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长相很是相符,也是轻轻柔柔的,和他相比,魏公公倒像是个男人了。
“那你还说田尔耕他们说的是实情?前后不是矛盾了吗?”魏忠贤在看着杨长洲时,眼里露出了一丝欣赏,就如同一个男人在看一个美丽的女子一般。
杨长洲并没有在意魏忠贤那有些让人不自在的目光,只是就着自己的思路道:“我说他们的话是实是指他们所说的话是出于自己的判断,而不是无中生有瞎编的。他们所提到的几件事情,相联系了看的确有着某些联系,似乎这个唐枫与孙承宗之间确是有着什么关系。不过这一切只是他们的推测罢了,是做不得准的。而且他们会如此想,也是因为他们的立场正好是与唐枫敌对的缘故。
“唐枫被公公你委以锦衣卫同知的高位,使得田、许二人大权旁落,换作了任何人都会将之视为敌人的。既然唐枫是他们的敌人,他们自然会将一些不利于他的事情都挑出来,然后按着自己所想的进行推测了。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推测罢了,并不能作数!”
魏忠贤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人意气风发地说着话,心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烧,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动,而是问道:“那依着小杨你的判断,这个唐枫究竟可不可信呢?”
“我并没有见过唐枫本人,所以对此并不敢断言,不过从他所做的那些事看来,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杨长洲将喝干了的茶盅放回到托盘之上后道:“那就是此人很想得权!自从他从辽东回京之后,屡次将一些对自己有着威胁的人除去,表面上看都是无意而为,其实是有着他的计划的,他的目的应该很明确,那就是让公公视其为心腹,将锦衣卫的大权也夺在自己的手上!”
魏忠贤细想了一番之前唐枫的所作所为,不得不承认杨长洲所说的乃是实情,便点头道:“小杨你说的对,看来这个唐枫的心思还真是缜密哪,那我该信任他吗?”在杨长洲的面前,魏忠贤从来不自称咱家,他想给他一个自己是正常男人的感觉。
“这个我却不敢说了,此人究竟是不是和公公有着二心,可不是我这么一个布衣所能够置喙的。不过……”杨长洲说着住了口似乎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魏忠贤见了笑道:“小杨你在我的面前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我有一个法子,或能试出唐枫究竟和那孙承宗有多密切。如果他真的与孙承宗只是泛泛之交的话,公公大可不必对之太放在心上,毕竟他求权也得靠着公公你。反之,若是他真的与孙承宗有着说不清的干系,那么公公你就要当心了。”说着,杨长洲就将自己的法子说了出来。
魏忠贤听了他的法子之后,连连点头:“不错,小杨不愧是我的心腹智囊,我这就让人这么做,我倒要看看这个唐枫究竟是不是真的完全忠心于我!”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小杨哪,你今天可是犯了大错了。昨天晚间,我就跟你说过不得叫我公公,现在你却接连多次如此叫我,看来你昨晚是没有记住我的厉害了!”说完这话,那肥胖的身躯就用极快的速度扑了上去,将正在品着龙井的杨长洲那如女子一般纤细的身子给罩了个严严实实。茶盅被他这么一撞,就从杨长洲的手中落了下来,跌在了他的书生袍上,受了惊的杨长洲发出了一声惊叫,然后堂中就生出了一阵似怒似喜的喘息……
田尔耕二人联袂前往魏忠贤府上的事情很快就被唐枫派出盯着他们的人给报到了唐枫那里,所以在魏忠贤着人来叫唐枫过府的时候,他并没有一点吃惊。在唐枫想来,必是田、许二人在眼看着自己在锦衣卫中的地位将不保,为了自救而去求了魏忠贤,想用九千岁来迫使自己稍作让步。对此唐枫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在不明着违背对方意思的前提下,自己一定要将这两人彻底地排挤出锦衣卫的指挥体系。
可是在见到魏忠贤后,唐枫却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所预料的那样,魏忠贤绝口不提锦衣卫内部的事情,而是和他闲聊了起来,同时在他们的身边则有一个长相很是俊美的年轻人在那为他们烹煮着香茶。不一会工夫,一壶上佳的龙井茶便烹成了,唐枫在喝了一口之后也不禁赞道:“好茶,下官这还是第一次尝到如此香茶呢!”
“这壶中的茶叶乃是杭州那十八棵龙井母树上所产,所以比之其他的极品龙井更是让人回味无穷。”魏忠贤也很是享受地喝了一口,咂摸了半天之后才道:“不过这龙井茶虽好,若没有那善于烹茶之人的细心烹煮,也不可能有如此回味无穷之感,唐枫你认为咱家说的可对?”说着,他很是满意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杨长洲。
唐枫有些摸不准今天魏忠贤想说些什么,便只得含糊地道:“九千岁说的有理,下官拜服。”同时心里却暗道:“你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太监还懂得品茶,真是太难得了。”
魏忠贤呵呵一笑道:“这说法也是小杨告诉我的,还别说,以前喝这茶时也不觉得有多好,可就在小杨烹过之后,再由其他人动手,这茶就失了那分味道。”听着他满是赞许的话语,看着他含情脉脉地看着那小杨,唐枫身上的寒毛立刻竖了起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俊美的男子和魏忠贤有着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
好在后面魏忠贤就没有再将事情往自己二人身上扯,而是回到了正题:“烹茶如是,做事自然也就如此了。锦衣卫的力量你和咱家都是很清楚的,但为什么最近以来锦衣卫却是一蹶不振呢?那就是因为所托非人了!唐枫,你认为自己能像小杨一般烹出一壶好茶来吗?”
