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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这样,付施婕才决定没走,和他交谈下去。别看她整天乐呵呵的,也有烦恼,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禁不住留下来。
看他一杯接一杯喝酒,付施婕保持笑容,“我们做夫妻好象有四年了吧?”
黑司曜喝酒的动作顿了顿,“嗯”一声应着,想听听她要说什么。
“真快。”付施婕面带感慨,“想四年前我才二十岁,一眨眼已经二十四岁了,不小了,用现在时髦话说我是快奔三的人了。和我一样大的女人好多都做妈妈了,我还在原地踏地,连个孩子都没有。”
黑司曜倒酒的动作又是一顿,付施婕这人给别人最大的感觉就是不装,不做作,想什么说什么,从不掩饰。当初决定和她结婚,他事先了解到她在外面有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哥哥黑戎。
结婚前她主动找到他,提出嫁他可以,唯一的要求是婚后各过各的,互不干涉,而且这辈子不能离婚,因为川泽家族有个规矩,一旦家族成员结婚,终身不得离婚,否则就得接受家族的制裁,轻则切指,重则切腹自杀。
令他惊讶的是,付施婕竟然向他坦白在和黑戎谈恋爱,她嫁给他很大一部分是黑戎的意思,目的是潜伏在他身边,当黑戎的眼线。
她能这样坦白是他没想到的,令他刮目相看,所以这两年他对她也是给予了照顾和尊重。
她这样说,他大概能猜到了她要说什么,只不过不太确定,毕竟当初她是被黑戎派过来的,虽说一早向他摊牌了,却也不代表她的天秤已经向他倾斜。
“在黑道上的没人一生太太平平的,我小时候目睹了很多次我爸爸死里逃生,也看开了很多,就算哪一点我爸爸突然不在了,我不会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爸爸也是,他有三个子女,至少他有后。”付施婕眼中有淡淡的憧憬在流动,“殊我冒昧,你有为以后自己做打算吗?就算以后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还有自己的孩子在,死的时候可以安心闭眼。活得越久我就越觉得没意思,我无聊的时候会坐在咖啡厅盯着外面大街上那些匆匆忙忙的女人想,她们是急着上班求生计呢,还是赶着回家给老公做饭带孩子?如果让我选,我选后面的,我妈妈对我说过,只有做过母亲的女人才能称得上完美。”
黑司曜微微掀起眼帘,“你可以把他和你放在一起设想一下这个画面。”
这个他指的是黑戎,付施婕摇摇头,目光中流露出愁苦,“我和他这几年早就没了联系,我是个受传统思想教育的女性,交往的时候他邀请过我去他住的地方,我没去。现在我倒是庆幸,我还是一个完整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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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司曜仰脖一口喝掉杯中的酒,他再听不懂那就是傻了,她这句话里有两个很明显的暗示,一是完美,二是女孩,也就是说她没和黑戎发生过关系,她还是完璧之身。
脑中呆愣片刻,他想她话中也不无道理,这些年他也看明白了,黑宗朔是个到死都抱住权力的人,黑宗朔只要活一天,就不会把位置交给下面的任何一个儿子。
从黑宗朔在与川泽组联姻这件事上就可以看出,黑宗朔一面在黑戎面前好心让黑戎去和付家联姻,却没告诉黑戎谁是付洋面前最得宠的女儿,以至于使黑戎错和付甘颦接触,再一面就是好心让他和川泽联姻,其实加剧他和黑戎的矛盾,让他们兄弟间互斗。这样一来所有的权力还是握在黑宗朔的手上,他或是黑戎都不能一人独大。
有时候人生的目标就像小时候和一帮同龄人抢玩具,撞得头破血流拿到手的昂贵玩具并不一定是你想要的,这玩具不仅不会给你带来愉悦,反而带来无限的痛苦。现在的他就是这样,当初和几个兄弟一起闯的时候梦想着哪一天能权利登峰,可等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骤然茫然了,问自己这就是想要的吗?
