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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怕是一出门就哭了,要换了叶蕾,哪儿受的了你这脾气,肯定要跟你闹上一场,还不一定能了事”邓子经常拿梁于归大学的女朋友叶蕾说事,只要刺梁于归两句,他心里就舒坦。
杜全呵斥他:“邓子,你他妈闲话少说!”
梁于归扯了扯嘴角,往枕头上一靠,说:“我媳妇。还怕她跑了不成?!”
卿尔尔的确没跑,出了门回了家,收拾了几件梁于归的衣服和日用品,之后又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扳着指头想差了什么落了什么。
差不多时候了,她把回来去市场买的母鸡加上山药炖上,想着中午之前应该就能炖出一锅浓浓的鸡汤来,好给梁于归送去。考虑到还有三个兄弟在那儿,还得再炒两三个小菜送过去,立马手脚又开始快了起来,时间可不早了
两三日下来,每天卿尔尔只要给梁于归送了吃的去,也不多待,收拾了饭盒什么就走了,第一天中午,梁于归见到卿尔尔刚挨了骂这会儿就大包小包提来医院,还小小吃了一惊,随后几天习惯了,高帅还调侃着说:“还真是你媳妇,被你骂还给你送吃的喝的穿的。”
第四天,梁于归真的呆不下去了,只是腿骨折,躺在医院里就是烧钱,现在他还没赚到钱,哪儿来这么多钱烧在医院里。卿尔尔中午一来,他就让她给办了出院手续,花了好几块钱叫了个三轮车把他们送了回去。
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起先这兄弟几个谁都不让谁,各有各的想法和打算,这貌合神离的样儿能干什么事情?男人呢,打上一架,再一个桌子上吃顿饭喝个酒,一笑泯恩仇。
这顿饭在梁于归住的地方吃的,饭呢当然是卿尔尔做的,她一个女人家,挨着梁于归坐在桌子,听着这么些满嘴带骂字的大男人谈事情。
“梁子,你说说我是不是最冤的,我还他妈的没表态,就被桌子椅子压得动不了了,还得两天才能拆石膏。”杜全喝了一口啤酒,去了半杯。
邓子朝其他人举了举杯,示意他干了其他人随意:“瞎叨叨些什么玩意,没瞧见我都破相了,得了,旧事不提,说正事!”
“邓子你是怎么个看法?”高帅把问题丢给邓子。
邓子是几个人中关系方面出力最多的,这两天也没闲着,所以先问他的看法,邓子把手上一次性杯子里又倒了一杯啤酒,喝了下肚,说:“我这次也算是看清楚了,这两天我去找了找管这块的人,没说到两句就变了脸,根本就不是以前说好的那样,他们想变就变,完全是把哥们几个捏着玩,意思着是让我们送点钱过去,怎么看都是没底儿的事情,我看我们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还得想个其他更稳妥的法子,不然这钱一投进去,就没得回头了。”
“我看也是不靠谱,别一个二个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梁子的意思就是咱几个去几个有交情的公司上班,把关系套上再说,等真正摸清门路了,我们再出来单干。我出了家门,早做好最坏打算了,大不了回老家扛锄头种田去。这事儿我听梁子的。”杜全这下可是表了态。
“高帅,有啥话就说!”邓子盯着他。
“我没啥好说的,跟着兄弟们出来闯就想好了,大不了,回去跟老头子认错,乖乖结婚。但是,我们得定个期限吧,这也好让人心里有个谱。”
“一年,顶多一年。”梁于归说话眼睛都是发亮的,他以后的事情早早就布置下了,现下隐隐约约就能看到他们未来的成功。
这晚,梁于归吊着一条腿和几个兄弟喝了大半夜
卿尔尔让三轮把几个男人送了回去,家里太小,不可能就让几个汉子歪歪倒倒睡在椅子上。
她费了不少劲才把梁于归搬到床上去,她从小农活干多了,力气不小,但是又怕碰到他的腿,不敢力气太大,把他挪到床上去,卿尔尔全身都出了汗,梁于归浑身酒气,也出了不少汗,酒气都没能掩住汗味。
她用之前烧好了的开水兑了冷水,拿手试了试温度,扯了帕子给梁于归擦汗,他那酒鬼的样子,卿尔尔也不指望能叫醒他,她便脱了他的衬衣,擦了两遍,又把他翻过去擦了两次,给他盖了被子,匆匆进卫生间去洗澡了。
脸上红烫烫的,当了大半年的夫妻也没像今天一样,把梁于归身上该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该摸的不能摸的都摸了一遍,她虽然生活上照顾他这么久,可还做不到无动于衷的境界
第24章 赚钱()
卿尔尔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就算是来到大城市里面,也是以做好家务为己任,打扫好屋子,买菜做饭,闲来无事与街坊邻里搬来小板凳坐在屋子门口聊天,但周边在家无事的大多是中年妇女,卿尔尔在她们中间最是年轻不经世事的。
像往常一样,卿尔尔动作麻利做完了事情,买了菜回来,刚进小巷子,住她家对面的吴大嫂子朝她高声道:“梁家媳妇,买菜去了?”