将心中的恶寒之感驱散之后,唐枫忙道:“下官不敢保证一定能做到,但我会尽自己的所能来使锦衣卫的力量得到大增的!”
“好。咱家信你这句话,你从跟了咱家之后,还从来没有让咱家失望过呢!看你的能力,的确比之田尔耕和许显纯二人更能胜任执掌锦衣卫的重任。”
“多谢九千岁的信任!下官自当竭尽所能地为公公分忧!”唐枫口里坚定地说道,但心里却满是疑惑,事情怎么与自己之前的判断完全不同啊?不过很快地,唐枫就知道了原因,只听魏忠贤笑道:“不过许显纯二人毕竟是跟了咱家很久的人了,在你没能体现出自己比他们更超人一等的价值时,咱家是不可能将他们完全丢弃而选你的。”
“九千岁有什么吩咐就请说吧!”唐枫知道后面的事情才是今天的正题所在了,在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心里已经准备好接受难题了。
“咱家想让你帮着找找孙承宗的错漏!”魏忠贤的话一出口就让唐枫的心里一阵慌乱:“虽然咱家抓住了一个机会将他从辽东调了回来,但他却并没有因此失去圣眷,而且成了兵部尚书。咱家不能让这么一个有威胁的人一直在北京,所以我要你动用一切手段,将他的错漏之处给找出来,然后我好让人进言弹劾孙老匹夫!”
唐枫没想到魏忠贤会将这么一个难题抛给自己,心里一阵恍惚,突然他发现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正是那个魏忠贤的面首杨长洲了。立刻地,唐枫就觉察到这事情不简单了,恐怕是魏忠贤在试探自己与孙承宗之间关系的深浅,所以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然后面带难色地:“九千岁,此事只怕有些为难!”
第362章 左右为难
“嗯?”魏忠贤在听到唐枫这么说后,面色一沉,看向了唐枫。。同时在一旁的杨长洲的脸上也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两人都等着唐枫将话说下去。
“请九千岁明鉴,非是下官不肯这么做,而是如此做有些困难。先不提以孙承宗的身份会不会在公事上有什么疏漏,但只说他身边时刻护卫的那百余精兵,锦衣卫的密探就很难接近他了,更别提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了!”唐枫不紧不慢地道。
听唐枫这么一说,原来有些紧张的魏忠贤才稍作放松:“咱家也知道这么做不容易,他孙承宗在回京之后势必会更加小心,想要查他也是千难万难。不过此人留在京里终是一个大患,你就不能帮着咱家想想法子吗?你和他之间的关系向来不差,之前许三伦一事也是由唐枫你出的面才能解决,要想从他那里得到些什么,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了。”
“这个……”唐枫依旧是面有难色,但是态度上明显不像刚才那么决绝了。
魏忠贤一见又笑道:“而且咱家可以答应你,只要能帮着咱家将这个祸患除去,锦衣卫就全权交由你来主持。这次的事情就当是看你是不是那个真能让锦衣卫重新再起的考验吧。怎么样,你可肯一试啊?”
唐枫心里迅速做出了判断,这次的事情一定与许、田二人来见魏忠贤有关,不过他们此来并不是求饶的,而是应该是说了一些对自己很是不利的话。这导致魏忠贤对自己起了疑,想借这么一个难题来考验自己是不是真的心向阉党的。若是现在不答应下来的话,只怕自己辛苦得来的一切都会被人收回去,甚至连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也难保。想到这里,唐枫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便点头道:“既然公公对我如此信任,将这么一个难题交给了我,我一定会办好了它!”
“好,咱家在这里也给你交句话,只要他孙承宗能因为你的缘故而获罪,那这锦衣卫的指挥大权就是你的了!”见唐枫答应了自己,魏忠贤很是欢喜地笑了起来。
在唐枫离开之后,魏忠贤又问杨长洲道:“你怎么看唐枫此人?”
“正如那田、许二人所言,这人乃是一个贪恋大权的人。他在听了你让他对付孙承宗时,愣了一愣,说明他还是有所顾忌的,不过在后来得知自己将会得到的好处时,他又将原来的顾忌抛到了一边。如果他真能成事的话,你应该可以放心地用他了!”
“呵呵,小杨你的眼光是不会错的,现在我内有小杨,外有唐枫,待到孙承宗被赶出京去之后,还有什么人能与我为敌呢?”魏忠贤说着,又一把搂过了杨长洲……
“什么?魏阉居然用这事来试探大人你?”在听了唐枫的话后,田镜惊声道。
唐枫苦笑一声:“是啊,这应该就是许、田二人去见他的后遗症吧,他们两个也算是精于阴谋的人了,所以很敏感地就察觉出了我与孙大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那大人可曾答应他了吗?”吕岸忙在旁问道,他是知道唐枫和孙承宗之间不是师徒但又胜似师徒的感情的。唐枫道:“若我没有答应的话,恐怕回不来了!”
