给他换一个班，怎么样？他说他不干了，就当个平头百姓吧。
管教又问他这个班谁当最合适，班长推荐了陈建国，可管教不同意，当然班长不知道其中个由。最后班长推荐了李老三。
当天管教就找李老三谈话，让他当班长，李老三死活不同意，他说自己当个组长就没当好，还当什么班长。在管教再三的说劝下，他同意考虑一下，明天给他回话后就回监舍了。
要老三回去后并没有考虑，而是直接去问陈建国了，陈建国说可以呀，李老三说那你要支持哟。
陈建国说应该的呀，本来就是兄弟伙嘛。
李老三还答应陈建国他从此不干活，只负责管理，也就是相当于李老三的狗头军师。陈建国也同意了。
李老三在第二天告诉了管教，他同意当班长，但陈建国由他安排，管教同意了。
陈建国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只管耍了，但他没有，他仍然和大家一起劳动，一起改造。
第十四章 牢中老大
陈建国虽然享有特权，但自己并没有用。他认为班长就在劳动，自己不能驾于班长之上，再说，他以前不劳动，是有杨矿长的支持，现在他已经没有三头六臂了，自己不管在哪方面都得小心谨慎的。
也正因为这样，陈建国得到了大家一致的拥护和爱戴，他只管劳动的时间，不管劳动的数量和质量，这也给陈建国带来了开心和快乐。
李老三上任班长后，就要新官上任三把火了，他听从了陈建国的的主意，首先对准了以前的班长，给他核定劳动任务，因为他以前是班长，就得带头，任务比别人大得多，他在那儿哀声再道，但他的那个组的其它人的任务和这三个组没有区别的，所以李老三，其实是陈建国受到了全班人除老班长外的所有人的拥护。
他们又重新恢复了劳动中的乐趣，在劳动中唱歌，说笑。紧张而繁多的任务就在这样中不知不觉地完成了，而且大家都还不觉得累，不觉得苦。
他们还开始在每天晚上睡觉前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同时也让陈建国给他们讲故事，讲道理，讲怎么做人等众多的知识。
陈建国在讲解这些的时候，就特别提到了老班长，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他自命清高，整人害人，不把别人当人，随意加减任务等等，故现在我们就要让他偿试一下以前的无滋无味的劳动，让他偿试工友们是怎么在这种情况下渡过的。
他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在他们班成了老大了，他说的话也成了圣旨了。笑的是，东升劳改煤矿进行改革，让工友们自推自荐班长，一班又是陈建国以只差一票，近似于全票的票额被推为班长，可他自己放弃了，让仅得了一票的李老三继续当班长（其实这一票就是陈建国投给他的一票），东升劳改煤矿的领导层同意了。
领导层最先看到这个结果时吓了一跳，其它的班得票都不超过半数，而且票数最多的还是以前的班组长，可他们一班，陈建国既不是班长，也不是组长，除了他自己没投自己的那一票外，他就是满票了，如果不是他主动让出来，他们领导层的工作也不好做呀！
对他们来说，不管谁当班长都无所谓，可是就是那个地区司法局狱管科的科长不同意呀。他们又不可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