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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俊笑了半天,见没有人肯配合自己,只好讪讪地停了下来,耳畔传来朴贞熙轻盈却坚定的声音:“只要是你送给我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喜欢。”
李逸俊这下子气得不轻,刚想当场发作,宴客厅的大门被推了开来,身着牛仔裤和黑色羽绒服的楚婉仪走了进来。
楚婉仪见到凌阳,明显错愕了一下,望向凌阳的目光十分复杂,不过和快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李逸俊的身边,看似十分自然地挽住了李逸俊的手臂,轻声道:“这里都是学生,我们在这儿的话,她们会很拘束。不如我们到外面去转一转,好让她们能尽情的庆祝,你说好不好?”
楚婉仪故意扮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温婉的语气,似乎是在和恋人撒娇,顿时把李逸俊迷得神魂颠倒,顾不得自己的未婚妻当众向别的男人表示好感,晕陶陶地如堕雾里,连声答应不迭。
楚婉仪自己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做出这样带有明显报复心理的行为,似乎每次见到凌阳和朴贞熙在一起,楚婉仪心里都会升起一股酸溜溜的感觉,这才恶作剧地对李逸俊表示出亲热的态度,分明就是故意做给凌阳看的。
众人都知道李逸俊不顾未婚妻的感受,疯狂追求楚婉仪的事,这件事已经成了商贸学院里人尽皆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以李逸俊的家世地位,婚姻之事必定不能随心所欲,楚婉仪能够得到最好的结局,顶多也就是成为李逸俊喜爱的外宅,绝对不会成为平壤李家承认的儿媳。
在南朝的贵族圈子里,利益婚姻的存在不在少数。只是南朝男尊女卑的思想依旧十分严重,女方即使知道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也只能是哀叹认命,守着活寡过日子,这样的事情,在南朝比比皆是,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
楚婉仪应该也知道这些,这才始终没有对李逸俊假以辞色,没想到今晚却一改常态,当着朴贞熙的面,嫣然表现出接受李逸俊的样子。
有眼尖的宾客,早已看出楚婉仪望向凌阳的眼神不对,心里暗暗揣测着四个人之间的关系,很快理出了一个太极式样头绪,交头接耳地互相印证一番,得出一个乱套得不能再乱套的结论:李逸俊喜欢楚婉仪,楚婉仪喜欢钱多多,钱多多喜欢朴贞熙,朴贞熙也喜欢钱多多,楚婉仪和钱多多是华国同乡,李逸俊和朴贞熙是双方父母订下的亲事。总结起来九个字:马勒戈壁地贵圈真乱
凌阳先是被楚婉仪的举动吓到,随即心里开始明白过来,嘴角不自觉地挑成一个得意的弧度,这个笑容,在楚婉仪看起来十分熟悉,在朴贞熙看起来很有魅力,看在李逸俊的眼里,却觉得凌阳更加的令人厌恶,一只手悄悄搭在楚婉仪的纤腰上,扬起鼻孔哼了一声:“婉儿,我们走”
楚婉仪凤目一挑,示威般斜了凌阳一眼,这才同李逸俊一起离开了宴客厅。两名讲师一走,屋子里的大部分学生,一齐发出一声欢呼,这才放开怀抱,呼朋唤友,吆五喝六,先是狠狠喝了一通烧酒,醉意微醺后,才逐个走到朴贞熙身边,为朴贞熙祝酒庆生。
朴贞熙和凌阳早已躲到桌角,不知在窃窃私语些什么,每一个过来敬酒的年轻人,都会大有深意地调笑两人一番,凌阳倒是满不在乎,朴贞熙的脸皮却比较薄弱,脸蛋越来越红,好在有喝了烧酒作为借口,这才不至于沦为朋友们的笑柄。
这时,小宴客厅的大门被推了开来,两名护卫推着一个推车,上面装载着一个六层的大奶油蛋糕,推车的两侧,挂满了小小的进口玩偶、漂亮的首饰,和许多别的小玩意,都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最喜欢的东西。
一个笑容和蔼的老人,坐在轮椅上,被一名护卫推着,身边还前呼后拥着六名面色严肃的劲装汉子,全都是各种肤色的外国人。
轮椅上的老人自然是朴家的家主,被甜宝活活伤成了太监的朴多成。朴多成自从那次遇袭之后,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身边的异能者护卫一直寸步不离地守护,即使是在最喜爱女儿的生日宴会上,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朴多成进入宴客厅以后,朴贞熙的同学和朋友们全都站了起来,显然早已认识这位威严甚重的朴家家主。朴多成微微举起手里装着金色香槟的酒杯,微笑着遥遥示意了一圈,却出奇地没有看见李逸俊的影子,脸上明显露出了一丝不快。
“贞熙,逸俊去了哪里,怎么没有陪在你的身边庆生?”
