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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琪以前说她这样的性格是典型的愤青,又是女人中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那么厌恶她口中所说的那些可怜又可恨的人,又何尝不是恨铁不成钢呢?
梁阿妹突然停了下来,立在原地,猛然转到齐琪和卿尔尔前面,面无表情地盯着卿尔尔说:“你跟着我们干什么?我早就说过不要跟着我们,你听不懂人话吗?”
这话里已经有了火药味,齐琪见情况不对,拉住她说:“梁阿妹,干什么呢?好好说话。”虽然年龄小,但毕竟是亲戚,而且好歹是她的嫂嫂啊。
梁阿妹甩开了齐琪的手,依旧严肃甚至是带了几分狠劲儿地对卿尔尔说:“你走不走?”
“我做错了什么吗?”卿尔尔蹙着眉头问。
“没做错什么啊,我这个人性格古怪,不喜欢和软骨头多说话,更不喜欢跟土包子呆一块。”
卿尔尔半晌没说话,也没有要挪地方,反而一直盯着梁阿妹的眼睛,齐琪站在一旁,等着她们谁来结束这场要爆发的战争,显然她什么都做不了,最好的就是不说话,不发言,不插嘴,什么都不做。
这人被压迫久了,总有一天是会爆发的。
本看着对梁阿妹的话很惊奇又无言以对的卿尔尔半天没反应,那只要任何一方走掉,那这件事就无疾而终,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的时候,卿尔尔憋着一口气说:“对,我是软骨头,被人说乡巴佬被人指着鼻子骂,被人拿了饭卡藏起来,被人用饭菜倒在衣服上,被人在厕所里恶整,不会反抗,也不会跟人争辩,对,我是土包子,我是乡下来的,不,甚至连乡下来的都不算,只是个一辈子连大山都没出过几次的人,被人嫌弃被人嘲讽的时候,连我自己想起来都会觉得我自己没用,可是出身是我能决定的吗?我出生在大山里就是错吗?凭什么出身农村的人就要低人一等,凭什么我吃的多就要被人鄙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是抢了劫还是杀了人,凭什么就这样对我,凭什么连你也是这样对我的?!!”
一通憋在心里头的话一股劲说出口,卿尔尔早已是满脸通红,语气说她是在抱怨,她是在不平,不如说她是在跟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吵、争、拼,她不说不代表她就没有自尊心,她只是从小软弱惯了,一时遇到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跟人辩驳,除了跟往常一样逆来顺受之外,无所适从,可是没想到的是,越是这样越让那些瞧不起自己的人更加嚣张,更加无所忌惮地欺负自己。
齐琪在一边看着觉得不可思议极了,一向温婉的卿尔尔居然突然间有这么大的爆发力,口水唾沫都差点把面前僵尸脸的梁阿妹喷死,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梁阿妹的表情变化,就见梁阿妹说了句:“吃饭。”随即提步就错开卿尔尔走了。
转变来的太突然,卿尔尔呆愣在了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她不知道梁阿妹这句“吃饭”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站在那里,慢慢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突然间被人推了一把,齐琪笑得眼睛弯弯地像新生的月牙一样,两个酒窝一边一个,露出来多了几分甜美的感觉,见卿尔尔没反应,又拿肩膀撞了撞她的胳膊说:“还犯傻呢,赶紧跟上去啊,不然一会儿真没饭吃了。”
卿尔尔呆呆地说了一句:“阿妹她不想让我一起去。”
“还真不知道该说你老实还是傻,她就那怪脾气,刚才叫了吃饭,那就是一起吃饭,赶紧走了,快些,别发呆。”齐琪拉着卿尔尔就大步去追走得老远的梁阿妹。
第35章 躲着()
话说回来,粱于归在b市这一个多月丝毫都不安宁,邓子和高帅两边呆的公司都出了些问题,他们计划着看形势不对还是要把人收回来,不能老是呆在人家的公司里头,被排挤的时间长了就会容易被当成商业间谍处理,其实本来打算的是让每个人在各个公司里头学到一些笼络人际关系的方式方法和同行间的情况,可是现下看来是行不通的了,粱于归一直在捉摸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他们隔三差五就凑在一起,这几个月多多少少涨了些见识,有些事情该提还是要提上一提了。
“邓子,你和高帅的情况我大概都了解了,下一步我们可以再商量,杜全儿哪去了?怎么还没见到人影?”粱于归坐在大排档角落的桌子边,手里拿着烧酒,时不时喝上一口两口,b市的夜晚最多的就是排成街的大排档,大排档的老板每天晚上忙到凌晨,这样的生意也是不错的,在城市里除了日常衣食住行之外,一年也能赚些钱。
“他接了个电话,说要出去一下,应该一会儿自己就知道过来了,那小子,闲事多。”高帅顺口就把话接过去了,他还在嘀咕,刚才听到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那小子那么呆板木讷居然也能勾搭到女人?
