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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宝死死搂住凌阳的脖子,生怕凌阳会突然消失掉一样,抽泣道:“人家看到你,本来是很开心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酸的,于是就掉了眼泪。”
这时,花朵儿早已走了过来,轻声道:“宝儿,他就是你的爸爸么?”
甜宝听到花朵儿的声音,这才破涕为笑,重重点了点头,把花朵儿和其他的少女,一一介绍给凌阳认识。
所有人里,只有姚承思完全呆在原地,如同五雷轰顶过的行尸走肉一半,双眼失神地喃喃道:“他有女儿,他已经有了女儿……”
凌阳耳朵尖,听到了姚承思的喃喃自语,心中苦笑,却出奇地没有解释,只是爱怜地捏住甜宝的鼻尖,用精神意识传音道:“以后别跟别人说我是你爸爸,你还想不想让老子泡妞了?老子今后的幸福生活,都特么毁在你这个小混蛋手里了!”
甜宝嘻嘻一笑,却始终不肯脱离凌阳的怀抱:“这里乱得很,咱们到楼上去吧。我买了整整一个房间那么多的糖果零食,不介意分给你一点的,我的好爸爸!”
凌阳在花朵儿的带领下,抱着甜宝上楼,还不忘把一篮子大蒜塞进黑珍珠的怀里:“先把这篮子蒜剥了,再给我上一碗牛肉……好吧,随便什么汤头的面条都行,哥真没吃晚饭……”
在二楼一个精致的单间里,凌阳和甜宝各自倾诉离别后的际遇。花朵儿听得津津有味,姚承思却一直魂不守舍,直到甜宝听说,凌阳做了江界市要门所有门徒的龙头老大,才撅起嘴哼道:“这么好玩的事,为什么不叫上我?如果你以后再敢吃独食的话,我就诅咒你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
凌阳一拍大腿,心说坏了。一直呆兮兮的姚承思,听到甜宝的话,眼睛里却立刻恢复了神采,一把抓住甜宝肉乎乎的小手,惊喜道:“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他还没有娶媳妇?”
姚承思脸色瞬息变幻,就像京剧里的变脸一样:“你不是他的女儿吗?难道他你老妈已经死了?”
甜宝没想到姚承思如此彪悍,随便就敢当面诅咒别人死了老妈,狂汗了一下,故作忸怩道:“我听别的叔叔阿姨说,我只不过是一个私生女而已,谁知道他跟谁胡混的时候,不小心把我整出来了?我的年纪还小,回答不了你这么深奥的问题……”
花朵儿在一旁掩嘴偷笑,心想这父女俩怎么都是一个德行,怪不得说女生父相呢,果然一点都没有错。
姚承思脸上露出狂喜之色,随即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打了个哈哈,尴尬道:“那个,宝儿,对不起啊,姐姐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甜宝见姚承思呆萌的样子十分好玩,粘人地转移到姚承思怀里,抚摸着姚承思造价昂贵的衣服道:“姐姐,你穿的这么好,一定是个有钱人吧!”
姚承思笑道:“姐姐有的是钱,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姐姐也一定买一艘宇宙飞船去给你拉回来!”
甜宝兴高采烈道:“我看姐姐你这么大方,不妨送给你两个忠告!第一,我从此以后叫你阿姨,免得你比我爸爸矮了一辈,不好展开追求攻势;第二,他根本不是我爸爸,只不过是把我从福利院里领养出来的养父而已,你如果有能耐的话,尽管把他娶回家做老公。只要你肯把星星给我弄回来,其余的事情,我根本一点都不介意!”
