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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辰国的冬天可真是冷啊,几乎每天都在下雪。进入宫门的路长得像没有尽头,挽泪跟在辰千觉身后,一身宫女打扮。
“待会儿见了贤妃,可不要乱来”辰千觉叮嘱道,这个消息实在有些震惊。
“不会,我就想亲口告诉她这个消息,让莎嬷嬷不那样无声无息的死去”挽泪的声音由听到消息时的激动已经转化为平和。
“那你去吧,我会在宫门外等你”皇子没有召唤不能进后宫。
贤妃宫里富丽堂皇,看得出来当初是有多得宠。挽泪却觉得这宫里的宫女太监每个人脸上都乌云密布的样子,连院子里得雪都没有扫干净。
“你来做什么?”贤妃斜趟在贵妃榻上,她的声音还是一样柔媚,脸上却了无生趣。
“你说什么?莎嬷嬷是林阿卓?哈哈,哈哈,你耍本宫,莎嬷嬷是林莎草,林莎草,我讨厌她姓林,所以就只让宫里人叫莎草,林阿卓,早死了,早死了,哈哈哈”贤妃整个人笑得颤抖起来,差不多要从贵妃椅上摔下来,眼角已笑出泪花。
在贤妃终于停了下来,挽泪才一句一句的把从南蛮带回来的消息说出来。
当年贤妃父母是他们那个部族里少数几个掌握养蛊之术的人,因与林家结了私仇,就暗自施了蛊术,谁知人没有害成,反被人察觉,就把这事抱给了族长。
施蛊中禁术害人是不被允许的,于是贤妃全家便被下令处死,贤妃父母皆亡。只剩下贤妃带着两个弟弟逃了出来。
这林家与贤妃家原本是交好的两家人。林家有一对双胞胎,哥哥叫林阿卓,妹妹名为林莎草。如果不是后面有了下蛊这事儿,贤妃与林阿卓应该会由青梅竹马到恋人,然后白头到老。
等贤妃入宫得宠后,就派人去报仇,仇没有报,却带回了一个人,那就是林莎草,她是南蛮人,与贤妃也是自小的好朋友,自然察觉出了贤妃用蛊,发誓此生都愿意做贤妃的蛊介,让贤妃放了她的家人。
听挽泪说完,贤妃也是满脸泪水,“你凭什么说她是阿卓?”
“林莎草在你走后不久就已经生病死了,林阿卓在你走后,也拜如了当地一个蛊师的门下,所以他才能掩饰的那样好,他不止要承担你身上蛊毒的反噬,还要承担他为了像一个女子而种在自己身上的蛊毒,这些,你可知道?”挽泪一点一点揭开贤妃不想面对的真实。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怀疑过,不过仇恨已经蒙蔽了她的眼睛。
“当年,你家与林家不过一点小小的纠纷,可你的父母却下了杀心,是直接要杀林家全家啊!后你父母死后,跟你青梅竹马的林阿卓,你的好朋友林莎草去求他们的父母,去求族长。不然你以为你带着你两个年幼的弟弟能逃出那个山水重重的地方?”挽泪努力克制却还是有些激动了。
贤妃想从贵妃榻上起身,挣扎一下滚了下来,半躺在地上,手指着挽泪,“闭嘴,你给我闭嘴,林家人我一个都没有杀。可我的父母却死在了他们的手里。就算莎嬷嬷是阿卓,那也是他自愿的,他欠我的,他们家人欠我的”,几乎疯狂的声音在整个宫殿里久久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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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正牌王妃出现()
“我只想让林阿卓不要死得如此无声无息,该说的也都说了,我该走了”早知当初,何必如此呢?挽泪转身往门的方向走去。
“你知道吗?皇上说他不爱我,不爱我,他说他搞不懂以前对我是喝了什么迷药,竟然会宠幸我多年,而我连一个皇子都没有给他留下。求求你,我知道你医术了得,你一定可以有什么药可以留住皇帝的心的,有的,对吧”贤妃费力爬起身,晃晃悠悠的要过来拉住挽泪。
