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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怀着无限的悲愤和凄凉离开人世。
《旧唐书》:“以饮酒过度,醉死于宣城。”
这个局面是太上老皇帝一手造成的,当初潼关失陷后,老皇帝曾下了最后一道诏书,“命元子北略朔方,命诸王分守诸镇。”其中,以永王璘宜充山南东道、江南西道、岭南、中等节度采访等都使,江陵大都督如故;……盛王琦宜充广陵郡大都督;……丰王::督;……应须兵马、甲仗、器械、粮赐等,并于当路自供。……其署官署及本路郡县官,并各任便自简择,五品以下任署置讫闻奏,六品以下任便授已后一时闻奏。
但实际亲嗣诸王皆养尊处优,畏惧不行,只有永王乘机出藩,他持有玄宗的这道明令,有恃无恐地放手扩展力量,“天宝十四年九月至江陵,召募士将数万人,恣情补署,江淮租赋,山积于江陵,破用巨亿。以薛珦、李台卿、蔡为谋主,势大一方,才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当年行朝成立,贺兰进明的奏疏就说“南朝为圣皇制置天下,乃以永王璘为江南节度,颍王璬为剑南节度,盛王琦为淮南节度,……璘边鄙,此虽于圣皇似忠,于陛下非忠也。(见《旧唐书。房琯传》)。
老皇帝当年下此诏的动机,已经不得而知,老太子李亨虽然肩负独撑北方战局的重大责任,但如前所述,似乎玄宗老皇帝对其究竟能有多大作为实在未寄厚望,或许有点其他别类的想法,但此一时彼一时,而现今的永王,却实实在在成为一位麻烦制造者。
李璘身为皇子,“不能立忠孝之节,为社稷之谋,而乃聚兵江上,规为己利,不义不昵,以灾其身”
但在目前这个局面下,没有太大的危险,永王没有举起叛旗前,始终是朝廷的亲藩,一些激烈的手段,不可能用在台面上。皇家内部的矛盾,涉及到朝廷和国家的威信,不到最后一步,不会轻易摊牌的。
北方实在没有需要我太在意的东西,
历史上的安史之乱后期,因为国力的匮乏,唐王朝对安、史手下重要将领采用了招抚为主的政策,只要其宣布归顺唐廷,即不问罪,并委以原职及保有所有权力。这是河北藩镇之滥觞,并由此导致了藩镇割据局面的出现。
但在这个时空,因为各种阴错阳差的变数和发展,却已经不再成为问题的问题,由于来自官军相对的优势和强大,那些叛军阵营的前降将,已经很难获得更好的条件,能象薛嵩这样投过来还能保留军队的,只是极个别例子,而且只保留了他的军队编制,主要成员都被打散整编。
到后期哪怕是象前叛将令狐这样,带个大礼过来投降的,也只是给予一个优厚的头衔和职位,而坚决剥夺了实际的部属,其他愿意投降的,最多只给予一个拥有体面头衔的富家翁的保证,因此朝廷的贵人,需要操心的反而是,因为作战平乱有功,所形成的各个军人利益集团,可能做大的问题。
史家兄弟的内战,让叛军的势力,可以预料的已尽强弩之末,那位老狐狸一样精的河北都元帅郭子仪,只怕还在等待最合适的出手结束这一切时机,而李光弼正带着所有的马军在草原上,拿契丹人做榜样杀鸡警猴。西北最大的边患——吐蕃人,正在为南方低地的骚乱忙活,暂时还没有任何在边境上集结军队的迹象,作为草原上最大的势力——回纥人,至少在表面上还是一副大唐忠实盟友的态度,这时候,只要那些边胡,不要头脑发热,就没我什么事情。
江东的农民暴动,虽然声势浩大,但流寇一样的作风,缺乏组织和长远目标的,在江南两淮的那几位守臣步步围营的围堵下,已经开始大幅缩水了,随着号称河南第一能守的稚阳兵,以及返回淮西的节度使,来的嚼铁军,相继进入江东平叛,虽然这是两只被打残的军队,但是对付这些暴动的农民,只要领兵的不太过于猪脑,还是游刃有余的不成问题。
长安D的情况里,还有清风明月控制下,已经逐步渗透进衣食住行各个方面的衍生产业,以梅娘位代表的前地下志愿者构成的娱乐业体系,再加上薛萍为首的前长安吏目属员的地头蛇系统,这三个渠道,相互交错相互补充,足以面对大多数问题。
