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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个必要吗?”凤婧衣道。
“阿婧,我们非要每一次见面,都要因为那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吗?”萧昱道。
他每一次都是想来与她好好相处,但每一次他们又因为夏侯彻陷入争吵,明明他们才是夫妻,明明是他们相识有婚约在先,可她总是让他觉得是他插足了他和那个人之间。
“萧昱,我们纠缠下去,你幸福吗?”凤婧衣道。
她知道是她有负于他,她也知道她的好,可是这样勉强凑在一起,他们两个人都是煎熬的。
“阿婧,将心比心,你放不下他,又如何能要我放得下你?”萧昱满心痛楚地说道。
她爱那个人,放不下那个人,一心和想他在一起,他爱她也是一样的心情,她都放不下,又如何来要求他成全他们呢。
凤婧衣无言以对,他说的对,她没有资格要求他成全。
当初答应了嫁给他的人是她自己,说要跟他一辈子在一起的人是她自己,如今她告诉他,自己爱上了别人,这样的事若是换作她那个人之间,她也是难以接受的。
可是,他们就真的要这样一辈子耗下去吗?
沁芳带着宫人进来传膳,打破了一室压抑的沉默,因着凤婧衣还不能使筷子,所以给她备了轻巧的木头勺子,拿起来没有那么累。
“没什么事,你们下去吧。”萧昱道。
沁芳带着宫人退了出去,却又怕出事,所以不敢离开太远。
凤婧衣到桌边坐下,因着之前试着练剑,手还有些无力,便静静地坐着没有去拿勺子用膳。
萧昱给她一边布着菜,一边幽幽说道,“从知道你在大夏,我就一步一步的退,想着等你回来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一起的,你回来有了他的孩子,又想着只是孩子而已的,你的心里终究还是有我的,可你又告诉我你对他动了心,我又想着只要我们还能在一起就好了,如今我们在一起了,你却又要告诉我你忘不了他,你要和他在一起……”
他,真的无路可退了。
凤婧衣低眉紧抿着唇,叹息道,“是我负了你。”
“阿婧,你心里还有也罢,你们有两个孩子也罢,我不想再去追究了,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一辈子在我身边,如此而已。”萧昱说着,眼中满是不得所爱的痛楚。
“所以,你就非要以这要的方式,把我关这里吗?”凤婧衣喃喃道。
萧昱夹菜的手一颤,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满是伤痛,“你我相识数十年,你宁愿他相信初识几年的他是真心爱你,却也不愿相信我的情意吗?”
凤婧衣默然,不忍去看他那双满是悲伤与痛楚的眸子。
他搁下筷子,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我若真有心逼迫于你,你以为我会到现在都没有碰你,因为我不想我所心爱的女人会恨我,所以我一直在等,等你放下他,放下过去,跟我重新开始,可我最终等到的,却是你要随他而去,阿婧,你太不公平了。”
明明是他们相识在先,明明他们互许终生在先,可最终她心上的人,却不是他。
可是,爱情的事从来都是命中注定,而非先来后到,不是注定的人便是朝朝暮暮在一起也以心动,若是注定的那一个,即便隔着仇恨的火海,也终将相遇倾心。
“那你要我怎么办?”凤婧衣沉重叹息道。
若有办法解决这一切的困境,她都愿意去做。
可是,爱情的世界从来只有两个人,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存在。
这个人也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可是心里属于爱情的那个地方,只住着一个夏侯彻,别的人再好再优秀,终究也难再走进去。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没有喜欢上这个相伴在自己身边数十年的人,却喜欢上了那样一个人,怎么都舍弃不下。
他无法放下她去爱上别的人,同样的她又如何能放下那个人,转头再爱上他呢。
“我要你在北汉,一辈子都在我的身边。”萧昱道。
他知道,也许这一辈子他都走进代替她心上的那个人,起码她的人是在他身边的。
一直以来,关于未来的种种都是关于她的,从来没有想过生命中缺失了她会变成什么模样。
这世间万物,他唯一舍弃不下的,唯她而已。
凤婧衣没有回答,眼中却满是泪水的痕迹。
她知道这是她欠他的,也是她该还他的,可是要她舍弃心中所爱的那个人,这一生都不再见他一面,每一时每一刻都是心如刀割的折磨。
可是,除此之外,她又还能给这个人什么呢。
“连这样,也无法答应我吗?”萧昱自嘲地笑了笑,笑意之后却满载深沉的痛楚。
这么多年,她曾将他们之间当作/爱情,最后她发现那不是爱情,可深陷其中的他却早已当了真,难以自拔,几近成魔。
半晌,一直沉默不语地凤婧衣起身,走近到墙上悬挂的剑,艰难地伸手将其拿了下来,走近桌边递给她道,“萧昱,你救过我的命,我可以把命给你,可是允许我自私一回,我的心无法再爱你。”
萧昱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缓缓落到她手中捧着的剑,“凤婧衣,你真是够狠。”
她宁愿死,也不肯爱他,也不肯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这世间他便是自己死,也从未想过要她死啊。
“只要我还活着,我想我永远也不可能安份地留在北汉,留在你身边。”凤婧衣含泪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若是我死了,大约就能做到了,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北汉。”
只要她还活着,她的心还跳动着,她都会想尽了办法离开这里去找那个人。
他想要的,唯有她死了,她的尸骨埋葬北汉,永远都不离开。
萧昱额际青筋隐现,不知是心痛还是愤怒,连呼吸都随之颤抖。
凤婧衣一动不动地捧着剑站在他的面前,决然道,“是我负了你的情意,我愿以命相偿,却难以情相还。”
大约,她这一生终究是没有和那个人相守的缘份,可此生得以相遇,已是难得了。
她不能与她相守,又不愿背情弃爱再辜负他,唯有如此才能了结的一切的话,她愿以命相抵亏欠萧昱的一切。
“谁要你死了?”萧昱痛恨地拿过她手中捧着剑扔了出去,愤然站起身,“现在,就连留在我身边,看到我都能让你如此难以忍受了吗?”