这厢话才刚完,那边就有人往这边走,倒是声音先传了过来:“嘿,原来全都在这儿啊,我还当到b市来的只有杜全和粱于归,没想到你们这一伙人走哪儿都是扎堆的呀。”
“哎哟,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叶大美女吗?这才多久不见啊,就越变越漂亮了呢。”高帅坐在最外头,一见着叶蕾来了,立马就热情起来,帮她把包提过去放在一边的椅子上,说是穿高跟累的很,又给她拉开了椅子让她赶紧坐下。
“你还是老样子啊,最近交新女朋友没有?就是那种又嫩又清纯的,赶明儿我去掀掀你的老底,这样子都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女孩子。”叶蕾用自己一脸的无奈一如既往地调侃高帅,谁让他在大学就是他们当中最招人的呢?!
“叶蕾姐,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是什么都没做,这大半年我都待在这边,心甘情愿地被老板压榨廉价的劳动力,哪里来的多余的时间去泡妹子。”
那边调侃得七七八八也算是见面打了招呼,叶蕾一向有这样的人际交往能力,把自来熟的本事发挥得淋漓尽致,坐在里边的粱于归看在眼里,叶蕾趁着空档看向他,他淡淡地问了句:“你怎么来了?女孩子晚上出来不安全,待会儿让杜全儿早点送你回去。”
这才刚来就被下了逐客令,叶蕾更加明确地知道粱于归压根儿就是不想见到她,之前一直躲着她,她去他住的地方找他总是找不到,打电话接了总是在说忙,下次找她出来好好聊聊,下次的下次就这样被无限延期了。
“粱于归,你这人也太霸道了一些吧,你能来这儿我就不能来这儿了?女孩子晚上不安全,可不见得你们这些粉嫩粉嫩的大男孩大晚上在外面就是安全的。”叶蕾说这话嘴边总是带着笑:你既然要全了面子上的事情,那我也能开开玩笑就忽悠过去,还没有到你说走就能让我心甘情愿走的时候!
这话倒是听的旁边的高帅邓子等人喉咙直打结,刚才没事找话说话的声儿顿时就没了。这说法是有来由的,以前还在大二的时候,年轻不懂事的年纪最是喜欢晚上出去聚餐喝酒,后来听叶蕾说学校里边出了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当时被校方封锁了消息,没多少人知道,说是晚上有两个男生喝多了酒,晚上很晚了才往学校走,还没到学校就发生了猥亵事件,听到这事儿的这几个人当时是一愣一愣的,而且当时叶蕾形容那两个男学生的长相就是用的“粉嫩粉嫩的”来形容。再后来学校就有了这么一说,男生要早点回宿舍,最好让女生护送回去,因为“狼多”。
“叶蕾姐,你别,就待这儿和我们喝个酒什么的,待会说不定帅子不敢回去,还得麻烦你送回去呢,啊哈哈哈哈”邓子是最先绷不住了,这躺枪的摆明就是高帅,长得帅必然死得快!
