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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波斯湾沿岸的法里斯地区,在这里汇集成的商业枢纽
因此,继北天竺之后岭西行台再次获得来自南方海路的后援和补给,虽然初始规模并不是太大,穿越荒芜干旱的俾路支高原也不是那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但是相对安西和北天竺,成本上的相对里程还是近了不少
由于处于运输成本和效能的考虑,这些物资都是当地收获的谷物瓜菜和牲畜作为原料,加工成相对便携易贮的压缩口粮、肉脯、干菜、罐头,桶装干货等形式,再进行长途运输的
受委托的商人将这些物资送抵呼罗珊最南端的重镇巴里黑之后,从当地获得相应的当地特产购买配额再次补给物资和人员后,再将香料、宝石、药材、纺织品、手工器皿、毛呢、皮革等这些特色物产大老远运回海边的港口,变成翻倍增值的钱币和财物
当然这项生意并不是那么好做的,需要很多家有势力的商人合伙,才能满足其中某个标的需要而且路途艰险周期也长,但是相对一来一去的利润也够足丰厚运气好的话倍半数倍之利,也不无可能
当初派驻经略设拉子大城,虎狼将统辖的第十三路兵马使,正是得益于近水楼台得到来自海上的支援,而得以短时间内平定地方的动荡和反扑,还有余力集结出一只军队北上策应行台本部
至高至大的护佑,
继在大马士革北方,挫败南方的前朝余孽拉赫曼的野心之后,伟大的哈里发再次在库马尔河畔击败了希腊人的入侵,将他们的皇帝和军队,围困在安条克假以时日,就能对东方的战线派出多的军队和支援
宏伟的扎格罗斯山西麓,富饶的库赫鲁山谷地中,扎因代河畔,吉巴勒省的首府,昔日阿黑门尼德王朝的都城——伊斯法罕城中,集结的军队中如此的相互鼓舞渲染着士气
吉巴勒(意思是群山,即古代米迪亚),后来叫做波斯的伊拉克,也是波斯帝国最精华的腹心地区,波斯皇帝的全称,所谓“一切伊朗及非伊朗的王中王”就是以当地为基础的
而伊斯法罕”之名同样源自波斯文“斯帕罕”,意思是“军队”,古时这里曾是古代波斯军队出征前的集结地,并由此而得名,作为伊朗高原上的经济中心和商业枢纽,伊斯法罕其税收和兵员,也是历代波斯王朝的重要支柱
但现在这座城市已经不可避免的露出颓败和萧条的迹象,缺少了作为城市活力和血的外来商人,让市场变的相当冷清,当地的手工业也因为缺乏原料和买家,大范围的停业而沉寂了许久
因为战争的缘故,往来东西方大陆黄金公路之间的商旅,很早以前纷纷改道里海南岸的泰伯里走廊,进入亚美尼亚高地,或是绕道北方的里海草原,进入可萨汗国再转而进入黑海西岸的拜占庭境内
虽然距离有所增加,并且北方有长达数个月的封冻期,但是相比穿越传统的阿拔斯王朝腹地,所付出的高额抽税和勒索,成本上还是较为合算的,并且道路状况较好,也加安全
只有来自行省各地的军队和民夫聚集到这座城市后才重呈现出一种畸形的喧嚣和繁荣,但这种繁荣能够持续多久,谁有没有心里准备
相比有些盲目乐观的士兵和百姓,挥之不去的屈辱和挫败感,笼罩在麦海迪为首的阿拔斯将领中,圣战可以说说是一把过犹不及的双刃剑,再次被东方来的敌人击败还在其次,自伍麦叶王朝以来,圣教在东方被征服的土地上,十几代人传教布道的成果和繁衍起来的穆斯林群体几乎一朝丧尽
最虔诚最忠于王朝的穆斯林,在圣战中损失惨重之后,剩下的人不是一组人的威压下改信外教,就是成为哈瓦立既派的信徒宣称不承认阿拔斯王朝的宗教法统,并称之为亵渎先知的僭越者
这对满怀雄心壮志成绩一番伟业的麦海迪,是赤果果的雪上加霜,他再次低估了相应的后果和影响,如果他不是眼下哈里发唯一的继承人的话,估计巴格达城里,那些利益受到严重损失的贵族和教派长老们,就会群起而攻之,追究他的责任
