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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让涂殊事先向政府守军打了招呼,因此我上火车倒是上的非常顺利。
一切似乎简简单单,当天晚上,我成功到达湘省省会,内陆地区受的波及并不算大,整个湘省省会的生活似乎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只是,当我下车的时候,有部分街道已经戒严了,我抄了好几条小路,七拐八绕才进入郊区外线的公路,我拦了一辆车,当我告诉那个人我要去的地方时,那人的眼神有些怪异,而且似乎有些惊恐,上下打量了我很久,看得我心里发毛。
而当我到达目的地时,我才知道,他心里发毛是有原因的,因为我报出的地址,是一片公墓区。
公墓区边上连着殡仪馆和火葬场。
而我要找的地方,就在火葬场的后头,我在这半夜之际打车来这个地方,他害怕是必然的。
我下车的片刻,他钱都没有收,就立刻开车绝尘而去。
我站在公墓区外的马路上,一时有些茫然。
其实,这个时候,夜晚的空气很是清新。
不得不说,我已经太久没有接触外界了,刚来到湘省省会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连问路打车都有些不自在,恨不得直接上去用枪顶着路人的脑袋逼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告诉我答案。
而这个时候,我站在寂静的目的前,反而感到一丝丝的心安。
我从公墓区旁的小路岔了进去。
我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复活的死尸。
我会这么想,只是警觉,绝不是神经过敏。
伊波拉能控制活人,但没有证据证明它就不能控制死人。
岔道尽头,我没有看到所谓的堡垒,身后的殡仪馆的大楼寂静无比,没有半点声响,而我面前,是一片树林。
并不繁密的树林,甚至到处是枯枝败叶,这道符合目的的氛围。
我有些不安。
于是,我握着枪,一步步进入目的之中——事实上,我也不知道我是否真的在接近目的地,还是已经越走越远了。
我一步步向林子伸出走去,那林子里黑暗无比,也幽深无比,地面上全是残枝败叶,根本没有半点生气,最主要的是也没有道路,没有指示牌,我一步步的向前,这个时候,身后却传来阵阵沙沙声,我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确定那并不是风过林梢的声响。
于是,我打开了通讯装置上的照明设备,这里必然有别的东西存在,很有可能是致命的东西。
我正这么想着,忽然,我感觉一个黑影从我身旁闪了过去,速度特别快,接着,竟是一声如骏马般的低嘶。
这……
我想到了某样东西。
我感到一丝担忧,一丝惊惧。
难道我被某些东西跟上了,怎么可能,它怎么可能跟到这里来。
紧接着,一声低吼,由远及近。
一个黑影朝我急急地扑了过来,我立刻转身躲闪,那个黑影扑了个空,在我身后回转身形,我借着浓缩液的力量,迅速转身开枪,一枪未中。
那家伙速度奇快。
我一咬牙,跨步而前,再次开枪,这一回,子弹在他胸口爆炸,那家伙立刻飞了出去,撞在不远处的树上,树干摇曳,一片枯枝落下。
我继续向前对着那家伙连开数枪。
那家伙身子颤抖,终于扑倒在地。
感染者。
这个地方居然有感染者出现?!
我越发的紧张起来,四面八方,似乎忽然有着无数双眼睛睁盯着我,虎视眈眈,而那“骏马”嘶鸣再次在我耳边环绕而至——我忽然觉得,这马嘶似乎和我之前遇到的并不太相似,我也不知道,这是否是一种错觉。
第253章 末日()
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死死盯着眼前的那一片黑暗,幽暗之间,果然,一个诡异的轮廓缓缓显现。
我举着枪,咬着牙,死死盯着那缓缓移动,越发明晰的身体。
月光黯淡,从公墓区窜出来的冷风吹过干枯的树梢,带着一丝淡淡的凄冷,也使得这周遭的一切更加诡谲不堪。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颤抖——我本不该颤抖的,这是一场战斗,在战场上,我岂能退缩发颤?
“谁!”我大喊一声。
“当!当!当!”我竟听见了一声声金属的撞击声,那声音震颤着地面,仿佛连枯叶也因此而缓缓起舞。
很快,那金属的撞击声停止了,我面前那依旧略显模糊的轮廓,缓缓抬起了手臂,一声低吼,一阵枯叶翻滚,枯枝飞散,幽暗之中,两个迅捷的身躯突然从地面冲出,向我吼叫着扑了上来,我急忙后退,那两个家伙,身子几乎撞在了一起,但很快稳定住了身形。
这时候,我发觉那扑上来的两个家伙,似乎动作和一般的感染者非常不同。
虽然,我确定那个东西肯定是感染者无疑。
他们的动作,虽然与感染者一样迅捷,但却僵硬的很,似乎关节根本动不了,我蹙眉凝视,那两个家伙再次朝我冲来,与其说是冲过来,倒不如说是跳过来比较妥当一些,这些东西,难道并非感染者,而是——真正的丧尸?!
