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请安。”靳容华起身回话道。
“她重伤在身,好好休养才是正事,请安的事她有心本宫知道就好了,不必带着伤跑来跑去,若再折腾出个好歹来反而受罪。”皇后道,面上虽是笑意婉然,眼底却难掩寒意。
靳太后和兰妃这一次要对付钰容华,若是真成了事倒了罢了,还连累她这操办中秋宴的人遭到皇上一番训斥,白白受了这冤枉气。
“谢皇后娘娘,嫔妾会如实转告姐姐的。”靳容华道。
皇后淡笑着点了点头,望向苏妙风关切问道,“静芳仪不好好在休养着,怎么也过来了?”
“谢皇后娘娘关心,嫔妾并无大碍。”苏妙风回道。
“以后可得留心了,再吃错了东西,可不一定也能这样简单简单就没事了。”皇后表面却是关切,言下之意又何尝不是暗含警告。
她在警告她,不要跟错了人。
“嫔妾记下了。”苏妙风道。
皇后望向坐在她边上的钰容华,笑着道,“之前那番刺客,可让钰容华受了惊了。”
“谢皇后娘娘关心,嫔妾无碍。”凤婧衣含笑道。
这一个个都盼着她获罪,怎么能就这样让她们都如了愿呢。
皇后一一把众人都关心了一遍,叮嘱道,“这入了秋了,天也越来越冷了,你们可都注意些防寒,别把自己给病了。”
“皇后娘娘这么提醒,臣妾一会儿回去,就得赶紧让人去制身厚些的冬衣回来,我可没那么好命得皇上悉心照顾去素雪园里避寒。”胡昭仪瞥了一眼凤婧衣,笑语道。
“钰容华体弱多病,冬日里受不得寒你也是知道的,你身强体健的要凑个什么热闹?”皇后打趣道。
凤婧衣低眉敛目着茶,知道一个个都看不过她一直以来独占圣*,不过时日长了也就习惯了。
这后宫争*凭得就是本事,而这些人竟是把心思用在了打压对手身上,却往往忽略了重点,争*不就是争得皇帝的*爱,与其费心思跟对手斗,怎么就不多在皇帝身上费心思。
自清宁宫请了安,她与苏妙风结伴回了静华宫,尚衣局的人说是孙公公差他们过来给她截制下个月秋猎要穿的武士服,她只好谢绝与苏妙风对弈的约定,回了宫中随她们量体裁衣。
出宫秋猎,自然是要简单轻便为主,宫中这些宫装长裙自是不能再穿了。
秋猎要去整整一个月,衣服自然也裁制好些人,正装便装又不相同,挑布料,定颜色,量尺寸,一番折腾下来都过了两个时辰。
之后,一连好些天,夏候彻忙着前朝政事没再召幸,就连她偶尔去了皇极殿,他也都是忙碌着连话也顾不上与她多说几句。
直到临近出宫秋猎,许多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夏候彻这才从繁忙的政务中稍稍喘了口气,早早便让孙平将她请到了皇极殿陪他用午膳。
结果,去了她还在正殿与几位大臣商议政事,她一个人百无聊赖在偏殿暖阁等着,等得快没了耐心,门外才传来脚步声,一身玄色绣龙纹的男人大步进来,瞅了一眼她快不耐烦的神色,笑着道,“等得急了?”
