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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一些阉党中人,像李夔龙、倪文焕等同属五虎之列的人崔呈秀是不肯去向他们低头的,而且这些人也巴不得除掉自己这个眼中钉,可以在阉党中的地位得到提升。而像许显纯等人则无法与之密谋,而且有唐枫这个武将的身份在,这些人肯不肯站在自己这边也说不好,所以在细想了一番之后,崔呈秀终于将目标定在了那个魏广微的身上。
虽然这个魏广微也与自己有着一些冲突,但是自己对他的威胁毕竟不大,而且此人心思也颇为缜密,只要自己说得在理的话,他或真能助自己。更为要紧的一点是这个魏广微如今身为内阁大学士,礼部尚书,权柄比之自己更重,那自己去见他也是应该的。在北镇抚司碰了壁之后,崔呈秀是真的不想再受人奚落了。一旦有了目标,崔呈秀也不再多作耽搁,立刻就将自己珍藏的几幅名画给找了出来,然后就带着它们往魏府而去。
魏广微对金银等物虽然也颇为喜爱,但却还是最中意那些古玩和字画,所以朝中的人都知道一件事情,你要是有求于魏尚书的话,最好还是将一些古画买了送与他,这样他必然会用心为你办事。崔呈秀以几幅唐宋名家的画作当成了敲门砖求见魏广微,自然就受到了他的欢迎,他跟着下人进到了魏广微的书房之中,被待以上宾之礼。
过了好一阵之后,魏广微才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一见到崔呈秀在那喝着茶,就立刻道:“崔大人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来见老夫还带什么礼物,老夫真是有些汗颜哪。”
崔呈秀一见对方笑得连脸上的皱纹都要飞出来了,心里就知道是这几幅画的功劳,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还是笑着道:“魏大人言重了,谁人不知魏大人你对书画的研究是当朝第一,那几幅画在下官手中不过是明珠暗投,到了大人你的手里才算是得遇明主了。”
听崔呈秀如此吹捧自己,魏广微的眼睛更是眯得都看不到了,口里说着不敢当,心里却着实受用。然后就和崔呈秀热烈地攀谈了起来。崔呈秀因为有在锦衣卫那里的教训,生怕这个魏广微也来那么一招,所以在寒暄吹捧了几句之后,就将话题给引到了自己和唐枫的身上:“魏大人,也是下官一时的糊涂,才会着了唐枫这小子的道,如今更是落得人人不敢相见局面,下官实在是后悔哪。”说着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当你为什么会送了这几幅名画上门来呢,原来是想找我帮忙说合的。既然你都这样,我也不好太过拂你的面子,过两日就帮你和九千岁说说吧。”在心里有了打算之后,魏广微便道:“其实崔大人你所做的也并没有什么错,只是那唐枫年轻气盛,而九千岁也一时在气头上罢了。既然崔大人如今已经知道自己有错了,我便会在九千岁那为你美言几句的。你一直以来都深受九千岁的信任和重视,想必他老人家也不会因此而怪责你的。”虽然魏广微比之魏忠贤还大了好几岁,但是却将他当作了长辈一般的敬重,就差没像崔呈秀一般拜他做自己的义父了。
崔呈秀要是在此之前听到了这话,或会很是感激,但现在他的目标可不是在此了,所以只是淡淡地一笑道:“多谢魏大人的关心,下官若能重获九千岁的信任必不敢或忘你的帮助。不过我现在却有一件事情很是担心,倒不全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来求见魏大人的。”
“哦?不知是什么事哪?”魏广微不禁有些好奇了,不明白有什么事情能让崔呈秀比关心自己的前程更为看重,所以很快就问道。崔呈秀立刻看了看站在两边服侍的魏府家丁,那意思已经是很明白了。魏广微一笑,挥手道:“你们都出去吧,将门在外面关上了。”
在房中只剩下自己二人,而书房的木门也闭上了之后,崔呈秀才说道:“我担心的是九千岁和魏大人以及其他的大人都被唐枫给蒙蔽了。我无意中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那唐枫与之前东林党的余孽有所往来,若是此事是真的话,只怕他最近的一些行为就是为了对付九千岁而做的部署了。此事我们可不能不防哪。”
“什么,竟有这等事情?你这个消息可能保证是真的吗?”魏广微一听就惊讶地问道。
“此消息乃是我从锦衣卫的口中所知道的,若是魏大人你不信的大可向锦衣指挥使田大人询问。”崔呈秀说着立刻就将自己所听到的和猜想的有关唐枫和徐沧的事情给说了出来:“大人你请想,他们两人乃是同一年的进士,而就在之前不久唐枫又刚去见过此人,两人还密议了有一个时辰有多,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瓜葛的话,是什么人也无法相信的了。”
“唔,你所说的有理有据,确是可信。看来这个唐枫还真是不简单哪,我得与顾大人商议一下。不过现在唐枫因为在军树立了不小的威信,使得九千岁大为满意,所以他在九千岁的心里的地位日益加重,要是只凭这一点是很难动摇他的,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魏大人你果然思虑周全,可是此事事关九千岁和各位大人的将来和前程也不可不防哪。若是大人你真的怕此事有差错的话,我倒有一个法子。”崔呈秀见魏广微还有一些犹豫,就继续鼓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说道。
魏广微看了崔呈秀一会,才道:“你有什么法子能逼这唐枫显出破绽呢?”