478章 姐妹情深()
花朵儿见甜宝信口开河,嗔怪道:“宝儿,不要胡说,这都是大人们的事情。”
姚承思被一个小女孩戳穿了心事,脸蛋已经红得快要滴出汁水来,手脚都找不到安放的地方。
花朵儿这才仔细打量了姚承思一番,见姚承思用同样怪异的目光看向自己,两个人的心里同时一凛。
花朵儿开始了新的生活,已经剪断了自己的长发,垂至颈前的短发,秀丽不足,却英气勃勃的重眉,丹凤眼微微向上挑起,挺鼻薄唇,相貌居然跟姚承思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姚承思从小跋扈,眼神里始终带着坚毅和傲气,花朵儿受尽磨难,虽然早已重拾回活下去的信心,一改低眉顺眼的受气包模样,脸上却隐隐露出一丝肃杀。除此以外,二女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的细节动作,都一模一样。说是一对嫡亲的姐妹,绝对不会有人提出任何质疑。
甜宝见这对相貌相似的姐妹,相面一样互相打量个不停,转头转脑地来回看起了热闹,却被姚承思的发丝捅进鼻孔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连忙挣脱姚承思的怀抱,想要爬到凌阳的怀里。
姚承思胸口毕竟刚刚受了枪伤,即使被凌阳以“治疗者”的异能,疗治得七七八八,伤口却始终隐隐作痛,不小心被甜宝的手肘碰到,眉头一皱,疼得胳膊发抖,差点把甜宝摔在地上。
甜宝连忙轻抚着姚承思的胸口,小心翼翼地呵气,似乎自己呵出的是仙气,能够为别人疗伤一样:“阿姨对不起,我是不是把你弄疼啦!”
姚承思想起凌阳为自己治疗胸前的枪伤,早已把自己身体看了个明明白白,于是狠狠瞪了凌阳一眼:“你问他!”
凌阳喊起了撞天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一个好心的活雷峰,不惜费力为你治疗伤口而已,你胸前的大小形状,和你左肋下的那个心形胎记,我可是一点都没看到……”
姚承思狠狠一脚,踹翻了凌阳座下的椅子:“连我的大小形状和胎记什么样都知道,还说你什么都没看见,我看你就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混账,我打死你得了!”
甜宝不是第一次见凌阳被女人揍,甚至凌阳见到女人后的不堪德性,拍手叫好道:“阿姨你打得太轻了,他根本不会长记性的!对,就用这招猴子偷桃,然后再用力踹他的后脚跟!阿姨你力气真小,快点使用内功对付他……”
姚承思哭笑不得,耳畔却传来花朵儿的惊呼声,立刻警惕地望向花朵儿,语气酸溜溜地开始护食:“我教训我们自家的门主,你跟着瞎叫唤个什么劲儿?”
花朵儿伸出一只不断颤抖的手,隔着桌子,却始终触碰不到姚承思的胸口,颤不成声道:“他刚刚说,你左侧肋下有一块心形的胎记,到底是不是真的?”
姚承思已经记不起今天第几次脸红了,差点把脑袋塞进了桌子底下,低声道:“当然是真的,那块胎记我从小就有。都被这个天杀的恶棍看光了,我一定要对他负责……”
姚承思的思维方式,显然和正常人不太一样,被别人看光了身体,反倒要为别人负责。说来说去,还是一丝情愫,早已系在凌阳的身上,却又苦于不知道如何表达,只好拿出江湖恶棍的作风,不把凌阳抢回去做了压寨老公,誓不肯罢休。
姚承思声如蚊呐地表明心迹,偷眼打量凌阳的神色反应,却看见凌阳眼睛直勾勾地望向桌子对面,鼻孔里缓缓流下了两行鼻血,一直越过嘴唇,沿着下巴低落,犹自没有感觉到,不禁错愕道:“你又发什么疯,怎么好端端的流鼻血了?”
