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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我现在就往回走!”
齐总挂断电话,心中暗自诽腹:“公司还有个屁的钱,真把当成了傻子来糊弄吗?最近的几个月里,什么样的小鱼小虾都敢顶着门来公司要债,我看尤世龙是真的不行了。看来老子得提前找好退路,不能临时抱佛脚,临出嫁了现扎耳朵眼呀!”
最近一段时间,随着楼价一落千丈,天河担保公司投在长秋各个楼盘的资金,很少有能够按期付本还息的,所以齐总才会多了个心眼,生出离开公司的心思。
想归想,齐总现在毕竟还拿着天河公司的薪水,又不想得罪了尤世龙这尊大神,不敢做得太明显,只能把不满藏在心里,摇了摇头,重新挂上俗不可耐的媚笑,硬着头皮回到了办公室。
白姓年轻人百无聊赖地玩着齐总电脑里的网络游戏,键盘砸得叮当作响,显然早已经不耐烦了。
年轻人见到齐总,却出奇地没有再次发作,反而收敛了脸上不耐的神色,嗤笑道:“又想用什么样的借口糊弄我?告诉你,小爷想明白了,气大伤肝,小爷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年轻人突然从老板椅上一跃而起,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眼睛上架着墨镜,一副享受沙滩阳光的度假表情:“你们不是尽找借口支小爷吗?小爷不走了,就吃住在你们公司,来一份还钱的,小爷就代你们收一份,什么时候把小爷的钱凑够了,咱们立刻就此别过,老死不相往来!”
齐总无法,只好在一边弯着腰杆赔笑脸:“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我刚给杨总打完电话,杨总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哎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杨大蛮正好走过走廊的转角,被眼尖的齐总盯了个正着:“杨总,这边,这边!”
见杨大蛮走进办公室里,年轻人并没有起身,依旧意态悠闲地躺在沙发上,把墨镜摘下一半,松松垮垮地横在脸上,大大咧咧地撇了杨大蛮一眼:“你就是葫芦娃杨大蛮?我听说像你这么吊的,还有六个?”
杨大蛮面色一凛。
长秋道儿上都知道杨天河兄弟七个,绰号暗黑葫芦娃,各个都是亡命之徒。尤其是老大杨天河,性格蛮烈,生性好勇斗狠,出了名的滚刀肉,这才博得了杨大蛮的江湖名号。
杨大蛮刚刚进入公司大堂的时候,已经见到了年轻人带来的三个保镖,此刻见到年轻人有恃无恐的轻浮模样,硬生生压下了心里满满的怒气值,寒着脸道:“杨大蛮这个绰号,已经有些年没人敢当着我的面提起了,小兄弟性情直爽,是我们江湖中人的路数!”
年轻人似乎没有听出杨大蛮话语中的威胁之意,终于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正色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究竟是不是这家担保公司的总经理,杨大蛮?”
“是我!”杨大蛮暗暗捏紧了拳头,显然被被年轻人的无礼气得不轻:“听说你火烧眉毛一样非要见我,你到底是谁?”
第369章 生擒活捉()
“是你就好,都等你半天了!”
年轻人咕哝一声,突然换上一副笑脸,不紧不慢地抱拳道:“久闻杨大蛮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您看起来威武得很,小弟钦佩万分……”
见到年轻人换上一副截然不同的态度,杨大蛮虽然一头雾水,怒意却一点没有减轻,冷哼道:“别说那些没用的屁话,你非得要当面见我,不会只想要夸我两句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年轻人笑嘻嘻地挥挥手,办公室的木门突然无风自动,“砰”地一声,自行死死关上。
杨大蛮心里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不过久经战阵,脸上的怯意一闪而逝,反而仔细地打量了年轻人一番,衡量起两人动手后的胜负来。
齐总早已跑到门前,用尽全身力气压下门上的把手,却怎么也打不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痛苦的低呼声,齐总回头一看,杨大蛮已经昏倒在地上,年轻人正打着响指逼近,脸上充满了莫名的笑意。
“现在轮到你了!”年轻人手上把玩着一只锃亮的小型转轮手枪,笑盈盈道。
齐总差点瘫痪在地上,后背紧紧靠在门上,牙齿上下打颤:“白,白大少,爷……我只是公司,公司里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薪水拿,拿的很少……不知道他们背,背后的那些猫腻……您能,能不能放,放过我……”
年轻人没有理会齐总,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白酒,均匀地涂抹在杨大蛮的脸上和身上:“我知道啊,我本来就没想为难你!”
