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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浴室一侧的那面镜子,我发现,我胸口、手臂等处的伤口,这个时候居然已经开始结痂,而腿部较深的几处伤口,似乎也没有先前那么疼痛了。
果真这么神奇么?!
仅仅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我的身体又开始恢复,愈合了?
我不是金刚狼,我的皮肤没有那么强的自我修复功能,这一点我很清楚。而林菀也清楚的说过,浓缩液虽然有增强免疫,增强恢复的作用,但绝对没有在短时间内消除伤口,愈合伤口的功效,这简直可以和小说故事里的“治愈术”相媲美了。
也只有在电影、游戏故事里,才有人在被打的七荤八素的情况下,只需要一点儿药水或是一点儿什么特殊的能力,就能愈合伤口,活蹦乱跳。
想着想着,我竟觉得有些害怕。
事出无常必有妖孽,虽然这能力一开始让我有些兴奋,但冷静下来之后,更多的确实说不出的担忧,我甚至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在担忧些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迹之后,我转身走出浴室,从柜子里翻出衣裤套上,坐在电脑桌前。
我忽然发觉,这台电脑,我好像基本没用过,我甚至没有了解过外面的世界。
我叹了口气,伸手按动桌旁的按钮,打开那台与桌子几乎相连在一起的电脑。
我相信,反抗组织的电脑网络一定被严格把控,我们的一举一动,肯定都在上头那些家伙的掌握之中。不过我没有想到,这里的网络系统还算自由,至少我在外面能上的网站,这里也基本都能登上。我想了想,状着胆子开始翻看最近的新闻。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相信政府有很多事已经兜不住了,不会再继续隐瞒下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新闻,我的心情更加紧张起来。整个粤省、以及周边的省区,这个时候都已经多多少少的出现了感染者,有的地区是零星几例,有的地方甚至感染了一整个村庄,而北方的大部分地区则极少发生这类情况。如今,长江以南各省市已经差不多都处在战时状态之中了,与感染者大动干戈的阴云笼罩着半壁中国。
我顺手翻了几条国际新闻、国际关系分析等等方面的消息。我才知道,政府居然至今没有敢派大批部队南下支援南方省区,是否输入先进武器或者防化部队过来,也无从知晓。具体原因,有很多,首先是害怕“国际势力”趁机颠覆,因为至今没有证据证明感染者在西方国家也存在,因此已经有人开始分析教会的幕后指使者很可能是某某大国政府了。再者,是因为,第一次试探性攻击即告全面失败,上次的武装直升机打击实际上并不是个例,不仅仅是Z市,中山地区、湛海地区和广州郊区几处所谓的教会据点,都遭到了空军的小规模进攻,但是进攻尽皆收效甚微,按照官方的说法,敌人似乎已经掌握了极强的信息干扰技术,而在这个时代,信息仿佛已经掌控了一切,也限制住了一切,当信息被完全切断之后,任何高尖精技术的科技成果,都会变成一堆废物。
政府也不会做赔本买卖,虽然放手一搏绝对能够成功,但那样,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他们宁愿肉搏巷战,也不愿随便动用那些高技术武器。
我忽然想起了那位梁文辉在电脑那边对我们说的某句话——你们依赖科技、依赖信息技术、最终只会被这一切所掌控限制——虽然我已经记不清原句,但我依然觉得他所表达出的一切依旧让我感到震撼。
而第三个原因,则是不愿意破坏Z市乃至整个粤省的基础设施,教会似乎已经在这个国家,这个世界的地下建立起了一个巨大的独立网络,这网络根本不受干扰,因此即便是政府军,也没有能力第一时间直接切断他们的通讯、交通和科技命脉。
唯一的办法,或许只有大规模的破坏和轰炸。
这是政府、当然也应该是所有人,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说来说去,目前他们眼里最稳妥的办法,便是让我们这些身在战区的士兵们,用命去和那些感染者肉搏。
最好的结果,是我们在战斗中找到最有效的对抗伊波拉病毒的抗体。
最坏的结果,则是所有人同归于尽,他们再在白骨和尸体上建立一个新的城市。
我只感觉前路一片灰暗,似乎,我们的悲惨命运早已注定了……
“广州……广州,你怎么样了……”我不由得打开广州市新闻专版。
新闻避重就轻。
也难怪反抗组织的人并不会过滤这些网站。
这些新闻,根本不足以影响“军心”。
只浏览了寥寥数条,我便将那电脑狠狠的合上,咬着牙,一拳狠狠打在旁边的金属桌上。
这时候,我的房门忽然发出“嘀——”的一声电子长音,这是有人访问的提示音。
我本能的站起身来。
没等我开口,林菀已经进入房间,房门在她身后自动关闭。
“你,没事了?”她有些惊愕的看着我。
“我看起来,或许的确没什么事。”我干笑一声。
她也不说话,走上前来,伸手掀起我的上衣,我一个激灵,赶紧后退一步,但她却肆无忌惮的伸手戳着我的胸口,说:“这里原先有几处较深的抓伤,对不对?”