“那大人你打算怎么做?难道你真的要派那些密谍查找孙大人的疏漏?甚至派人日夜监视孙大人的一举一动吗?”吕岸又问道。
“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虽然孙大人为人行得端,坐得正,但若是真的查起来的话,也未必没有什么疏漏。但我实在不想因为我自己的事情而将我大明朝最后的一个忠臣也给坑害了,这样我与阉党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大人若是不做的话,事情早晚会为魏阉所知,到那时你将如何自处?还有,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才掌握了锦衣卫的大部分权力,若是因此而放弃的话,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大人你真的甘心如此吗?”田镜看着唐枫问道。
唐枫无言地呆了半晌,最后还是摇头叹息了一声,他一时还是无法做这个为难的决定。若是照魏忠贤的意思去做,自己心里如何能安,但若不照做的话,只怕就会惹起对方的怀疑,到时候不知道会惹来多少的麻烦,这让唐枫左右为难。
这时,田镜突然道道:“大人,老朽倒有一法,或能解眼下之难局。”
“田老有什么办法?”唐枫忙问道,现在他已经没了主意,自然希望身边的人能给自己一些意见了。田镜道:“唯今之计,只有大人你去见一见孙大人了。只有将你所遇到的情况转述孙大人,让他拿个主意,才不至于使你陷于如今左右为难的局面。”
“嗯?”唐枫微微一呆,就明白了田镜话里的意思,这的确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若是向孙承宗说出了此事,以孙承宗的老于世故必能给他一个好的建议。即便孙承宗也拿不定主意,也可以先让人监视着他,而不会引来他的猜疑。想到这一点,唐枫总算是下了决定:“田老果然好办法,我这就去见见孙大人,希望他能帮我解开这个难题!”
不过为防魏忠贤派人监视着自己,唐枫并没有立刻就动身,光明正大地前去孙承宗的府邸,而是在到了晚上时,带了解惑,穿着布衣偷偷地从后门溜了出去。有解惑在身边跟随,即便真有东厂或是锦衣卫的探子也跟不上他们了。
当孙承宗在大半夜地见到这么一身打扮的唐枫时,他并没有感到多少惊讶,只是命人奉上的热茶,然后才笑着道:“逸之遇到了什么难题,要这么晚偷偷来见老夫?”
唐枫苦笑了一声道:“有一件事情我想亲口告诉大人,那魏忠贤想要我派人监视大人你的一切举动,并将你的错漏找出来,好在朝堂上对大人你发起攻击。”
听了他的这一句话后,孙承宗只是眉毛一挑,旋即一笑道:“这个老夫早就料到了,他不会让老夫在兵部尚书的位置上坐太久的,可没想到他会想到用你来对付老夫。”
“大人,我实在是不想……”唐枫想要为自己辩说几句,却被孙承宗给打断了:“你肯来见老夫,就已经足以说明你的心意了,不过即便你不这么做,阉党中这么多人总会有人这么做的。你手下的锦衣卫即便肯听话,东厂的那些走狗也会时刻盯着老夫的。”
看来孙承宗是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了,唐枫心里的不安却并没有因此而稍减,只是道:“大人那我该如何做呢?”
“你应该遵照他魏阉的意思做,派你手下的人盯紧了我,无论我出了什么疏漏,你都应该如实上报,只有这样你才能有个交代!”孙承宗没有一点犹豫地回答道。
“大人,这样一来你可就……”
“如今的情势,我在朝中也没有多少作为了,倒不如借着我的离开来成全你!”孙承宗突然郑重地看着唐枫说道:“唐枫,一直以来你的所有行为都在我的观察之下,我知道你是一心想要使我大明得以重兴的,对不对?”
唐枫用力地点了下头,他看得出来孙承宗这是要将大任交托给自己了。孙承宗一笑道:“老夫已经老了,虽然曾想过除去这些为祸天下的蠹虫,但是却因为敌我之间分得太过明显而无力为之了。可你唐逸之却不同,你在他们看来是和他们一样的人,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真正能找出他们的破绽,从而一举击败他们!
“不过在这之前,你却必须取得他们完全的信任,而我就是你做到这一点的投名状,既然你我的目标一致,老夫为何就不能舍了自己来为你铺路呢?”
“大人……”唐枫眼眶不禁有些红了,他没想到孙承宗会这么无条件地信任自己,将自己的前途甚至是大明的将来都交到了自己的手上,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孙承宗一拍唐枫的肩膀道:“老夫还可以将之前所做的几件错事说与你知道,这样即便现在你抓不到我的疏漏,只那几件事情就足以让阉党的人在朝中攻讦我了。一件是在辽东时,老夫不遵朝廷之命,多招了三万人马;另外,我还曾在朝廷有令需要我们主动出击攻打金人时几次抗命,这些事情只要说的得法,都能为他们所用。
“另外,这两日里,元素会从辽东回京述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