剩下的事情,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恩,我见了他,是不是该问上一声,你有个女人叫香炉么。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天掉馅饼与春江水
离开襄阳的最后一个消息是,成都那位老爷子,再次下表,说是“年岁已高,山路艰险,实在不利行于道途,但请以剑川为养老地足尔”,这位老皇帝已经七十一岁高龄了。
而西北那位便宜岳父皇帝,也急冲冲的赶忙回书说“当初事出从权,暂受大宝,只愿为上分忧……如今天下渐定,儿臣当无眷恋大位尔。岁,在位第四个年头了。因此这两方你来我往的打一场父慈子孝的文章官司,正在热闹的很。
就如崔光远所说过的,蜀中富有物产,而盛产兵甲,人烟稠密,八州六镇一府的雄兵二十万,只要坐拥其中,就可以立于不败了,显然这位老爷子,还不想那么快回去。
而这时长安到河池之间最420的骆谷道拓展工程已经基本修通,用八百里加急驿报,三次换马,只要一个日夜就可以往还。因此长安每日刊发的,类似文抄汇淬的内参性质的诋文,不会比平凉晚多少到达成都,将长安城中的民生物价、市井见闻、世情逸闻、工程营建,农田水利,安民添户等诸事通报一些,顺便籍以歌颂一二。这也是一种权谋的小手段,哪怕已经不在皇帝身边,也要时刻制造体现自己价值的功劳的机会,让人时常会想起你的存在。
好在现任地行军司马岑参居然是江陵人,熟知这一线地风光和景胜。特地大老远出动快驿营的健儿。三百里投书给我开了张行程表和注意事项。随行的人,我只带了看起来最脸生地,昆仑奴少年铁摩勒作为跟班。昆仑奴一族的后代,本来就是作为最优秀的奴仆来培养的,他又多少经过军队和战场的磨练,还可以兼职起一时的护卫。
既然是出游,那就不用那么紧张,在襄阳精挑细选地。包上一条两层仓室的大船,悠然悠哉放舟南下,乘船出行不仅舒适、安全、便利,更少了马车、轿子的旅途劳顿颠簸之苦。相对炎热的天气,走水路要荫凉的多,而且还可以沿途望山观景,从容不迫的随走随停,船上有十数人服务和可以维持十多天的食才。还可以随时根据季节从江中打捞补充,从烹的一手好河鲜地厨头,到专门替客人上岸采买跑腿的小厮,一应具全。
正如所谓唐诗中记载的“船制甚宽。?所指”。
唐代商船的规模已经相当可观,由于造船业地发展,以及水利交通的便利,以船运交通特别发达,史载“东南郡邑无不通水,故天下货利,舟楫居多”,据唐人李肇称:“江湖云‘水不载万’,言大船不过**千石。然则大历、贞元间(766…804),有俞大娘航船最大,居者养生、送死、嫁娶悉在其间;开巷为圃,操驾之工数百,南至江西,北至淮南,岁一往来,其利甚博。此则不啻‘载万’也。”这还只是江湖间用地河舶,若是海舶就更加巨大了。
西晋史学家司马彪注《庄子》云:海中大船曰舶。《广雅》:舶,海舟也。入水六十尺,驱使运载千余人,除货物。亦曰昆仑舶。运动此船,多骨论为水匠。用椰子皮为索连缚。葛览糖灌塞,令水不入。不用钉节。张帆使风,亦非人力能动也。阿拉伯史料还提到,唐朝海船因为体积太大,只能在尸罗夫停泊,无法进入巴士拉和马斯喀特。
船家头唤做乌大,本来就是见多识广很健谈的一个汉子,看在丰厚的包船钱上,就变的更健谈了。虽然还谈不上“居者养生、送死、嫁娶悉在其间”,但那些船工、船娘、梢手,据说都是他一个家族的人,世代的祖业,吃这水头饭已经数十载了。这人也很知趣,从来不打听客人的是非,却很能看人脸色揣摩着心思,侍侯的还算周到满意。
听说我喜欢观景,投契所好的给出好些个折转的建议,恨不得把这一路上大大小小有点来历的事物,都指点出来,好在这船上多绵恒几天,我是按照包船的天数给钱的。
“东主,这里就是丹山凝翠崖”
满山绵翠,正是草木华生的时节,随着江风轻摇舞荡,不是惊飞起一群群的白鹭翠鸟。
“据说有古楚巫人隐于此中,现在是也地方附近的巴人后裔,祭祀江神之所……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得相逢?”
