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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泪拿着配好的药刚出门,就看到李十三急匆匆的赶来。“阿挽,这件事已经惊动整个帝都了,光天化日之下,杀死了两个人,太子都直接传话,说让府衙在明天午时就把阿卡斩首,不能让这等‘丧心病狂’之徒留到明年”。
挽泪一个踉跄,药脱手而出,李十三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没事,还有机会的。只是要是有个辰国的权贵帮一下忙就好了,我们这次来也没有带多少人,并且也不能把这使团掺和在这件事里,如果有个人帮一下忙,把阿卡从牢里救出来,再把那两具查不出任何东西的尸体毁了,阿卡基本上也就没事了。”李十三说出现在唯一能行得通的办法。
挽泪告诉李十三他手中药的用法,让他等自己的消息,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挽泪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从后门溜了出去,离住的地方也有了一公里多,这才找了辆普通的马车往辰千觉的王府赶去。而不远处的一双眼睛,看着她进了王府的门,这才转身离开。
虽然是冬日,外面仍是冰天雪地,挽泪还是出了一身汗,分不出是太着急了,还是包裹德太严实。
辰千觉站在窗前,手里拿着一个青花瓷的小罐,里面装着半罐喂鸟的饲料。一勺一勺的把饲料放入笼子中,笼子里两只蓝色羽毛的小鸟,一只已经死在旁边,细看发现整个身体胀大的不行,是撑死的,另一只还在不断的啄食着,而辰千觉还在不断的添加着鸟食。
这诡异的一幕,让急急忙忙进屋的挽泪静了下来。本是来求他救人的,如要救火一般着急,可是现在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真恨不得转身就走,不过不能。
“来求本王救人,怎么不开口?”辰千觉说道,看着笼子里慢慢倒下的另一只鸟,把青花小罐仍在了桌上。
“是,求王爷救救阿卡,若王爷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就一定会做”挽泪不卑不亢的说道,反正都是求人了,卑躬屈膝的效果未必好到哪里去了。
辰千觉嘴角勾起一个笑容,如果不是认识他的人,真的会以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呢!
“本王看上的女人,就是聪明,知道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为什么不去求你的辰羽呢?怕他在这异国他乡惹下麻烦,你看,你总是这样会为他人着想。”
辰千觉一步步靠近挽泪,手指抬起挽泪的下巴,温热的气息铺洒在挽泪的脸上。“可是你有什么可以跟我交换呢?”
辰千觉收回手指,连拍了三下,门外进来了一个小厮,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碗清水,一个小瓶,一根银针。
“别忙着回答,来,我先让你看样东西。不过首先得先借你一滴血”,话音未落,辰千觉已经握住挽泪的手指,用银针在中指上刺了一滴血,血流入清水中。
挽泪刚要张口,辰千觉对着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别着急,先看着。”
辰千觉打开小瓶,从里面倒出一滴东西融入清水中,原来是血,刚取下来的鲜血。
此时挽泪也明白他要做什么,这是要跟谁滴血认亲呢!难道辰千觉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来不及多想,视线跟辰千觉的一样,死死的盯着清水里的两滴血。
两滴血本都是在碗的两边,如有什么力量推动一般,渐渐融在了一起。
“这是谁的血?”挽泪的声调都有些变音。
“不要着急,你先看看这水,这碗,这银针,这瓶子,这血,看看本王可有动了手脚”辰千觉慢慢的说着,脸上是一切尽在意料之中的样子。
挽泪一一查看后,“这是谁的血?”
“自然是你的好阿卡,就是你的好弟弟了。你们两年龄相当,本王怀疑,你们两不只是姐弟,而是双胞胎,你看他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却会一直跟着你,这不就是血缘最好的证明吗?”
“不可能,就算我真是他的姐姐,他也不可能再记得我,我五岁就在山上了”挽泪立刻否定道。
“好,不谈这个问题,如今确认他是你弟弟了,本王就可以放心的跟你谈条件了,不然还怕着这个才认识不久的少年,在你心里不够分量。”辰千觉把验血的目的直接摊开了。
这下,挽泪到镇静了,阿卡与自己的血缘关系确定,不管是不是受人操纵,至少心里是踏实了。辰千觉直接谈条件也好,不然各种欠人情,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还。“说吧,王爷”
“这个,这个,本王还没有想好,不过又怕本王帮了忙后,将来你会不认账,不如留下个什么凭证或者字据才是”辰千觉说着,上下打量着挽泪身上的物品,眼光停在了她的发髻上。
“这个不行”
水滴形的翡翠玉簪已经握在了辰千觉手中。挽泪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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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落下把柄()
“没办法,你身上实在是没什么值得拿来做凭证的东西,只有这样,以后为了哪会它,你才肯尽全力帮本王。”辰千觉把玩着玉簪,像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如果你留在本王身边,那就不需要什么簪子了,更不需要这大下雪的来求本王了。”
挽泪环视了一下屋子四周,可不能这样披头散发的出去。
“找这个吗?”辰千觉把桌子上的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躺在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簪子。这个老狐狸,什么都算计好了的,就等着自己跳下坑去。
“这簪子你可一定得留着,将来办完事来要回这个时,得把本王的送的这水晶簪子也带来,不然哈哈”辰千觉把玉簪在挽泪勉强晃了晃,此刻,这就是一个由狐狸变成的书生。
挽泪从后门悄悄的溜回房间,此时天色已晚,立刻把水晶簪子换下。准备出去找辰羽,怕他着急做了什么而被连累到。
“呀!辰羽,你回来了”挽泪惊讶的问道。
“去了哪里了”辰羽走人屋中,把貂裘脱下来打在床边。
“出去走走了,对,出去走走了,辰羽,情况怎么样了?”挽泪把炉子里的火拨了拨,好让屋里的温度更高一些。
纪辰羽双手揉着太阳穴的位置,一脸疲惫。“阿挽,这帝都有人插手这件事,我派去打探消息的人都被绑了,然后又送了回来,还让他们带话,说让本王不要插手,自然会有人救阿卡,说阿卡是他们的人。”
这应该是那个狐狸做的了,挽泪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上前轻柔给纪辰羽按摩着太阳穴,“辰羽,阿卡的身世我们都不清楚,有可能是真的有人会救他的,别太担心了。毕竟我们都尽力了。”
纪辰羽心中闪过一丝怀疑,但不曾多想。把挽泪拉入怀中,“怎么不带我送你的簪子呢?”