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
在没有那个人出现的岁月,他们也幸福过,也欢笑过,为什么一转眼你就爱上了别人,任我怎么等,怎么求也不肯回眸一顾。
“我无法再成为你想要的那个凤婧衣。”她含泪哽咽,缓缓道,“我没想过自己会对他动心,会那样喜欢上他,喜欢到这辈子再也无法喜欢上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她不想辜负这个人的,在明明对那个人动心之后,也曾一次又一次地地想要忽略那份情感,好好与这个人相守一生。
可是她真的努力了,她忘不了那个人,放不下那个人,只要一想起,思念就如潮水一般的翻涌而来,占据了她所有的思想。
“好”萧昱一步一步地后退,悲痛而愤怒,“你真的好的很”
他踉跄地出了门,不愿再去看到她那双盛满那个人影子的眼睛。
夏侯彻,你可以得到她的心,但这一辈子永远……永远也休想再得到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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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桑,你在偷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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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说皇桑太苦逼了,有要求写一点皇桑的甜蜜再大结局,大家要看么,要看举个手。
如果加甜蜜的话,估计就加一万字到一万五千字左右,多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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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成痴一念狂()
正月,随着夏侯彻病情的日渐好转,宫里也渐渐热闹起来了。
过完了正月十五,他自素雪园搬回了皇极殿,派了容弈前去北汉打探凤婧衣的消息,于是自己开始处理政务。
由于不靠谱的小皇帝又一次在上朝打瞌睡,朝臣们便开始纷纷上奏,请其归政。
夏侯彻翻了翻新上奏的折子,望了望坐在地毯上玩耍的两个孩子,现在正是他们贪玩的年纪,让他们去参与朝政大事,也确实是太小了。
可是,这天天上朝不是叫下朝,就是打瞌睡的,也实在太不像话了。
“瑞儿,熙儿,过来。”夏侯彻冲着他们招了招手唤道。
兄弟两个扭头看了看他,爬起来走到了桌边,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瑞儿你上朝又睡着了?”夏侯彻盯着小的训道。
瑞瑞一听低着头玩着手指,嗫嚅道,“一群老头说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听着就直想睡觉,我也不想睡的,可听他们说话就是想睡。”
夏侯彻叹了叹气,这两个家伙,以后大夏的江山终究还是要交给他们的,一个个完全没有想当皇帝的意思,以后可怎么办?
“又不是我想去上朝,是哥哥跑了,原叔把我抓去的。”小家伙委屈地扁着嘴咕哝道。
夏侯彻头疼地抚了抚额,瞥了一眼熙熙,这家伙鬼灵精似的,明明挂着名号的皇帝是他,他却每天早早就起来跑出去玩了,贪睡的瑞瑞就每次被原泓逮着上朝去了。
小孩子现在又正是好动的年纪,让他们在朝上一坐一两个时辰,也确实是坐不住的。
可他还想着,好不容易后继有人了,自己可以清闲下来了,结果这两个家伙一个都不让人省心的。
“皇帝一点儿都不好玩,我不要玩了。”瑞瑞可怜兮兮地瞅着他说道。
“我也不要。”熙熙跟着说道。
夏侯彻看着两个儿子一脸委屈的样子,又不忍再责备下去,伸手摸了摸他们的头道,“好了,明天开始你不用去早朝。”
他们现在到底还小,确实不适合现在就将皇位交给他们,还是等他们长大些再说吧。
再者,他现在要设法把她再接回来,也需要手握实权,否则下旨发兵总归名不正言不顺。
“真的吗?”两个小家伙一听,惊喜不已地问道。
“真的。”夏侯彻薄唇微勾,笑语道。
兄弟两个一个抱住他一腿,兴奋地叫道,“父皇你真好。”
孙平进来,瞧着父子三人抱成一团的样子不由失笑,虽然两个孩子这一年来跟着他们一起,但却从来不会像对夏侯彻一般,对他们这些人这般亲近,父子终归是父子。
“容弈有消息回来吗?”夏侯彻见他时来,便追问道。
整整一年了,他也不知道她在北汉如何了,一年的时光她和那个人又会变成什么样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光,却让他感觉好似是隔了一辈子。
“还没有。”孙平如实说道。
其实,他们也都大约知道那个人在北汉的状况,只是现在还不是让这个人知道的时候。
他身体刚刚恢复一点,若是得知她被软禁在凤凰台,又哪里还能待得住再养伤了。
夏侯彻皱了皱眉,走了这些日子,算算脚程也早该到北汉了,怎么这么慢了?
