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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妈妈正在那里应付呢,让我赶紧来找你想办法。”桃官哭得越发厉害了,左脸还红红的,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这姑娘,虽是倌人,但是作为顶级青楼之一的莲香书寓的头牌,那里吃过什大苦头。
“宁负天下不负你?”
“对对,姐姐怎么知道?”
挽泪的瞌睡瞬间消失殆尽了,比泡在冰水里还要清醒三分。难道真是那个冤家来了?
让桃官出去等她,快速的换好衣服,梳好妆容,衣服是大红色的,头上的金银玉钗,怎么也有七八枝。服下一颗药丸。
一切准备就绪,这才跟着桃官出去。
二楼贵宾的看台上,老鸨正在那里跟什么大爷陪着笑。见挽泪来了,忙迎上来:“校书,你可来了,这大爷要听什么宁什么的曲子,我们这里怕也只有你可能会了,快来给这个大爷弹一曲。”
原来跟老鸨理论的人是李十三,纪辰羽坐在旁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仿佛世事一切与他无关,正眼睛不眨的看着楼下舞台中倌人起舞。阿卡呢?怎么没在?
李十三看了眼挽泪满头的头饰,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这样的女子,还好意思遮挡面容,她又怎么可能弹出挽泪弹的曲子。
“你这家书寓的校书,可会弹一首名为宁负天下不负你的曲子?”
“会”挽泪沙哑的声音传来,幸好,变声的药丸起作用了。
李十三眼中的失望更甚,这个声音哪里可能唱出那般包含深情的曲子,还不跟乌鸦叫一样。
听到会字,纪辰羽抬头用好像从来都没有温度的眼神看了眼挽泪,偏过头去。
“那你跟我们唱一曲,唱得好了有赏”李十三从袖子里拿出一颗夜明珠,“唱得不好就关门,滚”
挽泪提高了些声音,好让那个把她当棋子的男子听到,听得清清楚楚的。
“宁负天下不负你这首曲子是从辰国皇宫里传出来的,据说是在除夕晚上,纪国六皇子的红颜知己亲自为他而弹,一曲惊四座。当时在场的的乐师勉强记了下来。后面才渐渐流传到宫外的。”
李十三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示意挽泪继续说。
“我之前是在辰国帝都的书寓当校书,因此才得以学会了这首曲子。但是这首曲子传出来是就一个说法。”
挽泪顿了顿。
“那就是不管男女一生只能为一个人弹”
第四十九章:宁负天下不负你,玩笑()
纪辰羽突然转过头来定定的看着挽泪,挽泪觉得他能透过自己的面纱看到自己的脸,在他的面前,好像一切伪装都能被看透。
立刻把目光投向另一个地方,“这位公子,可还需要我为公子你弹一曲,为了求公子手下留情,我到也不甚在意,只是我不是公子的红颜知己,怕不太称心。”
李十三听了,回身慵懒的坐回椅子上。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像嘲讽,像冷笑,又像得意。
“去唱吧,什么红颜知己,什么只为一个真心人弹,这创这首曲子的人没有得到什么真心,这传出来还成佳话了。”
李十三这段话,桃官、老鸨等一帮人听了,那是一团雾水,而纪辰羽和挽泪都听懂了。
挽泪心里一阵感动,大概自自己的离开,他是难得会惦记自己的一个,并且只是惦记自己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医术,不是把自己当替代品。
此刻,挽泪也明白为什么他会非要听这首曲子了,这不明显着刺激纪辰羽吗?
