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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让无崖子大为满意,他没想到蓝天雨年纪轻轻,医术竟然也如此精湛,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两人辩证了三天的医术,无崖子的一身所学,蓝天雨尽皆领悟。让蓝天雨无比钦佩的是,按照他的划分,无崖子的一身医术竟然已经超过了宗师境界,达到了巨匠等级,历史中能有如此医术的先贤,也绝对不会超过五指之数。
无崖子是多才多艺的大宗师,任何一门技艺,能得到他的教导,都是一大幸事。机会难得,蓝天雨继续请教他书法和绘画的心得。
无崖子在书法和绘画上的成就,同样达到了巨匠级的水准,他的每一幅作品,都有着震撼人心的力量,蓝天雨大为钦服。
而蓝天雨的书画水准,也同样让无崖子大为惊喜。蓝天雨的书法水准本来是专家级,绘画书准是大师级,但是融入他强悍的精神力之后,水准还能再次提升一级。也就是说,蓝天雨表现出来的书法和绘画水准,分别是大师级和宗师级。蓝天雨如此年轻,能够有这样的水准,已经比无崖子当年还要强出很多,对于这个关门弟子,无崖子已经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本来蓝天雨还要继续请教一些古乐和占卜的知识,没想到无崖子却拒绝了他的请求。
无崖子喊来苏星河,当着两人的面,对蓝天雨说道:“其实我的寿元早就耗尽。我被逆徒丁春秋打下悬崖,本来是必死之局,要不是我的医术尚可,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为了治伤,我透支了身上的潜力,这才得以保命。这些年来,我一直保持在龟息状态才能续命,这样的日子,我早就已经厌烦透顶了。如今我的一身所学,已经尽传于你,再无一丝遗憾,我终于可以毫无牵挂的离开了。”
如果说蓝天雨刚刚拜师的时候,另有目的,心思并不单纯,但是和无崖子一月相处,得到他毫无保留的悉心相授,已经对无崖子有了孺慕眷恋之情,现在已经不忍心看着他就此离世。
蓝天雨认真说道:“我有办法给师傅续命,时间长了不敢说,但续命十年左右,应该没有问题。”
“不必了。对我来说,多活一天都是痛苦,我早就已经心无可恋,要不是执着于逆徒尚未授首,我早就已经自我了断了。你的实力本来就和逆徒丁春秋相差不大,等我把毕生的功力灌顶于你,凭借深厚功力,就算他擅使剧毒,只要你稍微小心一些,也完全可以从容应对。既然逆徒授首在即,我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终于可以安心去了。”无崖子的语气极为平淡,甚至带着一丝解脱后的欣喜之意。
“师傅,既然师弟有续命之术,你何不多等几天,亲眼看到逆徒丁春秋授首之后,再做决定?”苏星河跪倒在地,双眼垂泪。
“你何必作此小儿之态,我已生无可恋,早早解脱才是我的心愿,你就不必劝说了。”然后从左手指上脱下一枚宝石指环,对蓝天雨说道:“这枚宝石指环名为‘逍遥神仙环’,是我们逍遥派的掌门信物,你带在手上。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逍遥派的下一代掌门人了。”
蓝天雨接过指环,带在左手指上,说道:“师傅,生死之事,不可轻率,您在考虑考虑。”
苏星河上前一步,躬身施礼道:“苏星河拜见掌门师弟!”
“师兄不必多礼,快快请起。”苏星河起身之后,再次跪倒在无崖子的身前,劝道:“是呀,掌门师弟的话很有道理,您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我意已决,你们就不要再说了。”无崖子不为所动。
两人继续再劝,无崖子已经心生不耐,喝道:“啰里啰嗦的,好生让人心烦!我此番即将得到大解脱,你们应当恭喜我才是,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两人见无崖子心意已决,再难挽回,值得由他。
无崖子道:“我会逆运北冥神功,为你灌顶,你做好配合,千万不要让我的一番心血白费!要是你不能击毙逆徒丁春秋,我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你可明白?”