我有些尴尬,却也只好点了点头,只觉得浑身有一种特别的瘙痒感。
第84章 胜利?!()
我不由自主的两手扶着身后的金属桌,呆滞的看着林菀,林菀就像是一个刚刚打到珍奇野兽的猎人,一寸寸的检视着“野兽”的毛皮,只是她的手指太温柔,皮肤太光滑细腻,这样的触感,让我的身体产生了一些难以抑制的反应,虽然她可以当我是她的试验品,但我不行,我是个正常男人,而且我很清楚,说到底,我心里还多多少少放不下对她的那份感情。
林菀蹲下身去,我下半身就穿了一条短裤,腿部的几道伤口暴露无遗。
林菀大概仅仅是瞥了一眼,便站起来,说:“你这是干什么,发什么神经?”
我有些疑惑,沉吟了一会儿,说:“我……我也不知道伤口怎么会愈合的这么快。”
林菀却蹙着眉,说:“谁跟你说你伤口了,我问的是你这里!”她做了一个向下指的动作。
我愣了一下,微微低头,才发现,我的下半身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一点儿令人尴尬的微妙变化。
我赶紧把身子向后一缩,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哼,人性本能吧,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林菀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我着实难为情,赶紧来到柜子边,想再哪一条长一点儿、厚一点儿的裤子穿上,以遮掩住那暂时没办法歇下去的尴尬部位。
林菀却恢复了镇定,伸手拿下墙上的纸杯子来,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我睡觉那张大床的一侧,说道:“据说你们这次行动,有大收获,有大成绩,是么?”
林菀的这一句话,让我心头不由得一沉。
大收获?大成绩?呵呵,这就是官方的说法么?
尴尬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我觉得四周压抑而来的,皆是一种莫名的凝重。
我咬了咬牙,慢慢转过身来,盯着林菀,说:“这是上头的人说的?大成绩,大收获?”
“对,还有一些‘可以接受的损失’。”林菀抿了一口水,舔了舔嘴唇,依旧似笑非笑着说。
“是啊,可以接受。”我沉声说,“只要不伤及他们利益,有什么是不可以接受的?”
“据说你们已经确定了幕后主使的具体位置了?”林菀有意无意地说道。
这个时候的我,其实不想回答她任何问题,如果我还有力气的话,我想要咆哮,想要大声呼喊,想要破口大骂,只可惜我一点力气都没有,我只能握紧双拳压抑情绪。
伤口虽然愈合,但心里那种沉甸甸的疲惫,却挥之不去。
林菀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表情始终未变。
她忽然叹了口气,站起来,把水杯放在一边,说:“你好像不欢迎我,那我走好了。”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有点儿累……”我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对,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了一些,说,“脑子不够用了,你想说什么想问什么,最好直来直去的……我实在不愿意去跟你打哑谜。”
“我说的话很像打哑谜吗?”林菀原本似乎已经要离开了,这一刻却转过脸来,撅了撅嘴,似乎佯作生气,说道。
“不……我的意思是……”
“算了,我知道我自己的习惯。”林菀返回来,说道,“那我跟你直说吧,我问你,你是不是看见了那位‘幕后主使’的脸?”
我点了点头,说:“他自己给我们开了视频对讲,在我们面前放了一套厥词之后,被锁定了位置。”
“这世上有这么好笑的事儿么?”林菀嘴角勾了勾,显然她已经听到了一些风声,而且心里对这件事也有了大概的判断了。
我没有开口。
她又问:“那个人长得什么样,你应该记得吧?”
