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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从一出生就是那般的受宠,因为我的母亲是皇后,我的性子又与皇宫里大多的公主不同,父皇说他就是喜欢我的率真,敢作敢为,敢爱敢恨。
连当初要嫁给一个毫无家室的普通男子父皇都同意了。
可是如今我这个集万千宠爱的公主,连个说这些话的人都找不到。”
纪潇潇笑了起来。
“如今,竟然想着要把这些话跟你说,跟你这个得到辰羽哥哥爱的人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挽泪连忙摇头,“不,公主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尽管对我说。”除了这句话,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话比这句更合适,可是说出来又是这样的干巴巴。
“挽泪,你真幸福。
辰羽哥哥,我遇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你,再遇到他时,就算我不建议与你共侍一夫,也是再不能了。”
纪潇潇呆呆的看着那跳动的烛火。这些话更像是自言自语,挽泪还没有说什么,她接着道:
“辰羽哥哥跟你说过吗?我与他第一次相见时。他救了我。现在那天的每一个细节,连阳光的温暖我都还能感觉得到。
从那以后,我与他相识,相知,相许。再后来,我问他愿不愿意娶我,他竟然点头了。
你知道吗?他竟然点头了,他虽然一言不发。可是他同意娶我了。
其实我早就听闻丞相府住着一个女子,听说是你们两个是一起来京城的。
我有次试探性的问他的时候,他甩手就走了。
我就想,其实没什么,他都要娶我了。”
纪潇潇猛地转身普看向挽泪,眼眶微红。里面尽是红血丝。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看他对我笑过。
我以为他就是那样的,因为他不只是不对我笑,对任何人我都没有看到他笑过。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见到你。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错了,那天因为我的出现,他没有对你笑,可是他的情绪第一次表现在了脸上,他的担忧与爱意第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神中。”
挽泪静静的听着纪潇潇轻声的说着。
听着她把她的爱恨说给自己听,虽然故事的男主是自己的爱人,可是此刻她只是在听着一个要远嫁他国的公主,把自己将来再也不能提起的过去慢慢的说出来,慢慢的埋葬在心底。
“挽泪,我看过辰羽哥哥那种装着爱人的眼神,可惜我从未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我。
可是我还是不相信。
我想只要是陪在他的身边也是好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这整个都是骗局?为什么?”
第一百零七章:禹王大婚()
是的,当初纪辰羽为了完成遥阁的任务而同意娶纪潇潇,这件事,挽泪从未忘过,这个公主以前是个活泼率真的主,又得宠爱,性子也是单纯。当初纪辰羽为了完成任务而娶她,虽然没有真的成亲,可是在大婚之夜逃跑,再回来,已经变成了她的哥哥。对这个少女造成了深深的伤害。
可是知道又能有什么用。当初辰羽不完成任务就永远离开不了遥阁,还有可能被杀。当初拿回玉佩,楼宇只是让他脱离了遥阁,但还是追杀了。
如果没有完成任务,以楼宇的性子,遥阁的规矩,就算是纪辰羽真的是遥阁的王爷,一样难逃日日被追杀的命运。
“公主,我知道当初辰羽骗了你,这件事是他错了,但是他是有苦衷的。”
挽泪愧疚道,但还是想为纪辰羽解释一下,也想让纪潇潇心里的怨恨消解一些。
纪潇潇闻言一愣,眸子里是止不住的惊讶与好奇。
纪辰羽回了纪国,她见过他很多次,可是从来都是除了必要的打招呼的话,在不肯多说一句。如果问到当年他为什么会逃婚,为什么不娶了她。她愿意让纪辰羽娶挽泪做侧妃的。
纪辰羽便冷声道:“我与公主是兄妹,当年的事休要再提。”如今挽泪竟然愿意说出隐情,纪潇潇心里是莫大的欢喜。
“我说的这件事涉及到你辰羽哥哥的一件密事,如果传出去被别人知道,只要有心人稍加利用,就会让你辰羽哥哥的身份地位不保,有可能连性命都会不保。”
挽泪凝重的看着纪潇潇。“今天我说这件事,是想让公主心里好受一些,明白当年他对你并不是有意欺骗。让你远嫁他国之前,聊了这个心结。”
挽泪话刚完,纪潇潇一下从椅子跪在了地上,面向门的方向,单手举过肩膀。
“我纪潇潇以我皇族公主的血液发誓,如果我此生做出任何伤害辰羽哥哥的事情,就让我不得好死,终身”
挽泪捂住纪潇潇的嘴,摇头道:“傻公主,我信你,信你。也只有这样的真性情,才会做出这般决绝的事情,说出这样的誓言。”
纪潇潇拉住挽泪的手。“快告诉我,当年究竟是有什么隐情。”
“好,你先站起来。”
纪潇潇一下站起身,眼底都是闪着光的。她早就想他的辰羽哥哥定不是为了攀龙附凤,想借着自己公主的身份在朝中立足才愿意成亲的。不然后面也不会在新婚之夜离开。如今终于要知道这件困扰她多年噩梦事件的真相。眸子里的光简直是赛过漫天星辰。
挽泪不忍的看了眼纪潇潇,垂下眼睑。把当年纪辰羽是遥阁杀手,为了完成最后一个任务这些事情都细细的说了出来。
以纪潇潇的性子,她与人谈话又怎么会忍得住一直静静的听别人说呢?今天她却是忍住了,脸上的神色随着挽泪的话语变幻。
挽泪说完,半晌,都没有听到纪潇潇的回话。见她眼中神色复杂,有同情、不甘、无奈。;最终都化为了深深的无奈和欣喜。
她的嘴唇微微颤动过,像是有千言万语要从她的樱唇里滚出,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倒是无声胜有声了。
终于,纪潇潇轻声道:“原来,原来他真的是有苦衷的,真的是有苦衷的。”
挽泪有些不忍,心里面搜集了所有她能想到的安慰人的话。可是每一句都是这样的苍白无力,每一句都无法安慰这个被欺骗了的少女,也无法挽回她即将要嫁到远方,嫁给一个不爱她,她也不爱的人的命运。
“可惜,可惜,他为什么会是我的哥哥呢。”纪潇潇的眼神投向远方,没有聚焦在任何东西上面。
喃喃自语道:“他如果不是我的哥哥,那我不要这公主的身份,嫁给他做妾,只要可以每天看着他就够了。为什么?我要是公主呢?为什么,他要是我的哥哥呢?”