此情此景,让人很有发骚的冲动,我随口就念出来,一片侧目中,还在娘胎里的白居易同志,不幸再次少了首传世的《忆江南》。
“东主果然是个学问高深的人啊”乌大赞叹道。
唯一随行的跟班,昆仑奴铁摩勒,正在船尾一脸是汗的翻转着炭炉上的烤鱼和串白虾,象精工细作的雕匠一样,将酱料,姜汁、酸酿、胡椒末、胡苏碎叶、均匀抹拭到每一个缝隙和褶皱上,让那些满脸好奇的船工,看的一楞一楞的。
船头的女儿一边在旁剥着雪白的菱角,将其中最肥美的挑出来穿串,一边偷偷冲着他菱角
面孔,意味不明的吃吃笑,只是当他转过来时,却赶将黝黑的脸蛋儿,垂的低低地,惹地另一边撑梢子的她家兄弟挤眉弄眼的怪表情。
“晋大将军桓温。引舟北阀。遇浪于此,亦求祀有灵”
他特意指给我看,那藏在荫翠里地一角飞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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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那端,就是江上有名的名胜,沧江亭,供有凌波水神,每年士民邀游踏春,都会来这里祈愿的”。
“不知道灵验不灵验啊”我抬手望了望。
“不知道您许了什么愿望没有”他
“我的愿望很简单”
“哦”
“就让天上给我掉个美女把”
就听头顶的崖上哗啦有声的。草木摧折地,一个白色的影子着船边,重重的掉进水里,溅了我半身水花。
“我靠”古代人也有这么没公德心的家伙,躲在高处乱仍东西,要是砸到花花草草怎么办,更别说会吓到小朋友怎么办……
正当我很写意的YY当中。
“水鬼啊”,就听铁摩勒那边惊呼起来。看见水中突然漂浮起来的白影,他一副见了鬼的摸样
“水鬼你个头啊”我走过去拍了他脑袋一掌,那是个落水人。
“还不救人”
“老天果然不欺我呼,真是个美女”。我顿时高声赞叹道。
仅仅是拖上来,翻转过身的刹那地一撇。那晶莹月白的肌肤,足以让人惊艳绝伦的不忍将目光挪开,虽然乱发紧贴掩去了大部分的面容,泯地紧紧,淡色而柔腻的唇,就很有一种让人心生万般怜惜地味道,再看看身材,不由一个赞字,只是让人觉得杀风景的是,她小腹上插了只精美的匕首,还在淡淡渗出血水
手指莹白而细致,而保养得当,倒象非常优裕的环境里才能养出来的气质,穿的是这个时节江南少女特色的,比襟对甲的半笼小襦,翠蝶穿花的子三对裙,月青的薄织料子,浸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无比美好修长的大腿的轮廓,隐影绰约的象条美人鱼的尾巴。
虽然没有北地女儿上身仅着抹胸,外披纱罗衫,致使上身肌肤隐隐显露的,那种“惯束罗衫半露胸”大胆开放,却有另一种含蓄遮掩中的诱惑味道。感谢上帝和佛祖什么的,古人都是这么不穿专门的内衣的么。
钩在衣带上散花点金的绣袋,缕玉的腰挂。看起来富贵异常,却丝毫不俗气。
“快救人”
还是我最先醒悟过来过来,这么一喝才把神飞天外看楞眼的众人唤醒过来。要知道,这女子被捞上来的时候,大家眼神楞没转动一下。
不出意外的,那为在后头帮厨的船帮大娘,很彪悍的上来,对我笑笑,一边一个拎住乌大和他儿子的耳朵,勃然作色
“看啥看的,个老货和小东西,把贼眼儿都往哪儿放”