一瓶酒用尽,年轻人挑了挑眉毛,突然一个箭步冲到齐总身前,扶住齐总不断颤抖的胳膊,凑近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齐总看着顶在自己肋下的枪口,脸色灰败得如同死人,艰难地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齐总和年轻人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中间夹着不省人事的杨大蛮。大堂里的保安和工作人员见状,刚想上来帮忙搀扶,齐总却大声呵斥道:“回去干你们的活儿!”
年轻人暗暗向齐总使了个眼色,盖在西装底下的手微一用力,齐总清晰感受到腰眼上枪口的压力,脸色一紧,连忙咕哝道:“该死的杨大蛮,整天喝得烂醉,还得老子送你回家……马勒戈壁地,老子早晚让尤爷炒了你……”
齐总的咕哝声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正好能让大堂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于是不想再狗拿耗子,参与到这些中层干部之间微妙的斗争里,全都远远躲开,任由齐总和年轻人,把杨大蛮塞进了门外的一辆商务车里。
年轻人带来的三名保镖,见主子已经出去,这才尾随走出公司,发动门口的宝马轿车,跟在前面杨大蛮的车后。
齐总在年轻人的威逼下,把杨大蛮塞进了商务车的后座,自己和年轻人坐在中排,朝一头雾水的司机道:“杨总刚才从哪来的?”
司机是杨大蛮身边的心腹小弟,跟齐总十分熟稔,根本不疑有他,只是诧异道:“刚从东海路那边来的……天哥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杨大蛮的身上传来一阵浓烈的酒气,躺倒在后座上一动不动。齐总苦笑道:“我怎么知道,我让杨总回来签一单重要的合同,杨总却在我办公室里骂了半天的娘,也不知道受了谁的闲气,一个劲儿往自己肚子里灌酒,劝都劝不住!”
司机瞟了年轻人一眼,欲言又止。
齐总会意,满不在乎道:“他是尤爷派来的人,有话你就说,不用有所顾忌!”
司机听到尤世龙的名字,顿时对年轻人肃然起敬,恭恭敬敬地打了个招呼,这才朝齐总道:“这不九个月前放给金水华庭的那笔款,说什么也收不回来,天哥就正收拾那个开发商呢!”
年轻人舒服地靠坐在座椅上,摆弄着手里的墨镜,淡淡道:“欠了咱们的钱不还,还把大蛮逼成这幅样子,那小子有一套啊!走,我去会会他,看看他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司机为难地望向齐总,齐总只好点点头:“就按白少爷说的办,走吧!”
杨大蛮已经醉得不省人事,齐总便成了司机的主心骨,只好依言发动了车子,朝东海路居民区的地下室方向驶去。齐总说完这句话,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身子像面条一样瘫软在车座上,司机却并没有发觉。
宝马车紧随在商务车后面,在楼区内七转八拐,停在一排车库最末尾的地下储物室外。三名保镖鱼贯下车,帮忙将杨大蛮搀扶下车,司机刚想上前,却被年轻人用手臂拦住:“欠债不还的老赖在哪儿?”
司机没有多想,快步走到一个地下室的铁门外,按下了门上的对讲铃:“是我,天哥回来了,把门打开!”