“很简单,就用敲山震虎之计。只要让人以任何一个罪名将那徐沧给抓了起来,然后看唐枫的举动便可。若是他并不插手的话,说不定他与东林党余孽还没有多少关系,但若是他想方设法要营救此人的话,那就是不打自招了。”崔呈秀说道。
“不错,这确是一个可行的办法。我们要拿办一个翰林院的编修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情。”魏广微很是满意地点了下头。崔呈秀见他同意了自己的方法,心里大喜,忙又道:“不过在此之前大人最好还是与九千岁提及一下此事,不然说不定那唐枫到时候又会强辞狡辩了,只要九千岁的心里存了那个想法,他唐枫便是有苏秦、张仪的本事也没了胜算。”
魏广微虽然点头答应了下来,但是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自己是在被崔呈秀拿了当枪使。这时崔呈秀似乎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又笑道:“当然这样做下官也能得到不少的好处,但其实魏大人你能得到的好处只会更多。
“魏大人你请想,这个唐枫不过两年的工夫就已经深得了九千岁的重视,甚至已经超过了我这样跟随九千岁这么些年的人,若是再让他有所发展的话,你魏大人乃至于顾大人在九千岁心里的地位都会有所动摇啊。现在他既然能用计对付我,那今后他也能对付你们几位。所以现在既然有一个他的破绽在手我们怎么就不能先发制人呢?
“还有,若是唐枫他真的与东林党有什么瓜葛,又或是心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的话,大人你帮着九千岁除去了这个大患,九千岁必然会对你另眼相看。到时候大人你或能在内阁里超过了顾大人,这不是一件一举数得的好事吗?”
魏广微一听这话,先是一阵愣怔,好半晌后便再次露出了笑容:“崔大人的心思果然细密,一些老夫没有想到事情你都考虑到了。你说的很是,此人威胁太大的确不能留,那本官就答应了你的这个办法,让我们一同来对付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吧。”
“魏大人你果然英明!”见对方答应了,崔呈秀很是欢喜,忙又赞了一句。
当他从魏府出来,登上自己的轿子的时候,心里满是得意,现在有了魏广微这样重量级的人和自己站在一起,即便事情不能成也够那唐枫喝一壶的。而且崔呈秀还是觉得这个唐枫一定会因为徐沧的事情而露出了马脚,到那时自己就是最有远见的人了,在阉党中的地位自然也能得到进一步的提升了。
一想到自己说不定也能进内阁当政,崔呈秀更是嘿嘿地发出了笑声,在小小的轿子里显得很是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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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毒计临头
自从唐枫从南直隶回到京城之后,可说是一切都很是顺利,除了徐沧和他老爹的事情上无法如愿,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想要在这个时候让大明的火器得到更大的提升本来就是唐枫有些一相情愿的想法,所以在此事无法成功之后他也并不是太往心里去,毕竟现在他也知道自己真正要花心思的还是在对付阉党这些人身上。
原来唐枫是想趁着上次的机会一次过就将崔呈秀给彻底除去的,可是毕竟现在他的权力还不够,在魏忠贤的有意放水之下崔呈秀也只是暂时失了势,想要除去他是很难了。而随后唐枫又要想着如何收服军中那洗桀骜的将士,所以便将崔家的事情给放到了一边。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操练人马之后,唐枫终于是确立了自己在军中的地位,京军三大营的将领对他已经心服,这也算是有所收获了。而随着他在军中的地位的提升,他在魏忠贤心中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这又让唐枫对自己的计划更多了几分信心。
这日在军中与将士们聚了一聚之后,唐枫才在几名亲兵的陪伴下回了自己的家,半道上解惑却突然皱眉说道:“公子,最近这些日子我一直都觉得很是古怪,我们的左近总有人在暗中窥伺。要说这人是对我们有不轨的企图吧,他身上并无多少功夫,根本不足一哂,可若说这人没什么坏意却也不对,你说我是不是去将他给抓了起来?”
