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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狱里,犯人欺负犯人,抢夺食物或是借机殴打,都是很常见的事。这种抢走他人早餐的行为,在狱警们看来,就像幼稚园的小朋友,互相之间分吃一个苹果一样正常。弱肉强食,本就是人世间颠扑不破的真理,没有人会为了这样一点小事,感觉到有一点的不公平。
张老头一直在李红袖家小区外面卖烤地瓜,一方面是感念盗帅曾经的救命之恩,立誓要守护在盗帅遗孀的身边,一生一世保护李红袖的安全。
张老头年轻的时候,曾经和吴老太太死去的丈夫,一起热烈的追求吴老太太。当然,吴老太太是当时江湖上有名的美人,“水仙子”的大名,在那一代的江湖人物中,是名驰天下的一个厉害蔓儿:手段高强不说,人长得还十分漂亮。江湖上的年轻俊彦,追求吴姑娘的人,如同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后来,吴老太太的丈夫,在众多追求者中脱颖而出,意气风发的抱得美人归,让张老头一度郁闷不已,只好另娶一个温柔娴静的寻常女子为妻。
两个人的老伴相继去世以后,张老头又打上了吴老太太的主意,企图来上一场轰轰烈烈的夕阳之恋。只是吴老太太一直以孙子需要人照看为由,屡次拒绝了张老头的示好。张老头无奈之下,只好把主意打到了罗图身上,企图让罗图多对李红袖吹吹耳旁风,撮合他和吴老太太焕发人生中的第二个春天。
张老头不顾狱警的警惕眼神,死皮赖脸的恳求罗图帮忙,罗图只好哭笑不得的敷衍了事。说话间,罗图身后走过三名囚犯,两个身高马大的凶恶家伙,搀扶着中间受了重伤的一名囚徒,正是昨天放风的时候,被罗图几拳打得半死的老万。
老万在四监里飞扬跋扈已久,压根没吃过这么大的亏。昨天经过医护人员简单的救治,被遣送会囚室后,越想心里越窝火。用了十分隐秘的手法,连夜联系到周边囚室的心腹手下,发誓要把罗图永远留在这里。
老万在四监里积威甚重,手下聚拢了一大批甘心俯首称臣的囚徒,商议以后,决定在早饭时间动手,反正老万注定要在监狱里渡过残生,也不在乎再背负多一条人命官司。
两名囚徒搀扶着老万,刚刚经过罗图身后的时候,其中一名囚徒,袖子里突然滑出一支巴掌长的锋利刀子,是在地下工事里做工的时候,悄悄裹带出来的一只铁锉刀,在水泥地上磨制而成,狠狠扎向罗图的后背,企图在罗图的身上穿出一个透明窟窿。
分别坐在罗图两侧的张老头和吴老头,都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一方豪雄,一生遭遇过无数危险,早已练就了目视左右,耳听八方的能耐。见到有人敢对李红袖选定的男人动手,心中恚怒,出手不留余地。张老头一把攥住囚徒的手腕,反关节一攀一折,顿时将囚徒的腕骨掰碎。吴老头则一拳重重轰击在囚徒的胸口,将身高马大的囚徒身体,轰击得倒飞出去,杂碎了身后的一张桌子,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胸骨尽裂,眼见是不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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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探视()
罗图早就判断出身后有人暗袭自己,不过身边围绕着这么多江湖强徒,根本用不着自己费一点精神,依旧好整以暇的吃着早餐。直到那名暗袭自己的囚徒,被张老头和吴老头联手干掉,才轻轻叹了口气:“酿的,这回又得挨处分了,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囚犯们闹出了过大的动静,十几名狱警立刻蜂拥上来,用枪口指住罗图和两个老头子的脑袋,棍棒雨点般落在三个人的身上:“双手抱头,原地趴下,一动也不准动”
其余的狱警控制住老万和他身边的囚犯,分出两人查看那名受重伤的囚徒,只见囚徒的胸口深深凹陷下去,似乎被断掉的骨骼,扎进了内脏里,口中不断涌出大块乌黑的血块,瞳孔放大,终于脑袋一歪,一命呜呼,到死眼睛都没有闭上。
