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国上下都闹废后之时。
可是,如果说果说不动他们,又该怎么应付寻仇的北狄人,才能让这镇上的人免受战火。
“时间不多了。”星辰提醒道。
凤婧衣沉默了片刻,朝她道,“你去盯着北狄部落的动静,我再想想办法。”
说罢,转身进了屋内,好不容易从周家寻到了笔墨,模仿着萧昱的笔记写了一封调令,从荷包取出一支精巧的令箭,这是去金花谷接熙熙之事他交给她的,若是有事可以调集北汉边境的兵马,当时没用得上,便一直留在了她这里。
也许,今日是能派上用场了。
她再出去的时候,星辰已经离开了。
她回到自己房里,换了一身男装,方才骑马去了就近的北汉军营。
既有了北汉皇帝的亲笔信,又有调兵的令箭,加之最近北狄本就频频犯北汉边境,军营将领倒也并没有怀疑什么,便对边境的镇子加强的兵马防御。
午后的时候,星辰自外面回来,在周家旧宅与她会合了。
“北狄部落已经有人在追查此事了,相信最迟到明天就会找到镇子里来了。”
“他们现在有多少兵马?”凤婧衣问道。
“五万,北汉这里的军营加起来也堪堪只有三万多兵马,若真是两军交战,恐怕胜算不大。”星辰说道。
一来,兵马数量上只有北狄的一半,再者北汉的兵马哪里比得上北狄那些马上的游牧民族骠悍,再加上这里都是平原地区,也没有有力的地形,一旦交战便就是实力上的硬碰硬了。
如果这些兵马抵挡不住北狄的兵马,那么这个镇子还是落得血流成河的下场。
凤婧衣微拧着眉头,星辰所说的,又何尝不是她所忧心的,可是这里能调集到的兵马也只有这么多了。
“我们能安排的已经安排了,还是走吧。”星辰劝道。
凤婧衣沉吟了一阵,道,“北狄勾结了冥王教,早晚是要除掉的,如果能趁此机会铲除他们,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事情是因她杀了北狄人惹来祸事,也是她去调了北汉兵马过来,如果这一战不能胜,不光是这个镇子,甚至连北汉的整个边城都被会被北狄人给夺去。
这些人留下也是祸患,不如一次性将其永绝后患。
“可是,咱们现在……”星辰知道她是什么打算,可眼下实力悬殊,要想取胜实在有些困难。
北汉军中那些将领,实力如何她不知道,但就她们两人,她自己是以轻功迅速见长,若真遇到高手,也只有逃命的份儿,根本不能力敌。
凤婧衣是有几分本事,可是要对上数万的北狄军队,又哪里是对手。
“你留在这边帮助他们一起守关,我带五千精兵,绕到他们后面借机偷袭,介时也可以引开一部分兵马,到时候前后夹击,也能胜算更大些。”凤婧衣郑重说道。
“可是,你一个人带着人过去,若是被人发现了,围困其中,我们怕是连救你都来不及。”星辰紧张地说道。
“我会小心些。”凤婧衣微然一笑,示意她放心。
如果不出意外,北狄那边今天夜里就会出兵,她若不及早安排,明日大军压境之时,才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星辰深知她的执拗,叹了叹气,只得答应了下来。
如今,也只有这样的对策了。
“沐烟夜里应该到了,让她到大夏边境接应我们入城。”凤婧衣一边说,一边自己先离开了周家旧宅,前去和守城的北汉将领商议。
暮色降临的时候,她挑了军中五千身手较好的精兵带着往北狄的方向去了,一路趁着渐暗的夜色,带着人在平原上纵马如飞。
夜色笼罩天地的时候,平原上果真传来了兵马行进的声音,凤婧衣带着人在一处山丘之后,看着远处打着火把朝着北汉边境奔驰的大军,一颗心也不由提了起来。
“钦差大人,现在怎么办?”边上一人问道。
凤婧衣一瞬不瞬地盯着下方的北狄大军,声音沉冷,“向东边引。”
“东边?”那人一听,诧异道。
东边可就是大夏的边境了,往那边走,岂不更是死路一条?
“对,就往东边引,要让跟去的人以为,此事跟大夏也有关,分散他们的兵力,将大夏也拉进来。”凤婧衣道。
北狄人凶悍,仅凭她和北汉边城的兵马是根本没多大胜算的,她带着人要做的,一是偷袭,而是将他们兵马引到大夏的边境,将大夏也拉进这滩浑水,如此才能有几分胜算。
虽然,这样有有失道义,但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什么时候动手?”