朴贞熙嚅嗫着不知如何做答,还是朴贞熙的一个闺蜜,平时跟朴多成多见过几次面,走过来附在朴多成的耳边,轻声把李逸俊和楚婉仪的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朴多成一张阴沉的老脸,立刻乌云密布,唇角哆嗦了半天,到底没有说出什么来,只是瞬间又恢复了微笑,虽然笑得有些勉强:“今天是小女贞熙的庆生宴会,我这个做长辈的,不好跟你们这些小姑娘混在一起,免得人家说我为老不尊,哈哈”
朴多成纵横多年,毕竟有着一点人格魅力,一番话把宴会厅里尴尬的气氛化解,场面重新活跃起来。
在大家善意的哄笑声中,朴多成举起手里的酒杯,倡议道:“今天能来的,都是贞熙认可的好朋友,当然也就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更要尽心招待的客人。老头子年纪大了,没有精神陪你们玩耍,喝完这杯酒,就要回去休息。来,为了贞熙的生日,我们一起满饮此杯,然后你们就尽情的玩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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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狠心的荷西()
朴多成出去后,宴客厅里立刻陷入了欢乐的海洋,烧酒共洋酒齐飞,啤酒共白酒一色,有些女孩子肆无忌惮拿出细长的女士香烟,彼此散了一圈,喷云吐雾起来,屋子里顿时充斥着香料的味道,和混杂着薄荷气息的淡淡烟草味。
凌阳刚刚和裴前在酒馆喝酒,不过下酒菜都是些干果之类的东西,很难填饱肚子,这会儿正抓着一整只烤鸭,大快朵颐,囫囵不清地朝朴贞熙道:“我在华国的时候,听过一句俗语,叫做‘朝之鲜语人过年,就是要了狗命了’。你别生气啊,我是说你老爹可真够小气的,牛羊猪鸡鸭鹅都上来了,怎么不来上一盆香浓的狗肉汤呢?”
朴贞熙刚喝了一杯气泡香槟,脸色红红的:“你知道什么呀,我们朝之鲜语逢年过节,或者是婚丧嫁娶的宴客日子,是不允许吃狗肉的。再说我从来不喜欢吃狗肉,狗狗那么可爱,把它们吃掉不是太可怜了吗?”
凌阳叹息道:“果不其然,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里,都有爱狗人士的存在。吃狗肉怎么了?猪不可爱吗?牛不可爱吗?我看你吃牛排吃得那叫一个欢畅,你当时有没有考虑过牛的感受?”
朴贞熙歪着头想了想。小鸡啄米般点头道:“你说的真有道理,那我以后就吃素好了。”
“这就对了”凌阳随手撕下一只鸭腿:“不过你以后来学校的时候,午餐还是不要忘记带牛排,你吃素倒是没什么问题,我还正处于长身体的时候,就不陪你一起冒傻气了……”
两个人打闹得正欢,浑然没有注意到,隐藏在水晶吊灯里一个不起眼的微型摄像头,正在宴客厅里缓缓转动,最终锁定在凌阳和朴贞熙的身上。摄像头那一端连接的一个九屏幕显示器前,朴多成坐在轮椅里,尝着一杯弄弄的金骏眉,指着屏幕中吃得满嘴流油的凌阳道:“这个男孩,是不是上次带贞熙逃课去喝酒的那个?”