楼下舞池中跳舞的倌人全部散开,给挽泪摆上古筝。
挽泪眼眸紧闭,深呼吸一口,缓缓睁开眼睛,双手搭在琴上。
这一瞬间,纪辰羽觉得琴前这个媚俗的校书与当日为自己弹琴的阿挽有一点像。但只是一瞬间,世间女子,又有几个可以与她想必。
琴音从挽泪的指尖灵动而出,比起当初为纪辰羽弹琴,现在琴技已经熟练了不少。
“一丹抹青莲”
众人正等着听这难得一听的曲子,歌声却止住了,听得几声琴弦断裂的声音,原来从楼上飞来一把软件,稳稳的插在琴上,琴弦已经悉数断裂。
不用抬头,挽泪已知道这是谁做的了。这把软剑,她还是认得的,曾经有个人执着它,多次护在自己身旁,当时感动得红了眼圈,只以为真心付对了君子,如今看来,剑上的寒光都似乎在嘲笑自己。
“不用唱了,这天下,除她之外,再无人配为我唱这首曲子”纪辰羽极冷的声音传来,话似乎是对挽泪说的,但眼光却是看着李十三的。
纪辰羽、李十三带着侍卫下了楼要走,经过挽泪,纪辰羽扔下一锭金子,冷声道:“你的声音,不配唱这首曲子。”
挽泪俯身拾起金子,用沙哑的嗓音大声说道:“多谢公子,我从此再不会唱这首曲子。”
是的,再已不会唱,再已不愿唱。
一行人来去匆匆。
“小挽姑娘啊!你可真是太厉害了,让这冷霸王一走,我这才敢出声,才敢出口气啊,小挽,你是感冒了吗?你这嗓子白天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嘛”
老鸨一边擦着额头的汉,一边谄媚的奉承着。
桃官擦了擦红红的眼圈,“这冷霸王,长得真是英俊,就是太狠了些,我不过想用口渡他一口酒,他就这样对我。到是个身体有毛病的,近不得女人”伸手摸了摸红红的脸颊。
挽泪哪里还有心情理她们,蹬蹬噔的上了楼,回了自己的屋子。把门给反锁了。
靠在门上缓了半天,原来后裳早就已经湿透了,慢慢的爬上床,一把扯掉面纱,呆呆的望着绣着芙蓉花的帐顶,眼圈红红的,吸了吸鼻子,一滴清泪从眼角留下。
从温泉离开那天,一路奔波,然后忙着书寓的事情,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可以悲伤的时间,以为忙着忙着,这些事就会淡忘了。
可惜还是低估了真相对自己的伤害,今晚一见,压抑在挽泪心里的悲伤被激发了出来,蔓延到她全身的每一个毛孔。一时之间,整个人如被抽空了一般,眼泪似乎是从知道真相的那天就已经在开始聚集,此时终于找到一个理由喷涌而出,淹没了挽泪的容颜。
第二天中午,挽泪才慢慢醒来,原来伤心真的是一件很消耗脑力的事!
挽泪梳洗好,戴上面纱从后门走了出去。昨晚她就已经打听清楚了,纪辰羽会来这个莲落城,是因为这里是去南疆国一定要经过的小镇。而他要出使南疆。
挽乐要去找他,不是因为还心存什么幻想,是因为要找一个人,阿卡,昨晚没有见到他。挽泪想会不会跟着纪辰羽来了呢?毕竟,现在阿卡算是挽泪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又怎么不惦记呢?