蓝天雨声音哽咽道:“弟子遵命。。。。。。弟子。。。。。。”想到无崖子即将离世,蓝天雨和苏星河,已是泣不成声。
无崖子再次疾言训斥之后,两人才收住悲声。
等到蓝天雨平心静气之后,无崖子说道:“灌顶之法对于真气的损耗最小,但有些凶险,你要凝神运功,万万不可出现差池!”
蓝天雨应道:“弟子明白。”
无崖子拔起身形,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头上所戴方巾飞入屋角,左足在屋梁上一撑,头下脚上的倒落下来,脑袋顶在l蓝天雨的头顶,两人天灵盖和天灵盖相接。
蓝天雨感觉顶门上“百会穴”中有细细一缕热气冲入脑来,他连忙运转北冥神功,吸纳这股热流向气海涌入。
这股这热气一路向下流去,慢慢的,涌入百会穴的热流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无崖子的北冥真气与蓝天雨同根同源,而且更为精纯,更难得的是,无崖子在灌顶的过程中,已经使用秘法,抹去了自身内力中附着的精神力,涌入蓝天雨身体中的北冥真气以蓝天雨自身凝练的真气,毫无差别。也正是因为施展了这门秘法,才让这次灌顶颇有危险之处。
很快,半小时一晃即逝。
随着无崖子内力的涌入,蓝天雨只觉得全身轻飘飘地,便如腾云驾雾,上天遨游一般,无比舒适。
又是一刻钟过去,蓝天雨感觉涌入百会穴的内息越来越少,直至停息。
等到收功之后,蓝天雨睁开眼来,只见两人相连的头顶早已分开,师傅无崖子正坐在他身前的地上,满身满脸大汗淋漓,不住滴向自己身上,而他面颊、头颈、发根各处,仍有汗水源源渗出。
看向无崖子的面庞,蓝天雨不由得猛吃一惊,见师傅已然变了一人一般,本来洁白俊美的脸庞之上,竟布满了一条条纵横交叉的深深皱纹,满头浓密的头发,已尽数脱落,而一丛光亮乌黑的长髯,也都变成了白须。无崖子就像突然间老了数十年一般,看起来已是龙钟不堪,没有一百二十岁,总也有一百岁。
看到无崖子老态凄惨的模样,蓝天雨心中一片酸涩,眼角不自觉的湿润起来。
无崖子微笑道:“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以游于无穷,是为逍遥。作为逍遥派的掌门,我是不合格的,不但没有把本门发扬光大,而且还让本门弟子分崩离析,甚至反目成仇。我希望今后我们逍遥派在你的带领下,能够重新合而为一,发扬光大。”
“师傅放心,弟子定当竭尽全力,振兴本门,让我逍遥派名扬武林。”
看到蓝天雨坚毅的眼神,无崖子继续说道:“你的聪明才智还在我之上,本门的掌门之位交给你,我很放心,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得比我好。只是我教导你的时间毕竟太短,太过于仓促了,许多本门武功只是说了一个大概,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悟透?以后,你可以到天山缥缈峰灵鹫宫请教大师伯天山童姥,想必她看在我的面子上,应该愿意给你一些指导。有了她的指导,不论是‘天山六阳掌’还是‘天山折梅手’,我也就不必担心了。”
说到这里,无崖子咳嗽连连,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卷轴,塞在蓝天雨手中,继续说道:“你李秋水师叔,已经离开了琅嬛福地,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机会遇到她。若是遇到了,你把这幅卷轴交给她,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想必她应该会对你另眼相看。再加上你已经是我们逍遥派掌门人,照理她不该违抗你的命令。你若是见到她。。。。。。。。帮我传一句话。。。。。。。。。罢了,罢了。。。。。。。。。”
越说声音越轻,说到第二个“罢了”两字时,已是声若游丝,几不可闻。
突然间,无崖子哈哈哈几声大笑,身子向前一冲,砰的一声,额头撞在地下,就此不动了。
蓝天雨忙伸手扶起师傅,一探他鼻息,发现已然气绝,顿时心中大恸,痛苦出声!