“他们应该会在天亮的时候进攻,咱们先跟着,赶在那之前动手。”凤婧衣冷静地下着命令道。
一行人尾随在北狄军之后,却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所幸有着夜以的掩护,一路都并未被人所发现。
天快亮的时候,北狄大军已然在北汉边境外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凤婧衣无声地抬起手,身后五千精兵纷纷驾起了弓驽,她缓缓拉开了弓弦,箭头却是描准了带兵的头领,凤眸同微眯起,寒光闪耀。
“放箭”
霎时之间,乱箭如雨,北狄军中瞬时便传出阵阵惨叫之声,有人似乎看到了远方的人头窜动,高声叫道,“在那边”
不一会儿,便有人带了兵马追了过来,凤婧衣又带人发动了第二次箭阵,过来的人还未近前便已经被射杀落马。
第三次的箭阵过后,他们所带的箭矢用尽,她沉声下令道,“不想死就向东走。”
她翻身上马,带着人纵马奔向东方的大夏国境,后方的北狄军派了一万多兵马狂追而至,落在最后方的人已经被后面的追兵也射杀。
凤婧衣扭头回望,沉声催促道,“快”
大夏的边城越来越近了,原是以为沐烟已经赶来了,能助她们冲入城中,哪知城上的人看到有大批人马靠近,却先一步下令关闭了城门。
她带着剩下的残兵退在了大夏边城之外,后方是城上寒光冽冽的利箭,前方是如狼似虎的北狄大军,已然无路可退。
“大人,没退路了。”边上的人颤声道。
凤婧衣看着愈来愈近的追兵,缓缓拔剑道,“既然没路了,那就杀出一条血路回去。”
马鸣声,厮杀声,在大夏边境的城外此起彼伏,寒风都染上了血腥的气息。
虽然追兵一个一个毙命在了他们的手里,但是她身边的人也越来越少,她已然分不清身上的血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挥剑砍刺的手臂都有些麻木了。
她还不能死,她还有没未完之事,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一次又一次就是这样的念头支撑着她,在一地死尸中活了下来,可是跟随而来的人,也都所剩无几了。
她满脸血污地望着,周围的数千北狄兵马,握紧了手中染血的剑。
北狄人看着仅剩的几人,一队人策马持刀冲了过来,她在数十人的连番攻击中,再难有取胜的机会,刚刚避过迎面挥来的大刀,身后一道冷寒的杀气已经透背而来,她惊惶回头,却只能眼睁睁地着对方手中的长刀冲着自己劈头而来,来不及阻挡。
她想,她大约是难逃一死了。
可是,那杀气凛凛劈来的一刀,还未落在她身上,马背上持刀的人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支利箭射穿了咽喉,缓缓地从马上跌了下去。
凤婧衣扭头望向发箭的方向,不远处一身黑衣的男子,面容冷峻凌厉,手中的长弓高高举着,还未来得及放下……
明明就在不久之前,她还与他两番相见。
可是这一刻,跨越生死地一回头,再一次看到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他,她忍不住地泪流满面。
远处的人快马杀入重围,一手持剑对敌,一手将乱军之中的她掠上了自己的马背,安置在了自己怀中……
——
这两天未能更新,原因不多说了,扫黄打非净什么的,我们都被屏蔽了,忙活了一天才审核过了放出来,没什么大的意外,更新会恢复起来。
现在前面还有十来章中间是断的,因为还在修改中,看过了的没什么影响的。
不得不说,捡回节操的过程,真是痛苦。
:
一生一次一心动20()
凤婧衣重重地撞上厚实的胸膛,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恍然是坠入了梦中一般。
周围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她所身处的怀抱这样温暖而贴心,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声,而离他这样近的距离,于她而言却早已如隔世般遥远。
若这是场梦,她真希望就这样一直梦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只要,她所爱的男人一直在她的身边。
她缓缓抬起自己满是血迹的手抚上近在咫尺的脸庞,眼中的泪水愈加汹涌,她一次又一次下定决心放下他放下过去,可是他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撼动着她努力竖起的心墙。
她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般折磨人的感情。
明明知道是错的事,却还在一错再错,明明知道是不该动心爱上的人,却又无法自制的沦陷了心,待她再清醒过来之时,一切早已覆水难收。
她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人,也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该走什么样的路,不该触碰的人和事也绝计不会去招惹,可是她再小心翼翼,却终究走错了路。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这个一直小心防备的男人动了心?