挽泪守在纪辰羽居住的客栈外,任何一个出来的人她都仔细的打量几眼,怕错过了这难得的机会。
“公子,现在白天还去那莲香书寓?王爷说了以后再不去那种地方了”
李十三走了出来,挽泪怕他认出自己,忙躲到墙角处。
一会儿,纪辰羽也带着几个人出来了,不知道要去哪里。
纪辰羽身后的几个人都穿着统一的侍卫服装,并挨着走在一起,有的脸被旁边的人遮住了,挽泪没有看清楚,正在懊恼间。侍卫中的一男子回头看向挽泪。
这不就是阿卡吗?挽泪差点惊呼出声,血亲就是有感应呢。
“姐姐”阿卡朝着挽泪的方向甜甜的叫了一声,转身去拉纪辰羽,“看。姐姐”。
一回头,挽泪早已经不在了。阿卡指着挽泪开始站的位置,疑惑的重复道“姐姐。”
纪辰羽眼中难得一见柔和,“我会帮你找到你姐姐的,阿卡,相信我”
挽泪从墙角够出头,看着阿卡被纪辰羽越带越远。
夜深,天空有一丝的弦月,挽泪抹黑找到自己半天做了标记的地方,可是花了三两银子店小二才说的。这个地方就是纪辰羽们所住的客栈,其中的一间房,这间房是阿卡住的房间,纪辰羽的房间就在隔壁。
挽泪轻轻打开窗户,小声道:“阿卡,阿卡”
阿卡一瞬间到了窗户门口“姐姐”
挽泪一下捂住阿卡的嘴巴,这样大的声音,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阿卡,跟姐姐走”
阿卡快速的点了点头,立刻翻身出了屋子,两姐弟手牵手,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纪辰羽一脚踹开门,房中果真没有人了,窗户大开着,丝丝的月色下什么看不到。怎么会看的清呢?过两天就是她的十七岁生日了,二月初五,这两天,月亮肯定是蒙蒙浓浓的。
眼前灰蒙蒙的夜色,可纪辰羽的记忆却是无比的清晰,那个温柔平和的女子靠在他的肩头,对着他羞涩而得意的笑着,贴近他的耳边,悄声说道:“喜欢这首曲子吗?这是我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哦!”
“叫什么名字?”
“宁负天下不负你”
“什么?没听到”
“宁负天下不负你!”
第五十章:姐弟重逢()
“什么?”晃晃悠悠的马车里,被她清脆的笑声填的满满的,还有被填满的,是一个男子缺爱的心。
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打断了纪辰羽的回忆。
“主子,挽泪真的在这莲落城吗?”阮红问道,语气里听不出是希望找到还是不要找到。
“她大概永远也不想再见到本王了,可惜本王不能让她如意”纪辰羽双手背在背后,离开了阿卡居住的屋子。
当晚,该是倌人们出场的时间了,也是该挽泪休息的时间。对着铜镜摘掉耳环,咚咚咚,这敲门声,老鸨来了。
果然,一开门,老鸨就先把脚伸进来一只,满脸堆笑,“小挽姑娘,昨晚的客人又来了,这可是贵客啊,虽说你说了不待客的,可是今晚人家可是指定了要你出去呢。你也知道,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就委屈你这一次了。”
说着就伸手来拉挽泪,挽泪冷着眼看着她,老鸨讪笑着收回了手,“要不这样,今晚挣的银子,我三你七。”
一说完,老鸨的心就在滴血了,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等我化个妆”
老鸨识趣的掩门出去。
等了半日,挽泪这才出了门,一身正红色的对襟镶金线衣裳,头上又换了七八枝步摇簪子,面带白色纱巾,一看,就知道她肯定很有钱!
这样长的时间,挽泪以为纪辰羽会有点生气。没想到还是在包间里冷冷的坐着,旁边是李十三,一人身边有两个陪酒的倌人。
挽泪进来,两人眼都没有抬一下。纪辰羽伸出手招了招,让挽泪坐到他的身边,旁边的倌人识趣的让开。
挽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自己好歹担着个校书的名头,他一来,自己到像个妓/女了!
“给本公子倒酒”纪辰羽说道。
“我是校书,公子应该知道规矩,校书不陪客”挽泪不卑不亢的说道。
纪辰羽嘴角升起一抹冷笑,“不陪客?那校书也不是见不得人吧,把面纱摘了。”
挽泪露出一个受伤的表情,双眼含泪,“公子,昨天是我受了风寒,声音才会如此嘶哑,今天你听我这声音,以前唱一曲也是惹得很多公子争相赠送缠头的。我如今成了校书,便就是因为。因为我的脸再已见不得人了”
话未完,挽泪已经悄悄的掐了自己胳膊几下,哭得是梨花带雨,一直只顾着喝酒,从来没有抬头的看过挽泪一眼的李十三;都斜看了她一眼。
“什么模样还能吓到本公子不成?”