“中年人,具体的……”我皱了皱眉,想努力回忆,却无法描述回忆组合再模拟出的场景,那些残片,似乎当时的我的确太激动了,这种激动的情绪将我的感官记忆冲得支离破碎,导致我此刻无法给林菀一个完整的答案,我只能略带语无论系的回忆细节,“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说,他是之前派剑士跟踪我的警察,但我总觉得,不像……”
“他是这么说的?”林菀似乎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是的……”我点了点头,说,“邵光义好像认识那个人……他说那个人好像叫……叫……对,应该是叫梁文辉。”
“梁文辉……”林菀只是沉思了片刻,忽然转身准备离开,来到门口的时候,扭头侧脸,神情严峻,说,“你到地下实验室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我皱了皱眉,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我知道她忽然的情绪变化绝非小事,也不敢怠慢,只是稍作准备,便跟出房间去,走廊上,我埋头向前,根本没看两边的情况,谁知却被一个人猛拍了一下肩膀。我当时吓了一跳,或许由于多日战斗留下了后遗症,当下便是一个勾拳直向那人脸上打过去。
那人脑袋向后一仰,右手如鹰爪一般勾起,立刻向我肩膀捏过来,那动作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少林龙爪手”,我赶紧凭借身子的灵活向下一屈腿,借着双脚一蹬,往后弹出几步。
“哟,不错啊,沾衣十八跌啊……”那人拍着手掌,微笑着说,虽然似乎是在嘲笑我,但至少语气里带着友好。
其实刚才那挥拳与躲闪的动作都不过是本能反应而已,我想,或许再多经历几次战斗,我即便是睡觉被吵醒也会出拳伤人了。
待我好不容易稳定了自己的身子,才发现拍我的人是邵光义。
我惊魂未定,急忙说:“抱歉,我……我有点神经过敏……”
“没事,你们这一批作战回来的,精神状况都差不多,你算好的了。”邵光义说道。
“请问……副队长有什么事?”我蹙眉说道。
“别这么客气了。”邵光义摆了摆手,说,“什么副队长,叫义哥就好。”
“嗯……义哥……”
“我是来跟你说几件好事的,你不用那么紧张。”
“好事?!”
我是真不觉得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好事跟我相关,霉运倒是接二连三。
“上面对你和黄倩这次的表现褒奖有加。”邵光义说,“准备给你们颁发反抗组织二等功勋章,另外,一个星期后的阻击任务,将会由你们两人来担任小队长进行指挥。”
“一个星期?!小队长?”
“没错,明天在礼堂,会专门表彰你们……还有宴会。”邵光义说,“这一次黄倩也表现的不错,我们在中山地区,根据她所计算锁定的位置信息,果然找到了梁文辉所在的临时基地,只可惜,他已经逃了。不过不要紧,我们在基地的通讯数据里破译出了一段非常重要的信息,从而确定了一个星期之后的阻击任务,呵呵……”
我大惑不解,虽然邵光义说的轻松,但我总觉得这其中疑点重重:“梁文辉逃了?”
“逃不了多远,他或许没有想到我们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能锁定他的位置,因此只在基地里发出了一条简讯之后便怆惶逃走了,那条简讯虽然层层加密,但是还是被我们解惑破译。虽然具体不知是向那个教会分部发送的,但简讯里的内容,却足以确定他们的撤离路线。”
“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么?”我不由得做出了和林菀几乎相同的反应。
邵光义说:“放心,在阻击战发动之前,离岸基地会先加派兵力前去跟踪追查,只有得到了准确的情报回馈之后,才会部署行动!”
第85章 难言之秘()
邵光义想哟啊打消我的顾虑,但这个时候,实际上,无论他怎么解释,我都终归觉得心里悬吊吊的,且不说就因为一次战斗表现超常就让我来指挥这种事有多么不靠谱,光说这次行动,这些个计划,听起来就似乎漏洞百出。
我总觉得,我们不同的从敌人那里“得到情报”,然后“确定情报的真实性”,从而得出结论,这难道不是在被敌人牵着鼻子走么?
他们大可以给我们假情报,然后再给我们他们构筑起来的所谓证据,一步一步把我们带进深渊之中去。
我对邵光义报以微笑,因为我不想和他继续争论下去。
无论怎么说,他对组织还是比较信任的,而刚刚来到这里的我,做不到如此绝对的全权相信。
邵光义离开之后,我一个人进入了电梯,直接按下了通向地下实验室的按钮。
电梯门打开之后,我继续往前,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很快便进入了实验室,林菀在金属门之前等着我。
我刚进去,她便反手按动开关,关上我身后的实验室大门。
这个时候,实验室里只有我们两人,那几名研究员也都不在场。
林菀来到那台大型计算机前,说道:“这个大家伙上的东西你可能看不懂,我还是给你看图片资料吧。”
我点了点头。
她拿出一部平板电脑,似乎用什么特殊的软件让那台电脑与大型计算机的资料库相联系,接着,她把电脑放在一边,望向我,又开口发问:“刚才在走廊上,邵光义好像找了你,我进电梯之前看见了。”
“是,他跟我说……”我把事情和盘托出,“他们已经找到梁文辉给我们视屏连接时所在的位置了,但梁文辉跑了,他们只是在控制室的通讯数据里截获了一组加密情报,并且可能会以此为依据,确定几天后的阻击战……阻击战的指挥官,很可能,是我。”
“那他们现在是什么动作?”林菀越发的警觉,她这样的表情也让我神经紧绷起来。
“现在……根据邵光义的说法,他们应该是在派人跟踪,反馈情报。”我如实回答。
林菀微微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伸手停止了正在传输数据的平板电脑。
“你这是……”
“我忽然觉得,这些事情,还是等有了进一步消息再说为好。”林菀说道。
“你……”话说半句,这是最让人难受的行为。
“你不用着急,我现在不肯跟你说,是因为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