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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说……?”
“就是贾全,扬州都尉贾全。”
那仆役好像才回过神来,知道不是来杀自己的,胆子也壮了。口齿也利索了:“我们老爷,他去搂着相好的睡觉去了。”
“在哪里?”
“就在这都尉府西边不远。”
“走,带我去。”
那仆役只得披上上衣,趿拉上鞋,带着长孙凛向都尉府西边的一条胡同走去。然而还没走几步,却见到一个劲装女子俏生生地站立在前方。竟然是慕容无双!此时的她换上一袭崭新的黑色夜行衣,头上的长,用一块浅色地丝绢裹住,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娇媚温柔。
长孙凛是在刺史府上才知道,这位处处针锋相对的女子就是自己的老“朋友”慕容无双。也许就是她一时心怒为方善婷报仇,把原来的的长孙凛踢得是魂飞魄散。自己也才能鸠占鹊巢,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缘分叵测。我们无从得知下一刻会生一些什么。由于原来的长孙凛行事不轨,对方善婷用强侮辱;才会有了慕容无双一怒冲天,远赴京城为闺中密友报仇;而后长孙凝的一再书信请求母亲放过好友慕容无双,窦凤也是看在长孙凝生母的面上,没有对慕容山庄施加报复。因此当长孙凛来到扬州府上之后,他和这个按理来说应该是仇人地慕容无双,竟然又因为长孙况和方善婷的关系,至少是成不了见面就势不两立的仇人。
话说长孙凛夜里出门之时。本想自己一个人悄然前往都尉府。只是没想到方善婷却是担心他晚饭时因为心急没吃多少东西。在裴氏地示意下。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端来。长孙凛只得随意吃上几口就匆匆离去。
方善婷因为担心他地安全,回屋以后也是心神不宁,毕竟这扬州长孙凛是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他是要去哪里,自个也不好问这问那惹他烦恼。慕容无双见妹妹这般模样,也就自告奋勇地跟在长孙凛后面保护他。
两人也是初次见面,此时又是状况特殊。长孙凛没有说些多余的话。只是对她小声说明他的想法,得到对方赞同后。两人便一前一后地押着那仆役带路往小胡同走去。据那仆役交代,这贾全不知怎么就与这里一个三十出头的寡妇勾上了手,一来二回打得火热,便一个人常常到这里歇宿。
待到了一个农家小院,长孙凛将那仆役打晕以后,与慕容无双一起不用费事就进了院子。上房里还亮着灯,他们走到窗下,仔细听时,慕容无双顿时一阵脸红。里面好戏似乎还没有收场,传出一阵阵叽叽咕咕的残云断雨之声和呼噜呼噜的喘息之声。顷刻,便听到一个老沉的声音说道:“唉,不行了,毕竟老了,上阵还不到三五回合,这不争气地东西便打蔫了。”
“老爷说哪里地话,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您才四十多岁呢,正是当打之年。”一个娇嗲的女子声音传了出来:“老爷以后可千万别这么说,和您在一起,奴家受用得很呢。别说您老还能干这么三五次回合,就是以后不能了,搂一搂摸一摸,奴家也像抹糖吃蜜似的。不管怎么说,老爷可不能撇了奴家,奴家这一辈子是跟定了老爷。”说着便是“啪”的一个响吻。
长孙凛在外面听了差点要笑出声来,这女人也太会撒娇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哪是形容男人的,而且看那老家伙恐怕也有五十出头了。慕容无双则是嗤了一下琼鼻,粉脸上蒙上一层寒霜。她本来对长孙凛的印象就是一个“淫”字,然而这种环境下那家伙还能这般古怪的笑意,让她不免把人往坏处想。
如今和一相当于陌生地男子一起偷听这等腌之事,慕容无双哪里能耐得住心。当听到一阵悉悉索索地穿衣声后,她一脚踹开了屋门,飞身冲了进去。那贾全还是*着上身,刚刚提上一个白大裤衩子,便被后来跟上的长孙凛那冷光闪烁地利剑给抵着僵在那里。
那娘们儿也是噢地尖叫了一声,抓过一块被单捂住了身子和脑袋,却是顾头不顾腚,一大片雪白的**仍露在外面。慕容无双见此便是柳眉攒聚,她伸手挑起一件外衣往床上一扔,将那白胖**给遮了起来。
“二位是何方壮士,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何故……”贾全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也在官场上混迹多年,倒也练达世故,竟有些不慌不忙。
长孙凛耸了耸肩,傲然笑着说道:“我来不是为了报仇,是特来让贾都尉献出你手上的军队。”
贾全一时愕然,迅即明白了,他便知道自己没有性命之忧,便笑笑说道:“噢,知道了,原来阁下就是从长安往江南救灾的归德郎将,长孙阁老家的三公子长孙凛。哎呀,长孙郎将你也是带过兵的人,可是知道的,这军队乃是吃朝廷的军粮,虽然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但却也不是神仙之躯,哪能去做那救死扶伤的事情,若是处理不当,那不是平白给地府增添了多少鬼魂,且也浪费我大唐的军粮吗?”