“摘了让他看看,让他死了心”李十三的声音幽幽传来,充满鄙视。
“公子既然执意要看,那先让这些姑娘下去吧,我怕吓到她们”挽泪心痛道。
纪辰羽摆了摆手,众倌人都起身出去,还不忘把门给关上。
挽泪起身坐到纪辰羽对面,“公子非要看我的容貌,那可得仔细了!”
面纱从耳朵哪里摘下,缓缓从眼角,眼下,到鼻子处再到嘴巴,最后全部揭开。
刚露出眼睛下的位置,纪辰羽、李十三一下坐正了身体,哪里有一条疤痕,差点就惊呼出声,阿挽!露出全脸的时候,两人一下转过身去。压制住胃里的翻滚,一个人的脸怎么可以丑成这样!
像被虫咬过,翻着皮,冒着血腥,像被火烧过,大块大块的黑皮,又像中了毒,有的地方已经在流脓了。
挽泪缓缓的把面纱重新戴上,“吓着二位公子了吧,人家都说了,容颜不如以前了,算不得美女。”
李十三差点压制不住翻滚的胃,什么叫算不得美女,说你是丑女都侮辱了丑女!
“出去,出去”李十三急忙挥了挥手。
挽泪婀娜多姿的走到门口。
“阿挽”看了挽泪面容后一直没有说话的纪辰羽突然说道。
挽泪顿了一下,转过身来,“我叫小婉,可不是什么阿挽,我也不喜欢这名字,多谢公子厚爱”
扭着细腰出了屋子。
李十三把刚喝的酒都吐了出来,吐完,哈哈大笑道:“你竟然以为她是挽泪,我李十三的朋友,哈哈,你当初不是把她当棋子当得挺顺手的吗?现在她回来,也给你的帝王业帮不上什么大忙了,说不定还得拦着你娶几个有背景的千金,你还找她做什么?哈哈”
李十三想自己是真的喝醉了,不然怎么会说这样多话,还是对自己要辅佐的皇子说的,还红了眼圈。
纪辰羽冷着脸起身,扔下几张银票,走了。
“你可真是个有帝王心的,够狠”李十三的话还是清晰的传入他的耳中。
等着桃官来说纪辰羽走了,挽泪这才打了热水,把脸上这些恶心的东西一一清洗掉,幸亏自己早有准备,不然!
吃了变声的药丸,声音不沙哑,还很还好听,但已经不是原来的本声。脸上用了各种胭脂水粉、墨水、黑炭、猪血,勉强才画了这个自己多看两眼就要吐的妆,终于糊弄过去了。
原来只觉得他是个很单纯的人,到头来才发现是自己很单蠢。挽泪自嘲的笑了笑。
“姐姐”一个头突然从窗户哪里冒出来。吓得挽泪手里的毛巾掉在脚上。
“阿卡,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让你呆在那间屋子里不准出来吗?姐姐明早就来找你”挽泪伸手把阿卡拉了进来。
阿卡低着头,“姐姐”,一副知道挽泪的意思但是就是不照做的模样。“想你”
挽泪把准备好的糕点拿了出来,“姐姐也想你,姐姐离开帝都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带上你,是姐姐对不起你。”
阿卡含着满口的糕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好吃,好吃。”
第二天晚上,纪辰羽再没有来,第三天传来了他们离开莲落镇的消息,正在跟阿卡吃着饭的挽泪,长舒了一口气,这下不用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了。
二月初五
一黑衣男子守在挽泪屋顶上,到凌晨时才离开。
五天后,他跪在一人面前。
“主子,二月初五我守了一天,莲香书寓并没有不同,没有任何人过什么生辰。”
“那她做了什么?”
“只是白天一直在外面采办东西,属下也没有看到阿卡”
纪辰羽示意这男子可以走了。阿挽以往都有过生辰的习惯,可惜这次是过不上了。
“阿挽,你又在哪里过生辰呢?你知不知道,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纪辰羽心里默念道。
他手里拿着一直水滴状的翡翠玉簪,细看可以发现,有一个位置是金丝绑着的,缠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