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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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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婧衣一进屋青湮便面色凝重地望了望她,沁芳连忙将其它的宫女太监支了出去。

    “说。”青湮最近夜里都在查探宫中各处,想来是有什么发现了。

    “有一个地方很奇怪。”

    “哦?”凤婧衣秀眉一挑。

    “长春宫,明明是一座冷宫,周围却有一等一的侍卫暗中守卫,为免打草惊蛇,我没有进去细看。”青湮道。

    “长春宫,长春宫……”凤婧衣手指敲击着桌面重复着这三个,思量着这长春宫到底住了什么人,竟然要下这么大本钱保护。

    这要在夏候彻眼皮底下闹事,还真是件挑战人智商的事情。

    :

探查长春宫() 
次日,一如往日去了清宁宫请安,皇后留下她与静嫔说了一会儿话,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钰妹妹是回静华宫吗?”苏妙风一边走,一边问道。

    凤婧衣抿唇想了想,说道,“回去也是无事,不如苏姐姐陪我走一走,说起来入宫也有好些日子,除了去皇极殿和清宁宫,其它地方我连东南西北都不清楚。”

    苏妙风是个还好相处的人,她并不会刻意去争*,只要不威胁到她家族的利益,也就不会成为她的敌人。

    “这会儿日头正好,那便走走吧。”苏妙风笑了笑,陪同她走着。

    “那有劳苏姐姐陪我了,回去让沁芳多做几道苏姐姐爱吃的点心作谢礼可好?”凤婧衣笑语道。

    苏妙风在盛京多年,也算是入宫早的了,想来长春宫的事也是知晓一二的。

    “尽拿吃的打发我,妹妹眼中我就是那么嘴馋吗?”苏妙风有些哭笑不得地瞪她一眼。

    凤婧衣掩唇笑了笑,揶揄道,“苏姐姐不嘴馋,只是每次来凌波殿,饭量就长了不少而已。”

    两人一路说笑着,她装做不认路乱走,却也最终走到了皇宫北角。

    “钰妹妹,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苏妙风望了望前面了无人迹的宫殿,拉住还兴冲冲往前走的凤婧衣。

    凤婧衣佯装不知,笑问,“怎么了?这里还没有走过呢,过去看看啊?”

    “这宫里什么地方都能去,就是这里……去不得。”苏妙风望了望前面冷清得有些阴森的长春宫,劝阻道。

    “为何去不得?”凤婧衣一脸纳闷。

    “这是皇上的禁令,前年新进宫的林贵人,当时很受*,因为过来捡掉在这边的纸鸢,一出来便被皇上下令杖毙了,之后便再没有人敢来靠近这个地方。”苏妙风一边说着,便一边拉着她离开。

    “杖毙?”凤婧衣震惊,回头望了望那座神秘的长春宫,只得由着苏妙风拉着自己走开。

    苏妙风拉着她走了好远,在亭中坐下来,一脸认真地道,“长春宫是皇上生母淳太妃住的地方,皇上登基那一年,淳太妃疯了险些杀了皇上,皇上登基之后便封了长春宫,不准任何人再靠近,妹妹可别一时好奇再去那里,或是再打听长春宫的事,传到皇上那里,谁也救不了你。”

    凤婧衣抚了抚心口,连忙道,“多谢苏姐姐告知,要不妹妹怕是要闯下大祸了。”

    可是,长春宫里的秘密,她却是非要知道不可的。

    这不是因为好奇,而是她必须清楚这里所有的人和事,更何况是那样一个让夏候彻在意的,小心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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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君心凉如水() 
隐月楼的人都是夏候彻登基之后,她才安排入宫的,对于长春宫的事更是知之甚少,连苏妙风那里也问不出太多有用的线索,这便让凤婧衣有些头疼了。

    她总不能直接去问夏候彻,他*女人的时候确实还算温柔,但因为侍*而骄最后死在他手里的女人,也不是一两个了。

    这一点,墨嫣已经一再告诫过她了。

    静嫔说夏候彻登基之后便再没有去过长春宫,原先住在长春宫的淳太妃也已过世,那现在住那里,又被重重暗卫保护的人,到底会是谁?