“是呢,吴大嫂子准备做饭了?”
“还早呢,我家那口子今天不回来吃,家里两个小祖宗得正中午才从学校回来,这会儿还不到时间。”
吴家的两个孩子卿尔尔是见过的,女儿是娇纵着长大的,又是老大,既是懂事又活泼外向,儿子却大不一样,是个内向的性子,每次放学回来,老大总是笑声从巷子口传到巷尾,像银铃声一样在整条巷子里回荡,见着卿尔尔,总停下奔跑的动作,朝她甜甜地喊“梁阿姨好”,等到弟弟追了上来,站在她旁边的时候,她就一巴掌打到他后脑勺上,凶巴巴地说:“干啥呢,愣着干什么,叫人啊。”老二这才会诺诺怯怯地喊她一声“梁阿姨”。
“吴嫂子,我突然想起上次找你借来的花样子还没还给你呢,你等我一会儿,我进去给你拿。”卿尔尔前些日子没什么事情做,恰好看到吴家嫂子坐在门口做鞋垫,花样中看,便要来说要描上几个,做几双鞋垫出来给粱于归用,前几天就已经描好了,一直没想起来要还回去,这会恰好脑袋灵光想起来了。
吴嫂子笑着看卿尔尔进屋子去拿东西,她们本就隔得近,吴嫂子在屋子外用大点的声音说:“就你心疼你家小梁,什么都经着小梁,我瞧着一天到晚很少瞧见他人回来,小梁在外头做些什么赚钱的营生呢?”
卿尔尔从屋子里拿了东西出来,递给吴嫂子:“吴嫂子你这可是问倒我了,我是个女人家,男人们干的事情也不知晓,只知道是些赚不得什么大钱的小营生。”
这本来是卿尔尔和人扯话的谦虚之言,却恰巧被今天不知道怎么突然早早回来了的粱于归撞见,他脸色很不一样,眉宇间多了些平时没有的清冷,却与往日要向卿尔尔发脾气的样子不同,他一句话不说,径直进了屋子里。
卿尔尔呆呆地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忽然回来的男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已经面容不善地进了屋子,她只好僵硬地站在原地。
正巧这时候吴家了两个小孩子打打闹闹地回来了,老大老样子带着弟弟乖巧地叫了人,便吵着让吴嫂子赶紧回去做饭,卿尔尔朝吴嫂子说:“吴嫂子快些带两个孩子回去做饭吧,这会儿该是饿慌了。”
另外一边,屋子里的男人进了屋之后,拿起屋里的水瓢舀了桶里的自来水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卿尔尔一进屋立马做出了反应,直接走过去把他手里的水瓢夺了下来,递了一杯早上烧了一直泡了茶叶子凉着的凉茶:“别喝生水,对肠胃不好。”
粱于归没有接,站在那里看了卿尔尔好一会儿,说:“做饭了没有?”