“水儿,快来帮个手儿”
半响后,船家小姑娘自舱里出来了,
“这位姑娘还在流血啊”
“啊”
“伤在了小腹上了,得上岸寻个大夫”
“不用找了”我沉声道,好久没有亲自出手了,也不知道生疏了没有“我来把”
“我家主人有大夫的本事”铁摩勒很配合的开口道。
“这就好”他们松了口气,倒是丝毫不怀疑我的的身份。
“准备一些棉布,细针线,要用滚水煮过,再找一些新鲜的鱼胶,摩勒,取我的白药和行军散来”,作为出门应急药物,还是带了一些。
作为医疗培训课程的重要内容,就是判断外伤形状来确定造成的因素,以决定采取的措施,她居然是伤在小腹上,一个看起来很薄却很深的刀口,几乎要穿进肾囊,打劫或者是暴力攻击,断然不会用这种类似女子防身用的轻巧利器,看起来,更象是亲近熟悉之人难以提防之下的暗算。
处理妥当出来。
“快开船”我沉声下令道
“要得”乌大已经招呼其他人,将船撑离近岸直接进入江道中流,开始用船奖加速,“这姑娘遭了祸害,贼人怕还是在附近”
显然这些船户人家,虽然粗墨不文,还有颇有些正义感的。
船过远去,山上才突然奔走下一群人,看着水边挂住的条缕,脸色铁青的。半响才在口中挤出几字“继续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反正船大地很,就同寻常居家一样。我又肯额外出钱,船家大娘也很有点同情心泛滥地味道,很快给落水者安排了位置。
她初次醒来,泛着细长的睫毛,蒙蒙如水的眸子,轻轻扫了周旁。才用一丝从嗓子里挤出来地细微声音“这是哪里”,虽然在沙哑中,也那么一丝丝的消魂。
“在我的船上啊”我赞叹了一声,总算没荒废了手艺,她能问话,说明的神志还算清醒,虽然发烧到没有多余的感染并发症,只是虚弱而已。
“你是水神赐给我家主人的礼物。”一旁搭手地昆仑奴铁摩勒很厚道的说了一句。却被我瞪了眼赶紧有些委屈的避出舱去。
她看了看我,有些蒙昧的疑惑,这才感觉起自己的状况和变化,突然苍雪一样的玉颈上。染上几分诱人的飞红。挣扎着想看自己的情形,却牵动了伤处。哀哀地呻吟了一声。
“你别急,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
“好消息是,你的
其实是船家大娘帮你换的,”
“那……
“坏消息是,你的伤口,其实是我帮你处理,该看不该看地也都看了,身材不错啊,这位小姐”
扑通一声,是撞在床头上声音。
“怎么就这么昏过去了”我很有些可惜的道……
直到她再次醒来,却第二天,躲在纱帐青惟里头,沉默了许久“为什么救我”
“因为你是个漂亮地女人”
“什么……点被自己噎住。
“因为,要是长相差一点,或许还要考虑考虑,值不值得”
纱帐传来一声痛哼,我来开一看。
“倒,怎么又昏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坚持的时间就长了,刚刚喂过鱼粥和甜米糊,她终于主动开口了。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么”
似乎是终于想起来所有的事情,她的眼睛中,是一种象所有热情和生机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