此时的唐枫已经比以前要更为沉稳了,在微一愣后便笑道:“这人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他既然要跟就随他去吧。若他只是见我扈从如云想看看热闹,或是想找我诉说怨情的话,你去揭破了他反而会吓到人了。”
这时,吕岸却有了他的不同的看法,在四下里看看都是唐枫的亲信时,他才上前一步道:“大人,你可不能如此大意啊,现在我们身处阉党的耳目之下,若是总被人窥伺的话对我们来说很是不利。即便你不想吓到了人,也该先弄清楚那窥探者是什么人,这样我们才好有所防范哪。”他的话说得在理,众侍卫都纷纷点头称是。
唐枫见两个自己信任的人都如此说话了,便也就不再否他们的建议,就一点头道:“既然如此,解惑你的轻身功夫最好,就由你来一试此人的来历吧。”
看着唐枫依旧是在上百亲兵的保护下向前行去,崔默风再次恨恨地吐出了一口气,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样跟踪唐枫有多少次了,但是每一次都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机会,可是父兄的大仇却并没有让他就此丧气,他决定无论多少次,他都要找到一个机会亲手向唐枫刺出那复仇的一剑。眼看着唐枫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崔默风只得转身往崔家而去。但他却不知道,在离他不远的所在,一条轻快的人影已经缀在了他的身后。
当解惑见他进了崔呈秀的宅邸时,眼中就猛地闪过了杀机:“看来是那姓崔的不甘心就这样被公子给打压了,所以才差了人在暗中窥探,我可不能让他们对公子不利。”想到这里,趁着此时天色已黑,他就如一只大鸟一般进了崔家大院之中。
崔呈秀自从和魏广微有了合作之后,心情是好了不少,而今天又是一切最关键的时刻,他也想找个人来倾诉一下。所以他看到自己这个侄子再次悻悻地从外回来也觉得他有些可怜了,便叫住了他:“默风啊,为叔有些事要与你谈。”崔默风有些不解地看看这位并不太理自己的叔父,但还是点头随了他一起进了崔呈秀的书房。解惑此时已经从暗处跟上了他们,在他们进书房的同时,他也掠上了书房的屋顶,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那顶上还开着一扇天窗,所以解惑便能通过此处里面的事情看个一清二楚。
进了书房,在崔默风刚刚恭声问了句:“不知叔父叫我进来所为何事?”之后,崔呈秀就单刀直入地道:“默风啊,你这段时日总是早出晚归的,你想要刺杀那唐枫吧?”他这问话使得解惑和崔默风都为之一愣,但随即崔默风便点头道:“叔父所说极是,所谓父仇不共戴天,唐枫不但害死了我的父亲,还将我的两个兄长也……我崔默风便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他的。”他的语气里已经充满了仇恨,就是解惑听了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崔呈秀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的怨恨,不过这唐枫毕竟是朝中的大臣,你便是能杀了他,只怕自己也难逃一死啊,而且还会连累了他人。”
“死又有什么?我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崔默风立刻道,随后又无奈地道:“只可惜我有必死之心却也难伤唐枫,他的左右向来是扈从如云的,我根本近不得他的身。”
“这不就结了,叔父今日来和你说这番话便是缘于此了。唐枫现在深受朝廷的信任,而他自身又是武将,左右的侍卫自然个个都是好手了,默风你不过是练了几天武艺罢了,如何能成事呢?”崔呈秀说到这里看了看崔默风有些绝望的眼神又道,“不过你也不必绝望,岁偶然你亲手杀他报仇的想法成不了,但对付他却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
崔默风为人并不蠢,在见了自己叔父的模样之后,立刻就有所觉了:“叔父你可是有了什么对付唐枫的好计策了吗?”说和眼中露出了兴奋的神情,直比看到了无数的珠宝更为兴奋。崔呈秀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是这个神情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屋顶上的解惑看到了这一幕,心里就是一沉,他也是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的,若是崔呈秀真的有什么阴谋的话,对唐枫来说可就很不利了。可是显然那崔呈秀并不打算透露此事,只是笑着安慰了自己这个侄子几句,就打发他离开了。
解惑原来是想下去威逼崔呈秀,但又怕连累了唐枫,此时的他也成熟了不少,不再上当年那个不计后果只以武力解决问题的人了,他便决定先放过了这个人,找了公子禀报此事才是。若是公子到了最后也没有应对之策的话,自己再出手也不迟。想到这里,解惑便不再逗留,一个翻身就下了屋顶,然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崔府。
唐家的堂上,当唐枫听完了解惑的叙述之后,眉头就紧紧地锁了起来:“这个崔呈秀究竟是想了什么阴谋来对付我呢?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他崔呈秀看来是不想让我就这样放过他了。”
田镜摸着自己的胡须也半晌也想不出那崔呈秀在如此情况下还能对唐枫怎么样,他只得道:“大人这些日子当小心一些为是,莫要中了那人的圈套。至于其他的,就只有见招拆招了,我想那崔呈秀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招数。”
他们正猜测着的时候,一名家丁就急忙来报:“老爷,门外有个自称是锦衣卫的人来传了一个消息,说是徐沧被人告发,如今投进了大牢了。”
“什么?”唐枫闻言嚯地站了起来,忙问道:“来传讯的人呢?”
“他在向门房说了此话之后就离开了。”那家丁很是不解地看着向来沉稳的老爷怎么就变地如此了,不过这却不是他能过问的了,在微一行礼之后他就走了开去。
唐枫似笑非笑地对田镜道:“田老,看来解惑听到这个阴谋已经开始发动了,徐沧便是他们用来对付我的手段了。”
田镜沉吟了半晌后道:“大人你所说的不无可能,不过我们现在却要先闹清楚这个徐沧所犯何事,他们怎么拿他对付你呢?”
唐枫这才想起此事自己还没有与田镜说过,便将徐沧的来历说了出来,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