又是什么东西,能够控制丧尸?
我面前的那个家伙——那个骑在战马上的家伙,双手一招,黑暗中,高塔一般的身躯纹丝不动,唯有那一双手臂,仿佛在对我发出审判裁决,干脆利落的动作之下,四面八方的草丛里,竟有无数“丧尸”窜出来,一瞬间,这枯枝败叶重叠,衰草横生的林子里,竟瞬间站起了十数具死尸一般的感染者,我怎么都想不到,还没有找到那所谓的堡垒,我便被这僵尸大军所包围。
那场景,让我想起了当年的电影,僵尸世界大战。
可是,感染者并不是丧尸,这些东西,这些丧尸,到底从何而来!
我转脸望着那控制召唤这一群丧尸的家伙,咬牙,一个箭步朝他冲去。
擒贼先擒王,古来此理。
然而,我还没有到那家伙面前,突然,脚下竟猛然一陷。
我掉进了一个一人大小的坑洞之中。
与我一起坠落的,还有无数枯枝败叶,我的身体仿佛在瞬间被抽空,我看见四周的石壁,我看见黑暗中下限的沙土,但最终,我落在了一篇光滑的金属表面,接着,我的身体,顺着那金属表面滑了下去,毫无防备的滚落在一片冰凉之上,我翻身数次,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的身子,缓缓坐起来,张望四周,这里伸手不见五指,而我的通讯装置和手枪都似乎已经掉落到了旁边,即便是凭借着最强浓缩液的适应能力,我也只能在这里仔细摸索。
不久,我终于在旁边摸索到了通讯装置,我赶紧打开照明设备,就在这一刻,我忽然发现,有一个人影闪现在正前方的通道尽头,我吓了一跳,大喊道:“谁!”
没有人回应。
我找到了落在一旁的手枪,举枪缓步靠近那人影。
这是一条悠长的通道,四面都是金属质地的墙壁,和反抗组织的基地非常相似。
当我踏入那长长的窄道的片刻,对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我劝你不要继续往前走了,否则,我不保证你不会被打成马蜂窝。”
我一愣,这是一个成熟稳重的男音,我隐隐猜到了这个人是谁。
“梁越!”我大声喊道,“是梁越教授么!”
“是谁让你来找我的。”对方并没有承认,当然,也已经默认了。
我收回了手枪,说道:“没有人让我来,我自己要来而已。”
“哼……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你又怎么会惹上那群家伙?!”梁越教授冷冷问道。
“那些家伙?”
“装蒜么?你在我头顶上做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梁越的身影逐渐显现,一步步朝我走来,他一面走着,两边墙壁上的灯,便跟随着他的脚步一盏盏的开启。我看见,眼前出现的是一个西装笔挺,身材颀长的男子,他脸上若刀刻一般的皱纹显示仿佛昭示着深厚的阅历,但一双眼睛却依旧炯炯有神。他唇如刀刻,略有些薄,死死抿在一起,那表情显得不近人情,鼻梁高挺甚至略带鹰钩,更突显了这五官的锋芒毕露。
我看得出,这是一个脾气古怪,极其不好相处的人,而且,他经历的一切,已经决定了他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我站在原地,尽力让自己坦然一些。
我头顶的灯,也随着他的上前而里点亮,他上下打量着我,过了一会儿,说道:“你是反抗组织的新成员是么?”
“是,也不是。”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是就是,不是便不是,你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戏?!”他厉声喝道,完全不给我面子。
我嘴角勾了勾,说:“曾经是。”
“那现在呢?”
“我背叛了他们。”
“哈!”他瞪大眼睛撞开双手干笑一声,接着回转身去,向前踱了几步,再次扭头看着我,盯着我的双眼,说:“说实话,你为什么背叛?”
“因为,他们背叛了我。”我淡淡的说。
这回,梁越沉默了。我没有刻意去和他找共同点,但我相信他对我的心情能够感同身受,我与他的经历何其相似?被反抗组织遗弃的所有人,经历又何其相似?我相信任何一个我们中的人,都会有同命相怜的感觉,哪怕是这个人再怎么不近人情,再怎么脾气乖戾暴躁。
“你叫什么?”他问道。
“楚庭生。”我回答。
“你!”他整个人转了过来,上前数步,这个时候他离我非常近,再次打量着我,接着缓缓摇了摇头,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想不到,你就是楚庭生,那个拥有最强浓缩液的楚庭生?”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而且,我已经有些惊叹于他消息的灵通了,看来这个梁越,并非不问世事。
“可笑,真是可笑,拥有最强浓缩液的你,最终却背叛了反抗组织,而且,还是因为反抗组织的放弃才走道这一步的,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反抗组织的人,难道都疯了么?”他冷冷说道,“他们为何不杀了你。”
我回答:“或许他们想,甚至想让我和感染者们同归于尽,但他们没有成功罢了。”
“是么……”梁越变得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又缓缓说道:“既然是楚庭生,那就可以另当别论了。”
我没想到一切如此顺利。
“说吧,你找我来做什么?”