年轻人一马当先,亲热地挽住齐总的手臂,一起走进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司机落下两步,想看看杨大蛮酒醉得难不难受,却被其中一名保镖揽住了腰。那名保镖的手如同老虎钳子一样有力,紧紧钳住了司机的身体,裹挟住司机的脚步。司机迫不得已地跟着向前抢了几步,这才隐隐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不过却已经晚了。
其中的一名保镖,早已将地下室的铁门从里面牢牢反锁住,司机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齐总的脸上写满了苦涩,登时明白过来,刚想放声大喊,引起同伴的注意,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立刻俯身跌倒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地下室里还有三个杨大蛮的心腹兄弟,见状纷纷扑了上来,年轻人嘿嘿一笑,挟持着齐总躲到一边,身后的三名保镖压根没把这几条小毛鱼放在眼里,三拳两脚,一个照面便把对手打昏在地,只是没有下黑手要命而已。
年轻人围着被囚禁的开发商转了几圈,一把摘掉开发商头上罩着的黑布袋,看了看那张布满血污的脸,嫌恶道:“怎么被人揍成这幅德行,谁让你欠钱不还,真是活该!”
年轻人朝四下里打量了一遍,这才让三名保镖将开发商扔到一边,把昏昏沉沉的杨大蛮捆在椅子上,这才朝齐总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真是辛苦你啦!”
第370章 名播四海()
是夜,四间房村。
经过一下午的胡吃海喝,凌阳已经喝掉了二斤白酒,在两个老头子的虎视眈眈下,并没敢动用异能分解酒精,此时已经脸色红得像火龙果一样,差点一头栽倒在炕上呼呼大睡。
九指老道和拄拐老者,看上去风烛残年的衰老模样,喝起酒来却十分凶悍,酒到杯干。虽然只是用了很小的酒盅,一盅只能盛满三钱白酒,不过耐不住频频举杯,喝十个就是三两,一百个就是三斤十足的烈度白酒。
凌阳连续喝了六七十个,终于不胜酒力,坐在炕上直晃,大着舌头朝九指道长道:“我就纳闷了,四海堂说白了就是丐帮,您老人家就是全天下要饭的头儿,跟射雕英雄传里的洪七公一样!为什么偏偏要打扮成牛鼻子老道的模样,住在一个和尚庙里,还供奉着一尊邪教里的无头雕像……”
老道同样喝得红头胀脸,拈起一粒油炸花生米,细细品尝着滋味:“佛本是道,盗亦是道,天下万事万物,到底脱离不了一个‘道’字!这个道,不是道士的道,也不是道路的道,而是道理的道。无论是丐、娼、帝、卒,乃至于蛇、虫、羽、鳞,都在道理轮回之中,又分什么你我彼此!”
“九哥说的对!”拄拐老者欣然举杯,一饮而尽:“九哥说得痛快,当浮一大白!”
九指连连谦虚摆手,陪了老者一杯,脸上不无得意:“偶有所感而已,七弟休要取笑!”
拄拐老者名号廖七儿,是要门四海堂中的元老,“七儿”取的是“乞儿”的谐音,寓意着本身的堂口身份。
凌阳见九指和廖七儿说话文邹邹的,一派古风盎然,不禁撇嘴道:“你们两个老头子,互相吹捧共同进步也就罢了,非要摆出一副古代江湖的高手侠士风范,多亏我这会儿还清醒,要是喝醉了的话,还特么以为自己穿越了呢!”
九指虽然已经习惯了凌阳的混蛋做派,还是被凌阳揶揄得心生不忿,拍着桌子怒道:“什么叫做互相吹捧,共同进步?我们这是惺惺相惜,你不懂就不要妄下结论……还有,老子活了这么一把年纪,比你多吃了几十年的盐米,累积了一肚子的古韵遗风,说话带点诗词律味,有什么不行?”
凌阳连连撇嘴:“我给您老人家吟一首宋词,您要是能细细注解一番,我就承认您是满腹经纶的文人墨客,再不笑话……”
“屁话!屁话!”九指连连怒吼,打断了凌阳的话:“你念!你念!”