“嫔妾不敢。”凤婧衣没好气地哼道。
夏候彻在暖榻坐下,拉了拉她的手,道,“给朕捏捏肩膀,低头看了几天的折子,酸疼得紧。”
凤婧衣抿了抿唇,还是依言照做了。
夏候彻打开新上的折子敛目认真看着,喃喃说道,“容弈派人送来密折说北汉与大夏相近的各州城暗中兵力一直有调动,这鸿宣太子怕是真打算与朕争个高下了,等到秋猎回来是该好好盘算盘算了。”
“你有把握赢他吗?”凤婧衣随口问道。
夏候彻合上折子,眉目微沉,道,“这突然冒出来的鸿宣太子,似乎还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这么些年,除了南唐大将军上官邑,他也很久没遇上过一个像样的对手了。
凤婧衣抿了抿唇,如果于他而言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那也是也是一个她该小心提防的角色了。
一个夏候彻还没解决,又冒出一个北汉鸿宣太子,她的复国大事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大功告成。
孙平差人传了午膳进来,近前道,“皇上,钰容华娘娘午膳好了。”
两人一道在皇极殿用了午膳,夏候彻说下午无事想去凌波殿休息,便没有让孙平带着人侍候在侧,自己带着她一边散着步,一边往静华宫去。
可是,回去的路上却又好死不死地撞上在园子里坐着的靳兰轩,容颜削瘦而苍白,真真是我见犹怜。
“四哥……”靳兰轩见着两人,柔声唤了一声。
夏候彻望了望一眼,对着侍候在侧的碧月道,“你家主子有伤在身,就别让她出来吹着风了,还不扶回去?”
碧月望了望面目冷沉的龙颜,连忙上前扶住靳兰轩,“娘娘……”
靳兰轩望了望默然站在他身侧的凤婧衣,弱不经风的扶着碧月离开。
夏候彻一时有些不忍,薄唇紧紧抿着,望着主仆二人离开的背影。
凤婧衣拉了拉他,道,“不放心就达她回去。”
夏候彻望了望她,牵着她道,“走吧。”
一路上她没有再说话,便是回了凌波殿,也不怎么搭理他。
夏候彻刚开始没觉得有什么,半晌见她出声,一抬眼瞧见她拉着个脸,便道,“又拉着个脸,怎么了。”
其实不用想,也是因为方才遇到兰妃的事。
“我不喜欢她。”凤婧衣没好气地哼道。
夏候彻知道她是因为靳兰轩受了不少委屈,难以和睦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这宫里的妃嫔便是有再不喜欢谁的,也不可能就这么拿出来跟她说,她倒一点都不避讳。
“不过是路上遇上了而已,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夏候彻道。
凤婧衣状似火大地翻着手中的,哼道,“一口一个四哥四哥的叫那么亲热,你倒听得进去?”
夏候彻闻声失笑,拿了她手中的,将她勾到怀中饶有兴致的道,“你要想那么唤朕,也一样可以。”
“谁要学着她?”凤婧衣没好气地道。
“好,不学她,那你想唤个什么别致的?”夏候彻笑语问道。
这宫里人人都称他为皇上,她若是换个称呼来叫他,倒也不是是什么坏事。
“小彻子?”
夏候彻脸一下黑沉了。
“小夏子?”
他脸色阴沉得更吓人。
“小候子?”
夏候彻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一副恨得掐死她的样子,“你再叫一个试试?”