有人开口了,粱于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他坐在一旁静静地喝着自己的酒,时不时回答几句兄弟们的话。其实认真说起来,与其说他是不见叶蕾,不如说他是在躲着叶蕾,当时还没毕业的时候,的确他是和她为了工作的事情争吵了很久,两人都有自己的脾气,所以一直僵持了很久,就算是毕业了他们那股子执拗的劲儿都没缓过来,之后他回了家乡,他们之间没了联系,什么事情都渐渐淡了下来,他当时想这或许就是城市男女口中所说的和平分手吧,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只需要行动上的默契。
而现在,他结了婚,而她却跑来找他,刚开始两天他就像是做梦一样,迟迟缓不过来,就算叶蕾有事没事就跑到他住的地方来望望,就算他不在家里,这么个有怪异举动的女孩子也会引起邻居的注意,有一天他回来的时候,隔壁的吴嫂子叫住他,专门提醒他有这么个奇奇怪怪的人,让他注意,千万别是被小偷盯上了,千叮呤万嘱咐他晚上要锁好门窗。
那天他看着吴嫂子脸上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竟让他又想起了老家的那个小女人,怕是听了吴嫂子这么说会立马冲出去多买两把锁回来。
可是,粱于归现如今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叶蕾,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态度和感情来对待她。要说扪心自问对叶蕾的感情还在吗?那他会回答:还在。可是感情和婚姻不能兼顾的时候,没人教过他到底要怎样处理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这一搭子人喝着喝着就没了正形儿,一会儿你敬我酒,一会儿我敬你酒,几圈下来位置来来回回换了无数次,这刚喝了一圈下来的叶蕾一弯腰坐在了粱于归旁边,她已经喝了不少了,可是她酒量好,丝毫没有醉的意思,只带着一些酒意,拿起酒杯朝着粱于归说:“粱于归,我敬你的酒,你喝,还是不喝?”
粱于归会意地拿起杯子倒满了酒,举了举杯,仰头一口而尽,然后将杯口朝她示意了一下便放下了。
叶蕾随即也大口灌了几口,手里还是捏着杯子说:“粱于归,你说你有必要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我吗?我就这么可怕?你成天想办法躲着我,你不嫌累我都嫌累,大学的时候我们不是什么事情都当面说得清清楚楚的吗?”
“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粱于归又探身去拿起了杯子,倒了一杯。“我想,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我们谁说过分手两个字吗?就因为想让爸爸给你安排更好的工作你就跟我分手?叶蕾当即就想说出这话来,可是她没有说出口,她了解粱于归,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了就是收不回来的导火索,任何争吵都有可能,她现在还不想又为了以前的事情吵架,而且她不想成为死缠烂打的女人,把尊严什么的都抛在脑后之后还要回去踩上两脚,她做不到。
“原来,分手也是可以无声无息的。”叶蕾偏了偏头,看着手中杯子里的透明液体,微微发笑,“我们大一就成为男女朋友,四年的感情居然无声无息地就没了,是我太信任你了,还是太高估我自己了?”
“叶蕾,你喝醉了。”
“粱于归,你知道的,就算你们几个全趴下了我也不会醉。”叶蕾举了举手中的杯子,二话不说直接喝了精光,用力把杯子倒扣在了桌子上,“粱于归,你迟早都得给我个说法,不管你愿不愿意!”