“看来贾都尉是知道这疫病的厉害?”长孙凛眯着眼睛坏笑地问道。
“本官自是知晓这疫病的厉害,只要挨近那病人,就能够染上此病。如若将士兵们派去,那不得出多少的人命!”贾全也是说得振振有词。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贾都尉,我今日下午刚好接触过今日现疫病病人的身体,并且还亲手摸过那病人身上的黑斑,甚至这只右手还触摸过那病人的脓水。”长孙凛贼笑着动了动自己正在禁锢着贾全,使得他不能动弹的右手。
“呀!”那刚才依然躲在被窝里害怕得抖的小寡妇,顿时像是猫被踩了尾巴似的,一跃而起躲在了床脚边上,那一阵雪白晃动之后,又被她迅地扯上被子遮掩住了,脸上的表情显现出嫌恶与害怕。
而贾全也是面色渐渐变得铁青而苍白,他想用力挣扎。尽管年轻的时候征战沙场,可是年老体衰的他怎能敌得过身高体健的长孙凛,气得他是两捋胡须颤颤抖。
慕容无双不禁为长孙凛的恶作剧扑哧一笑,她是知道长孙凛当时是做足了一切措施,而且下午他也给刺史府上的人上了一堂所谓的防疫课程。虽然大家都不知道长孙凛的这一套理论从何而来,究竟有没有用,只是慕容无双想着,按照这家伙欺软怕硬的个性,若是没有十分的把握,他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到江南来邀功的。至于对长孙凛是如何能想出这些东西,慕容无双则以为长孙凛不过是碰到了什么狗屎运,比如说类似于药王这样的名医将自己的经验传予他的。
126。说服贾全
贾全在被长孙凛的一袭话说得鸡皮疙瘩都起,他甚至觉得自己被触碰的部位已经不是他自己的。wWW、在经过一阵心慌惊恐后,贾全也毕竟是吃过了几十年的盐,也知道对方不会对自己下毒手,便渐渐脸色趋于恢复,然后开始镇静地说道:
“长孙郎将也是皇朝贵胄,长乐公主未来的驸马爷,相信圣上不会糊涂到把自己的驸马送到如此危险之地来送死。恐怕阁下刚才所言乃是唬本官的?”
