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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的,叔。”卿尔尔温顺地回答。
梁于归见时间差不多了,开口到:“叔,回吧,我们走了。”
两人离了山里头,卿尔尔眼睛还是红的,甚至红的更厉害了,久久都消退不下来,梁于归见着莫名有些心烦,斥责道:“哭什么,再哭下次就不带你回娘家了。”
卿尔尔听这话,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抓住梁于归的衣服,摊开另外一只手给他看,他拿过那红包,里面放着的是一张写着一万块的定期存单
第15章 小媳妇()
自从粱于归带卿尔尔回过娘家之后,就像是完成了任务一样,没了什么值得牵挂担心的事情了,第二天就开始计划起去外地的事情了,就连让卿尔尔继续留在镇上读书的事儿,也是在回来当天就和梁老爷子谈拢了,而且相当的顺利。
一日都等不得,梁于归十九这天,拽着卿尔尔提着两包行李一大早带着火儿出的门,这次倒不是惹恼了老爷子,而是和他阿爹梁全福冲上了。
本来吧,上次梁全福就肚子里有了对儿子的火,只是一向在家脾气好,压着没发出来,又加上王冬梅好说歹说给劝着匡着,也就没多大事儿,可是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头的疙瘩还是在的。
这次,梁于归也是个欠考虑欠教训的,前些天把老爷子说服了,要去外地,甚至和老爷子商量好让卿尔尔继续留在镇上的事情,心里就彻底踏实了,什么事情都安排好了,却独独忘了把十九号就出门去外地的这事情知会阿爹阿娘,这不还是要走的这天,梁全福和王冬梅才知道,这梁大爷虽然在家没什么实权,但是好歹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面子总是看的紧,知道这事的时候,肚子里的火儿自然是蹭蹭往上冒,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么大的事情临到头了我们才知道,你这不孝子既然眼里没有我这老子和你阿娘,你就给老子立马滚,不要再回来,滚得越远越好,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么个遭雷劈的不孝子”梁全福自然不敢说梁老爷子的不是,只管按着粱于归这个不孝子骂,越说越来气,恨不得立马就把这逆子捆起来家法伺候!
“孩子他爹”王冬梅上前去劝。
“你给我闭嘴,你养的好儿子,教的好儿子,教的他忘恩负义,眼里心里都没有我这当爸的你这当妈的,你要敢私下找他,我连你一块撵出去你信不信?!”王冬梅一向是劝得住的,可这次这次碰了硬钉子,知道梁全福是动了真气了,再不敢劝他什么。
“这不孝子,真是白眼狼,养了这么多年白眼狼啊”
粱于归脾气也倔,被自家亲爹这样劈头盖脸地骂,向来在家里当大少爷的他哪里还呆着下去,直接拎了行李,二话不说拉了卿尔尔就跨出门去!
这日家里乌烟瘴气,可是天气却是出奇的好,尽管出门还这样闹了一番,但是梁于归终归是带着自己的小媳妇成功地去了火车站。
卿尔尔在火车站一直陪着粱于归,出来这么早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火车是下午四点多的,照这个时间来看还得等三四个小时呢!
“这么急急忙忙地出来,不太好,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卿尔尔这是在拐着弯要劝他回去跟梁全福认错。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多事!”粱于归不知道结婚以来骂了她多少次‘多事的女人’了,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阿爹是长辈,我们这样跑出来,真的不好”
粱于归见她还要继续啰嗦的样子,本来还牵着他走在往火车站的马路上,这下立马甩开拉着她的手,提着行李箱就走在了前面,这女人,老是在他面前说些他不想听的,真是恼人!她是他取回来的媳妇,就不能有一件事情是向着自己的吗?老是站在爸妈那边反对他!
他越走越快,卿尔尔着急了,他可别把她都给扔在这半路上,不让跟着了才是!
她赶紧几步追上前去,又不敢走到他前头去拦住他,指着他鼻子说:“你给我回去,认了错再走!”,就算是再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
只好跟在他后头,垂着脑袋,像个小媳妇一样。
到了火车站的时候,粱于归停了下来,倒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门口,转过头朝在后面小跑的卿尔尔喊:“做什么呢?还不快点!”
“哦。”卿尔尔抬起头连身答应,一路小跑过去。
进站要过安检,要检查身份证和火车票,而卿尔尔没有!
“同志,这是我媳妇,送送我,一会儿就出来,买个站台票成吗?”
“这不成,现在不卖站台票了,没有票的都不能进去,我们是按规矩办事的。”
这边还没说成,后面就有人催了起来:“小伙子,你们进不进去啊,要进赶紧啊,别堵着,后面这么多人等着进站呢!”
