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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出一些放荡而羞耻无比的行为来,但是的确值得了。
不愧是练过剑击的女人,那个身段,那个腿脚的柔韧和匀实,破罐破摔放任起身体的自然反应来,简直是缠死人不偿命啊。
“大人真是神勇啊……”
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内长史温哲,一脸yin贱的看着走路有些别扭的新人。虽然是人妻,但是要另辟蹊径,还是费了我老大的功夫。
“大人说的东西已经刊了……”
随后他递上来一叠最新的文抄,我一边喝醒神的花果甜茶,一边看了起来。
“天子在大内观看了古大秦剧《斯巴达克斯》,并表重要指示……”
“斯大秦者,其俗yin祀,民风暴虐,好观人兽相搏残戏为乐,……终酿成大祸……”
这样的日子其实挺好,填填词、唱唱曲,写点剧目,然后参杂点私活恶心恶习别人,在文抄上表匿名评论员文章吐吐糟,每天都不乏点新花样。
至少比起带着一群大男人风餐露宿、餐冰饮血,汗流浃背的打生打死,或者坐在朝堂里和一群老头大眼瞪小眼的玩勾心斗角的猜谜游戏。
可惜我的身份和地位,决定这样的偷憩闲暇的日子并不多。
“南平府到安南都护府的水路建设正在招商……”
南平到安南的水陆通道探测出来后,就该是南平会社的事情,他们将组织具有官方背景的大型武装商团,以受朝廷枢密院和四方馆的委托,普查南蛮诸番情形的名义放船南下了,沿途清理那些土著部落,视情形或互易、或收买、或招抚、或驱逐,或者干脆予以剿灭,建立逐级的水运中转据点,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来自剑南的工矿产品,南平的物产,将多出一条更短更快的前往安南出海口的输出捷径。
而不用再象历史上那几条西南道一样,只能依靠庞大的骡马,冒着巨大的风险和辛劳,千辛万苦的跋涉在茫茫崇山峻岭中。毕竟水运的负载和效率,还有成本,都不是那些马帮可以比拟的。
“南海都督府布新一期私债,共计十万份,募二十三万一千六百缗缗,旋即抢购一空……”
“南海大婆罗洲各府招募良民开荒,沃野肥田,租给耕牛农具种子……”
“南海大通社急招木工、泥瓦、石料、制材匠人,待遇从优,包安置,前往面议即给报效路费……,”
“林邑国句露港、水真腊吴林港开通直往广州的客货船班,一旬来回……”
“注撵国奏请开年贡船团,半年一贡……”
南海的扩张主要通过海路,除非一些本身具有巨大价值的据点,一般情况下处于开风险和成本的考虑,太深入内陆的事情不做,只控制一些沿海的飞地、屯点而已,与那些南海小国,并没有太大的领土冲突。但这不代表南海就对他们没有想法。
以四分五裂的佛逝国为例,虽然本土岛内佛逝国政权并没能完全被消灭,但只要唐人的堡寨,继续把持住对外的出海口,那些残余的王族头领什么的,也就只能在深山里继续做野人。或许多少代以后变成真正的野人。
文明的开化来自交流和融合,反过来说,既然我可以控制和影响他们所接触到的东西,自然可以捎带点别的私货。不是那种殖民这**裸的掠夺和杀戮,而是通过宗教、商业等手段,实现高等文明对低等文明的不对称文化输入侵蚀。
差不多看完报纸,薛景仙也带着,今天散朝后各部司整理布的公文过来了。
“现在居然还有人现在窥探北内,……”
北内大明宫就是当今太上乾元天子的养老之所,居然还有人打他的主意,实在不能不防。
显然李辅国代表的权熏一时的阉党已经覆灭了,但是执事宫禁的宦官实在太多,不可能全部抓起杀掉,就算拣关键的拷问之下,保不齐还有些漏网之鱼。
“小心跟进,不要打草惊蛇了了……”
“天门岭大破奴刺叛番戎部,斩获三千……董沪川遭遇叛番堇北部,斩获五千……”
虽然都是捷报,但是看的我却皱起眉头来,居然没有多少俘获。实在太不对劲,随后来自兵科房的线报证明了这一点,
“都是一些拼死抵抗的老弱病残……什么时候这些杂胡部落,也会玩以空间换取时间的战术了……”
我嘀咕道,不过作为前方主将的卫伯玉,本来就是河西边军出身,又久经戎事,应该会有自己的判断,我也不欲过多干涉。
我给他的要求很低也很简单,就是不败而已,在这个基础上随他挥。
只要能够立于不败,讨伐军光靠拼资源,比消耗,就足够拖死那些叛番,借助战场小范围高强度的接触练兵,一直拖到到了冬天来临,没有足够的准备,苦寒的气候,会替我们消灭这些叛番残余,
“加强沿途粮院军的戒备等级,多备弩机手和骑士,不要怕辛苦也不要怕繁复,最多多跑几趟,这是本部整编后的第一次出战,宁可多费些功夫和钱粮,也不要给我出现什么乱子……”
“察事厅在西北路的勾当,接收的怎么样了……”