一名护卫队长答应一声,朴多成立刻沉下了脸:“今天是贞熙的生日宴会,不能扰了我女儿的兴致,先暂且放他一码。明天你派几个得力的人手,调查一下这个男孩的家世背景,火速回报给我知道。”
凌阳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朴家的家主盯上,正搜肠刮肚地为朴贞熙朗诵诗歌,借此表现出自己非凡的文学造诣,朴贞熙却酒后兴奋,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般,打断了凌阳的诗性:“钱多多,你想不想听我讲一个故事?”
凌阳兴致高涨,闻言道:“你先讲,等你讲完了,我再给你背诵一首宋词,是华国经典名著《银瓶梅》里的一首蝶恋花……”
朴贞熙又喝了一大口酒,目光迷离地自顾自道:“突然有一天,荷西问三毛说:你想要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三毛就说:看得顺眼的,千万富翁也嫁,看不顺眼的,亿万富翁也嫁。荷西说:说来说去,你还是想嫁给一个有钱人。三毛看了荷西一眼:也有例外的。荷西就问:如果是嫁给我呢?三毛叹了口气:要是你的话,只要能够有吃饭的钱就好了。荷西问三毛:那你吃的多吗?三毛赶紧回答:不多不多,我吃的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一点。”
说完,朴贞熙便深深望着凌阳的眼睛,再不说一句话。
凌阳其实知道南台作家三毛的故事,不止一次地从交通广播中,听到三毛对亡夫荷西追忆的录音,甚至在警校里玩儿乐队的时候,还翻唱过三毛作词的那首经典,橄榄树。凌阳对于三毛和荷西的一段传奇爱情,早已耳熟能详,只是此时,面对朴贞熙热烈而期待的目光,耳边回荡着朴贞熙并不隐晦的表白,凌阳却犹豫了。
凌阳是这一代江湖上,新近崛起的年轻俊彦,地位超然,能够拥有今天的成就,不单单只是凭借着好运气,虽然性格极,身上自然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魅力,对女人形成了致命的吸引力。
对于朴贞熙这种,始终被小心翼翼地保护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开始只是对凌阳感到好奇,交往一段时间后,这种好奇终于破茧成为好感,好感又蜕变成爱情。对朴贞熙这种家教甚严,而且已经被家族指定了未婚夫的少女来说,能够不顾一起地向凌阳示爱,暗地里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的苦痛挣扎。
凌阳又何尝不知道这一切。
如果是一年前的凌阳,一定会满口答应下来,先和朴贞熙在一起相处,占尽人家的便宜,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过凌阳现在已经逐渐成熟起来。江湖越老,胆子越小。不是说走惯江湖的人,凡事都瞻前顾后,不敢放手而为,失去了锐气,而是明白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与其过后留下一身的伤痕,还不如一开始就停止纠缠。
朴贞熙就像一个期待心爱玩具的小姑娘,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凌阳,见凌阳脸色为难,始终不肯表态,一颗芳心渐渐沉入了谷底,仿佛谷底便是浮满了冰块的万年深潭,一旦坠入,就会永世难以翻身。
朴贞熙终于垂下头来,等待着凌阳这个刽子手的宣判,半晌,才等来凌阳一声幽幽长叹:“贞熙,你是一个好女孩,甜美漂亮,而且聪慧可人,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真正属于你的荷西,和他一起徜徉在撒哈拉大沙漠里,和非洲邻居们过着单纯而惬意的生活……”
朴贞熙的声音很小,而且充满了痛苦:“钱多多,为什么?”