闹出了人命大事,狱警们不敢自作主张,连忙用对讲机汇报给上级警司知道。负责四监的监区长简单了解情况后,立即带人赶来。只见食堂里并没有陷入混乱,五六个涉事囚犯已经被狱警牢牢控制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名囚犯躺在桌凳的木屑碎片里,身上满是粥汤,早已死去多时。
狱警们见来了主心骨,这才把罗图等人拎了起来。监区长身后跟着那名处理罗图进老鼠仓的警司,见状在监区长耳边低语了几句,监区长立刻勃然大怒:“又是你又是你你当监狱是你们家开的,你想干什么都行吗?给我把他关进老鼠仓……不,扔到露天脏水池里,泡上一天一夜,不,一直等上级处分决定下来”
数九寒冬,如果把人扔在冷水池里不管,用不了多长时间,甚至等不到冷水结冰,人就得活活冻死。众囚犯见到罗图接连收到恐怖无比的处分,心里也暗暗捏了一把汗,暗忖这个家伙多灾多难,刚出了狼窝,又被塞进虎口,这回可真是死定了。
老万明知罗图必死,心中得意,不顾一切的狂笑道:“小子,跟我斗。看你这回还能不能有命回来。我还是生龙活虎做我的老大,你在十八层地狱里受苦的时候,千万别忘了是我把你送进去的哈哈哈哈哈哈”
监区长见老万狂傲不可一世的模样,心里有气。不过老万在外面的势力依旧风生水起,逢年过节,没少给监区长家里送钱送东西,正所谓盗亦有道,监区长也不想对老万过于苛责,只是浮皮潦草的命令狱警,将老万送进禁闭室里关上一夜,意思意思得了。
凌阳最喜欢看热闹,扒拉开人群一个劲儿往前凑,却被老黑及时拉住,低声道:“老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您可别冲上去找不自在,这些狱狗子正在气头上,您过去作什么死?”
罗图刚被狱警上了双重镣铐,还没等押送去外面的脏水池,食堂的大门外,走进来一个面色古板的中年男人,身上制服一丝不苟。监区长和狱警们见到中年男人,一齐恭敬敬礼,叫了一声:“主任好”
中年男人是地方监狱的政治科主任,归监狱管理局政治处的唐蝶统一管理,见监区长脸色铁青,好奇道:“大清早的,又出了什么事,连你都亲自过来。”
监区长指着罗图和死去的囚徒,愤愤道:“新来的刺儿头,这不刚进来两天的功夫,就打死了一个犯人,我正要严肃处分,让他长长记性,您不就来了吗?”
监区长心怀忐忑,生怕主任动怒,迁怒自己管理四监区不利,影响了前途。吴老头却及时挺身而出,傲然道:“人是我杀的,跟这小子没有任何关系,要处理的话,就处理我老头子。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天,随便你们怎么折磨我。”
政治处主任在涉事人员身上分别扫了一眼,目光落在罗图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我知道刚刚死的那个家伙,本来也定的是死缓,过了四月份就得执行。死了倒好,还省了咱们不少手脚。”
政治处主任看着松了一口气的监区长:“小事而已,等下你写个暴病死亡的报告上来,我签字后送到典狱长那里过目,不用费什么力气。”
主任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两张寸照,同罗图的脸对比一下,指着罗图道:“这个犯人是不是叫罗李,一会儿我要带走,有人探监。”
主任不理会监区长讶异的目光,捏着另一张寸照,目光在囚犯中间来回寻索:“还有一个叫什么钱朴的在哪儿,也有人要探视,等会一起跟我走。”
凌阳这才想起来,自己入狱前的化名,正是钱朴,于是昂首挺胸走了出来。
按照监狱的规定,四监里的某些重刑犯,是不允许亲属探视的。不过政治处主任刚刚卖了监区长一个人情,把囚犯的死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怎么着也要给主任一个面子。
于是监区长凑到政治处主任面前,为难道:“都主任,您这样做似乎不太符合惯例,能不能让我先准备准备,等晚上的时候,在偷偷把人送到您那儿……”