“为什么他要是我的哥哥呢?”纪潇潇最后一直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轻,好像一个飞出去的泡泡,咚的一声破了,发出一点点微不可闻的声响,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无隐无踪,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就像她对纪辰羽的爱,就算是存在,在这世俗的礼法中,早就被掩盖的严严实实,永远不得见一丝光亮。
挽泪双手紧握,丝帕在她的指尖,似乎这上好的软烟罗随时都会被她水葱般的指甲戳破。心里叹道:“堂堂纪国最得宠的公主,甘愿下嫁给一个男子做妾,不管这个男子是什么,是平民百姓的时候,还是皇族贵胄的时候。这样的深情,世间怕也是只有这样率真单纯的女子才会说,才会做了。”
纪潇潇擦了擦了眼角的泪珠。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混合着认命后的坦然。
“谢谢你,在我走起前告诉了我这些。我。算了,吉时就要到了,我要梳妆了。”
挽泪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公主若有什么想让我做的事,想说的话都可以对我说,我挽泪如果可以帮的上忙的地方,一定会尽力为公主做的,就当是弥补辰羽对你的亏欠。”
纪潇潇的严重闪过一丝希冀,但是立刻就消失了,她有些颓然的靠在椅子上,手里的丝帕都好像拿不稳随时会掉在地上。
“算了,算了,我与他,如今也是兄妹,再说什么到增加了他的累赘。你走吧,他若问起,就说我不恨他的。不过他应该是不会问起我的。。。”
挽泪鼻子微微一酸。站起身,说道:
“公主有什么话要亲口对他说,有什么我、问题要问他,都亲口对他说。我是做不来这种传话的事的。我出去后,就让他来见你。”
纪潇潇的一下子直起身,“他会愿意来见我这最后一面吗?”
看着挽泪肯定的点了点头。纪潇潇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今晚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虽然这笑容里隐含着对另一个人那般卑微的爱。
挽泪出了门,站在门口的丫鬟立刻把门紧紧的关上,好像她的主子也像她心中隐藏的情感一样,见不得光亮。
挽泪寻着丫鬟带她来时的路,转了几个弯后,发现已经不是来时的路了,至于现在走到哪里了,根本不知道。而这府上的丫鬟小厮都在前院招待宾客,此时在这里想找个人问路都半天没有看到。
这时听得不远处有人声,挽泪小心翼翼的往那边走去,踩着地上还剩的积雪发出细碎的轻声。那边的声音渐渐能听得清楚。
“王爷,夫人传信的信鸽我去拿时,遭到一个蒙面人的抢夺,左后那男子受伤逃了,只是。只是这新属下也只抢到一半。”
一个男子恭敬的声音从墙拐角的另一边传来。
王爷?今天来参加辰千觉和纪潇潇婚礼的人,可以叫王爷的除了辰羽和辰千觉,还有纪国的好几位皇子。只是这称为夫人的人与这为皇子又是什么关系呢?要知道王爷的妻妾要不是王妃,要不就是侧妃,一般是不会称为夫人的。
挽泪压下心里的疑惑,靠在墙边静静的听着。
只是那被称为王爷的人声音实在太小。只听得开始那男子有点着急的说道:
“王爷,夫人对外宣称是只有六个月的身孕,那是你重新接她会王府才六个月,夫人如今也有八个月的身孕。大夫说夫人身子太弱,随时都有可能早产。
属下求王爷尽快回去吧。”
难道是辰千觉,挽泪想起那天辰千觉对自己说‘瑶卿怀了六个月了’,那种嘴角不自觉带的的笑容,现在都还是那样的清晰,那是一个即将要为人父的笑容。
“够了”
身孕果然是辰千觉的。压抑着浓浓的怒火和无奈。
“本王不知道吗?可是如今朝中的局势,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娶了这个纪国公主本王才可以跟太子抗衡。”
辰千觉的声音渐渐软了下来,带着深深的无奈。
“你回去跟夫人说,本王会尽快赶回来。这夺嫡之路,我现在收了手,也是绝对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沉默半晌,听得那男子道:“王爷,我这就赶回去。一定护着夫人平安生下皇子。”
墙的那边,传来了那个男子渐渐离开的脚步声。挽泪轻轻的呼吸着,深怕被辰千觉发现,毕竟听到的虽然不是什么军机大事,可是让他知道这种事情被自己听到了,想必也是挺难为情的。
“啊!”一只手搭在了挽泪的肩上,她尖叫着转过身。
辰千觉一身喜服站在他的身后,有些无语道:
“你听别人说话,难道就没有想过会被发现吗?”