这里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挽泪想,自己终究是救错了人,如果林阿卓听到贤妃的话,又会做何感想。挽泪快步出了宫门,这庭院深深,再也不想来了。
辰千觉下了朝,在宫门口接到了挽泪,两人对坐在马车中。
“贤妃怎么样?”辰千觉打破沉默。
“跟你说的反应一样”挽泪平和的说道,怀里的暖炉暖得了手,却暖不了人心。
傍晚,带着纪辰羽信的鸽子又一次飞在了挽泪的床前。
“心念之,恼而不能往之,恨未有双翼,越千山到窗前”
挽泪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这两行字扫去了她一整天的阴霾。把早已写好的信烧掉,里面说了贤妃与林阿卓的事,她觉得这样的事还是不要说了。提笔又写了一封信,诉说浓浓的相思之情。
刚把信鸽放出去,就听到了敲门声。
辰千觉进屋扫了一眼火盆里烧了一半的信纸。笑道:“有什么话可以当面跟本王说啊,何必写了信不敢给,只好烧了”。说着,要伸手去抢火里的剩下半张纸。
挽泪伸手去拦,辰千觉趁机握住她的纤纤玉指。
“你要做什么?王爷”挽泪一下甩开手。
“本王喜欢你啊!所以我想拉你的手很正常啊”辰千觉坦然道,“好啦,本王不碰你,就陪你坐坐,想找你跟本王聊聊天,说说话”。
辰千觉叫了下人送了两壶酒。一壶温过的,一壶冷的。
“陪我喝点酒吧”把温的给挽泪到了一杯,自己到了杯冷的。仰头一滴不剩。又到了一杯。
挽泪不知道该说什么,辰千觉喜欢自己,可是自己不喜欢他,如果可以跟他做朋友当然很好,可是以辰千觉的性格,自己在他面前,永远都不可能做朋友。
辰千觉又倒了一杯,“你知道吗?你根本不像一个才十六岁的女子,像一个三十岁的,至少是跟我同年的,二十六岁,你只是外表是十六岁的容颜罢了。”仰头喝净,“所以,你能知道我想什么,你懂我”
挽泪把冷的那壶酒拿开,给他倒了温酒。她察觉出辰千觉今天有点反常,没有了往日嬉笑不正经,坦然的样子。
“本王如今已是高高在上,在加上贤妃两个位高权重的弟弟,本王现在的势力都在太子之上来了,可是,哈哈,本王如今就算成了太子,除了权力,我还有什么?
本王的王妃,当初我以为跟她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可本王腿一瘸,她就让他的父亲来求了休书,休书啊,如今却又想回本王身边了,她当本王是什么?是只狗吗?”杯子啪的摔碎在地。
挽泪拿了布把碎杯子包起来,真怕辰千觉一下就扑在了这杯子上。自己的脸现在都还有伤痕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消掉,毕竟当初自己晕倒时姿势是往前扑,实在太销魂。
辰千觉拉过挽泪的手,头靠在挽泪的肩上。喃喃道:
“我想,本王就算死了,也没有人会为我掉一滴泪,母妃走了,弟弟没了,侧妃、王妃各种女人在本王落魄时也都散了,哈哈,活了这二十六年,竟未寻得一可牵挂之人!”
这凄凉的话听得挽泪也是一阵心酸,想起那天他说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提到自己是个孤女,可他呢,如今看来还不是皇上,都可以自称寡人了。
酒壶里的最后一滴酒倒完,辰千觉摇摇晃晃起身要拿挽泪放在桌子上的冷酒。
挽泪夺过酒壶,道:“怎么会没有人牵挂你呢,至少那些忠心跟随你的侍卫,还有那些支持你登上皇位的人,还有”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继续,自己可真不会安慰人啊!