苏星河膝行几步,来到师傅的身边,同样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师傅已然气绝,悲从中来,嚎啕大哭,声震屋宇。
两人哭了好一阵子,这才跪倒在地,向那师尊的遗体叩拜。
师兄弟二人慢慢止住悲声,开始收敛师尊的遗体。蓝天雨对这些全无丝毫经验,只能看着苏星河操持师尊的丧事,偶尔才能搭把手。
。。。。。。。。。。。。
(未完待续。)
289 救下阿朱()
料理了恩师无崖子的丧事,蓝天雨又在擂鼓山停留了二十天,在恩师的坟前烧完三七之后,这才辞别师兄苏星河。
蓝天雨说道:“师兄遍洒请柬,约请天下英雄,来此破解珍珑棋局,眼看着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就是约定之期了,这件事情很轰动,说不定丁春秋这个逆贼也会到此一观。到时候,我会提前赶到,若是丁春秋这个逆贼果真赶来,那就最好不过了,正好可以让他跪在师傅的坟前磕头认错,能够把他杀死在师傅的坟前,师傅在天有灵,一定会很欣慰。”
“以掌门师弟的武功,击毙丁春秋这个逆徒,也只是早晚之事,我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不要急于一时。”丁春秋武功绝高,而且又毒功了得,苏星河担心蓝天雨现在不是对手。
“师兄尽管放心,这一段时日,我静心参悟师傅所传的绝学,自感功夫大进,我现在已经有把握击毙丁春秋这个逆贼。他若是敢来,竟然叫他有来无回!”
看到蓝天雨信心十足,苏星河这才放下心来。
“师兄这此遍撒请柬,声势浩大,我那八位师侄应该也会前来,现在我们已经不用害怕丁春秋这个逆贼,师兄见到他们之后,还是把他们重新收归门下吧。”蓝天雨对于“阎王敌”薛慕华很感兴趣,特意劝说道。
无崖子、苏星河、薛慕华,这三人的医术一脉相承,其中又以无崖子的医术最高,苏星河的医术次之,但是医术最差的薛慕华也不能小看,他能够在江湖中创下偌大威名,自然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和这等人物交流医术的机会,并不多见,蓝天雨并不会因为薛慕华的身份,而小觑他。
擂鼓山距离信阳只有三百多公里,路途算不上远,既然信阳就在左近,蓝天雨正好办一件大事,只是不知道时间上是不是还来得及?
离开擂鼓山之后,蓝天雨加紧赶路,只用了一日时间,便赶到了信阳城。
蓝天雨不敢耽搁,问明了小镜湖的所在之后,快速出城而去。
他先是一路向西,走了七里半路,便见到有十来株大柳树,四株一排,共是四排,共是一十六株大柳树。看到这个明显的标志之后,他转而向北前行。
又走出九里半,果然见到两座青石板大桥,又向前走,过了右首那座木板小桥。顺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走,走了约莫二十里,终于看到了镜子也似的一大片湖水。
蓝天雨知道,这应该就是小镜湖了。
按照在信阳城打探到的消息推算,似乎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他赶到小镜湖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下阿朱——萧峰的一生挚爱。
蓝天雨非常敬重萧峰。萧峰意气豪迈,行事光明,胸襟开阔,顶天立地,担当天下。他那气壮山河的一死,让人敬佩,更加让人惋惜。
这样一位大英雄,真豪杰,却一生凄苦,下场悲惨,既然蓝天雨来到了这个位面,就要为他做点儿什么。他的身世和遭遇难以改变,但只要保住阿朱的性命,让萧峰心有牵挂,至少可以避免他悲壮而死的结局。
小镜湖风景清幽,湖畔的方竹林在清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
蓝天雨刚刚走进竹林,就听到远处传来了打斗声。
接下来,段延庆等三大恶人、段正淳、阮星竹、阿朱、阿紫、萧峰等人相继登场。看到阿朱和萧峰出现,知道时间未晚,蓝天雨彻底放下心来。
众人一番恶斗,等萧峰从段延庆的手下把段正淳救下之后,阮星竹深深万福道谢,说道:“乔帮主,你先前救我女儿,这会儿又救了他……他……真不知如何谢你才好。”
萧峰森然道:“我萧峰救他,全出于一片自私之心,各位不用谢我。段王爷,我问你一句话,请你从实回答。当年你做过一件于心有愧的大错事,是也不是?虽然此事未必出于你本心,可是你却害得一个孩子一生孤苦,连自己爹娘是谁也不知道,是也不是?”