凌阳端起酒杯,昂首挺胸,做出把酒临风的迁客骚人模样,摇头晃脑道:“十年生死两茫茫……”
这回连廖七儿也撑不住笑了:“小兄弟,你念的莫不是苏太守的江城子?”言下之意,这首词实在过于大众化,凌阳敢用这首词来硬装文化人,简直是自取其辱。
“非也,非也!”凌阳双手虚空向下压了压,示意廖七儿不要多言,面带得色,一字一句铿锵道:“十年生死两茫茫,喜羊羊,灰太狼。舒克贝塔,蓝猫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圣斗士,美猴王!”
九指和廖七儿顿时呆住了,凌阳顿了顿,见两个老家伙一副活见了鬼的模样,这才得意洋洋地继续念道:“老夫聊发少年狂,治肾亏,不含糖。锦帽貂裘,洗衣用奇强。为报倾城随太守,三百年,九芝堂!”
九指已经完全惊呆了,端着酒杯的手青筋暴露,不住颤抖,强忍住杀人的冲动,听凌阳一鼓作气道:“夜来幽梦忽还乡,学厨师,新东方,洗洗更健康。问学挖掘机哪家强,到山东,找蓝翔!”
话音刚落,凌阳便端起面前酒杯,自斟自饮连干三杯,这才意犹未尽道:“好诗,好词,真是令人陶了又醉,回味无穷!”
廖七儿在四海堂里是出名的和事佬,最是能够隐忍性子,这时也被凌阳气得浑身乱颤:“你这个……你这个……要门历代的祖师爷们,你们在天有灵,快把这个混账带走吧,不要让他再气我了……”
九指脸色铁青,却终于发出一声悲慨的长叹:“小崽子,算我老人家求你行不行,千万别再气我了……”
凌阳见九指老道服软,也不好落井下石,干笑道:“好吧……咱们现在可以谈正事了么?”
九指已经彻底被凌阳制服,颓然道:“你是娜姐选定的接班人,也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新主子,只要你但有开口,我们无不从命。”
九指话里有话,言外之意,并不钦佩凌阳的为人,只是碍于依哈娜传下了掌门符缒,不得已接受凌阳的驱遣而已。
凌阳何尝听不出九指的意思,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冷哼道:“我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先虚与委蛇,假装把我当成要门的话事人,然后再阳奉阴违,找机会摆我一道,我说的对不对?”
九指很光棍地点头道:“你说的对极了……”
凌阳没有感到丝毫意外,反倒开怀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凌阳上扬的嘴角开始凝固,随即缓缓下沉,最终完全冷下脸来:“我知道你瞧不起我!”
凌阳的目光转向廖七儿:“虽然你始终对我和蔼可亲,我还是能够感受到,你的内心深处,对我有多么的鄙夷和不屑!”
廖七儿毕竟不像九指那样地位超然,慌忙解释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凌阳突然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震倒的酒壶里酒液横流:“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不想让名播四海的要门,落在我这样一个废柴的手上。你们真的以为,我只不过是一个只懂得耍弄小心计,整天躲在暗处放邪火的废物吗?”
凌阳突然伸出手掌,掌心里腾地冒出一团湛蓝的火焰,随即包裹住整个手臂,最后终于蔓延至全身,只有眼睛从火焰里露出,放射出凛凛精光:“既然你们不服我,我就打到你们服了为止!”
第371章 挑灯夜战()
为了避免将房子点燃,凌阳一跃到地上,身体里的酒精,已经被火焰的高温蒸腾殆尽,眼神清亮。 在外屋喝酒的汉子们,感受到一股沛然的异能波动,一窝蜂地涌到门口,扒着门框看起了热闹。
“隐忍而不发,一动则磅礴!”九指老道依旧稳稳当当地盘坐在炕上,只是眼睛已经十分明亮:“好小子,竟然身怀着顶级‘火焰神’的能耐,老夫真是看走了眼!”
廖七儿突然扔掉拐杖,一改弱不禁风的颤颤巍巍,腰板挺直,双目放光,哪里还有一点老态龙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