    她要在这宫中立足,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必须了解身边的每一个对手才能掌控大局。

    可是,长春宫这个神秘人却是她不曾预料到的,现在没有露面,但难保将来这个人不会跳出来破坏她的计划,所以她必须摸清底细,才能防患于未然。

    然而,让她更不曾预料到的是,她刚刚回到凌波殿,孙平便奉旨请去皇极殿问话。

    孙平将她带进门,便一挥手让殿内的侍从都随之退下了,“皇上在里面,贵人自己进去吧。”

    殿内寂静,夏候彻低着头批着折子,听到却不声进门也没有抬头去看,“今个儿去了哪里?”

    凤婧衣心下一沉,想来是知道了她去了长春宫附近,这会儿给她敲警钟来了。

    “嫔妾不知宫中地形,闲来无事便让苏姐姐带嫔妾在宫里走了走。”

    “去了皇宫北角?”夏候彻的声音有些冷沉。

    “好像是有,苏姐姐说累了,便一起回去了。”凤婧衣道。

    夏候彻合上手中的折子,抬头望着她的目光有些冷漠的威仪,“你初来宫中朕便不再追究,以后若还走错了地方,朕也不会轻饶。”

    凤婧衣低头回道,“嫔妾记下了。”

    “自己到殿下跪两个时辰,长长记性。”夏候彻继续忙着批折子,头也未抬地吩咐道。

    “是。”凤婧衣起身,乖乖在皇极殿外跪了两个时辰。

    只是靠近那里,他都有如此反应,幸好她并没有让青湮强行潜入去调查,否则还不知会掀起一场什么样的风波。

    可是,他越是如此紧张,她便越是要知道那长春宫里到底住了什么人。

    她跪完两个时辰回到凌波殿,天已经黑了,沁芳看到她一瘸一拐地回来,连忙小跑着过来扶住,“不是去见皇上吗,怎么这个样子回来了?”

    “腿有点疼,一会拿药酒给我揉揉。”凤婧衣笑语,说话间望了望青湮,示意她进门有事相商。

    沁芳张罗着宫人去准备晚膳,自己寻了药酒过来替她揉伤,“是因为长春宫的事吗?”

    凤婧衣只是笑了笑,望着一旁跳跃的烛火,幽幽说道,“青湮,这天干物燥的,长春宫年久失修,起一场火想来也是简单的事。”

    “我会安排。”青湮立即心领神会。

    “记得跟墨嫣商量一下,要做得干净些。”凤婧衣低眉瞅着自己有些发青的膝盖,唇角勾起一丝清冷的笑意。

    既然她不能进长春宫去看里面的人,就让里面的人自己出来露个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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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凉如水2() 
之后,夏候彻一连数日都对她不闻不问,凤婧衣都快以为自己是不是真的失*了之时,皇帝又一次翻了凌波殿的牌子。   w w wnbsp;。  。 c o m

    她还在内室让沁芳上药,皇帝也没让孙平宣一声便悄无声息地进门了,她正起身准备接驾,皇帝抬手扶住了,“不必了。”

    “谢皇上。”凤婧衣起身,望了望青湮示意她小心行事。

    今晚,就是她要长春宫里的人露面的日子了。

    夏候彻扶着她坐下,伸手撩起她的裤腿,看到膝盖上的淤青叹了叹气,“怎么还没好?”

    凤婧衣抿着唇低着头不说话,伸手拿过药瓶,自己搽了药小心揉着。

    夏候彻知她是不高兴那日罚跪的事,好脾气地伸手替她揉着伤处,状似心疼地吹了吹,“有没有好些?”