黑司曜只顾喝酒闷声不响,付施婕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低下头眉宇间忧愁与哀伤覆盖,“我有个朋友告诉我,她爱上一个身边的朋友,他们以前不来电的,可能是日久生情,她对那个男人慢慢生出好感,发现他是个很不错的人,进而想要嫁给他。她在我面前讲的很痛苦,不知道那个男人喜不喜欢她,害怕他有喜欢的人,拒绝她,我替她着急,也想不出办法。由此我想到了我自己,抱歉啊,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的,我没有别的意思,结婚的时候我和你讲过的,我们川泽家族是不允许离婚的,这辈子我和你都是夫妻,不如我们做个有名有实的。再假如有了孩子,你外面有喜欢的人也不要紧,我们像现在这样各过各的。”
当一个女人向一个男人表达自己是处-子的时候,这就意味着是一种邀请。
当一个女人的表白已经赤-裸-裸的,那就意味着这个女人是真心的。
他脑海里出现她刚才说的话,确实是这样,一旦他有什么不测,可能连一点血脉都没能留下。
付施婕在人前表现得向来活泼爱笑的,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这模样,眉宇间化不开的忧愁与哀怨真像钟未昔。这个名字让他一阵尖锐的心酸,随着两年的过去,想要把她找出来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他欠钟未昔的债,恐怕这辈子不能还了。
下辈子吧,下辈子罚他做牛做马,罚他偿还,这辈子他是一条道走到黑,再也出不去。
酒顺着食管火辣辣地倒进胃里,眼前模糊了,垂下眼帘,他僵硬地点头,听到自己说了声,“嗯。”
发出这个冷淡的声音,就好象一个坟墓轰然在身后关上了,封得死死的,他的心也随之沉入无边无际的阴冷与黑暗。
*
付施婕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不自觉心花怒放,连日来春风满面,说话带着清甜的笑声,就连陪付洋逛街喝茶也是禁不住时常露齿浅笑。
看女儿一脸幸福,付洋拍拍宝贝女儿的手背,“什么事这么高兴?爸爸到中国来陪过你很多次,给你买珠宝首饰,没哪一次看你笑得这样开心。有什么高兴的,说给爸爸听听。”
那天吃饭姐姐在爸爸面前提到她和黑司曜分居,她早有准备,说一个住西郊一个住东郊是她的意思,她这一年来运气不太好,时常感觉到没什么力气,去医院查又没什么。请风水先生看过后说最近他们两个人不太平,需要禁/欲。川泽家最信风水,爸爸没说什么,只说过两天要去他们的房子里看看,她了解爸爸是想证实他们是不是睡在一起。
现在她可以理直气壮地邀请爸爸和姐姐去东郊的别墅,不会担心被揭穿。
逛完街,付施婕含羞带怯地给黑司曜挂去电话,想告诉他明晚爸爸会去,到时候他们睡在一起,或者说同房。一是让爸爸放心,让姐姐没话说,二是他们可以做真正的夫妻。
这时候的黑司曜正在办公室里的洗手间,接完付施婕的电话,双手扶住洗手台,他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拧开水龙头,捧住大股的冷水往自己脸上浇。
呃,貌似曜打算接受施婕同房的邀请?
这章三千字,这两天改了前面的,更新就晚了,明天会早点更新,四更哦,补给大家……
正文 第195章 牵着鼻子
邹逸敲半天门没人应,秘书说大哥在里面,没出去,他就径自进来了,听到洗手间有水声,他推开了门,望着一脸湿嗒嗒,整颗头差点埋在水里的黑司曜,以为大哥想不开,愣了一秒,紧张的问,“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黑司曜收拾起脸上过多的表情,顺手抽出纸巾擦一脸的水珠,又把手伸用烘手机下烘干,走了出来,“说吧,不在下面努力做事,跑上来找我干什么?”累
邹逸挠挠头没再问,跟在他身后,一本正经地讲,“隋青的出入境记录显示他去的是法国,刚才默传真过来说炽闇的情报人员查到了隋青一家确实躲在法国,藏身在一处私人大宅内,这座大宅是以他弟弟的名义购买的,购买日期是在几个月前,也就是说隋青早有预谋,逃跑也是按计划行事。”
讲了半天,黑司曜一点表示都没有,反倒问,“付洋下榻的酒店还是上次那家吗?”