凤婧衣狡黠一笑,手勾着他的脖子,仰头轻轻咬着他的耳朵,唤道,“……彻。”
这一声,唤得*婉转,让他心中一阵春水荡漾般的惬意,低头便去寻觅她的唇,显然对这一声亲密的呼唤,尤为满意。
次日一早,圣驾出宫前往皇家木场秋猎,快马行进了一天到达木场,早在木场的靖离公主夫妇带着人前来迎驾。
凤婧衣下了马,跟在她身旁的青湮却面色惨白地险些从马上摔下来,幸得她眼疾手快扶住了才险些惊动众人。
“青湮?”她担忧地唤她,这才发现一向喜形不露于色的女子此刻竟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的靖缡公主夫妇,苍白的颤抖呢喃着一个名字,“……之轩。”
凌之轩。
那……是她故去多年亡夫的名字。
——
猫猫,嘿嘿嘿……
:
死而复生的人2()
凌之轩。
那……是她故去多年亡夫的名字。
确切来说,她是靖缡公主身边的驸马,宗泽。
她清楚的记得,她亲手收敛了他和女儿的尸骨,亲自在瓢泼大雨天将他们埋葬,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又活生生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每一个举手投足的动作都是让她那样熟悉,熟悉的仿佛这些年为报仇而刀口舔血的生活都只是一场恶梦。
现在梦醒了,他还活着,她的女儿还活着,她的亲人们都还活着。
一瞬间,那些压在心底深处,多年不敢去触碰的回忆如洪水汹涌而出,快乐的,幸福的,生死决别的……
一幕一幕,一个一个,都清晰如同昨日……
她怔怔地看着对面越走越近的男人,多年不曾有过一丝笑容的脸上缓缓扬起了笑容,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便朝他走去,“之轩……之轩……”
顾不上这是什么场合,顾不得周围还有什么人,她只想飞奔过去看到她的丈夫,确定他是真实实在她眼前,而是梦中一触即碎的幻影。
“青湮?”凤婧衣一把拉住了仿如魔怔了一般的人,可是她却疯了一般地朝靖缡公主夫妇冲过去,无奈之下她只得暗中点了她的穴,让她无法再行动。
凌之轩,她曾从她口中知道过这个名字,当她呢喃出这个名字,再她现在的神情反应,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失常也猜想出来了。
可是,不管靖缡公主的驸马是不是曾经的凌之轩,她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冲过去与之相认……
不过,从青湮的反应来看,这个大夏的驸马爷和凌之轩应该不仅仅只有相像而已了。
夏候彻走了几步,望了望还在后面的凤婧衣,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凤婧衣见到沁芳过来,连忙朝她招了招手,沁芳连忙小跑着到了跟前,“主子,怎么了?”
“你找两个宫人,先把青湮扶回大帐休息,一定要寸步不离地看好她,知道吗?”凤婧衣望了望夏候彻的方向,认真叮嘱道。
“看好她,主子这是……”沁芳一时间不明白她的意思,满头的雾水。
凤婧衣也没有时间跟她解释太多,只是道,“你照我说的话做就是了,一切等我回来找你们再说。”
自己一直以来都注意在靳家,倒并未怎么注意过靳太后的这个女婿,若是靖缡公主的驸马当真是凌之轩,当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沁芳望了望快步走开的她,连忙招呼了宫人先将人带走,只是隐月楼里青湮一向是最冷静自持的人了,怎么地突然这般失常了。
凤婧衣一边一边回头望了望,快步追上夏候彻站在了她的身边,不由自由多打量了几眼靖缡公主身边的驸马宗泽。
夏候彻奇怪地望了望她,见她还不知收敛,便掐了掐她的心以示警告,在他边上站着还目光不转睛地盯着别的男人瞧,虽然那是他皇姐的驸马。
凤婧衣吃痛皱起着,瞅了他一眼,又不在这时候跟他吵闹,只得吵牙忍了下来。
靖缡公主的儿子宗珩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拉住夏候彻道,“皇帝舅舅,我爹刚刚给我抓了大白兔子,我带你去看。”
夏候彻无奈,吩咐了随行前来的臣子先安顿住下,自己便拉着凤婧衣跟着小家伙去看兔子了。
“珩儿,怎么这么没规矩,先前教过你的礼数都忘了?”靖缡公主沉下脸训道。
宗珩闻言松开了牵着夏候彻的手,有模有样地行了一个君臣之礼,“宗珩见过皇上。”
“好了好了,起来吧。”夏候彻笑着将孩子从地上抱起,一边逗着他玩,一边道,“珩儿叫皇帝舅舅也没错,皇姐你凶他做什么?”
“那也不该当着那么多文武大臣的面那么没规矩。”靖缡公主说着,望了望被夏候彻抱着的儿子。
“好了,皇上都没介意,你倒先急了。”驸马宗泽失笑道。
“还不都是你平日里把他*坏了。”夏候缡没好气地瞪了丈夫一眼,哼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宗泽说着,从夏候彻怀中将儿子抱了回来,道,“珩儿,走,咱们看兔子去,明天爹和舅舅再给抓更多的兔子回来。”
“那我可以全都带回府养着吗?”宗珩一脸稚气地问道。
“可以。”
“那我可以把那只猫头鹰也带回去养着吗?”