挽泪把脸埋入纪辰羽怀里,闷声道:“舍不得,那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你看今天就差点摔碎了。要不,你在给我买一个?”一抬头,是甜甜的笑容。
纪辰羽在她脸上轻啄一口,宠溺道:“好,改天给你买一屋子的,你一个时辰就可以换一枝。”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来了一辆马车,把阿卡从后门送了进来。挽泪早就在门口等着,阿卡一下车,就高兴的快步走了过来。挽泪板着脸,仔细看看有没有受伤,把早就准备好的貂裘披在阿卡身上。
“姐姐”阿卡拉着挽泪的手,“听话,姐姐,听话。”
这就是个小孩子,自己跟他计较什么,“你是说,你在县衙的日子都很听姐姐的话,没有打架,没有伤人,是不是。”
阿卡把头点的像个拨浪鼓,一脸的自豪。
“记住,以后不可以再杀人,你的剑也不能带在身上了,要听姐姐的话,姐姐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能救你”挽泪拉着他进了屋子,一边叮嘱着,觉得自己就像个啰嗦的老妈子一样。
挽泪说一句,阿卡就点一下头,此时此景,不论是谁看了,都不忍再责备这个‘孩子’了。
这个年终于可以安心的过了,挽泪叹了口气。把刚从成衣店买来的三套衣服分别折好,把一件送去了李十三的房间,一件让阿卡换了。一件留着准备晚上送给纪辰羽。
突然想起来纪辰羽昨晚说,今晚要带他参加宫里的宴席,而自己连件合适的衣服都没有。在王府的时候,辰千觉到让人给她做了很多,不过都是按自己的喜好来的,都是白色的。
申时刚到,一个丫鬟端着一套衣服进来,说是纪辰羽给挽泪准备的。打开一看,全套,是白色的上等丝绸所制,上秀有多多红梅,这衣服怎么这样眼熟呢?
对了,十三送过自己一套,当时在辰羽和纪潇潇的婚礼上穿过,逃跑时穿着奔波,早坏得不成样子,扔了。挽泪一边回想着以前的事,一边仔细翻看着这套衣服,边上还绣了金线,红梅的树枝干是用银线金丝所秀,红梅栩栩如生,比当初李十三送的更精致些。
穿上身,更合身些,挽泪对着一人多高的铜镜转了几个圈,越看越觉得衣服太衬人了。
“小姐,这是一个小厮送来的”正在臭美,被拿着一个包袱进来的丫鬟打断。
“给我的?”丫鬟点了点头,把东西递给了挽泪。
解开包袱,是一套衣服,打开一看,中间还加了一张纸条,上只有‘配水晶簪子’五字,一看就知道这是辰千觉的笔记。
衣服是正红色,喜艳极了,上秀百花,穿上身,本是极为贵气的衣服,但挽泪属于平和偏冷淡的气质,两两相撞,别有一番韵味。
酉时过半,来人说纪辰羽还没有回来,不能来和挽泪一起进宫了,让把挽泪直接接到宫门口与纪辰羽汇合。挽泪犹豫片刻,脚一跺,上了马车。
宫门前不远处,纪辰羽的马车已经等在哪里。伸手扶挽泪下马车,那一瞬,眼睛里闪过惊艳,闪过失望。
两人十指紧扣,相视一笑。
来迎接的太监总管迎着纪辰羽等一干纪国使团的人往宴席出走去。
皇帝皇后在最上面的位子,依次是太子,辰千觉,然后是各皇子,公主,大臣以及他们的家眷。
纪国使团坐在皇帝的右手边,挽泪的位子就在纪辰羽旁边,然后是李十三,龙起将军。而挽泪的位子正对着辰千觉。
来参加宴会的人都到齐了,皇上带头举杯相庆,挽泪喝完酒坐下时扫了一眼众人,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怎么会穿着辰千觉的衣服来呢?因为这套绣有百花的大红色衣服,自己成功成为全场的焦点,确切的说,是焦点之一!