凌阳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姚承思的一番表白,眼睛眨也不眨地望向桌对面,口中喃喃道:“大白天的就敢公然送福利,这特么才叫活雷峰……”
姚承思愕然顺着凌阳的目光望去,只见花朵儿悍然撕开了自己的衣襟,衣服一直挽到腰间,露出无限姣好的上身,峰峦叠嶂间,美不胜收。只是花朵儿经年受到朴多成的凌疟,身上爬满了触目惊心的大小伤疤,就像数不清的蠕虫,十分可怖。
姚承思目光一滞,惊呼了一声佛祖,眼光再也收不回来,眼神全部被花朵儿身上狰狞可怖的伤疤吸引住,半晌才回过神来,翻手给了凌阳一个清脆的耳光:“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这种货色,女澡堂子里多的是,我早就看腻了,可不像你这样没有出息……”
凌阳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清晰而娇小的掌印,带着哭腔道:“我特么又从来没去过女澡堂子,哪有你那样见多识广……”
甜宝跟着添乱道:“你怎么没去过女澡堂子呢?你忘记啦?有一次你带我去偷看许冰阿姨洗澡,在脚底下垫了一个缺腿的小板凳,爬在透气窗上看得兴起,一不小心滑倒,差点把脚脖子崴断……”
三个人闹成一团,花朵儿却已是泪如雨下,指着自己左肋下方,一块浅褐色的心形胎记道:“姚小姐,你看看我这里的印记,有没有觉得熟悉……”
姚承思正恼羞成怒,暗恨花朵儿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诱惑自己选定的男人,恶声恶气地扭头道:“熟悉个屁,不就是长着两只秀气一点的小金桔吗,比我的可要小多了,摸起来一定硌手得很……”
姚承思话说到一半,目光落在花朵儿的左肋下,眼睁睁看着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心形胎记,终于张口结舌,嘴巴张得足可以塞进一颗大大的鹅蛋,失声惊呼道:“这个,这是,这,天哪!”
自从姚承思懂事起,父亲每晚为自己讲完睡前故事,都会抽泣着告诉姚承思,她还有一个从小走失的姐姐,悔恨今生再难以相逢。姚老爷子早已把走失女儿,身上的每一根汗毛的形状,都说给姚承思知道。所以姚承思先是见花朵儿和自己长相相似,这会儿又骤然见到花朵儿的胎记,立刻明白过来,这个苦命的女子,十有**,就是自己走失掉的嫡亲姐姐。
姚承思心情激荡,激动地撕扯掉自己的衣服,露出同花朵儿一模一样的心形印记,同样也印在左肋之下。相互印证间,可怜凌阳早已鼻血长流,眼前一黑,抱着甜宝向后栽倒下去。
第479章 杀机迸现()
当天傍晚,姚家的豪宅里灯火辉煌,佣人们准备好一桌山珍海味,却早早被姚老爷子打发走。整个别墅区里,除了姚老爷子父女以外,就剩下凌阳和甜宝两个外人。当然,还有在浴室里清洁身体,尚未换好衣服的花朵儿。
花朵儿早早关闭了夜店,命令手下姐妹原地守候,不得外出,这才随着凌阳和姚承思,来到了姚家豪宅。
洗浴过后,花朵儿穿起了姚承思日常的家居服,忐忑地走进宴会厅。姚老爷子早已等候多时,正神不守舍地把玩着手里的一对古玩核桃,核桃早已被捏得粉碎,只剩下五指一个劲儿地空转,指缝间不断倾泻出核桃尖利的碎屑,划破了指头上的油皮,尚且没有任何感觉。
姚承思嗔怪地数落父亲几句,拿起桌子上的餐巾,为父亲擦拭着细碎伤口上的鲜血,却见到要姥爷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激动地张开双臂,朝着宴会厅门口的方向望去,眼里满是浑浊的老泪,哆嗦着嘴唇道:“承念,承念……”
花朵儿俏立在眼客厅门口,无力地扶住门框,眼泪簌簌而下,在梦里无数次朝思暮想的父亲,苍老的面孔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是脸上增添了岁月摧残过后,留下的深深皱纹,那双眼睛,还是那样的熟悉而明亮。
凌阳的目光,在姚承思和花朵儿的身上转来转去,见二女几乎孪生的相貌,同样的身材动作,一个劲儿地暗中感叹。
姚老爷子见到花朵儿,立刻百分之百确定,花朵儿就是自己遗失多年的爱女。姚老爷子根本不用对比两个女儿的相貌身材,单是那种血脉相连的连心感觉,就足以让姚海涛心神为之崩碎,快步走了上去,一把将花朵儿揽在自己的怀里,父女俩抱头痛哭起来。
姚海涛在华国十年动乱的时候,被划分为严厉打击的对象,要门的势力,在那场打击中,几乎在一夜间土崩瓦解,根本无法保护姚海涛。姚海涛无法,只好找到最可信赖的手下兄弟,保护自己逃到了和长秋市只有一山之隔的江界,从此一直生活在南朝,很少回到国内。
姚海涛娶了一个本地的南朝姑娘为妻,生育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取名为姚承念,二女儿则取名为姚承思,意思是姚家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要思念故乡,继承要门的志向,却大意间遗失了姚承念,也就是辗转受苦多年的花朵儿,骨肉分别了将近二十年,今日才能完聚。
姚海涛慈爱地拍打着花朵儿的后背,眼泪泉涌而出:“你的母亲,在你走失后的一年,便郁郁而终,全都是因为思念你,耗尽了最后一滴心血。老天保佑,我们父女中终于能骨肉团圆,我姚海涛此生,已然是毫无遗憾了!”
