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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向她问问情况,看看她那表情,心里面一个咯噔,就赶紧的跟着她走了。
谁知道,罗米慧这是演上瘾了,她在看到我满脸严肃的时候,直接噗嗤一笑说:“看你吓的,我逗你的,咱们看热闹去。”
说完,罗米慧带着我一个拐弯,就走到了高琳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跟之前的高冷语气不一样,这一次带着不耐烦,高琳在里面说:“是谁?”
罗米慧站在那里,她嬉皮笑脸地说:“高副总,是我,我是您的下属罗米慧,我过来给您送行了。”
我总算明白了,高琳这是要离开博联了。
虽然还不清楚这个中的曲折,但是目的已经达到,一想到高琳一直掌仰着的资本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心里面说不上的痛快。
而高琳,大概就没那么痛快了。
里面安静了一阵才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一下子被狠狠地拉开,高琳满脸怒容地站在那里,她盯着罗米慧恨恨地说:“你有完没完?”
罗米慧连看都没看高琳,径直走进去,坐在了沙发上。
我也跟着进去了。
高琳狠狠地摔上了门。
然后,她走到办公桌前,在那里慢悠悠地收拾着东西。
罗米慧望着高琳的背影,她慢悠悠地说:“高副总眼睛都要看清楚了,不是自己的东西千万不要拿,不然等一下被安保搜出来,那可就难看了。”
听着罗米慧的嘲笑,高琳一个激灵,她很快旋过身来,她没盯着罗米慧,她反而盯着我,她冷冰冰地问:“这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是不是?”
我将手平放在大腿上,我轻描淡写地说:“高副总,我一个专门帮忙买买咖啡跑跑腿的小助理,你太抬举我了,我哪里有这种本事。”
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个度,高琳瞪着我吼:“不是你这个贱人,又会是谁!罗米慧要真的有这个本事弄我,这两年她早就把我弄下来了!李橙你这个贱人,你别再在我面前装绵羊了,这一切肯定都是你安排给我的局!”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高琳如此失态。
然后我在跟罗米慧对视了一下之后才知道,罗米慧也是第一次有幸目睹。
我的目光从罗米慧的脸上转过去落在高琳的脸上,我慢腾腾地说:“高副总的意思是,是我李橙拿着枪还是拿着菜刀逼迫你贪污敛财的?”
被我反声呛回去,高琳难得语塞了。
罗米慧估计觉得热闹还没看够,她有些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冲我笑说:“李橙,看来高副总今天好激动,咱们这些做下属的,是不是先撤了,不然高副总生气起来,可是要把我们炒掉的。毕竟高副总嘛,在博联可是说一不二的,连张总都要给高副总几分薄面的。”
高琳原本就在气头上,现在又被罗米慧一个火上浇油,她的脸色一下子铁青,她抿着嘴沉寂了半响,她盯着我们,似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这两几句话:“从助理的助手爬到这个位置,我花了自己整个青春,我没那么容易被打倒。这一局就算是你们胜了那又怎么样,我不是四年前的高琳了,你们这些贱人,都给我等着。”
罗米慧呵呵一笑应:“高副总的意思是指,高副总从博联出去之后,再投简历应聘进来,又开始从助理的小助手开始往上爬?放心好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说完,罗米慧腾一声站起来,她冲我说:“李橙,你吃过饭了没?就算吃过了也陪我去吃一点。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好得很,胃口也很好。”
我应声站了起来。
但是,我还没走,高琳依然盯着我,她是往死里相信是我在弄她,她的眼眸里面似乎是千年不化的寒冰,她一字一顿地问:“给我一个理由。我知道你和竞驰结婚了之后,我已经对你停手了,你为什么还要动我?”
我盯着她,我也一字一顿地说:“那么高副总,你能不能也给我一个理由,四年前,你为什么撒谎张竞驰出了车祸,把我骗到泥岗路去?”
随着我这句话,高琳的脸上浮出了一堆的暗涌纠葛,她似乎是对我说,也似乎是对自己说:“我早就该想到的,我早就该想到的。”
在她的各种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里面,我实在看够了她的失态和落魄。
而就算没在现场看到,我也能才想到,高琳涉案的金额那么多,却没有听到罗米慧透露一分她需要为此负上法律责任的消息,这大概是张竞驰对于一个陪伴着他并肩作战的老将最后的仁慈吧。
这是我能预估到的最不如人意的结果。
看罗米慧没给我透什么风,估计下午,小薇就会出一份关于高琳因为什么项目出现决策错误,而引咎辞职的通知。
张竞驰大概还是会为高琳保留着最后的一丝颜面。
而留有颜面的高琳,她有能力有资历,她自然很容易在深圳的同行公司里面,哪怕没有博联那么好,但是找到一份差不多职位的工作,话下。
所于对于我而言,这场游戏还远远没有结束,高琳她这样千方百计费尽心思并且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的女人,她该接受更烂的结局!