而首席大臣能够提供的帮助,终究是有限的毕竟哈里发统帅的大军,才是王朝决定性的主战场
守住伊朗高原的西部的吉巴勒和胡泽斯坦行省,让自己的失利看起来不是那么糟糕,这是他目前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乌米尔湖畔,被捕获的穆斯林官员及其家人,在刀枪的驱赶下,哭哭啼啼的走向湖水的深处,最终变成沉浮不定的尸体,还有水花里挣扎的人体,也在密集的石块投掷下失去了动静
亚美尼亚的王也在犹豫和惆怅间,食不知味的看着眼前的美酒佳肴
率领亚美尼亚联军,屠杀并烧掠了大不里士城后,这位陛下的声望和权威,也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点肃清了这处平原地区最后一处穆斯林军队之后,盛产谷物和牲畜的高地平原也对他敞开了怀抱再没有能够阻止他统一这片土地,行驶国王权威的力量了
虽然还不敢奢望能够达到提格兰大帝统治的全盛版图,但是作为罗马人重要的军事同盟国家,恢复第二王朝时期的大亚美尼亚王国的规模,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拜占庭军队的战败,对这位鲜出炉的国王陛下,以及他踌躇满志的野望,几乎是当头一击,大不里士南方是无险可守的沙漠和丘陵地区,这本是亚美尼亚贵族骑兵,纵横驰骋的上佳舞台,现在却变成了迫在眉睫的威胁,一旦阿拔斯人抽出手来,就变成可怕的灭顶之灾了
作为高加索北麓的传统外援,可萨人已经不能指望了,经过了绵连的内战和边境冲突之后,他们正在致力于舔好内乱带来的创伤,通过鼓励商贸活动来聚敛多的资金另一方面,也需要时间来修复两者之间,因为驱逐事件而破损的关系
作为里海南部崛起的生力量——泰伯里人,则还不够强大,虽然他们已经进军并控制了阿卓佩蒂尼的大部分地区,但不能指望他们主动为亚美尼亚王国牵制太多的敌人
而作为最强大的外援,被一度寄予厚望的拜占庭帝国,主要力量都被围困在安条克地区,因此,他们的使者很早就抵达了亚美尼亚人的城市中,并带来了拜占庭皇帝相对慷慨的建议和承诺:
包括,将托拉斯山脉以东,原属西亚美尼亚王国的土地和臣民,重成为生的亚美尼亚王国的一部分,又比如让拜占庭的公主与国王联姻,承认亚美尼亚教会的独立布道权
唇亡齿寒的简单道理他并不是不明白,但是另一方面,来自南方穆斯林地区的密使,让他有些犹豫起来
根据那位北方全权总督的说法,作为亚美尼亚事变的罪魁祸首,曾经的兵团统帅马赫迪王子已经被剥夺了所有的权利,并予以流放,阿拔斯王朝和生的亚美尼亚王国之间,似乎重出现了缓和和转机的可能性,毕竟当初也是有阿拔斯王朝赋予马科米扬家族王冠的
这毕竟是一个强大的帝国,虽然他四面接敌,但是很快就会轮到亚美尼亚人了,见惯了平原地区的繁华富熟后,他并不想重回到相对贫瘠的北方山地中去,带领族人继续那种封锁和压制的艰难岁月
走出北方高地和山区,这些亚美尼亚泥腿子贵族的享受水准和规格,也翻了好几个档次,许多人甚至学着那些穆斯林贵族一样,住在充满异族风味的豪华大宅里,蓄养起了舞姬和乐师,享受成群奴婢无微不至的服侍很难再叫他们再心甘情愿的回到寒冷潮湿的山中城堡去,终日与牛羊马粪的气味为伍
“泰伯里的代表,再次求见”
白发苍苍的大主教走到他的身边,低语道
“泰伯里的那位执政官,还有多的建议么”
亚美尼亚国王楞了一下,然后不经意道
“请陛下予以重视,在这种情况下,每一分盟友的力量,都是宝贵的”
大主教低声劝谏道
“是我盲目而骄傲了”
国王道歉道,这位大主教不仅是他的叔父,也是有名的温和派,也是生王国内部不可或缺的调和者
“泰伯里的代表,还带来了东方那些赛里斯人的口信”
大主教继续道
“遥远的东方?”