都主任微笑道:“我知道你为难,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是典狱长亲自开口同意的,不用你担一点责任。而且这两个犯人,并没有经过逮捕和审讯的过程,在四监里甚至连正规档案都没有,就算不小心跑了,也跟你没有丝毫的关系。”
监区长咂咂嘴,觉得都主任说的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这才展颜道:“坚决服从都主任命令,我这就派人押送犯人跟您走。”
“都主任。”监区长突然换上一副极度谄媚的表情:“过年前几天,我去您家里送了点老家来的土特产,当时您不在家,交给嫂子收了,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都主任表面上不动声色,想起监区长送来的一箱子现金,勉励的拍了拍监区长的肩膀:“我知道你在四监待的时间太长,整天和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打交道,费尽了精力。你放心,像你这样优秀的同志,我已经在年末工作汇报上提到,想把你往上提一提,典狱长也没说什么,你先安心等着吧,记得有时间多来我家里,好好向我汇报一下最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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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章 囚室钟声()
监区长笑呵呵将政治部都主任送走,随同派遣四名精干的狱警,把凌阳和罗图一起押送出去。 w w wnbsp;。 。 c o m
“有人来探监,估计十有八九是唐蝶,不知道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吃的。”凌阳美滋滋的想着,脚步轻快了不少。在四监那种暗无天日的环境里呆了整整一个昼夜,凌阳才真正知道了失去自由的可拍。这才真正理解,为什么当时在国内监狱里和靳凯谈条件的时候,靳凯毫无犹豫,便满口将所有条件答应下来。
因为探视室里有监控,每次有人探监的时候,都要在监控系统下做好记录,凌阳和罗图在监狱里并没有档案,说白了只是被暂时关进来受苦,跟本不能大张旗鼓的进行普通囚犯接受探视的过程,只能送到监狱外围的看押室里。
凌阳见到了预想中应该出现的唐蝶。狱警将凌阳和罗图牢牢固定在铁质的椅子上,椅子腿深深埋进水泥地里,普通人根本难以撼动分毫,手腕和脚腕全都被铁扣锁住,肚腹前面划下一个半圆形的铁圈,铁圈里焊满了尖锐的倒刺,坐上去的话,除了脖颈和脑袋勉强可以转动以外,身子连一动都不敢动。
唐蝶示意看押室里的狱警出去,两名狱警犹豫一下,估摸着凌阳和罗图被锁在“虎牙椅”上,根本难以动弹,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来,转身走到门外把守,不敢离开得太远,以免上司降罪下来。
待狱警离开后,凌阳才小声笑道:“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没有,监狱的伙食实在太差了”
唐蝶笑道:“你们两个欺负了我,还想管我要好吃的,怎么想的?要不姐赏你个大耳刮子尝尝?”
凌阳戏谑道:“我说的是真的,监狱的饭就像猪食一样,伙食费一定已经被你们这些当官的中饱私囊,只是苦了我们这些苦哈哈,每天吃不饱喝不足,打架闹事都提不起来十分的力气。”
唐蝶一直很喜欢这位有趣的年轻门主,抛开在要门中的地位不谈,又多亏凌阳睁一眼闭一眼,免得唐蝶重新卷进江湖纷争中,难以平静度日。唐蝶已经把凌阳当成了自己的恩人,或者干脆是儿子的一个同学,当做子侄一辈来呵护看待。
唐蝶在凌阳脸上轻轻扇了一巴掌:“和同学的妈妈也敢这样没大没小。谁是你姐,我是你阿姨”
凌阳嬉皮笑脸道:“我是咱们龙门里最坚持原则的,见到长得丑的女人,就称呼阿姨大娘,见到漂亮的一律叫姐,不分年龄大小。”
罗图见两个人在辈分称呼的问题上争论不休,出言打断道:“这里人多眼杂,不是闲聊的地方。时间有限,咱们还是赶紧说正事吧。”
凌阳这才清了清嗓子:“姐,我们俩在四监里整个溜达了一圈,没看见有任何女人的踪迹。朴家的女眷,是不是没关在四监里面?”