萧峰雁门关外父母双双惨亡,这句话里的孩子就是指的他自己,只是此事,他想及便即心痛,不愿当着众人明言。
段正淳满脸通红,随即转为惨白,低头道:“不错,段某生平为此事耿耿于心,每当念及,甚是不安。只是大错已经铸成,再也难以挽回。天可怜见,今日让我重得见到一个当年没了爹娘的孩子,只是……只是……唉,我总是对不起人。”
蓝天雨知道,段正淳所说的孩子是指的阿紫。
阮星竹当年和段正淳偷情,生下阿朱和阿紫,然而她的家族是传统家族,这使得她不得已将两个女儿送给别人抚养,只各自在左肩上留了一个段字刺青,和一个刻有诗句的锁片做为记认。
段正淳和阮星竹,今天机缘巧合之下,刚刚知道阿紫就是当年遗弃的一个女儿,萧峰明明问的是自己的事情,他却因为心中有愧,误以为萧峰口中的孩子就是说得阿紫。
两人一问一答更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却偏偏都以为对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萧峰厉声道:“你既知铸下大错,害苦了人,却何以直到此时,兀自接二连三的又不断再干恶事?”
萧峰误以为段正淳就是带头大哥,段正淳在雁门关外劫杀他的父母,乃是出于误会,这等错误人人能犯。但是后来既然已经知道铸下了大错,却又接二连三的杀死他的义父乔三槐夫妇,以及他的恩师玄苦,那便是绝不可恕的恶行了。
但是他行事从不莽撞,担心其中别有隐情,当下正面相询,要段正淳亲口答复,再定了断。
段正淳根本就不是什么带头大哥,也想不到这一点上,他还是按照自己理解的意思,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段某行止不端,德行有亏,平生荒唐之事,实在干得太多,思之不胜汗颜。”
萧峰此时听他亲口自承是‘行止不端,德行有亏’,终于肯定了此事千真成确,段正淳就是当年的带头大哥,屡屡和他作对的大恶人,脸上登如罩了一层严霜,眼中露出愤恨之色。
偏偏阮星竹在旁边说道:“他……他向来是这样的,我也没怎……怎么怪他。”
萧峰向她瞧去,只见她脸带微笑,一双星眼含情脉脉的瞧着段正淳,心中怒气更甚,哼了一声,道:“好!原来他向来是这样的。”转过头来,对段正淳道:“今晚三更,我在那座青石桥上相候,有事和阁下一谈。”
段正淳道:“准时必到。大恩不敢言谢,只是远来劳苦,何不请到那边小舍之中喝上几杯?”
萧峰道:“阁下伤势如何?是否须得将养几日?”
他对饮酒的邀请,竟如听而不闻。段正淳微觉奇怪,道:“多谢乔兄关怀,这点轻伤也无大碍。”
萧峰点头道:“这就好了。阿朱,咱们走吧。”
他走出两步,回头又向段正淳道:“你手下那些好朋友,那也不用带来了。”他见段正淳的手下都是赤胆忠心的好汉,若和段正淳同赴青石桥之会,势必一一死在自己手下,不免可惜。
段正淳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