    “你自己去跪两个时辰,不就知道好不好了?”凤婧衣没好气地哼道。

    当时罚跪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心疼,这时候装什么温柔多情。

    “你胆子倒越发肥了,嗯?”夏候彻微眯着眼睛瞅着她。

    “嫔妾不敢。”凤婧衣哼道。

    她也渐渐摸准了这男人的脾气,只要不是触怒他底线的事,她怎么闹也是不打紧的。

    夏候彻笑了笑,手却摸到她脚上挠起她的脚板心,她躲都躲不掉,赶紧哭笑不得地讨饶,“嫔妾错了,嫔妾错了……”

    他这才得意地收了手,一把将她从软榻上抱起进了内阁,“错了就该罚。”

    于是,这一罚就罚到*上去了。

    一场欢爱下来,凤婧衣累得一动不也不想动,夏候彻还意犹未尽地吻着她的肩头,触到她冰凉的脚皱了皱眉,“怎么还这么凉?”

    “从小的毛病。”凤婧衣道。

    他伸手拉着她脚挨在自己身上,拨了拨她脸上汗湿的头发道,“回头让太医好好瞧瞧,总这样怎么行?”

    “习惯就好了。”调养无非是天天喝中药,她实在不怎么喜欢那东西。

    “听话,朕可不想抱着个冰坨子睡觉。”夏候彻哼道。

    “那就谢谢皇上了。”

    “谢朕什么?”

    “谢皇上给嫔妾暖脚。”她狡黠地笑了笑,仰头送上一吻。

    这时候,长春宫里的火应该是烧起来了吧。

    正想着,殿外已经来了人,孙平敲了敲门,“皇上,奴才有要事。”

    “说。”夏候彻显然不喜欢温存的时候被打扰,语气不由有些冷。

    “长春宫那边走水了……”孙平道。

    话还未听完,夏候彻松开她下*更衣,待她穿好内衫一掀帐子,人已经出了寝殿,连外袍都搭在屏风没来得及穿上。

    凤婧衣拿上他的外袍追了过去,赶到长春宫时便听到女人疯狂的笑声,“烧死你凤婧衣,烧死你……”

    她站在长春宫的院内,看到站在一片大火中,疯狂地四处点火的女人,目光渐渐沉冷了下去……

    原来,是她。

    :

君心凉如水3() 
靳兰轩啊靳兰轩,没想到你竟是藏在了这里。

    凤婧衣悄然往隐蔽处退了退,这个人是在南唐见过她的,她现在还是不要跟她撞上面为好。

    夏候彻一脸紧张站进火里,直接将人点了穴抱出来,对着孙平道,“快请太医到皇极殿。”

    说罢,抱着靳兰轩快步朝着皇极殿去,临走之时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凤婧衣。

    凤婧衣小跑着跟了过去,看到太医们进进出出,只是默然在一旁望着*上还未醒的女人,两年前你能从金陵逃出去,如今再让我找到你,只怕没那个幸运再死里逃生了。

    老天还真是有眼,把她所有的仇人都送到了眼前来。

    她不是个喜欢与人结仇的人,可就在两年前,她就险些死在这个女人手里,若非母妃舍命救了她,只怕她也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南唐内乱平定之后,她和上官邑活捉了这个女人,查得她是另有目的来南唐,为了查出幕后主使,便将这人关押在了南唐。

    只可惜一年之后,还是被人救走了她。

    如今看来,救她的人想来便是这个大夏皇帝了。

    “说,人怎么样了?”夏候彻一声沉喝将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太医诚惶诚恐地跪了一地,院首回道,“回皇上,只是些轻微烧伤,其它并无大碍。”

    “好生照看着。”夏候彻面色冷寒,一拂袖出了内殿。

    凤婧衣拿着外袍,想给也知不是时机,于是跟着出了皇极殿。

    夏候彻怒意沉沉地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侍卫,声音沉冷如冰,“这么多人守着,长春宫好好的怎么就能起了火了?”