原来是饿了,卿尔尔还怕自己刚才那句“只知道是些赚不得什么大钱的营生”得罪了他,进屋就没敢抬眼看他,递给他凉茶他也不接的时候,更是有些心慌了,这连忙把手里的杯子放在他就近的桌上,说:“正做着,你先等会。”说完就往灶房去了。
他们租的这间小房子环境不太好,地方很小,算起来屋子前头留出来的院子倒还算是大一些,外面的门是老旧的木门,不过也还算是经用,因为屋子里面只有四五十个平方,所以卿尔尔来这里的几天陆陆续续就把做饭的东西搬了出来,在院子角落里立了张桌子,把锅碗瓢盆都安置在桌子上下,水管本就是在院子的也就方便了许多。
卿尔尔饭是已经煮上了,菜也是早上摘好洗好了的,这会就等着下锅就好,他们在这不像是在乡下要用柴灶烧火做饭,城里家家户户都是用的煤,这东西只要炉子的盖子一掀开,火立马就上来了,卿尔尔三下两下就炒起菜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粱于归看着她的背影说:“一直没告诉你,中考成绩前几天出来了。”
这突如其来却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让卿尔尔手中一顿,这会锅里的青菜差不多已经熟了,起了锅装进盘子里之后,她双手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擦手,转过来看说话的男人,此时的他正端着她起先递给他的凉茶,时不时喝上两口。
卿尔尔没吱声,从他身边走过去拿门口的鸡蛋,这是她早上出去买的,本来打算蒸个蛋花什么的,可是家里男人突然回来的早,时间来不及了,她想了想还是做成汤吧。
“你不想知道你考的情况?”粱于归有些纳闷,这女看起来人怎么好像不怎么关心这个事情了。
“想知道。”
卿尔尔嘴上这么说着,手里的功夫也不落下,打了三四个鸡蛋装在碗里,拿起筷子就使劲打起来,就连眼睛都没离开过手里碗里的鸡蛋。
粱于归讪讪地笑了笑便走开了。
晚上,巷子里的人晚上多多少少都会出去逛逛夜市,买点东西什么的,就算是到了十一点,巷子里也有不少人家是亮着灯的,可有一家却是早早就关了门熄了灯。
卿尔尔打了热水让粱于归洗好脸脚,又去打开被褥,随后便坐到床边,等着他洗完了去倒水。
完事之后,卿尔尔脱掉了衣服上床,粱于归冷哼了一声,走到床边光掉了灯,钻进了被子里。
慢慢的,卿尔尔听着身边男人粗重的呼吸声,知道他还没睡,可能连眼睛都还是睁开的,可是她累得很,眼睛也重,正当她要合上眼缓缓入睡的时候,听见他说:“我不是封建思想养出来的人,我读过书,跟农村的人想法不太一样。你来这边这么些日子,我没问过你的想法,我一开始想着等你中考成绩出来了之后再跟你商量,如果考得好的话,就知道到县里的重点高中报道,如果没发挥好的话,就再看你自己的意愿,愿意跟我一起在这边还是呆在老家都随你。”
这年头,农村人的光景也不是太好,卿尔尔从考完到现在都没敢真正去想能够读高中,她不但是农村的人,还是个结了婚的女人,任何一点拿出来都能够成为反对她继续读书强有力的理由。
卿尔尔猛然翻过身来,借着窗外明亮的灯光,一眼撞进了他黑亮的双眸,她莫名慌乱了起来,或许是因为突然被人直视,又或许是因为被人一语道破心里的想法:“我,我,可是我已经结婚了”
男人低笑了两声,他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不需要再多的言语来交谈。一双坚实有力的手搂上卿尔尔的腰,在她可以感受到男人呼吸的距离,听见男人说:“睡吧。”
男人合上双眼,呼吸也变得平缓起来,卿尔尔却是犯愁了,这话说得一半不再继续了是怎么个意思?他既没说这书读还是不读,也没说以后这老家让她回不回,就这样满心不安,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让她想了一遭,该想的不该想的她都差不多想到了,越想心里越是烦躁,哪里还能睡的着!