粱于归盯着她的双眼,两人对视了良久,最终还是粱于归先撤开了视线,站了起来,走到杜全那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杜全儿,别再喝了,你负责把叶蕾送回去,我那边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我先回去了,其他的事情改天再商量。”
说完,粱于归就出了大排档,几乎是落荒而逃,他对叶蕾一向是没有办法,她了解他,无论是脾气还是情绪,就算是他面无表情,她都是最有可能猜中他在想什么的人,邓子以前说过他们俩本就是最相似的人,自然也就是最有可能成为最了解对方的人。
“梁子,哎,哪有这样就走了,叶蕾姐怎么办啊?”邓子朝着粱于归出去的方向大声喊,他就知道粱于归这小子在为家里闲置的媳妇和找上门的女友而头大,他偏偏就是要在这时候酸上他两句,他没粱于归脑子好使,也没他那么多主意,可他就是见不得粱于归一副比人能干百倍,想法成熟百倍的样子,这好不容易找到调侃的点了那还不赶紧的。
“邓子,你够了啊,叶蕾姐还在这儿呢。”高帅伸手拉住还想捣乱的邓子,回头朝里头说,“杜全儿,你把叶蕾姐先送回去,我们今个就散了吧。”
第36章 别急()
b城的天气近来反反复复,下了一场雨,刚瞧着降了两天温度,这大太阳立马又把气温提了上去,秋老虎也不是闹着玩的,粱于归这几天热的连门都不想出了,上个星期大伙聚在一起什么事情都没来得及说清楚,如今看来有些事情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脑袋里在这样想着,舒服地躺在了竹躺椅上,晃悠两下摇得咯吱咯吱作响,他用手遮住眼睛,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看了看挂在天上的太阳,这会儿应该正午刚过,估计也就下午一点多左右,他想时间也差不多了。
那头巷子口三三两两的人又说又闹地往里头走,光是听这不正不经的说话调调就知道是高帅杜全几个人,高帅嘴边叼着一根抽了半截的烟说:“这鬼天气热的死人,前些天下雨的时候多舒爽,街边巷道还能有几个美女的影子,这天一热,连个鬼影都没有。”
“你他妈少磨磨唧唧的,你要是能把这放在女孩子身上的脑子放在正事上,也不至于没多久就被公司里的人挤兑,连公司里的女人都不给你说情留面儿了。”邓子走他后边,走上去就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邓子,你说归说,别给老子动手动脚的,我说不赢你,打可就说不准了。”高帅这家话信奉“男人的头,女人的腰”是不能随意乱碰的,要是换了别人这样拍他,他现在早就把人扑倒在地一顿狂打了。
“闹腾啥呢,你两从出来开始就没消停过,我看这日子就算是只有你们两过,也是能过得有滋有味的。”杜全说这话就像是事实一样,随口说出,随即走过他们俩旁边,往巷子里头望去,“也不知道这大中午地把我们几个叫过来是几个意思?上次晚上吃个饭都不欢而散,这好几天了也不见找我们,还不知道梁子这心里头是怎么想的。”
“杜全儿你就是个木鱼脑袋,你上次不是说叶蕾姐现在找了个临时的工作吗?中午这会儿人在干啥?”邓子不往前走了,直接靠在巷子的墙上,两眼含笑地看着杜全。
“能干啥,睡午觉呗,两点钟起了就去上下午的班呗。”
“那就是了,上次在大排档的时候,叶蕾姐上班的事儿八成给梁子听去了,专门找了这么个中午的时间去他家,要不然就凭叶蕾姐那牛劲,那精神头儿,什么时候约一起见面她不都得跟过来啊,杜全儿我问你,要是叶蕾姐再找个理由说让你带她一起来,你应还是不应?”
“我、我”
“就他那老实巴交的样子,只能让叶蕾姐捏在手里玩,就算没理由让他带着叶蕾姐来,叶蕾姐也能不费吹灰之力让他心甘情愿地再领着来,哪里还有什么应不应的。”高帅索性蹲在墙角抽着没抽完的半根烟,颇有些不屑杜全那没骨头的样子。
杜全看了一眼蹲着,眼睛直看着地面的高帅,又转头瞧了一眼靠在另一边墙上的邓子,嘀嘀咕咕地说:“这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的错。”
高帅和邓子听见他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高帅把嘴边的烟头按在了地上,随即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压皱的衬衣,邓子低笑了两声,俩人很有默契地同时走向杜全,一人轻拍了一下杜全的肩膀,邓子说:“好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