“也可以。”
……
夏候彻牵着她跟在后面走着,看着前面和乐融融地一对父子难掩羡慕之意,搂了搂她肩头低语道,“我们也该早点有个孩子……”
她回宫之后,他也一直嘱付了太医院好生给她调养身体,一直以来他宿在凌波殿的次数也不少,她的肚子却一直再未有动静。
他都甚至在想,明年还是没什么结果,是不是要将她送到神医淳于越那里去医治调养一段才好。
然而,他每次向她提及孩子,她都只是一笑置之,显然并不再有第二个孩子。
举许是那第一个孩子让她一直心结难结吧
凤婧衣抿唇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只是望着前面的父子两人,心中禁不住在想,如果宗泽真的是凌之轩,若是没有当年那一场灭门惨案,她和青湮的女儿应该比这个孩子还大两三岁,定然也乖巧懂事的很。
他们两人跟过去,宗珩从笼子里抱出大白兔子地过来,高兴地说道,“皇帝舅舅,你看”
夏候彻蹲下身,摸了摸他抱在怀里的兔子,笑着道,“那把兔子送给皇帝舅舅好不好?”
小家伙一听就不乐意了,紧紧抱在怀里,一脸防备地道,“不行,这是我的。”
夏候缡听了,笑语道,“前天在林子里玩耍瞧见句子了,自己追了好久没追到,非缠着他爹去给他追回来,这两日还谁都不准来碰他的兔子。”
凤婧衣望着相亲相爱的一家三口,笑语问道,“公主真是幸运,有这么好的驸马在身边,又有这样聪明伶利的孩子……”
夏候彻闻言,扭头瞪她,“朕对你不好了?”
凤婧衣无语地望了望她,说道,“嫔妾只是在宫中听说靖缡公主与驸马伉俪情深,有些好奇她们成婚之前是怎么相识的。”
夏候缡夫妇相视一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夏候彻见她实在好奇的样子,便道,“是好些年前,皇姐出宫遇上劫匪蒙驸马搭救了,到多年之后皇姐又搭救了落了难的驸马,这才促成了他们的姻缘。”
“原来如此。”凤婧衣笑了笑,但仅凭这些话还是无法肯定宗泽就是凌之轩。
也许,真的是要设法让他和青湮见一见,才能得出这个答案了。
只是,前有夏候彻,后有靖缡公主,要安排她们见上一面,还真是有些困难。
“对了,兰轩现在伤势怎么样了,走之前去看了她一回,人都苍白瘦弱得可怕,我这来木场也好些天了,也不知她如今是何情形了。”靖缡公主道。
虽然她对这个钰容华说不上讨厌,但兰轩是她的亲表妹,于情于理她也是要帮着自己家人的。
“好得差不多了。”夏候彻一边与宗珩逗玩着,一边回道。
“她要是没伤着就好了,早些年先帝在时的秋猎,她可是大显身手了,皇兄你只怕都没瞧见过她的身手呢。”靖缡公主笑着说道。
凤婧衣插不上话,便默然站在一旁看着人家一家人唠家常。
说这么多,无非是想为靳兰轩说几句好话,再排挤她这个不该受*的降臣之女。
夏候彻闻言笑了笑,起身道,“好了,赶了一天的路了,朕先回大帐歇息了,明日再找驸马一较高下。”
“好。”宗泽笑着道。
夏候彻拉上干站在一旁好一阵的她,道,“走吧。”
“珩儿也要去。”宗珩欢喜地叫道。
“好,你也去。”夏候彻牵起他,回头道,“等他玩些时候,朕再让孙平送过去。”
宗泽笑了笑,朝儿子道,“珩儿,要听皇帝舅舅的话,不许惹麻烦。”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