她不记得了,也许就是那一天一天地骗着他,也骗了她自己;也许就在碧花亭湖畔爬上他背上的时候,也许就在他一次次放弃原则纵容她的时候……
可是这一刻她很确定,这个人所带给她的心动,是她在遇上他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也是以后不会再有的。
只是,她的生命里容纳了太多她无法放下的东西,注定无法如他一般去全心全意爱一个人。
夏候彻带着她驰骋在敌军之中,一剑砍杀了冲上前的一名北狄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一低头望见那双满是泪光却又情意深藏的眼睛,一颗心瞬间百转千回。
他没有看错,此刻她的眼中看着自己是那样莫大的喜悦,那样的喜悦是如同他看到她时的喜悦。
而且,依稀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看到过她这样的目光,只是已经隔得太久太久了。
若是在其它的时候,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地追根问底,可是现下身处战场,他无暇分心去追究这些,只是一颗心却仍旧忍不住地为之喜悦。
他知道,他是有遇到过也喜欢着他的她,虽然很少,虽然很短暂,可他真的遇到过。
就如,此刻的她。
“喂,你要不要那么不要脸,什么人都能乱抱?”沐烟跟着赶了过来,与他并驾并驱地骂道。
夏侯彻冷冷地睖了她一眼,一眼周围的情势,看到手下的人已经让人打开了城门,将她放到安全的地方,道,“进城等着。”
刀枪无眼,他带在身边,一来行动不便,二来也会不慎再伤了她。
凤婧衣回过神来,只看到又带着人杀入敌阵的背影。
沐烟下了马,拉着她先进了城,一边走一边数落道,“路上要不是夏侯彻找麻烦,我早赶过来了,你刚才差点被人砍了也都是他害的。”
那天要不是她丢了东西折回去找,竟然都没发现,夏侯彻竟然带着人一直跟在自己后面,好在是被她发现了。
本以为自己甩掉了他,跟星辰到镇上会合了,哪里想到那里竟然打起来了,而凤婧衣竟然不怕死的一个人带了五千精兵去偷袭了。
她还没走,夏侯彻不知道从哪里闹出来,走在了她的前面。
不过,好在是赶过来了,要是再晚了一步,她们就真的只能来给她收尸了。
凤婧衣一直扭着头望着混乱的城外,被沐烟拖着上了城墙,守城的官兵看是自己人救回来的,虽不知身份,但也没有过份阻拦。
“行了,凭他北狄人怎么凶悍,遇上夏侯彻那不是人的东西,都是死路一条。”沐烟拉着她到了城墙上,看着外面厮杀的战场说道。
凤婧衣整个人还有些浑浑沌沌的,没顾上跟她说话,只是看着纵横在敌阵之中英勇无敌的黑衣男人,明明眼中还有泪痕,眉间却又扬起了笑意。
“不是我说你,这个时候,你招惹北狄人干什么。”沐烟看着城外道。
寒风扑面而来,弥漫血腥肃杀的气息,凤婧衣的理智也在渐渐回转,看着城外热切的目光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半晌,她问道,“星辰那边怎么样了?”
“夏侯彻带人杀过来的时候都宰了近一半,再赢不了,北汉那边边关守军真没啥用了。”沐烟一说,不由想起从镇上冲过交战的战场的一幕,几百个人毫发无伤地冲出数万的敌阵,那才是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出去。
北狄人险些没吓得屁滚尿流的撤军,他冲出去了竟然又不回来了,不过她省了她些事,跟在后面混过来了。
凤婧衣静静地望着城外,大夏已然大胜的战局,沉默了许久缓缓转过了身,“走吧,我们该去跟星辰汇合了。”
对于每一次和城外那个人的相见,她从来不知该如何应对,唯一能做的也只能一逃再逃,这一次也不外如是。
虽然,他刚刚才又救了她一命,虽然就在刚刚她还因他心跳如狂,但终究还有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
城外,夏侯彻所带的大夏将领已然大夏,他勒马回头望向城墙之上,才发现原本站在城上的眺望的人已然消失无踪。
他怔了怔,随即恨恨地咬了咬牙,“该死的女人”
回回都是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声的。
他一下令回城,自己一马当先走在了最前,进了城门冲着城墙上下来迎驾的守将问道,“刚才上面的人呢?”
对方愣了愣,方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刚刚放进城来的那两个人,指了指城内道,“刚刚走了,这会儿快从那边出城了。”
夏侯彻冲着身后的亲信下令道,“你们暂时留下,朕去去就回。”
说罢,策马朝着另一道城门出口追了去。
凤婧衣连一身沾血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带着沐烟出了城,空旷无人的官道上,两人策马狂奔,林中的一条小道上突地冲出一人一马,两人匆匆勒住缰绳,这才看清冲出来拦路的人。
“真不是人。”沐烟恨恨地咬牙道。
她两连口气都没喘一直赶路,竟然还被他给截了下来。
夏侯彻定定地望着她身旁的人,咬牙切齿地样子恨不得吃了她一般。
“好吧,你们说,我边上等。”沐烟识趣地一拉马缰,退到了数丈之外,可却还是忍不住地竖起耳朵偷听两人在说些什么。
“还有事吗?”凤婧衣平静问道。
夏侯彻看着她现在一脸冷漠的样子,真有些怀疑方才那会儿看到的人是自己的幻觉了。
“好歹朕也刚刚救了你一命,说走就走,朕让你走了吗?”
凤婧衣抿了抿唇,道,“多谢你援手之恩,够了吗?”
夏侯彻咬了咬牙,着实被气地不轻,翻身下马道,“下来,朕有话说。”
“这样也能说。”凤婧衣坚持道。
“自己下来,还是朕拉你下来?”夏侯彻道。
凤婧衣沉吟了片刻,下了马问道,“说吧。”
夏侯彻走近了两步,神色难掩激动和喜悦,“瑞儿已经在宫里了,活泼好动,很惹人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