唐蝶皱眉道:“根本不可能。除了四监以外,外围的监区,关着的都是刑期不长的囚犯。如果有女人关在那里,随时有刑满释放的人员,一定会把消息透露出去。我估计典狱长干了这么多年的牢狱工作,不会连这一点都想不到吧?”
凌阳垮下脸道:“按照我们之前的推理,典狱长拿不定主意,是否要立刻折磨死朴家的女人,应该一直在摇摆不定。这一点我从监狱的老囚犯口中,也得到了印证。四监放风区的最中间,圆堡下面有一所庞大的地下工事。我和罗队进去走了一遭,除了一批储存在那里的改装枪械以外,根本没看到一个囚徒的影子。”
罗图也跟着分析道:“依我看来,地下工事已经是四监最为隐秘的地方。如果朴贞熙没有被关在那里,而是随便找到一间囚室,应该早有犯人传出了风声,这种消息在监狱里,绝对是瞒不住的。”
典狱长在四监的地下工厂里,干着一些见不得人勾当的事情,唐蝶早有耳闻。不过利用囚犯的人力资源,接活儿中饱私囊的事,在监狱里司空见惯,根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只是唐蝶没有想到,典狱长竟然敢在地下工厂里组装改造枪械,很有可能牵涉到平壤的李家。否则李家几乎已经垄断了整个南朝的军械生意,以典狱长现今的地位,根本不可能有这个胆子虎口夺食。
凌阳把在地下工厂里的所见所闻,仔细描述了一遍,甚至连推测呆子和蛮兽假扮囚犯,实质上是为了监工和提供枪械改造的技术支持,这一推论也说了出来。唐蝶冥思苦想了半天,突然一拍桌子:“这就说得通了。”
凌阳呆呆道:“啥玩意儿又说通了,姐你别这样一惊一乍的行不?怎么和裴前一个德行?你看把我吓的,肚子差点被倒刺给刮开。”
唐蝶有条不紊的分析道:“我经常去男监的四个监区,给囚犯做思想政治教育。前两个月,新年前的一次例行检查时,我还纳了闷了,为什么早已废弃的那座巨钟,突然间重新启用。”
唐蝶一直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娓娓道:“你们不了解四监的情况。四监广场中央的那座巨钟,原本是三四任以前的典狱长,听信了一个风水先生的话,特意修建的一个遮挡灾祸的屏风,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作用,后来因为有囚犯约定了精确时间,谋划了一次规模很大,影响很坏的暴动,才被重新闲置起来。”
“那座巨钟,现在已经被改成了一个哨塔。里面修建有不少鸽子笼一样狭窄的休息室,供哨兵们换班时间休息。不过顶端的哨台上,因为只能容得下一名哨兵站岗,而且高墙周围的哨卡,又在前些年配备了高清红外望远镜,巨钟早已经失去了作用。”
唐蝶略有不满道:“我说那座钟表怎么重新上了弦,又按时按点的走起了指针。搞不好是典狱长瞒着我,把李家派来的一些技术人员,秘密安置在那里藏匿。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囚犯们每天早上起床,绕着广场跑操的时候,谁又会想到,眼皮子地下居然藏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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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维生素()
凌阳舔了舔嘴唇,看着唐蝶的眼睛问道:“你是说,除了李家派来的技术人员以外,贞熙也很有可能被关在里面?”
唐蝶一字一顿道:“不是很有可能,而是百分之百的事实。 除了圆堡下面修建的隐秘工事,和巨钟塔楼的内部。我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三个可以隐藏起那么多大活人的地方。如果你们真的已经将地下工厂仔细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