更大的热闹还在后面,而我现在又何必浪费太多时间,来看她如何灰溜溜地夹紧自己的尾巴从博联滚出去。
于是,我不再接她的话茬,我转而冲着罗米慧说:“我们去吃饭吧。”
在我们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高琳在后面不知道砸了什么东西,总之有一个沉闷的声音缭绕在耳畔。
而伴随着这个声音尖锐地响起来的,是高琳冲着我吼:“李橙,你别太得意了。你那么有本事,怎么不把设计害死你孩子的人揪出来呢?你觉得你很有本事吗?那为什么那些害死你孩子的人,还是好端端的。你花那么多心思去对付我这个别人的棋子,算得了什么本事?”
大概是激动所致,高琳的声音很尖,就如同一把剪刀那般刺入我的耳朵里面,震得我的心都隐隐作痛。
我大概没听错吧?
她的意思,是指当年那场医疗事故,并非只是简简单单的医疗事故,而是有人在背后操控着?
她的意思是说,我的孩子,其实有很大的可能活下来,只是有人不允许她活下来?
是这个意思吗?
我僵在那里将近两分钟,最后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我飞快地折返回去,甚至连想都没想就揪住高琳的衣领,我盯着她,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冷冷地瞟了我一眼,高琳冷冰冰地说:“像你这样的女人,你就活该。孩子死的时候,你很难过吧?哭得很惨吧?觉得自己全世界都暗了对吧?那就对了,像你这种不自量力喜欢高攀的女人,你就活该。你不是觉得自己赢了么?那你现在该去庆祝啊,这个时候,还理会我这个被你踩在脚下的人做什么,呵呵。”
我的拳头,一下子捏了起来。
高琳依然盯着我,她冷冷地说:“原本,我对你还有些愧意。毕竟大家都是女人,我就算没当过妈,想想也能理解失去孩子的苦楚。但是现在,我觉得你这样的女人就是活该,就是因为你做人有问题,树敌太多,才没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没颜面活下去,我早就去死了算了,死了还干净,还一了百了的,省得留在这个世界上,丢人现眼。”
很快,我又将拳头松开,我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参与?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样一回事?”
又是冷笑了一声,高琳提高声音说:“你现在上去15楼告诉竞驰,刚才那一场闹剧全是你李橙害我的,你让我官复原职,我就告诉你。”
这时,罗米慧走过来拉住我的胳膊,她说:“李橙,别理这个疯女人了。她就是今天被炒了,一时发神经,你别听她瞎说,她就是想兴风作浪。”
我甩开了高琳的衣领,将她狠狠往后推了一把。
被我推得踉踉跄跄的,高琳一直退到办公桌那边靠住了办公桌,才算是站稳了脚跟,她高高地昂起自己的头,轻笑了一声说:“当然,你不想问我也可以。反正有你们这些妖孽在,博联这种狗屁地方我也呆腻了。我出去之后,随随便便能找到工作。你可以去问问你的老公啊,说不定,他还巴不得你赶紧去问问,他好坦白从宽,毕竟他瞒着你,也瞒得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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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他居然瞒着我()
高琳这番模棱两可的话,虽然不会成为一个炸平我内心平静的重磅炸弹,但是却依然在我的心里面激起了千层浪。
我张了张嘴正要让她把话说清楚,但是罗米慧已经大步流星地朝着高琳走起,她抬起手就连续在高琳的脸上甩了两巴掌。
在罗米慧的手掌和高琳的脸颊强烈撞击之后,那些清脆的声响缭绕在我耳畔。
而罗米慧恨恨地啐了一口骂:“这几年张竞驰有没有亏待你,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在博联搜刮了那么多钱,张竞驰最终念及你当年对博联的贡献,而把这事压下来,他不仅仅是让你免除了牢狱之灾,更是给你留了一条后路。你不心怀感激,还要乱扯一通去破坏他的生活,我现在就帮他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
骂完了之后,罗米慧随即旋过身来,她拽着我就说:“去吃饭了,我连多看一眼这样的傻逼,都觉得恶心。”
我还想停留,罗米慧却执意拽着我往门那边走。
罗米慧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我不敢太大幅度地跟她拉扯,她的手劲又很大,我最终被她拽着走了。
最终,我们没有去吃所谓的大餐。
罗米慧而是把我拖到了她的办公室里面,她把门反锁了。
又把我拖着丢到沙发上,罗米慧一坐在我对面。
两个人沉默僵持了一阵,我将的目光落在罗米慧的脸上,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罗米慧,你刚才干嘛拉我走?高琳的话,你也挺明白了是不是?我的孩子,根本不是因为医疗事故保不住的,是有人设计了这一切,你干嘛不让我去问清楚?“