粱于归无奈之下,拉过卿尔尔直接往火车站外售票的休息处走去。
“你先在这儿坐会儿,我去买两瓶水。”
卿尔尔点了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行李,好生安放在休息处的椅子旁边,自己顺着坐了下来,
她苦恼起来,这可怎么办才好啊?看样子粱于归今天是走定了,那她怎么回去跟阿娘交代?王冬梅在她跟着粱于归出门前,千叮呤万嘱咐要让他回去认个错儿,梁全福通常不是容易生气的人,可是越是这种人越到了生气的时候就越不好消气,只有让粱于归回去认错,让梁全福消了这口气,这爷俩以后才好相处。
可现在
“给你。”
粱于归走近时甩过来一瓶水,卿尔尔正好借住,打开之后就小口小口地喝。
“对了,把你手机号码写给我,有事给我打电话。”
“哦。”
说话间,粱于归已经拿出手机,将储存号码的信息填好,拿给卿尔尔输入电话号码,随即给卿尔尔的手机拨了个电话。
两人坐在这儿,也不说话,也不看对方,只是卿尔尔会动不动就用余光去瞄粱于归,次数多了,粱于归也没了耐心,说:“你要继续这样看我到什么时候啊?”
卿尔尔立马不好意思了,不自然地用手拨弄了几下头发,说:“那个那个你真的不回去一趟了吗?”
“回去?回去干什么?你还想着让我回去认错?”粱于归歪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嗯”卿尔尔应了一声。
“我说你这只会哦哦哦,嗯嗯嗯的脾气能改改吗?你也真老实,有什么就说什么,问什么就应什么。”粱于归正了正身体,正对着她说,“那我问你,我回去认错,我今天还能走吗?”
“不能。”卿尔尔眼眸一低。
“那你觉得我还该回去吗?”
“可是”卿尔尔一听他的意思,立马着了急,一抬头就对上他打量的眼光,她又不自觉地缓缓低下了头,说,“阿爹正在生气”
“我说,你是我媳妇,你怎么都不为了我想想呢?老想着自己回去交不了差,是吧?”粱于归反过身去,一手拿起行李,站起来说,“你快些回去,不然天就晚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卿尔尔完全来不及说什么,粱于归就进来安检口,只是她不知道,粱于归临进去的时候,站在门口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卿尔尔回去的步子特别慢,她不知道回去该怎么跟家里的长辈交代,就像粱于归说的,她没法儿交差!
她想:这粱于归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人!
夕阳西下,傍晚的余晖都差不多将要落尽的时候,她才进了家门,梁全福和梁老爷子早就进了房间准备睡觉了,只有王冬梅还在灶房里烧水,看见她进来说:“回来了?给你留了饭。”
“阿娘,你还没睡吗?”卿尔尔心里没底,虚着的。
“我烧点水,等会儿让你阿爹烫烫脚。”王冬梅看着太阳都下山了,也不见儿媳妇把儿子带回来,看样子是最后一丝希望也没了,打从心里来说,她的确没抱多大希望,她生的儿子,她知道!
“哦。”卿尔尔才应了,就想起粱于归让她改了这习惯,可是她实在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了,挣扎了一会儿,想早死早超生好了,“阿娘,于归他走了”
“知道他已经走了,你回来前,他打过电话回来。”王冬梅往灶里又加了一块柴火。
“那他都说了些什么?”卿尔尔熟门熟路地走到另一头抱了几块木柴,放在灶旁边。
“这个混小子,混起来拉都拉不住,好起来让人想生气都不行,跟他阿爹说了好话,这会儿没什么事儿了,也多亏了你说通了他,不然他哪里肯打这个电话回来,还让你回来的,给他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好,我一会儿就给他打电话。”卿尔尔知道危机解除了,心里大石也算是落下了,连忙应和了王冬梅的话。
卿尔尔用烧的开水热了点饭菜,草草吃了过后,简单地洗漱之后就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握着手机发呆,不知道打电话该怎么说。
正当这时候,电话却响了,她手忙脚乱地接通了。
“到家了?”