男人感觉到她在翻来覆去的不安稳,手上又使了一把力,更有力地搂住了她的腰,闭着眼睛嘴里说到:“八月底学校开学你就先住到二叔家里去,阿妹和你读一所学校,什么都方便很多,火车票我已经托人买了,以后每个月的生活费我会打到你卡上。”
一直所想的事情突然间成为了事实,而且就摆在眼前的时候,对卿尔尔的震撼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心情也不是仅仅用高兴就能够概括了,她越发睡不着了,被粱于归抱着也不安分,粱于归有些不耐烦地哼哼了几声,卿尔尔立马就不动弹了,小心翼翼地问:“那个”
“什么?”
“我的成绩”
“超线二十分,全校排名第二。”
她几乎是要跳了起来,知道能读高中就足以让她兴奋,她本来还有些担心中考的发挥,但是这会儿再加上成绩也是这么出乎意料,她哪里还耐得住!
“别动弹,睡觉!”
一听粱于归几乎是命令的语气,卿尔尔就焉了,“哦”了一声就没了动静,四周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偶尔能够听见院子外头路过的人说话的声音,远处传来的狗吠声。
空灵寂静的房间里呼吸都变得规律而顺畅,男人的声音像是余音一样绕在房间里:“我说过,我会有足够的能力赚钱养家。”
第25章 夜晚()
夏季的夜晚并不凉爽,白日里被炎热席卷过的大地这会正散发着热,铺着青竹的凉席,晚上盖着薄被已经足够了,四五十平方的屋子里电扇一直呼啦呼啦地响个不停,来来回回摆动。
床上的男人因为炎热久久都没有睡着,在床上来回换着姿势,手虽然不再一直搭在卿尔尔的腰上,但是卿尔尔却很是无奈,这身旁的男人越是折腾不但男人没能入睡连她也是越来越清醒。
卿尔尔有些无力地盯着天花板,她有多少年没有在这样的深夜里还睁着眼睛了,在她的记忆力上一次还是刚被叔叔领回家里的第一晚。她前几天都是背对着这个男人,虽然男人有时候会主动去抱她,她也任由他抱着她,但也勉强能够安稳的睡去,可今天接二连三惊喜的消息却让她无法再淡定,她很小的时候老是在想自己以后会怎样生活,无数次的答案都是在大山里或者乡下安安静静地结婚生子,丰衣足食一辈子就够了,她会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家,守着自己的男人,平平凡凡地。
人一旦得到的多了,就会贪恋更多的东西,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善意的举动她没有办法选择视而不见,她起初在想这是个多么优秀的男人,可是那是种说不清的崇拜和羡慕,仅仅是这样而已,她没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也不想给他些什么,现在她已经是个已婚妇女了,她知道男人想要的就那么回事,身边的男人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知晓她的心思,全了她的愿,让她现在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如果可以作为交换,那就给他吧。
“于归,你睡了吗?”她的声音柔柔的,带着一种似水般的魔力,引的男人不再翻来覆去,而是转过身来朝着她的方向一直盯着她,等着她出声。
卿尔尔牵起他的右手,缓缓地搭在自己腰上:“你能帮我个忙吗?我今天出去买菜的时候人太多,被挤着了,回来之后腰就有些疼。”
男人很给她面子,又向她靠近了几分,手上力道不大不小地揉着腰间柔软而紧致的肌肤,和男人鼻息如此近让卿尔尔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许的急促,只隔了几厘米距离的眼睛打量着男人,目光大咧咧地就对上了男人黝黑的眼眸,周围空气都似乎凝滞在了那瞬间,只剩下两人的沉重的呼吸。
她胆子一向是小的,可这时候她隐约感觉到男人对她的好意,多多少少揣测出几分喜欢的