罗米慧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她突兀地瞪了我一眼:“李橙,你之前谋划这一切的时候,那些聪明冷静哪里去了?高琳是什么人,需要我跟你讲你才知道吗?她这是明摆着看张竞驰没保她,她想在临走之前瞎扯淡几句,把你们弄得鸡飞狗跳而已!你以为在拍电视剧呢?还有人设计害死你的孩子?这话你听听就算了,你还当真了,你丫的今天出门没带上智商啊?我不赶紧把你拖出来你听信高琳的信口雌黄煽风点火,然后你立马跑上去质问张竞驰,再然后你和张竞驰在公司就能闹得不可开交?那样只会让高琳更痛快而已!“
我被罗米慧这番话弄得好一阵不知道说什么,等我的脑子转过弯来,我的手捏成一团,我的眼眶有些红了:“罗米慧,这些年我经常能梦见自己的孩子,她很惨,她很冷,她很孤独。她走的时候,我的麻醉还没缓过劲来,我甚至没抱抱她,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连一个最基本的最微不足道的拥抱,我都无法给她。这对我的人生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偶尔我很不甘心的想,肯定是医院搞错了,可能是别人把我的孩子抱走了,医院那边没办法了,就塞给我一个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的冷冰冰的小尸体。你可能觉得我的想象力丰富得像一个疯子,但是我确信我不是疯子,我只是一个无能的母亲。”
我的鼻子很酸,我低下头来,眼泪就要掉下来。
可是我拼命将那些无用的液体忍在眼眶里面,我看着罗米慧说:“我不会像你说的那么冲动,会在听到高琳的挑衅之后,不加以判断就跑上去问张竞驰。我只是觉得,我至少得弄清楚,我的孩子到底是因为医疗事故,还是人为。如果是因为医疗事故,那个庸医和涉案的都伏法了,那我再也无话可说。但是,如果像是高琳说的那样,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一切,那么这么蛇蝎心肠的人,我不想也不能让他逍遥法外,我必定要将他揪出来,不惜一切代价将他碎尸万段。”
又拧着手一阵,我说:“高琳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说张竞驰知道这件事,张竞驰他知情,知道我跟他的孩子是被别人害的,但是他没告诉我。罗米慧,他居然瞒着我。”
罗米慧腾一声站起来挪动着挨着我坐下,她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她说:“李橙,你先冷静一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可能觉得高琳不大可能知道你怀过孩子的事,但是你之前跟邱佳玲说过了。而且,前一段时间张竞驰带了律师去福建处理那个事吗?高琳想要听到什么风声,容易得很。根本后面就没有什么主谋,而张竞驰也不可能像高琳说的那样,有什么事瞒着你。而且李橙,我实话告诉你,张竞驰他只对你那么温柔。在张叔叔去世之后,他只在你面前做那个毫无心眼没有掩饰的自己。这明显是高琳知道你对她下手了,她可能不确定你的手上还有什么资料,她怕你还有后招,她故意的,扯出一个什么那一场医疗事故是别人设计的,她不过是混淆视听和兴风作浪罢了。高琳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得很,你不要再去想这事了,你再钻牛角尖,就是中了她的圈套!”
把这一堆的话撂完之后,罗米慧不断地拍着我的肩膀,在她无声的安抚下,我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我将刚才与高琳对话的场景一一回放,试图从刚才高琳的语气或者神态里面发现端倪,最终我的脑袋如同一团乱麻。
再回想一下,那晚我被徐志勇一张车票送到福建,我就此斩断跟深圳的联系,而我能判断徐志勇没有向张竞驰和跟张竞驰比较来往密切的人透露过透露我的行踪,毕竟这四年,张竞驰不是没找过我,但是他却终是寻觅不到。
像张竞驰那么多办法的人,他在我没有出境记录的情况下找不到我,那对于其他人而言,要找到我也是无疑于大海捞针。
我觉得,不管高琳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有人主导了这一场足以撼动我的生活的医疗事故,我想我在我开口向张竞驰问这事之前,我或者更应该做的是私底下去找徐志勇当面问一下了。
而现在,我想着这段时间,怀着孩子的罗米慧就因为当初在听完我的遭遇之后,豪气地说了一句她愿意帮我,这几个月以来,她陪着我各种谋划奔波,没有丝毫的抱怨,我确实不该再给她添堵了。
而现在都快一点半了,她一个孕妇还没吃午饭,我要再在这里唧唧歪歪,还是该遭天打雷劈。
于是我勉强笑了一下说:“嗯,听你这样说,我再仔细想想,高琳那些话确实是挑拨。算了,我们去吃大餐啊,先小小庆祝一下。”
罗米慧嗯了一声,她站起来,又拽了我一把说:“跟聪明人沟通起来,就是容易多了。咱们赶紧去吃饭,还有下一步呢。张竞驰愿意保全高琳在这个行业内的名声,不代表咱们愿意。我们先去吃饭,边吃边聊。”
吃饭的时候,我收拾起心情,跟罗米慧合计了下一步的计划。
这顿饭,我们吃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回去的时候,高琳已经滚蛋了。
她之前的用那个办公室的门大开着,小薇正在里面整理着什么。
我敲了敲门。
小薇就朝着我们奔过来了。
她看了看我,她说:“李橙,你跟我一起整理一下高琳手头上的资料吧。等一下整理完了,我还得去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