国王微微惊讶了一下
“或许,他们现在距离我们,已经不那么遥远了”
大主教叹了口气
“有来自商人的传闻说,赛里斯人的附庸骑兵,已经出现在阿拉姆特南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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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扶颠始知筹策良2
原创第七百三十四章扶颠始知筹策良2
叙利亚北方,奥伦梯河东岸的安条克城中,亦是一片愁云惨淡,重振作的君士坦丁五世皇帝,不愿意放弃这个切入叙利亚的桥头堡和突出部,于是他们只能坚守待援,等待来自小亚细亚军区和海路上的援军,艰难的抵抗着步步紧逼的哈里发大军,一点点蚕食掉外围的堡垒和城寨我要
好在重要的出海口和港口城市,四十罗马里外的西流基港,还在掌握在罗马人手里,这让他们可以得到自埃及从海上输送来的粮食和其他补给,在厚利的诱使下,总是不缺乏敢于冒险的投机者和商人。
比如那些塞里斯船团,只要有足够的等价货物,他们就能不停的奔忙于战线之间,但是他们的力量总是有所极限的,还要兼顾多个地方,因此聚集在当地的拜占庭军人们,就只能在压抑和低沉气氛中,继续坚持下去。
一轮的会议上,伤口刚刚愈合的副帅包鲁斯再次发起动议,请求皇帝暂时离开这过于危险的前线,坐船回到相对安全的安纳托利亚南方沿海地区,赛里斯人提供的运力,虽然无法运走这么多军队,但是送走皇帝和他的随员,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再次被皇帝以“凯撒没有放弃他的军队,独自脱逃的理由”拒绝了,但是一个意外的消息,打断了他们的争执。
刚刚有一只艾穆哈人的骑兵,拼死突破了西南方沿海的防线,闯进西流基港的外围,虽然仅仅造成轻微的损失,很就被击退,并歼灭大部与逃路,但是这只是一个声东击西的掩护,与此同时一只来自沿海渔船和小型商船组成的放火船队,沿着海岸线的潮流袭击了港口,十几艘大小运输船的不同程度的损失。
这对安条克的拜占庭军队来说,敲响了警钟,作为补给和退路的后方,海路也不再安全了。
尼谱谢尔城外,
“绿蚁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让白居易同学再次中枪后,我踩着沙沙作响的薄薄雪层,继续诗性大发,吐着白气咏唱道
“域外从军远,无家与寄衣。
铁关三尺雪,回梦旧鸳机。”
“金带连环束战袍,马头冲雪过临洮。
卷旗夜劫单于帐,乱斫胡兵缺宝刀。”
只是在一片赞扬和唱和声中,穿着毛茸茸的裘衣,一脸表情淡定的伊利亚,让我很有些无趣。
内沙布尔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气整整下了一天一夜,直接将无数山脉和丘陵,城市和村庄,果园和农田,毫无差别的变成一片银装素裹的颜色。
四面环抱的山脉在西北方向,留出一个低缓的缺口,将来自伊朗高原降下的大多数寒潮挡在另一面,也将暖湿的河谷水汽云流,拘束在低凹的平原中,终变成铺天盖地的降雪。
所谓“无雪不丰”,厚实的大雪,对当地特色的农业生产来说,也是一个好兆头,意味这来年春暖花开后,流淌在水利灌溉设施里,充沛的地下融水和季节性溪流。这对降雨稀少的中亚地区,是尤为重要的生产水源保证。
战争留下的种种疮痍,一切血腥和残败的丑陋景象,也暂时被掩盖在雪层之下,让天地看起来格外素洁而安详。