我准备了无数的说辞,此刻却根本不必开口,他说的直截了当,不加任何掩饰。
我意识到,我也只能用最直白的方式与他交流,于是我说道:“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要查伊波拉的起源。”
“伊波拉的起源?”梁越愣愣的望了望上方,忽然伸手,手中一束红外线射向半空,紧接着,刚才我掉下来的那个洞口,竟被一块圆形金属盖给封住了——原来,我掉下来,竟是由于他的操控。
“是你救了我?”我说道。
“救你谈不上,我本想问清楚,为什么你会来这里,为什么还带来一群如此棘手的家伙……然后再杀了你。但你既然是楚庭生,那一切就好解释了,我想,我也不能杀你了。”他笑看着我,那是一种带着野心的笑容,也是一种自信的笑容,就像在对我说,他已经掌握了所有,所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讨厌他的这种笑容,但我不知该怎么发问。
“有什么话,跟我到实验室里来说吧。”他转身踏步,“跟着我,你就不会被防御系统攻击。”
我紧跟上去。
悠长的通道十分曲折,我有些焦虑不安,终于还是忍不住发问,道:“那些追赶我的到底是什么。”
“你不知道他们么?”梁越教授反问道。
“不知道。”
“呵呵,那是天启骑士。”梁越声音平静。
“天启骑士?!”我猛然一惊,这种圣经里才出现过的词汇,怎么会被用在感染者这种亵渎生命的物种的身上?虽然我没有什么宗教情结,却也明白每一种宗教其信仰的神圣。无论是何种宗教——除非是如神体苦修会这样的邪教——我都联系不到感染者身上去。
“对,你遇见的,是天启骑士中最强的一位,死亡骑士。”他的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刚才我若不打开地面金属盖让你掉下来,你的手只要被他划破一点点,那就完蛋了。死亡骑士的身上,有直接毁灭人体细胞的强力伊波拉病毒群,而且这种病毒群充斥他的全身,全世界,也难找出第二个这样的感染者来,他是感染者中的王牌,大概,也是迄今为止最强的感染者之一。”
我不禁感到一丝不寒而栗。
而我很快想到了攻击生命堡垒的那个家伙,于是问道:“我还遇到过,一个手中连着骨剑,会操纵火焰的骑士……”
“那是战争骑士。”梁越说道,“感染者中的战争狂,谋略家,智商与人类无二,手中的热武器足以毁掉金属装置,同时,火焰中带有锁定电离子的特殊物质,能够影响磁场,甚至从微观层面对现代武器进行精确打击,你遇到他们俩,还能活下来,也属奇迹……当然了,你是楚庭生,也就不太奇怪了。”
“天启骑士……不是有四个么?”
“没错,还有两名,一位饥荒骑士和一名瘟疫骑士,他们也已经登录了神州大地,很快,就会以华夏为原点对人类进行审判。”梁越居然侧过脸来,露出阴测测的笑容,说道,“是否很可怕呢?你是否也觉得有些害怕了?”
“说不怕是假的。”我说道,“但我的目的是击败他们。”
“是么?击败他们,即便能击败伊波拉族群中主神手下的四名骑士,你能找到伊波拉的主神么?你能毁灭伊波拉的信仰么?你又能消除人类的劣根性么?”梁越笑着说。
我一时语塞。
我甚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伊波拉之神?
伊波拉的信仰?
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末日就要来了,却总是在这个时候,有一群人跳出来,试图改变一些什么,却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你们勇敢呢,还是说你们无聊呢?”梁越忽然叹了口气。
第254章 地下()
梁越向前走着,我紧跟其后,生怕漏掉一丝一毫他的讲述。
很快,我们到达了他的实验室。
这样的实验室,我几乎无法用语言去描述,倒不是这里有多壮观,有多精妙,而是,这个地方简直让人费解,这里所有的一切,似乎杂乱无章,却似乎又有自己的规律,所有的器材,所有并联的线路,与所有连接在一起的电脑,似乎都按照某种特定的轨迹排列着,但是这个轨迹着实让人捉摸不透,这地方就像是一个机器融合而成的巨大躯体,这让我想起了一样东西,一样出现在我脑海中和梦中的东西。那东西,亦是让人难以理解。
那东西也很是巨大,与这里的机器唯一不同的是,融合成它身体的东西不是机器而是血肉,无数的尸体和血肉。
这实验室中心只有一条小路,眼神而前,我们穿过这条小路走进去,终于来到了他的实验桌之前。
这实验室的控制台着实相当的小,周围几乎都被无数细碎精密的机械所包绕。
我不明白这整个设计的用意,不明白这长长的,肥壮臃肿的机器群的用意,这简直就是一条巨大的蠕虫。
“呵呵,很惊奇吧?看似杂乱无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