花朵儿早已哭得说不话来,只是哽咽着,双臂将父亲环得越来越紧,似乎要把多年来所受的委屈和磨难,一股脑地倾泻出来。姚承思鼻子一酸,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父亲和姐姐,父女三人哭得昏天暗地,凌阳苦劝了半天,才彼此分开,相携入座。
姚海涛老怀大慰,把花朵儿按在自己身旁的位置上,拉住花朵儿的手,久久不愿松开。花朵儿常年受苦,身体孱弱清瘦,穿着妹妹的衣服,到底宽大了一些,露出锁骨上一条蜿蜒的伤疤,正好被姚海涛看在眼里。
姚老爷子颤抖着伸出手,指间轻拂着女儿颈下的疤痕,眼泪再次汹涌:“承念,这些年来,你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姚承思走到花朵儿身后,缓缓褪去姐姐的衣服,露出上身数不清的伤痕,有的被刀子割过,有的是被抓挠撕咬,有的是被烙铁烫伤,期间夹杂着密密麻麻的针孔,触目惊心,令人惨不忍睹。
凌阳赶紧把一条餐巾撕开成两片,分别塞进自己的鼻孔里,痛苦地捂住了眼睛,指缝却露得大大的,痛苦地哼哼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想活活逼死我……”
借着大厅里亮如白昼的灯光,凌阳终于看清了花朵儿身上的伤疤,伸手摘出了鼻孔里的餐巾,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杂念,清澈如水,却放射出愤恨的光芒,代替泣不成声的姚海涛问道:“谁干的?”
花朵儿缓缓拉起衣服,轻轻叹息道:“朴家的家主,朴多成。”
凌阳听过这个名字,知道朴家是江界市,乃至于整个南朝的庞然大物,朴多成作为朴家这一代的家主,正是骗去了甜宝,被甜宝杀了个天翻地覆,却最终好运逃脱的老恶棍。
姚海涛收起眼泪,眼中精光四射,脸上似乎能凝结出冰霜一样,怨毒道:“江界朴家,朴多成,好,好!”
姚海涛连叫了两声好,语气里透露出无以伦比的信心:“我不管朴家的势力多么庞大,敢欺负我姚家的女儿,我如果不灭了他的满门,怎能解我心头之恨!”
凌阳拈起一粒花生米,轻巧地扔进嘴里,淡淡道:“你们姚家的人,都是我们龙门的门徒。谁要是欺负了你们,就是跟我们整个龙门作对,如果不杀他个片甲不留,我凌阳就抛却门主的位子,从此不在江湖上行走一步!”
怨愤过后,姚海涛冷静下来,虽然明知道依靠自己的力量,根本难以撼动根深蒂固的朴家。而且朴多成早已被甜宝吓寒了胆,一定深深地藏匿起来,连刺杀都变的无比困难。却依然没有动摇杀死朴多成的念头,就算是蚍蜉撼树,死也要咬下朴多成这颗老树的一块树根来。
姚海涛一己私怨,不想把要门牵扯进来,感激地抓住凌阳的手,激动道:“门主,您不清楚朴家在南朝的势力。门主年少有为,聚拢了南朝一盘散沙的门徒,龙门好不容易在江界建立了分堂,刚刚站稳脚跟。千万不能为了老头子的家事,败了龙门未来的振兴之路……”
凌阳摆摆手,打断了姚海涛的话:“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是不想把龙门连累进你的家事里。不过你身为龙门元老,却已经被人欺负到了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