因为还有一个姑娘是焦点,那就是一品军侯的女儿袁瑶卿,她身着绣有白鸟的大红色衣服,头上只有一只水滴形的翡翠玉簪,挽泪一眼看出正是纪辰羽送自己的那支!
想必辰羽早发现了,挽泪心想,转头看向纪辰羽,捏着酒杯的手有微微晃动,面上仍是处变不惊,而眼神已如海水般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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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宁负天下不负你()
再看一眼坐在对面的纪辰羽,正好看到他勾起嘴角得意一笑,握着酒杯的手,大拇指对着挽泪一翘,挽泪只差吐一口老血,这狐狸究竟想做什么?这两套衣服,应该就是那天看到他去那家绸缎店做的了。
一曲歌舞完毕,见皇后对着皇上悄声说了几句,皇帝道:“众位说今天这在宴席的那两位女子最引人注目呢?除了皇后和朕的公主们”。
开口就想说是皇后和公主的人,立刻吞回话,顺着皇帝和皇后的眼光看去,立刻异口同声说道:“当属六皇子带来的这位姑娘和一品军侯的长女袁瑶卿为今晚之明珠!”
太子打量了挽泪几眼,起身说道:“不知这两位姑娘哪位是最闪亮的明珠呢?”
众人争相议论起来。挽泪一心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这误会,可怎么跟辰羽解释。袁瑶卿面带桃花,难得一见的气色好,今晚闪不闪耀她到不伤心,辰千觉送她衣服首饰才是让她开心的。
“哪位最出众呢?”皇帝问道。
有的说袁瑶卿,有的说挽泪,众口不一。
“皇后你说呢?”皇帝看向皇后,眼神里有着难以掩饰的爱,这许多年,为了那妖精贤妃,竟冷落自己枕边真正的知心人。
皇后招了招手,示意挽泪与袁瑶卿上前。两人走到本是供舞姬跳舞的台子前面,皇后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
“这瑶卿如似海棠,初放桃花,娇艳无比,眉目天然。”
“这另一位女子,似是以玉为骨,以月为魂,以花为情,一日月光华为精神,真正是人间绝色。”
众人听了都点头称是,那太子又说道:“六皇子,可否告知你这位佳人的名字?”
纪辰羽放下手中酒杯,缓缓道:“她就是我即将要过门的王妃,挽泪。”
众人听了前半句,心中还感叹纪辰羽对挽泪的宠爱,这还不是王妃就带来参加这样重要的宴席。而听到挽泪二字,众人皆是神色一变,看向了辰千觉,辰千觉正淡然的喝着酒,权当众人目光如空气。
这一个是他已经休了多年却未改嫁一心等他回来的‘王妃’,一个治好他双腿,到了帝都就一直住在王府,不离左右的‘神医’,今天同时穿了一件除了刺绣不一样之外,其他都一样的衣服,同样的艳夺明霞,而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宴席上开始弥漫着一些不一样的气氛,各人心里在不断的猜测着挽泪,袁瑶卿,辰千觉,纪辰羽之间的关系。
“父皇,母后,儿臣觉得佳人须得内外兼修,才艺俱全才是绝色,现在我们都只是看了她们的容颜,何不让他们各施才艺呢?”太子唯恐天下不乱,又起身说道,脸上露出谜一样的微笑。
“好,好”皇帝点头同意道:“那就每人展示一下才艺。”
挽泪立刻表示先让袁瑶卿先来,什么才艺?琴棋书画?先看看再说。
袁瑶卿也不多让,趁着这一身百鸟的红衣,当即舞了一曲。挽泪看罢,内心赞道“正是使玉环失色,杜女无华!”正在内心感叹,忽然感觉有人在拉自己的手,原来是该自己上场了。纪辰羽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挽泪对他盈盈一笑。起身说道:“我需要一架古筝。”
片刻,一切都摆好,挽泪也摆好架势,轻抚了一下古筝,调试两下后。静默几秒,音符开始从她指尖流出,一听便知她琴技一般,但是旋律却是从未听过的。
挽泪努力压制住心里的紧张,为了解开这个误会,拼了,轻启朱唇:
一丹抹青莲
绯陌倾城为痴颜
你已藏在我的心里面
挽泪看向纪辰羽,她要让他知道,这首歌是为他唱的,这颗真心已经许了他。
明月下挂牵
无话不眠
轻风细雨再续梦前缘
为何执子手
却又泪上了眼眸
是否心事都让我猜透
纷扰的世界
太多变迁
爱是一张不老的容颜
我宁愿负天下
也绝不负你一人
这句歌词一出口,挽泪心里的紧张霎时消失了,我就是爱他,此生只爱他,为了他,宁愿负天下,也不负他。爱难道是一件羞耻的事吗?我就是要告诉天下人。
断崖剑影痴痴的等
我宁愿负天下
也绝不负你一人
执爱为你无悔今生
为何执之手
却又泪上了眼眸
是否心事都让我猜透
纷扰的世界
太多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