美妙的雪景背后,却是相当残酷的事实,东南的呼罗珊平原地区,已经开始饿死冻死人,战火的摧残,不但让许多人流离失所骨肉分离,也让他们失去了艰难度过这个冬天的家底和积蓄,蝗虫一样的圣战者,几乎没有给他们留下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因此,整个村庄整个村庄开始成群结队,逃亡向温暖充裕的南方或是河中地区的同时,每天都可以在靠近城市的道路上,看到被冻的的尸体,相互取暖的男女老幼抱成一团,再也没有办法分开。
因为他们还没能走出多远,就被寒流和饥饿击倒了。
只有相对年轻的当地女性,被允许进入唐人的驻屯点,当然她们也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果腹的食物和温暖的宿处,并不是无偿的。
另一方面,受官府资助的当地宗教人士,从大食教的伊玛目到拜火教的祭祀,从景教的牧师到佛教的僧侣,也开始不余遗力的鼓吹,这些灾荒和饥荽是上天对追随阿拔斯人暴行的惩罚云云。
巡视各地屯所军庄的监察官和宪兵,也顶风冒雪奔走往来道路之间,以确保唐军所建立的据点,在衣食薪炭方面足给无虑,另一方面,则要防备那些急红眼而铤而走险袭击军用辎重或是输送队伍的潜在暴徒。
拥有相对充裕的物资,自当优先考虑好自己的军队和民,有闲余选择性的,对那些倾向亲善合作的当地人,表示一些人道主义上的关怀,势力榜样和示范。
各色背景的信使和代表,也出入在作为临时行帐所在的尼谱谢尔城中,发布和分担来年春天所征发的军役钱粮义务,然后商讨计算出一个相对合理的额度,并以此为依据,按照出力的程度,享受一定比例预期战争中所获得土地、人口,财物的份额。
就在这种忙中偷闲的氛围中,我得到一个消息,高适醒了,在这出征的前夕,终于醒了。
温暖如春的宫殿中,用厚实的裘皮和织毯,遮蔽的严严实实的,滚动的军用炉,通过长长的烟道派出烟气的同时,也让让室内始终保持了一种湿润的适宜温度。
随着惊喜的呼叫声和奔走声
实领渤海县侯食七百户,河西节度副使,副署枢密知事,勋受上护军、银青光禄大夫从三品散秩的岭西行军总管高适,就像是做了一个及其漫长的梦一般,终于恢复了现实世界的意识。
他初慢慢醒来的时候,全身就像被冻结在一块硕大的冰块中而无法使出任何一份气力,是从五感的慢慢恢复开始,先从眼珠开始动,然后是手指末梢,后是全身的知觉。
“我恐怕不能追随你走到后了……”
他喝了几口参茸熬制的热汤引,终于缓过气来。
经过这次病倒昏睡,他从未如次深刻的感受到,生命和岁月在自己身上的流逝,距离当年“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豪言壮语,也已经过去了多年,经历了无数的事情和征程,他终于倒在了这异域他乡,也算间接实现了“马革裹尸”名传千古的武人终景愿。
因此难得清醒一回,交代其身后事来,似乎格外的轻松豁朗。
“到了这一步怕事我的极限了……”
“我做了一个非常奇特而漫长的梦……”
然后他就像是一个家常的老翁一般,迫不及待自顾自的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从开元二十年前,他谋事不成,困守宋中,以诗歌聊以自慰,开元二十年至天宝八载,首次出塞,浪游无成,倒是文采诗情进入创作的极盛时期,天宝八载至十四载,侧身下僚,从戎入幕,创作能继续得到发挥,但是在文坛上的道路,已经走到一个极限。直到爆发安史之乱后,颠沛流离与道途,遇上了我,却已经年过五十了。
“但在那个梦里,我的后半生,却是与如今大相径庭的经历啊,他们都叫我高常侍”
“却没有了开府大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