最后一别之时,他清楚地记得她说了要跟他走的,只是已然过了一年,她答应的话,不知道还作数吗?
纵然那日险些丢了性命,但能听到她那一番发自心底的肺腑之言,这一年的罪倒也没有白受的。
只可惜,自己这一伤便是一年昏迷不醒,一年她在北汉会发生什么,会和萧昱变成什么样子,他都难以去想。
自认识她,也不过短短数载,却历经了他曾经二十多年都不曾历经的种种,即便其中伤痛多过幸福,他还是想要与她相守到白头。
“父皇你怎么了?”熙熙见他发愣,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
夏侯彻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虽然他也想让他们能尽快见到他们的母亲,但现在还没有她的确切消息,他也不知该如何向他们说,一切还是等找到她回来,再跟他们细说。
“那你困了吗?”瑞瑞看着他问道。
夏侯彻伸摸着他的头,笑着道,“没有。”
“可是我困了。”瑞瑞打了个呵欠,有些无精打采地道。
夏侯彻无奈笑了笑,将他抱了起来放到榻上,道,“在这睡吧。”
“嗯。”小家伙点了点头,自己蹭了个舒服的位置就闭上了眼睛。
夏侯彻又将站在榻边的熙熙给拎上榻坐着,低声问道,“你也要睡。”
“不要。”熙熙摇了摇头,拿着玩具自己坐在一边。
夏侯彻招呼孙平送来了毯子给瑞瑞盖上,这才埋头继续处理送来的折子。
不一会儿,孙平轻步进来,近前低声禀报道,“皇上,空青和沐烟姑娘入宫送药来了。”
淳于越不喜待在宫里,于是在皇上病情稍稍稳定之后就出宫了,每隔几日会让空青入宫诊脉送药,只要没有特别的问题,便也懒得入宫来了。
“进来吧。”虽然以前一向不喜与金花谷的人打交道,但这回好歹淳于越是救了他一命,他不能不念及恩情。
孙平出去传了两人进来,空青给夏侯彻请了脉,嘱咐了最近的用药,便准备走了。
沐烟却冲到了御案前,将一大张白纸一铺,道,“题个字。”
夏侯彻理了理衣袖,抬眼看了看她,显然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什么字?”
“隐月楼要开张了,这不要重新挂匾,你要是能顺手提个字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沐烟笑嘻嘻地说道。
虽然她磨了一年也没有从原泓那里把隐月楼要来,但从夏侯彻醒来之后,她就撺掇着淳于越要了隐月楼当诊金,夏侯彻也算够意思,很干脆地就给他们了。
最近他们一直忙着重新修整,再过几日就要挂匾重新开张了,于是便想着进宫顺便找他提个字,毕竟普天之下再没有比他的字都值钱了。
“不要得寸近尺了。”夏侯彻淡声道。
隐月楼本已经查封,给了他们已经是格外开恩了,现在竟然还要他给一个青/楼题字,简直滑稽。
沐烟想了想,道,“你不想知道凤婧衣的消息吗?”
“沐烟”空青拉了拉她。
沐烟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只要你题了这字,再过半个月,我就告诉你关于她这一年的消息,在来大夏之前我可是一直跟她在一块儿的。”
夏侯彻眸光微沉,道,“现在说。”
直觉告诉他,不会是什么好事,不然这个人不会现在不说,反而要压在半个月之后才告诉他。
“这个没得商量,要么你现在给我题了字,半个月之后我告诉你,要么我去找别人仿个你的字挂上,也是一样的。”沐烟道。
她当然知道现在是不能跟他说凤婧衣的消息的,不过再过半个月就算她不说,容弈那边也瞒不过去了,必然会给她回报消息了。
到时候,她再说起凤凰台的事,自然也是可以的。
夏侯彻抿了抿唇,默然提笔给她提了字,而后道,“朕最忌人言而无信,半个月后此时此刻,你若不说话,朕可以让隐月楼开了,也一样能让它关了。”
“一定,半个月后,我一准来跟给你禀报清楚了。”沐烟收起题好的字,拉上空青赶紧走了。
一出了皇极殿,空青便道,“你怎么回事,不是说了不准提凤婧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