“不,我的确触摸过了那病人。只不过贾都尉不愧是老谋深算,皇上自然不会把他的驸马爷送到这里来,而是在下主动要求到江南那疫情施虐之地,都尉你知道我这是为什么吗?”长孙凛说完话便已经松下了手中的力道,先兵后礼,有时比先礼后兵效果更好,事实上也证明了进程会更快。
“那是为什么呢?”贾全似乎也对长孙凛这个设问的答案很感兴趣,他也曾想过对方是为了立功而来的。据他了解长孙家的三公子以前还是长安有名的恶霸,而后虽然在突厥战场上立过功,据说也制造了火药利器,甚至还将密谋造反的刘德裕给一举剿灭。
然而贾全就是不相信长孙凛有如此神通广大的本事,要知道江南许多名医都已经死在疫病之灾,大家都纷纷传言此次疫病乃是老天爷在降灾于江南。
“当然是为了立功……”
长孙凛见贾全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甚至在场的其他两个女人也都直直地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便笑着把贾全放开后,拱了拱手说道:“贾都尉,请坐下来慢慢长谈。此疫病事态严重,需要小心处理,不可随意。”
人的确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你尊重他。按照程序恭恭敬敬地给他一份公文,请他到府上说公事,贾全则是左推右退。现在被那锋利的刀子比划一下,他这不就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当然也是因为长孙凛手中的刀子还亮闪亮闪的,起到了威吓地作用。
贾全也是在等着长孙凛的下文,他没有想到竟然是这小子自己主动要求过来。要知道若是此次前来处理不当,回去之后即便你爹是朝廷最大的权臣长孙无忌,长孙凛也难逃“办事不利”罪辞。
“做人要有人格;做官要有官德;做事要靠本事,就算是懦弱也要有撒腿就跑的本事。我若是没有金刚钻也不会揽那瓷器活。若是无法治愈这疫病,我也不会主动要求千里迢迢从长安跑到越州,去干那吃力没好处的活儿。都尉。我这话说得对吧?”长孙凛睨了贾全一眼,深不可测的说道。
“你……你真的有那治疗的药方?!”贾全似乎有点难以置信。他霍地猛然站了起来,然后又被长孙凛木木地拍了一下坐了下去。
“没有……”长孙凛却又突然否认了。
“那长孙郎将的意思是……?”贾全这回可被对方给绕糊涂了,刚才明明听到长孙凛地意思是他能治愈这一疫厉。
“我没有这鼠疫的药方,我之所以跑到这里来,是因为太平日子过腻了,非要到这边来寻死……”长孙凛笑眯眯地拨弄了一下手中的尖刀,然后突转话锋问道:“都尉,你可相信?”
“本官自是不信。只是这可是关系到身家性命之事。而且不只是关系到本官地性命。要知道我若是派兵到扬州城,皆是若是士兵也如县人那样,成千上百的死亡,那我们扬州府这些年地军事操练那不就白费了吗?而且本官也想不出士兵们去又有什么用?难道他们能救治病人吗?”
“都尉也是精于带兵打战之人,难道没有听说过唇齿相依、唇亡齿寒的典故吗?难道都尉以为即使是扬州百姓全都得疫病死亡,你们军营里的士兵也都会个个安然无恙?这疫病就如同大禹治水一样,你不能光想着带领百姓逃离洪水。毕竟洪水度更快。这疫病从江南传到淮南仅仅只需要一月的时间。若是不制止有可能传遍大江南北的九州之地,难道都尉认为可以躲得过吗?唯有想尽办法去治理这疫灾。才是最好的办法。”
长孙凛经过一夜折腾,又说了那么多话,他倒是有些口干舌燥的,便兀自坐了下来。拿起案几上的两个干净茶杯,见床上地小寡妇还躲在被窝里面,对着慕容无双挥了挥,示意道:“麻烦慕容姑娘为我们倒点茶水来。”
那贾全地姘头虽说是这屋的主人,但她也不好意思在陌生人面前穿衣服,只得顺着长孙凛的意思对慕容无双说了一句:“转到这屋子西面的厅堂里就有热水和茶壶。”
慕容无双心里可是气炸了,慕容山庄虽说没有官方背景,但也是当地的一大富豪,更何况在江湖人眼里可是鼎鼎大名。她这个大小姐何曾受过他人指使干这干那,只是见长孙凛也是为了扬州乃至江南的黎民百姓,她便是杏眸对着那个厚颜的家伙狠狠一瞪,纤手举起一盏小灯拧身而去。