辰千觉挣扎着起身,没有拿到酒,重新坐回椅子上,“你看,我活的还不如一个你一个孤女,至少你还有个牵挂的人,也有个牵挂你的人”辰千觉嘲讽的笑着摇头晃脑的说道。
“你会牵挂我吗?挽泪”辰千觉醉意朦胧的问道。
“我们之间一起经过了这么多事,就算以后不经常见面,你也是我人生中回忆的很大一部分,我当然会牵挂你”挽泪柔声说道。
辰千觉傻乎乎的笑着,连声到,“真好,真好,还有一个牵挂自己的人,真好啊!真好啊!”像个单纯的小孩得到了想吃的冰淇淋。
“喝醉了吧,认识这样久,从未见你喝过酒,听你说过,你会中蛊毒,就是有一次喝了酒。今天喝了这许多,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虽然我多半帮不上你,不过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一些的。”
说完,却没有听到回应,一看,辰千觉已经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嘴角带着一点满足的微笑,神情却是掩饰不住的落幕。
第二天一早,辰千觉没有跟往常一样和挽泪一起吃早饭,而是直接就去上早朝。
挽泪把熬的醒酒汤放在桌子上,想着辰千觉回来应该是冷了。
“挽大夫,王府门外有人找你”小厮来报。
难道辰羽派人来接我去纪国了?挽泪放下饭碗就高兴的去了客厅。一路脚不沾地的小跑着,就算是派了阮红那个冷脸的姑娘来也是好高兴呢!
一个蒙着面纱的的清瘦女子,着装华贵,一转身,步摇金钗晃得叮咚作响。见挽泪来了,眼神里闪过一丝艳羡与妒忌。优雅的把面纱摘了下来。
真正是生得秀骨姗姗,柔情脉脉。
挽泪搜寻了下自己十六年的记忆,不认识啊!难道辰羽派了她来见我,可这样子,那里有一丝长途奔波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从纪国千里迢迢而来。
“你就是王爷的红颜知己挽泪大夫?”那女子开口问道。
“我是挽泪,你是?”红颜知己?什么?挽泪头上打了几个问号,看来不是辰羽派来的,这提问方式有误呢。
那女子大方但含有一丝羞涩的笑道:“我是王爷的王妃,袁瑶卿,他对我有些误会,因此来王府只能带了面纱来,不过这误会很快就能解除了”
挽泪有些尴尬,意思是辰千觉不让她进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如今帝都谁人不知,能与太子相提并论的千觉王爷,身边有一个寸步不离的绝色美人,医术还十分了得。其实就是每天三餐会在一起吃罢了;挽泪也不知怎么就传成了寸步不离呢!也难怪袁瑶卿会打着要见自己的名号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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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获赠蛊术()
“不过挽泪妹妹你不用担心,我回来后,这府里也有你的位置的,至于那些以前跟王爷讨过休书的女人是没有资格回来的。我当初只是回娘家等着王爷回来罢了”袁瑶卿一边说着一边打量挽泪的表情。
这话风也太快了吧!“你误会了,我只是王爷请来给一个人治病的大夫,不是什么红颜知己,如今事情已经完了,过几天便会离开王府的。”
袁瑶卿有些尴尬,但眉梢都带有笑意。弄明白了挽泪的身份,根本对不是情敌,话语间不再试探也不再含枪带棒。两人客气了几句。
挽泪正准备回房,辰千觉一阵风似的回来了。
“你来做什么?袁瑶卿,本王府不欢迎你”辰千觉大声道,面含怒气,一直在身上的书生气质都被掩盖了。
袁瑶卿瞬间眼角含泪,梨花带雨。“王爷,臣妾,臣妾当初也想要陪你去哪小镇,无奈父母年迈,家中又无一兄弟姊妹可尽孝道。臣妾人虽然留在京城,却是时时刻刻牵挂着王爷的,这些年一直吃斋念佛,为王爷您祈祷,如今王爷你终于回来了,臣妾也心安了”
一番话说的句句中人心坎,挽泪想着当中可能有许多误会吧,可这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感情。
辰千觉双拳紧握,冷笑道“如今到说的楚楚可怜,当初可是连个招呼都没有打,直接让你爹,一品军侯就把你接走了,还派人来说,让本王写休书!哈哈,如今,如今想回来了?”