“目前只有三成,进度很慢,毕竟有很多人得到消息逃离或者隐匿起来了……”
“把那些留用人员全部给我动起来,这次就是他们报效和考察的机会……”
“开国县男、五中大夫康元清,献金三千缗、布四千匹,粮一万石,并投书门下,代表河西栗末何氏、康氏、曹氏、石氏、米氏等六十三家富商大户,请求协办输边劳军的勾当……”
“河西栗末,还有这么多钱么,……”
“昭武九姓的那些富贾豪户,背后乃是西域列国……经年月累的身家,虽经历次动荡和洗伐,但是一个富可敌国的称谓,还是可以担待的……”
“那他们想要什么……”
“静边州的采置权,”
“那里不是五谷不生,只长草么……”
“貌似有传闻,那里现了油矿,还有可以汲取的盐泽……”
按照龙武军的惯例,大军开进前,敌刺营、探马队、捉生队等特殊编制,都会现行一步进行分工不同的先期准备工作,象敌刺营主要是进入沦陷区潜伏待机,捉生队抓捕活口并负责送出消息,探马队负责的就是对大军可能经过的地方,进行地理测绘。相比前两者,后者更容易有点经济价值上的意外现。
然后就会有人通过地下渠道,把消息故意卖出去,好让那些关系户,有所投机的的心理准备。
地油的价值就不用我说了,作为一种廉价而便利的燃料,很快就成为作为一个炙手可热的新兴行业,哪怕是民间也有很大的需求,更别说延边过冬的军队,有了足够的燃料,冰天雪地的环境,也不再是大军作战的畏途。
而盐本来就是国家管制的紧缺物资,随着过滤蒸煮的技术进步,原本那些苦涩难食的盐渍湖,似乎也变得有利可图起来,一个可以开采的盐泽,也意味着一个长期的聚宝盆,最大的前期投入,只要修好连接的道路……
“他们也不敢奢求能够放水,只求大人给他们一个公平竞投的机会就可以了……”
“重建东宫三府三卫……皇帝陛下想做什么,连五府三卫都没凑全,怎么会突然想起缩水编制的三府三卫,储君之位不是虚悬着么……”
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纸诏书。再看下去
“特敕杨威利、韦皋、全承泰、李萼、卓奕、向允……詹事府行走”
我第一个反应时,小白这算是挖我的墙角么。
“恭喜主上……”
薛景仙脸露喜色当下道贺
“喜什么……”
“陛下这是在表态啊……以安大人的心,也在堵那些人的口啊”
“虽然太子未定,但是詹事府历来是为储君备才之选的总务衙门,虽然这个行走不是品官,也没有级衔,属于正俸都没有的宫内差遣事,赏给别人或许是以示优遇的闲差……”
“但赐给大人的门下,没有具体的职事,也就没有大多数的约束,却是极好的行事身份,出入十王宅百孙院,名正言顺亲近陛下选中的皇子……体现了陛下希望本家传接承启,帮衬未来的储君啊……”
第四百五十八章 权算
“这就是唐人用的火器”
西北边境。一处隐秘的山坳里,营帐列布,刁斗森严,井然有序,众多穿着皮毛毡衣的甲士,游弋期间,行伍行禁,竟然没有太大的声音,只有在鸟鸣猿吠都彻底禁绝后,才能听到一些沙沙的震响。
一个用整块巨大白色驼毛挂毯围拢起来的帐篷内,这个营地的领,也在观察者眼前几个形状各异的物体,
“这是石炮,车弩用的飞雷……属于火器中建构最简单的”
说话的人,指着其中一个粗糙的就像个寻常装酒的小坛子,只是封口的地方有些特别。
“其实就是个装猛火油的罐子,最神奇的就是这口子上的竹管,里头填的药棉,可以延时火,按照远近设定好,投到敌阵上空。正好烧裂开来……”
“这马鬃尾子的是投手用的火雷,”
那人又轻车熟路的拿起一只臂粗的椭圆物体,质料却是更加匀实的细沙陶。
“以健有臂力者,可旋而丢出三十尺,引火用的是云梦特有的一种苇管,只要用力一拉就可以引燃,填装的是猛火油里提炼的油精,虽说分量少了,但是性子更加爆裂……遇水则飞溅开来……一个士兵可以随身携带六枚……又被称作防御型,最适合用来居高临下的守营垒……”
“而这个略小一些的,被称为进攻型,因为轻巧,可以边跑边投,据说还混杂了一些其他成色,可以空爆成火雨,一个军卒可以带十枚……”
“就为了这几件东西,我们前后死了多少健儿,几乎把河西这些年的大半经营,都给搭了进去……”
领看着眼前几个被拆解开来的弹体,突然转头对一个域外装束的老者道
“上师你怎么看……”
被称为上师的老者小心的拿起一件,用手指伸入沾了一些,放在鼻前嗅了嗅,脸色凝重起来,又掏出块黄色的帕子,倒上一些,放在牛粪块的火塘上烘了两下,顿时升起一团明亮的光焰。变成幽蓝后随即消逝,老者脸色几乎纠结在一起。
“圣火的秘密,果然已经被泄露了啊……不过那些唐人又加了其他的成色,我就无法分辨出来了……”
“大……大人,到底什么时候才出手啊……”
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推开帐外的护兵,猛然掀帘闯进来……
“再这样下去,我们的族人都要死绝了啊……”
“时机未到……”