凌阳无法回答朴贞熙的问题,只好硬起心肠道:“我们华国有一句俗语,叫做门当户对。意思是只有两个家庭条件相仿的年轻人,才有可能成为恋人。我知道你们朴家在江界市,乃至于整个南朝的势力。而我,只是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
凌阳苦笑数声,昧着良心道:“而且你已经有了未婚夫,他是平壤李家的儿子,你可以依仗你的家族势力,无端毁掉婚约,顶多也就是落下一个不顾家族利益的罪名,你的父亲可能会很生气,最终还是拿你没有办法,因为血,毕竟比水要浓。如果你是因为我悔婚的话,朴家和李家必定都不会放过我,到了那个时候,你能保护得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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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居心叵测()
听完凌阳的一番话,朴贞熙彻底沉默了。
朴贞熙毕竟从小生活在一个庞大的鼎盛家族中,耳濡目染,知道父辈和哥哥们,在外面做的那些无法无天的事,为了家族的利益,草菅人命的事也时有发生,所以凌阳一番入情入理的剖析,彻底搅乱了朴贞熙的心。
章画没有参与到年轻人之间的拼酒中,而是静静地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姿态优雅地尝一杯庄园干红,一直冷眼旁观凌阳和朴贞熙的感情交锋,见到朴贞熙这会儿泫然欲泣的样子,章画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纤手扶上朴贞熙微微耸动的肩膀:“贞熙,你是不是喝醉了酒,还是觉得有些累?不如我陪你出去走走,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怎么样?”
朴贞熙正伤心欲绝,行动间早已失去了方寸,毫无意识地被章画拉住胳膊,从宴客厅的侧门走了出去。
一个男同学恰巧瞥见朴贞熙要出去,高声呼喊道:“寿星佬,你要去哪儿啊?快来过来喝酒”
章画将朴贞熙推出门去,一面朝朋友们笑道:“我陪贞熙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先玩儿,少喝点酒,等下外面还准备了篝火晚会呢”
宴客厅里传来热烈的谈论声,讨论着一会儿要在篝火晚会上,让某两位关系爱味的朋友出糗,章画却早已将朴贞熙拉到一个空房间里,关好房门,这才关切地问道:“贞熙,那小子拒绝你了?”
朴贞熙点点头,眼泪已经变成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滴落在裙摆上。
章画叹了口气,袖子里却不露痕迹地滑出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外面用一层胶囊包裹着,用指甲轻轻一掐,里面清水一样的药液,无声无息地滑落进红酒里,瞬间溶解得天衣无缝。
章画托住杯底,轻轻晃了晃酒杯,这才递到朴贞熙的唇边:“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那小子说不定只是喝多了而已,明天一早就能回心转意,说不定还会反过来,热烈的追求你呢到时候你可要拿住矜持,好好为难为难他,千万莫要让他轻易得手才好”
朴贞熙明知道章画是在安慰自己,不过头脑中早已是一片空白,就着章画手里的酒杯,将小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红酒入喉,里面混杂的霸道药液分子,还没等落进胃里,早已在喉咙处,溶解进朴贞熙的肌肉和毛细血管里,随着血液游走在身体中的每一个部位,一个循环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药力便开始发作起来。
朴贞熙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刚刚涌出来的泪水,已经倒灌回鼻腔里,发出一阵淡淡的腥气,舌根一阵苦涩,身体已经开始变得绵软起来,轻声道:“画儿,我很累。”
章画柔声道:“累的话就睡上一觉,养足了精神,等下还要参加篝火晚会。到时候我找那小子去说,连我们贞熙这样的碧玉闺秀都不喜欢,他是不是已经疯了心了”
朴贞熙感觉到章画的声音,似乎是从遥远而空旷的外太空传来,一阵神思恍惚,幻觉丛生。朦胧中,凌阳正手捧一大束鲜艳的桔梗花,温柔地朝自己微笑。一阵浓浓的幸福感,传递进朴贞熙的心里,终于在不知不觉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章画俯下身子,轻轻召唤了朴贞熙几声,见朴贞熙没有任何回应,这才放心地闪出门去,牢牢反锁住房门,自言自语道:“等一会儿乱起来的时候,难免要伤及无辜,贞熙你躲在这里,能不能活下来,就得看你的造化如何,我也算对得起你这个朋友了。”
章画展开身形,纵高伏低间,身手竟然一点不弱,而且似乎早已下足了功夫,把别墅附近的地形调查得烂熟于心,很快从后门窜了出去,借着夜色的掩护,很快来到了别墅后院草坪上的一个主配电室,干净利落地放倒了门口的两名守卫,潜进配电室里,很快便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