只是她因为容貌过于俏丽,这一嗔一恼之下煞是漂亮,除了让长孙凛享受一番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威慑作用,因为长孙凛将她眼神放射地“利器”给忽略过去。
“可是我们士兵们平日里只能操练阵法,即便是本官同意让他们去救助百姓,那也是无济于事,反倒给地狱增多几个鬼魂。”贾全虽说是个武将,但是长孙凛所说地道理他都明白,只是不明白派遣兵力去何用。
“这兵与民最大的不同就是士兵们平日里操练军法阵势,不仅体魄强壮、行动迅,而且最重要地就是纪律性,恩…………纪律也就是军法军纪。实不相瞒,据我所知此次疫病非常厉害,若是组织士兵去行动,将会比百姓的度上快上许多,要知道有时候你就快这么一个时辰就能救活许多人命……”
长孙凛有开始利用自己的如簧巧舌去说服贾全,虽说两人之前的立场不同,但通过交谈之后,他也能感觉到这位贾都尉的确也是个爱兵如子的长官。只是思想上的局限性让他一直执拗在自己的立场上,没有更宽阔的视野。两人都是战场上走过来的,谈起军事操练自是十分相契,待到慕容无双委委屈屈地提着一壶茶水过来之后,这两人已是谈得热火朝天。
慕容无双见这二人已经远远偏离话题谈起沙场之事,她更是心情郁闷,替长孙凛往他杯子里倒茶的时候,手脚尤其用力,茶水飞溅之余却被长孙凛给悄然躲过。她在气恼之下,莲足竟是不留痕迹地用力踩了长孙凛一脚。
“啊!”长孙凛哪里会想到这姑娘的火气会那么大,尴尬地笑着解释一番。他开始是觉得这位慕容姑娘性格、脾气各方面和窦旖似乎有些相似,两人都是身俱一身武艺,当然慕容无双要强很多。而且在脾气上两人也十分相似,只是窦旖始终都是官家小姐,至少在礼节谈吐方面比慕容要讲究许多。
而慕容无双可能是因为出身环境的缘故,脾气上更为泼辣,性子也更是冲动。这点从她能千里追至长安找长孙凛复仇就可以看得出来,要知道当年长安城里为方善婷打抱不平的女子可不在少数,可是能够不顾家里不怕权贵不畏皇律的,也只有她慕容无双一个人能做到。
东方刚露出一丝曙光,军营里呜呜的号角便已吹响。天才拂晓,林中的鸟雀还没被熹微的晨光惊醒,可附近农庄的雄鸡却已喔喔地开始报晓。一座座村落上空炊烟缭绕,连绵不断。官道上听闻马儿在晨雾中长声嘶鸣,一弯月牙穿过林梢,渐渐西坠。
一匹如火团般的枣红骏马在黄土大道上循循行走着,马上的姑娘倒是容姿绝伦,只是那俏容上却是毫无表情,脸色凝重。长孙凛也骑着一匹黑马跟了上来,经过一夜相谈,他不仅成功说服贾全立马派兵到城里,而且还把他所订的救灾计划也一一解释清楚。
黎明的空气尤其清新,长孙凛解决一件事情后心情也颇为轻松,他双腿夹住马腹,对旁边的同路人摆了摆手,朗声说道:“慕容姑娘,夜里真是多谢你。”
慕容无双斜眼睨视他一下后,却是没有说话,也许还在为刚才长孙凛拿她当丫鬟使生气。
长孙凛倒也无所谓,他想到回城也有一段时间,便找个话题说一说:“我听善婷说你和我二哥……”
“我和长孙况八字还没一撇,你们胡猜什么!”慕容无双说完便策动马匹,风驰电掣地往城里跑去,溅起飞尘散漫。
长孙凛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笑道:“革命尚未成功,二哥还需努力。”
127。控制疫情
比瘟疫更可怕的是谣言,比瘟疫传播得更快的依然还是谣言。wWW!
贞观年间,正是大唐盛世繁荣、歌舞升平的太平年间,从地中海来的一艘船只让江南道的县陷入了水深火热的恐慌之中,十日之后疫情传遍了整个越州。之后疫病就如同江河决堤般蔓延开来,不仅横扫了整个江南东道,甚至波及到江南西道以及淮南道。
患病较重,往往全家毙命。就连去看病的大夫和前去执行任务的官吏,也都相继死亡。一时从城镇到乡村都笼罩在一片死亡的阴影之下,即便是远在长安或边疆之地,也都为此恐慌不安。鼠疫不仅造成了江南百姓的大量死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