袁瑶卿一听休书之事,面色通红。当初自己收拾行李准备跟王爷一起走,却被爹爹派来的人打晕带走了。自己被困在房中,日夜担心,却收到了一封休书。
“王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袁瑶卿压制自己的情绪,却哪里止得住,一时也是梨花带雨。
见辰千觉,袁瑶卿都有许多话没有说清楚,自己又不好插嘴,挽泪便准备脚底抹油,正悄悄往后退。
“挽儿,别走啊”辰千觉‘深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刚才的愤怒压制在内心,脸上露出魅力十足的笑容!
挽泪讪笑着回头,这是躺着也中枪,“王爷!”
“袁瑶卿,你不再是本王的王妃了,本王对你也再无一丝感情,如今,我也寻得真爱,你休要再来打扰”辰千觉伸手环住挽泪的腰。面露‘深情’的对着挽泪。一时让人分不出真假。
别啊!自己这是无缘无故被拉入两人的战火中间啊!挽泪想走但是辰千觉紧扣着她的腰,动不得分毫。
袁瑶卿眼泪如不花钱的雨水一般,哗哗的流淌,真是担得起楚楚可怜四个字。“王爷,臣妾不在意的,只要能回到王爷身边就够了。”
这话听得挽泪都忍不住要上前安慰她了,如今看来,想来当初真的是有误会,而辰千觉却是当局者迷呢。
见袁瑶卿这样,辰千觉面上还是丝毫不动,但内心也是起了涟漪。可一想到自己落魄如一条狗时,身边觉得唯一可以带给自己安慰的人,却用刀狠抽了自己一刀。如今站在王府门口,那天她做着轿子离开,都不曾回头看自己一眼,第二天就有人来拿休书的场景,每一个细节都还在脑子里清晰的回放。
“滚,你永远不要想着还能回到本王的身边”辰千觉沙哑道,转过头不再看袁瑶卿。
袁瑶卿看着辰千觉的背影,泪水阻挡了她的视线,但她不敢哭出声,怕哭出来让辰千觉更加不满,更生了对自己的厌恶之心。
对着辰千觉行了个礼,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连遮面的面纱掉了,也不曾回头拾起来。
砰,面前的桌子被辰千觉一把掀翻,上面的花瓶茶具碎了一地,椅子,香炉,摆饰,各种能砸的都被辰千觉砸了。面上的恼怒,眼里的不甘与伤心,挽泪认识他这样久,第一次见。
晚饭时,辰千觉还是一个人坐在书房。
挽泪看着一桌子的菜,不吃东西怎么行,端了几个菜去书房找他。
“今天一早就从朝堂上回来,就算袁姑娘来了,你也知道得没有这样快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挽泪把辰千觉手里的书取下,把饭菜端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辰千觉一听挽泪这样说,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了,从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拉了回来。“贤妃死了,今日免朝”
“死了”挽泪重复道,好像也不算是在预料之外,上次见面她绝望的样子,就已经如生命被逼到了尽头。但现在真死了,挽泪还是有些吃惊。
“是服毒自杀的,服的是断肠毒,宫女一直叫她起床洗漱没有回应时才发现的,死时穿的是南蛮的的新娘服”
辰千觉简洁的话语,在挽泪听来,却是有些心惊。
断肠毒,如果一个人用这个毒来杀另外一个人,那不只是想让他死,还想让他生不如死,亲自感受着自己的五脏六腑如被刀一片一片的割下,但就是死不了。
“扶了断肠毒,竟然没有人听到声音?”
“没有,尸体都僵硬了,应该是昨晚半夜就已经死了。听说是舌头都咬断了”辰千觉有些不忍道。
林阿卓死时,承受十倍之痛的蛊毒,舌头都咬断,滚到贤妃的脚下。如今贤妃已采取了这种死法,她死前终于是明白,自己牵挂一生的男子,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