    “长春宫年久失修,今夜风大两个灯笼烧起来就起了火,娘娘一看到起了火,就自己也在屋里点了火,于是……”侍卫首领垂首回道。

    “连一场火都救不了,朕养你们何用,各自下去领罚二百杖。”夏候彻怒斥道。

    侍卫一行人默然退了下去,孙平连忙上前道,“外面风大,皇上先进殿喝口茶消消气,所幸兰妃娘娘伤势并无大碍。”

    “派人去西园交待容军师给朕好好查查,朕就不信这场火是无缘无故起的。”夏候彻望了望长春宫的方向,怒意未平。

    “是,奴才即刻去办。”

    夏候彻敛目深深吸了口气,转身进殿看到还站在殿外的凤婧衣,“你跟来做什么?”

    “皇上恕罪,嫔妾……”凤婧衣连忙跪下,显然对前些日的跪罚还心有余悸的样子。

    孙平连忙说起了好话,“皇上,钰贵人是见皇上连外袍都没穿,这才赶着送来了。”

    夏候彻抿着唇,看着跪在冷风里一身单薄的女子又不忍责备,“罢了,你先回去。”

    “是。”凤婧衣起身将他的外袍交给孙平,回去的路上望了望长春宫的火光,唇角勾起冷然的笑意。

    这一把火好在是放了,不然她怎么知道这宫里还藏了这么一个危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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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凉如水4() 
皇极殿这边忙活了一整夜,凤婧衣回了凌波殿美美地睡了一觉,早起梳洗了一如继往前去清宁宫请安,今天想必是有热闹看了。   w w wnbsp;。  。 c o m

    今日是十五,傅锦凰也难得地来了清宁宫请安。

    皇后宫里新进了几株东海珊瑚,便留了大家一起在宫中一边茶,一边欣赏。

    “听说昨个儿皇上半夜里便匆匆从凌波殿走了,钰妹妹可还好?”胡昭仪状似关心地问道。

    “多谢昭仪关怀,嫔妾甚好,宫里失了火,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所幸人都无大碍。”凤婧衣莞尔笑语道。

    一说起长春宫,众人脸上都有些不自在了。

    “我们这些个再怎么得*,终究也比不过那个人。”胡昭仪叹了叹气道。

    凤婧衣端着茶盏浅笑茶,皇后宫里的东西果然是好得没话说,胡昭仪说来说去不就暗指她和傅锦凰,再怎么得*,也比不过长春宫里的兰妃。

    她听出来了,傅锦凰又岂会不懂,抿了口茶,哼道,“皇上再放在心上,也不过是放在冷宫里的病秧子,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我倒听说,皇上一直在寻找神医淳于越的行踪,怕是要治好兰妃的病,她若是好了,只怕咱们这些个都得靠边站了。”郑贵嫔低语道。

    虽然皇帝一直不喜欢宫中提及长春宫的人和事,可经过昨夜一事,那女人的存在也关系到她们的恩*荣辱,谁心里没有个疙瘩。

    “兰妃与皇上青梅竹马,又是太后的亲侄女,情份自然是不同的,皇上紧张她些,也是应当的。”皇后搁下茶盏,面上一如继往的谦和纯善,“大家最近也别在皇上眼前晃,省得惹恼了他。”

    虽是这般说,她心里又何尝不曾担心。

    若非兰妃病成了那般,凭着靳兰轩与皇帝相识多年的情份,又有太后撑腰,只怕她这个皇后都得让位了不可。

    “她到底是命大,两年前从南唐逃回来,这一场大火烧那么大还能死里逃生。”傅锦凰冷声哼道。

    “罢了,叫你们来赏珊瑚的,一个个都说到哪里去了,这些话出了清宁宫也切莫再提了。”皇后起身扶着墨嫣的手,说道,“都好好瞧瞧,有瞧着喜欢的,就拿上一盆回去。”

    “多谢皇后娘娘。”众人起身谢恩,对于长春宫再也只字不提了。

    皇帝不喜欢宫中上下提及长春宫,她们又何必说出去,自找没趣。

    凤婧衣也起身同大家一起赏珊瑚,心中却暗自舒了一口气,原来靳兰轩现在已经疯了,那么她也就能暂时安全,不被她所认出来。

    可是她现在病着,谁也保不准什么时候又突然好了,唯有让她永远闭上嘴,才是最保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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