“到了。”
“有进步,不用嗯嗯嗯地回答我了。”
“吃过饭就早点睡吧。”
“好。”
“那我挂了。”
“好。”卿尔尔愣了一会儿,连忙出声:“等等,那个你一路平安,在外面要小心,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生病了要吃药,不,最好不要生病”
“多事,话这么多,这么啰嗦。”
“”
“我知道了,挂了。”
“好。”
第16章 电话()
自从粱于归走了之后,因为出了春节有好几天了,梁全德和赵凤也必须回城里去上班了,家里的人该走的都走了,突然间感觉梁家冷清了不少。
卿尔尔又回到了以往的日子,照常上学,只是不在学校住宿了,而是每晚回房子就在镇上的梁家,学校对于学生入出学校管得很是严格,除了中午和下午吃饭的时候可以回去四十分钟之外,其他时间一律不允许走出校门,更不要说是卿尔尔他们马上就要升学的这一届了。
每日,卿尔尔五点多就得起床,把灶上的热水备着,再把包子馒头放在炉子上蒸着,天不亮就要赶到学校去进行早读,七点多的时候赶回来,王冬梅就会把早饭端上桌,全家人差不多正好一起吃早饭。
这中午和晚上却是不成的了,卿尔尔没有多少时间回来,更不要说准备全家人的吃食了,每次她回来就吃王冬梅这个做婆婆做好的饭菜就于心不安。
梁老爷子毕竟是长辈,又把卿尔尔当晚辈、当孩子一样看待,哪里会想到这么一层。
有一天,卿尔尔半路想起没有带昨晚上忘在家里的书,下午要用,便连走带跑地返了回去,还没到家,就听见隔壁的大婶子看着王冬梅在门口的洗衣台洗衣服,嘴里还说着:“冬梅啊,这衣服怎么不见你儿媳妇来洗啊?哎呀,瞧我这记性,你儿媳妇上学去了吧?要我说啊,这婚结这么早也没多大用处,还得多做一个人的饭多伺候一个人”
王冬梅这人心眼多一点,这些话虽然她不说出口,但并不代表她没想过,就算是听到别人这样说,那她也是听在耳朵里,藏在心里头。
转眼间,日子过了一个月有余,学校对于初三的学生都是按照老传统来,每个月都要进行一次考试,第二个月月初就会出成绩,进行全年级排名,通常来说前十名左右都有可能考进县里面最好的高中,但是只有前三名才有机会得到高中的贫困补助,三年读书免学费书杂等一切费用。
卿尔尔的成绩一向是卡在第三名左右的位置,但是想冲到第一第二却让她心力交瘁,使不上力,这次成绩一出来,果不其然——第三!
学校老师布置的作业很多,古诗文言文都要反复抄写,每周都有,数学英语练习题也没断过,卿尔尔周五晚上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把堆成山的作业先做上七七八八再说,通常得熬夜到凌晨两三点才会上床睡觉,因为她要尽量腾出周六周日的时间,家里如果有活计要做,她都要去抢着做。
她根本都没有多少空闲的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要说她忙起来把粱于归抛诸脑后也是不为过的,所以,粱于归晚上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还在奋力地抄写《出师表》的原文和翻译,手机响了好一会儿,她才接通,听见那边有些不悦的语气:“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那个那个在做作业一时没反应过来”
“也是,你们这时候应该作业多到没人性才对。”电话那头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又听见那头说,“是不是第一次月考过了?”
“嗯。”卿尔尔突然又反应过来,连忙说,“是、是、是才考。”
“怎么样?”
“第三。”
“哪些错了?不会做?还是做错了?”
“那个,数学最后一题没做出来,不知道怎么求那个最小值”
“最小值?那种题是经常遇到”
一说到解题上来,不知不觉就过了半个小时,该弄懂的要领卿尔尔也抓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卿尔尔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他难道打电话就是来关心一下她的学习,给她辅导辅导功课?
“我明白了那个你打电话要给阿爹阿娘说话吗?我这就去叫他们”
“不用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这语气有不对了,卿尔尔想他是乱发脾气的性子又上来了,只闷声不说话,又过了两分钟,电话那头好像也没了耐心,“不说了,挂了。”
“好。”
电话那头话也说了“再见”,却不见挂断,“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会想起给我打电话是吧!”说完就掐了电话。
卿尔尔被他这样一说,傻愣了好久,她一直都觉着这粱于归脾气太大,一点都不好将就,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一点小事都能生气好久,都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把他养大的,这么多坏脾气!
又隔了几天,她向同桌唐小苒打听了一下,如果不在学校住宿,只在学校吃午饭和晚饭需要交多少钱,大概算下来一个月两百七八左右,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粱于归先打个电话。
电话拨通后,也不能直接单刀直入地说话,她哼哼唧唧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在忙吗?”
“没,什么事?你说。”
卿尔尔对他的话正中下怀有些高兴,又像被正好抓住小心思有些心虚,小声地回了句:“你怎么就知道我打电话就一定有事儿!前几天还说我不给你打电话呢。”
“嘿,你这是长进了呀你,我这才说一句,你就顶几句。这打了电话才几天啊,一个多月都不见你又这么殷勤地打个电话,这会儿这么勤,说吧,什么事?”
“就是我初三最后一学期了,学校管得严,我问了唐小苒,啊,就是我同桌的女生,吃午饭和晚饭可能就两百七百左右,我想,不然我中午晚上也在学校吃饭好了。”她没敢说实话,要是说因为做不了家务,怕在家里吃饭惹阿娘不痛快,那她可就成了挑拨是非的人了。
“就这事?”
果然这些事在他粱于归眼里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就这事,还没给阿娘说,想先问过你再说,你看成吗?”卿尔尔另一只手死命拽着自己的裤子,就怕他觉得事情可有可无,就直接撒手不管,要知道她先给他打电话的意思,就是让他帮她去王冬梅面前提一提,说说好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