邹逸丈二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前阵子大哥还对隋青携背叛的事咬牙切齿,怎么现在倒一点不慌不忙,本能回答,“噢,是的,付洋长年包下在北岛四季酒店的总统套房,每次到中国他必定住在那里。这次他从日本过来阵容基本没变,带了四个亲信,二十个保镖。”
听到门外有敲门声,黑司曜扬声说请进,长翔拿着几份文件进来,朝邹逸点了点头,把文件摆到办公桌上。闷
黑司曜翻开文件扫过两眼,嘴里对长翔说,“明天帮我找家口碑不错的中式餐厅,订个包厢,我将请付家父女吃饭。”
“是。”长翔答应着,与邹逸互看,他们两个人在黑司曜身边这么久,和付施婕结婚以来每次都是付洋到中国来,黑司曜被动请吃饭,像今天这样主动的还真是第一次。
隐约间邹逸领悟到了什么,一出去直奔副总办公室,秦啸正在看一份重要的企划书,随口让招呼邹逸,“怎么今天这么有空跑我这儿?”
“六哥,看你说的,我没事就不能来?”邹逸坐下后,喝了口秦啸秘书送上来的咖啡,“真可气,我刚才跑去告诉大哥隋青在法国逍遥快活,大哥竟然一点不着急暗帐的事,还说什么叫长翔明晚去订位子,要请付家父女吃饭。我看大哥好象有和付施婕深入发展的意思,是不是他们打算做真夫妻?六哥,你和大哥的办公室近,是不是有什么第一手消息?大哥怎么就看上了付施婕,她有哪里好,比得过大哥青梅竹马的钟未昔吗?”
秦啸从企划书里抬起头,嘴角拉了个优美的弧度,转身站了起来,“如果隋青想借暗帐整咱们,早在他跑的那天就送到警局或是大哥的死敌手里,到现在都没动静说明隋青还不想轻举妄动,他是个聪明人,跟了大哥这么久,懂得这个底线。至于大哥和付施婕,你管太多了,人家是夫妻,准备继续发展下去,那也是合情合理的,你跟在这儿瞎掺和什么。”
邹逸跳了起来,“靠,我怎么成瞎掺和了?大哥和她结婚没同过一次房,又不是什么新闻,我们兄弟几个哪个不知道?我这么担心还不是为了大哥,那付施婕以前和黑戎打得火热,嫁给大哥无非是想做细作,打入我们内部,帮着黑戎对付大哥。一旦大哥中了她的美人计,和她真做了夫妻,那黑戎的计划就会得逞,以后姓付的给大哥吹点枕头风,咱们都得被黑戎牵着鼻子走……”
秦啸摇摇头,“老八,沉住气,钟未昔走后两年没消息,大哥为此自责,借酒消愁,但是并不代表大哥失去判断力。大哥还是那个大哥,大哥说过的付施婕早就向他摊牌过黑戎肯把她让给大哥是想让她做内应,说明这个女人没有助纣为虐,既然大哥愿意和她相处,也就表明大哥经过考察和慎重思考,这是好事。男人嘛不就那点事,生理需求不是大脑能控制的,整整四年大哥都在禁/欲,做为兄弟不希望他忍的太辛苦,有了女人的滋润和温存,我想大哥不至于象现在这样下班后一个人独来独往,过的开心快乐一些。”
邹逸倒有不同的意见,“要大哥真正开心快乐只有一个人能做到,你可别忘了钟未昔才是大哥的最爱,要想看到大哥幸福,倒不如把他们两个人重新牵到一块儿。我才不相信那个姓付的能给大哥幸福呢!”