“想过”挽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脸上还是惊魂未定。这人怎么突然就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呢?
纪辰羽眸子里是深深的无语:“那你还叫这样大声?那还本王好像还吓着你了?”
挽泪讪笑着,“王爷,怎么不去陪宾客呢?这可是一个结交权贵的好时候呢,说不定将来就有什么人能为你所用呢”。
听着挽泪半开玩笑半是真的话。辰千觉笑道:
“看来是晟王争夺这皇位久了,连你的耳濡目染的学着了。”
挽泪想起辰千觉刚才说的话,道:
“才没有。王爷打开我给你盒子看过了吗?”
辰千觉突然有些正经的拱手向挽泪行了给礼,眼神里划过感激之情。
“看过了,你送给瑶卿的东西,我已经让人带回辰国,此时瑶卿正好能用上,我这礼是带她谢谢你的。至于送给哪位叫沙幕的姑娘的东西,我回去后,一定亲手交给她。”
挽泪已是拱手回了给礼,“王爷的大礼我可承受不起。我啊是想着袁姑娘与我情况很像,就是惺惺相惜罢了。”
说完,挽泪有些感叹。
“我们都认识好久了,中间有着这样多的纠葛,现在不是朋友,也是熟人了,对吧”
“朋友,是啊!”
如果不是遇到挽泪,现在自己应该还在那边陲小镇做个闲赋的王爷呢。一晃眼,过了好几年了,辰千觉说道。想起那个时候是想娶挽泪的,因为她的才能,但是最终发现想娶和爱还是有区别的。尤其是在这一切都可以作为皇位垫脚石的皇族。
两人聊着往前院走来。刚进入前院,挽泪与纪辰羽隔着这嘈杂的人群,一眼便看到了对方。
两人相视而笑,走向对方,这一瞬间,挽泪觉着好像时间的一切都没有办法阻止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至少这两颗心是什么都阻不断了。
“怎么去了这样久?还没有抱暖炉。手都这样凉了。”
纪辰羽说着把挽泪的双手捂在手里,手背手心的搓着,恨不得把自己手上的温暖都给了挽泪。
旁边的丫鬟已经识趣的拿来了一个暖炉,还贴心的套上了一个翠绿色的炉套。这主子这样上心的女子,吓人哪里会不懂见机行事。
挽泪靠近纪辰羽一些,悄声道:
“辰羽,你去给潇潇公主道个别吧。毕竟。”
“好”,挽泪犹豫这我没有说完,纪辰羽已经立刻答应了,脸上闪现出一丝愧疚的神色。
“那我让人先把你送回王府,虽然今天有点阳光,但还是寒冷的,你身子又这样单薄”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挽泪连声道:“好,好,我知道了,你快去吧,我先回去了,你看你这话多得!”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一个平常对别人惜字如金的王爷,对自己这般细心,偏爱,挽泪心里也是一阵感动。
旁边的丫鬟侍卫都是低着头,佯装自己不知道主子今天这样的话多。但是那侍卫已经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还是自己这些年一直跟着的王爷吗?
丫鬟跟着挽泪出了大门,一路上引来了许多目光。里面包含着太多的猜想。有的人是因为容貌,但更多的是因为今天她是跟着马上就要被册封为太子的晟王同乘一顶轿子来的。而纪辰羽对她的关心,今天这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而这朝中又有多少原来站错了阵营,此时想来投靠纪辰羽的。
这样的目光如果以前还会觉得有一丝的不自在,可此时挽泪却是没有丝毫的不适。因为这世间的眼光在她看来都不是应该去在乎的了。
“小姐,小心一点,这房顶上的积雪化了雪淌下来。虽然都是打扫过了,但也比平日要滑些。”丫鬟扶着挽泪,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若是摔了这位主子,那脑袋明天应该就是搬家了。
“好的”挽泪面带笑容回道。倒是给机灵的丫头。
丫鬟见挽泪很好相处,道:“王爷对小姐真的是好,连王妃我们王爷都没有这样对她好。”
“哦?”,挽泪,“你怎么知道你们王爷是怎么对王妃的?我记得从我进了王府后,你一直是在王爷屋里伺候的。”
那丫鬟立刻回道:“奴婢以前伺候过王妃,只是,只是后来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