“什么时机还未到啊……”
来人气急败坏的说。
“这些日子的交锋,唐人的神机营,还没出全力啊……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只要你们能够试出唐人火器的优劣长短,再多的牛羊人口,再多的肥美水草之地,都可以加倍的补偿给你……”
“用低地人的说法,叫做知己知彼……”
说道这里,意犹未尽的领,又在心里偷偷加上这么一句。
“或者说,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尔……”……
“这是南平府、荆南道,新开军屯庄的名录,”
薛景仙又拿出一桩公文
“共计十三个申报的庄子,平成熟地一千三百二十七倾又二十三亩。傍山的梯田四百六十一倾又十一亩,半山半泽的沙田……”
听着他报出一长串的数字,我已经有些见怪不怪的麻木了。
军屯庄的优势,在于计划经济模式下,带来的效率和实行能力,以垦荒的例子来说,自古以来中国就不缺少未开的荒地,象湖广、象东北,但是这些地方虽然有适宜的气候和足够肥沃的土地,但是往往需要改造地形,从交通和水利上大量的先期投入。
在传统的小农经济模式下,那些农户个体根本无法承担先期投入的巨大成本,而作为有一定经济实力也有组织能力的大宗族来说,除非是为了逃避战乱之类迫不得已的理由,否则也不会将家族的资源,轻易消耗在这些前期投入大,回报周期晚的项目上。更别说对开垦过程中的风险和灾害抵抗能力。
再加上官方缺少统一经营的意识,因此这些历史上著名的富熟之地,其实都是靠历朝历代百姓自的小规模开垦,不断的与环境做斗争,一点点一点点的逐渐积累足够的数量,千百年后才完成质变。
于是军屯庄的作用就凸现出来了,来自军队背景的移民开垦团,所拥有的强大资源调配能力和足够的人力,让这些因素被弱化到一个可以接受的程度,
由于新作物的引进,土地的利用率也大大增加,除了适合种植传统稻麦的水浇地、旱田,那些房前屋后的山地。也可以种上耐旱耐贫瘠的土豆、地瓜,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人手不足……这些年开拓的太多,经营的人力眼见跟不上”
“为什么……”
我疑惑了一下,这些年到处抓拐诱骗,没少弄到人。
“自从本军还京,大量青壮被抽调北还经营关内,南边的补充只有一些南海奴,可要将这些土人驯养成合格的农人,需要足够的监管人手,还有足够的时日啊……”
我默然,自从天下平定,从战争中获得俘虏的来源越来越少。
河西北路经过龙武军这些年的练兵和扫荡,那些大小胡族部落,或远逃或散亡,留下来的都变成驻军的附庸,能抓到的青壮几乎微乎其微,光靠渤海战争中买卖的那点人口,连当地满足当地的劳役需求都很勉强。而江南的平定,也让那些用粮食诱拐人口的手段,效果越来越小。
“不是还有合作社代耕么……”
我又想起一个办法。
“那些承包劳役代耕的商家,现在正是分身无暇,都在经营边军的业务啊……”
我顿时想起那个枢密院正在边军推行的小额信贷扶助和新作物推广计划。似乎还比这个更加重要一些,顿时无语了。
“好吧,也许你可以去找李相公。他不是刚加了知枢密院事……补训营应该也有些人手用的上……”
我记得李泌手上还有十几万解甲没归田的退役军人吧,花点代价借点人来种田加管理,应该问题不大吧。补训营的那些伤残老兵做体力活或许有些勉强,但是用来监管那些南海土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这是千秋节大礼的礼单……请主上过目”
说完朝中和军中的公事,然后是我幕府的事情,薛景仙又递上一份册子。
“真是亏大了啊……”
我看了眼礼单上的东西,不由牢骚道,
现在朝廷内有今上、太上、上皇三位天子三世同堂。所以一年要过三次千秋节,送的东西也要很讲究,要有针对性的体现出差别,又不能让别人找到厚此薄彼的借口,而且还要体现出别具一格的新意。
象去年给开元上皇的礼物,最核心的就是一套《开元大乐典》,编撰了六年,收集了开过以来历代名家的曲做词谱,除了官定的二十四部乐,还有大量来自民间的俚歌俗谣。给乾元天子的,则是一套《乾元药藏》,乃是是由仁济院所属一品堂供养的宿老大夫们,编撰四年初成,收集了自古以来存世的各种药方和养生之法。
现在又多了个当今圣上小白。这次给他准备的,是一套最新版特大号大比例的寰宇图,主要是多出可萨人和大食人都城在内的一些城邑。
小白虽然没法常常上我家打秋风,但隔三差五,还会把我找去召对,在世人眼中,需要皇帝和枢密使亲自商议的,当然是很重要的国家大事。当然事实正好相反,这个召对,只是小白处置国事累了,找个由头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