有人在敲办公室的门,秦啸扬声说,“进来。”
“企划书看完了吗?有什么感想?”黑司曜从外面进来,瞥了一眼沙发上的邹逸,“前天不是跟我拍胸脯说会从下面好好做,尽快升上来的吗?怎么还不出去做事,跑老六这儿来瞎转。”
“噢,是我叫老八来的,我有点事情和他谈。”秦啸面不改色地替邹逸解围,走回办公桌拿起企划书,与黑司曜讨论起来。
半小时后黑司曜离开了,秦啸从在办公桌后若有所思说,“老八,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主意?”邹逸来了兴趣,以前他并不觉得钟未昔有多值得同情,自打钟未昔失踪后,几个兄弟中最挂心的就是他了,脑海里时不时想起那天送钟未昔到广州的情景,心里颇不是滋味,跟背了良心债似的,总想补偿点,或是为此做点什么。
秦啸停了几秒,目光变得神秘,“你得按我说的去做……”
六哥是兄弟几个中做事最稳重的,只要六哥想做没办不成的事,邹逸一喜,“没问题,只要能帮到大哥,要我做什么都行。”
*
冰箱里只有牛奶和花生,再翻就只剩下一点银耳,一小包枸杞子,昨晚送菜的大爷打来电话说腰扭伤了,大概一个星期送不了菜。
她本来想告诉牧离的,可他昨晚不在家,最近几天他早上吃过早饭就没影了,晚上很晚才回来,不知道在忙什么。
时间指向七点半,看着冰箱站了一会,然后将银耳、枸杞子、花生洗净,只能做顿简单的牛奶炖花生当早餐了。
由于时间短,没一会就做好了,困意袭上来,捂住嘴打起哈欠,垂下眼皮打起了瞌睡。
正文 第196章 助手
“……什么?别,你可别过来……单身汉的窝有什么好看的……是是是,我就是不方便……别过来啊,千万别过来,你过来了我也不在家……这几天在外面忙着采风,没空招待您老人家……嗯嗯……”
牧离拉开门跑出来,身上搭件穿了一半的休闲外套,边跑边讲电话,讲完发现餐桌旁坐了个小身影。累
一大清早她安静地趴在桌子上睡着,穿一套洗得颜色褪旧的牛仔服,就只看一眼,他便看出她这一年来几乎没长什么肉,整套衣服松松地耷拉在这副瘦弱的身板上,看得人直觉得可怜。唯一可看的是脸颊,比一年前来的时候气色要好很多,把一张小脸撑得清丽可人。
牧离刻意移开目光,低头咳嗽两声,好在她还睡着,不然可就尴尬了,事情要是传出去说他万人迷牧离盯着一个女孩看好久,估计有一大帮人的下巴会在惊诧中吓掉。
咳嗽声并没有让钟未昔醒过来,牧离站在旁边觉得心里对这个女孩有股抑制不住的好奇心,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们已经开始同桌吃饭,她真的和一般女孩不一样,不爱八卦,不花痴,不爱漂亮的衣裳,不看电视,不上网,一年到头只有洗到发白的两套春秋衣物。
一般女孩看到他,不是闻到他身上的钱味就是看中他英俊的相貌,反正总有一种吸引异性的。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他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自己对她真的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在她的眼中可能就当他是个普通室友。闷
几顿饭下来,他们的关系仍是保有一定距离,也聊过一两句,他状似无意地问过她,她的回答挺有趣,一天到晚除了做饭、打扫,就是看书、睡觉,没别的娱乐活动。
要是放在成家或是中年人身上他信,可放在一个如花的年纪,才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身上,他不信。
当今社会竞争日益激烈,有很多年轻人逃避现实,逃避工作的压力,不学无术,爱玩,不爱工作,不是跟家里要钱啃老,就是做些不正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